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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013.是馬賽柯不是馬賽克

馬賽柯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他一邊向冰箱的方向走去,一邊在途中用手上的白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

「干嘛這樣盯著我看?」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富氧水,正準備擰開喝的時候,注意到了趴在餐桌上的林小悠的目光。

林小悠幅度很小地搖搖頭,「沒什麼。」這樣近距離地觀察,她他的皮膚清透得像一股夏天的風,他的眼神堅定得像是風中的牆。

「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看我。」該死!他的語氣里面憑什麼總是有種叫人忌妒的閑散。

「為什麼?」

「因為我長得又高又帥。」馬賽柯把瓶子放到餐桌上,「我知道自己外形很出眾,但這種膚淺的東西我根本不會在乎,所以也希望你不要被我的外表所迷惑。」

我被你迷惑個屁啊!林小悠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無+;「}小說上去,「馬博士,你自我感覺還真是有夠良好的。」

「一般般吧。」他又把富氧水拿起,卻沒有喝,可能想到要找個話題把現在這個沒有營養的對話替換掉,便開口說,「林小悠,你知道什麼是四維空間嗎?」。

「不好意思,親愛的馬博士,我不知道。」林小悠剛想在補上一句她也沒興趣知道,但是,非常遺憾,「沒有關系,」馬賽柯開始耐心地給她描繪,「你想象一下,如果把時間劃分成段的話,那麼在每個時間段人類只能看到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能理解嗎?」。

其實林小悠認真听了,但她簡直听得目瞪口呆。

「理解不了?」馬賽柯輕聲詢問。

她用表情來告訴他——這不是廢話麼。

片刻的沉默後,林小悠換了話題,但她想到這個話題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是在自掘墳墓,「馬博士,你有沒有覺得無聊的時候?」

「我這樣有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無聊?」馬賽柯對她能夠問出這種問題來,不禁有些難以置信。

「好吧,那有沒有覺得孤獨的時候?」她又問

他臉上的表情在轉換時有明顯的停頓,聲音猶猶豫豫,但還是說︰「早起上廁所的時候,**與冰涼的馬桶蓋接觸的那一剎那,偶爾會感到孤獨。」

林小悠理所當然地被他的回答震撼到了,「這……算了,我去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林小悠馬賽柯家的花灑和別人家的有所不同,熱水器似乎被加以改造過,上面有一個亮著紅燈的熱感器,靠人手觸模在上面來調節溫度,觸模的時間越久,水溫就會變得越高,當手離開熱感器時,溫度會停止在你所調節好的溫度上。想要讓水溫再降下去,只要重新開關一次水龍頭,就會回到最初的水溫——這是馬賽柯閑的無聊時進行研究改造的。

林小悠對著熱感器研究半天,可算是找到了冷熱水的竅門,她調好溫度,站在花灑下出神了幾秒鐘,隨後開始用她自己從紐約帶來的沐浴液均勻地涂抹全身,連指縫間都沒有放過。當她的手指從鎖骨向下緩緩經過胸前,在肚臍處轉了兩圈,又慢慢向下撫模過每一寸肌膚之後,仿佛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剛才的一切思考與想象也都和泡沫一起,流進了下水道內。

但她還是會忍不住想,想馬賽柯這個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林小悠洗完澡直接回到樓上的房間,原因很簡單,她需要拿電吹風吹頭發。馬賽柯家里果然是沒有電吹風,不過這種小事她早就料到了,所以自己早有準備。

等她重新回到一樓客廳的時候,馬賽柯已經沒了人影,她喊了他兩聲,卻沒人回應,這時她看到馬賽柯的房門是虛掩著的,于是便走。

馬賽柯剛剛打開燈,他一邊將電視遙控器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一邊把有一些褶皺的床單撫平。林小悠他的動作優雅得恰當好處,「你睡前喜歡看電視?」

「不是喜歡,只是習慣。」說著馬賽柯用遙控器打開電視,人也躺到了床上,「你還站在門口做什麼?」

林小悠被說得有些尷尬,不自然地用食指輕踫下鼻尖,「呃……晚安,馬博士。」

「晚安。」他的聲音輕得像是在耳語。

不到五分鐘,林小悠又出現在了馬賽柯的門口,她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因為之前她就沒有把門給關嚴,所以她已經透過門縫看見馬賽柯並沒有睡下,于是就推門走了進去。

真是該死!這個男正慵懶地眯著眼,可就是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都可以好看的像一幅畫——如此好看的人,為什麼一張嘴就變得不討喜了呢。

「馬博士,不打算早點睡覺呀。」林小悠拿著之前一直被放在餐桌上的,送給馬賽柯的禮物,「你——忘了這個。」

馬賽柯實在想不通她破門而入以後竟然表現得如此心安理得,「請問除了這個以外你還有什麼事嗎?」。

林小悠忽略掉他臉上的那副不耐煩,笑靨如花,「睡覺前記得拆開禮物看看哦!」說完,她調皮地對他眨眨眼楮,上前幾步把禮物放在他的床上,然後轉身跑開了。這一次,她幫忙把門給緊緊地關上了。

為什麼自己會對她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呢?

林小悠離開後,馬賽柯把她送給自己的禮物拿到手里,邊拆邊思考這個問題——而這到底又是一種什麼感覺呢,他竟然找不到詞匯來形容。總之……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紅色的禮品盒里面裝著一幅畫,是抽象派風格的漫畫作品——上面畫著許許多多的星球,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字——送給天才博士馬賽克。

靠——她到底能不能把他的名字給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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