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寐差點笑噴了,要不要演的那麼逼真,演的好像很擔憂花淺的命運。鑫弟,你真是數落人不償命啊!
「端木鑫……」溫嵐鶯氣悶,憋著氣呵斥越說越過的端木鑫。好啊!白養了一個白眼狼,這一幅含著淡淡憂愁的臉龐真是越看越鬧心。
「母後莫要生氣,鑫弟只是言語直接,並不是說母後教女無方。這次淺妹是有些過了!被鳳暮瑾教訓了,也該長點記性。趁早嫁人吧!听說東玉邊境的小國願意娶花淺會妻,母後不防考慮下。」端木寐淡淡的說道,為花淺找個安身立命的好地方甚是滿意的點頭。
「哀家是讓你們為了花淺出氣,不是為了商量花淺今後的去向。」溫嵐鶯沉聲說道,這一個唱的是白臉一個唱的是黑臉,這樣埋汰自家的妹子很自豪?呵呵,賤人生的即使是手把手教養著還是這般胳膊彎向外拐的!——
「母後,恕兒臣無能為力!瑾貴妃不是我們能動的,正如瑾貴妃所言不夠等級之人是不配站在她面前的!兒臣比瑾貴妃級別低,同是皇親國戚!一個在朝堂,一個在床榻,那個更親和顯而易見,畢竟兒臣沒那個能力爬龍床!您說是吧!再說,皇兄已經打了瑾貴妃,母後還想怎麼樣?」端木鑫鄭重其事的說道,雖然小瑾瑾沒爬床的嫌疑,不過為了滅母後的威風,說些黃段子也無傷大雅吧!
「你……」溫嵐鶯氣結,伸手指著端木鑫直哆嗦!混賬!混賬!
「母後別氣!鑫弟你快給母後賠不是!多大的人了,還不知母後最容忍不得自家寶貝女兒受人欺辱貶低!母後,你也別在為難兒臣們了。就如您所說一母同胞,母後這般厚此薄彼,偏愛花淺!做的也甚是傷感,還請母後體諒我們的難處……」端木寐淡淡的說道,拐著彎的說溫嵐鶯偏心偏到骨子里了!
「好啊!好啊!你們,你們……給哀家滾出椒房殿!」溫嵐鶯呵斥,氣惱的將茶盞扔向地面。
「呯……」的一聲,端木鑫不忍直視的撇頭,暗嘆道︰「可惜啊!可惜啊!皇宮的茶盞販賣到市場上可以翻兩倍的價格。」
「母後息怒!兒臣這就走,見母後這般氣憤!兒臣也不知哪里說錯了話,甚是傷感!兒臣還是少出現在母後面前,這就走!」端木鑫嬉皮笑臉的再次拿了一塊桃酥,毫無掩飾自己急切的心境,跨步出了殿門。
溫嵐鶯深深吸了一口,瞥眼看向站在一旁未走的端木寐,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還不走,還想再氣哀家不成。」
端木寐收起偽裝的笑意,蹙眉看著捂著心口的溫嵐鶯沉聲說道︰「母後,近日里有無數暗探夜闖皇宮,好像是為了二十年前一件事。查什麼事兒臣就不知了,不過這一批暗探兼殺手出自于千機閣。說來這千機閣的的閣主還是當年江湖上人人忌憚的魔教教主……好像姓段!母後可知道此事……」
溫嵐鶯拍著胸口的手一頓,臉上立即變樣,她晃了晃身子,無比慌亂的握住椅把上的一角,毫無氣血的臉,只見她扯了扯嘴角說道︰「母後有些不適,寐兒先吧!」
端木寐陰鷙眼變得深遠,在溫嵐鶯看他時急忙低頭作揖說道︰「兒臣跪安!」果然如此,真與魔教有關!母後,你藏的真夠深!
直到端木寐出了椒房殿,溫嵐鶯才癱瘓在座椅上,她眼神茫然又幽遠,似是在回憶些什麼!只見她低低的說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為何還不放過我……」
這邊唇槍舌劍而鳳暮瑾所在侯爺府邊是一派鬧騰,鳳暮瑾睡了一坐在空蕩蕩的飯桌前,看著一群圍著她,正處于平潰邊緣,她抬眼看了一圈,全是長得差不多臉龐的,她有些淚奔的感覺。
「兒媳婦,你第一次來我們侯府,可能不知道我們侯府的規矩。到了飯點不上桌吃飯,就得餓肚子了!」某個紅衣女子說道,還很臭美的撫了撫秀發上的步搖。
「……」鳳暮瑾不語,她只能用以往目無表情的臉打發走這些異常熱情的們!希望能如她所願!
「阿姐,你說的沒錯!小哥的娘子冷冰冰的,能散熱!」最小的少女好奇寶寶狀,樂呵呵的說道。
「……」別逗了好嗎?這是她散發的陰氣!不是散熱的空調!她感覺好茫然然!
「你們別鬧了!鈺兒媳婦怕是餓了!上菜吧……」一身暗紅色的女子嬌俏說道,招了招手讓端著菜盤的女子上菜。
鳳暮瑾看了一桌白亮亮的菜盤上放著每樣菜式的一小勺,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尼瑪,搞得那麼隆重還以為要上皇家御膳,結果是什麼?一個盤子一根青菜,一個盤子一塊豆腐,一個盤子一塊雞肉……能別那麼節儉嗎?
「鈺兒媳婦,姨娘不知你喜歡吃什麼。反正我們侯府人口多菜式多,每樣來一樣,先嘗嘗問道!」某個自稱姨娘的女子說道。
「……」姨娘?誰的姨娘?夏銘鈺娶了那麼多姨娘?要人命的啊!鳳暮瑾大腦月兌線,她有些無法適應侯府異常熱情的姨娘們和小妹妹們!
「小舅媽,你快吃吧!好幸福,從來沒有一次性吃那麼多菜菜,羨慕嫉妒恨!」小女乃包初雪說道,眼里滿滿的幽怨。
「……」鳳暮瑾手握的筷子一顫,小舅媽?來到雷劈死她吧!好雷人啊!
就這樣在一群滿是期待的小屁孩目光下,鳳暮瑾細嚼慢咽的吃著一樣一樣的菜式,又在一群七嘴八舌議論聲中神定氣閑的吃著飯。
吃完飯,鳳暮瑾又開始享受美女群繞的生活,她躺在軟椅上,瞧著幾個女子坐在一旁繡著繡帕,相互討論著花樣,時不時的還爭論一番。
她看著遠處坐在琴架上的女子,听著她撫琴,聲聲悅耳的曲調傳入耳中,很是好听;她又看向左邊作畫的兩三名女子,她們神情認真,對著空氣比劃著手中的墨筆;她又瞥眼看著花叢中翩翩起舞的幾個少女,她們的舞姿優美,一顰一笑竟是風情盡現,甩袖時還能揚起落于草坪上的花朵;她又眺望遠方看著一群天真無邪的孩童在躲貓貓,他們的臉上的笑意滿是純真……
這一切與她所體會的生活截然不同,她們活著快樂安然,每每都見到她們臉上的笑意,這一切都是夏銘鈺帶給她們的!
「鈺兒媳婦,你剛來我們侯府可能不習慣!慢慢就會習慣的!說來好笑,我們這些做鈺兒娘的,還從來沒見過鈺兒這般別扭!」繡著繡帕的紅衣女子說道。
「娘?」鳳暮瑾蹙眉,不是小妾是娘?她是不是听錯了!
「對啊!我們都是鈺兒的的姨娘!鈺兒娘親死的早,從小就不受待見,這些年過的很辛苦。」紅衣女子再次說道。
「妙蓮,別說些陳年舊事!若是被鈺兒听見了,又要不開心了……」繡著鴛鴦刺繡的黃衣女子停下說中的動作,蹙著眉提醒道。
「素蓮,你不讓我說,是怕想起當初鈺兒被趕出唐府時,差點凍死在府門口。」妙蓮嘆息的說動,這一切都是孽障啊!還好鈺兒挺了,她們也挺了!
「能說給我听嗎?我想了解他一些……」鳳暮瑾蹙眉沉聲說道,她突然想知道夏銘鈺的,如今听她們不願提起曾經之事,想必穿越後的夏銘鈺過的並不好。
「鈺兒媳婦,你可要好好對鈺兒,我們這些姨娘和小姑子都心疼他,絕對不允許他受一點點的傷害。」素蓮無比惆悵的說道。
「就是!我們絕不會允許小哥(鈺哥兒)收到傷害!」這時一群女子都相擁在一起對著鳳暮瑾鄭重的說道。
「鈺兒媳婦,我們知道鈺兒對你不一樣,才會對你和顏悅色,要是換成別的我們早就打出府了。」這時一身藍衣女子插嘴說道。
「鈺兒出生在唐家,唐家是名門望族,自然家族分支比較多。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難免是非多。姨娘間的勾心斗角,妯娌間的明爭暗斗,堂間的互不相讓。而銘鈺是唐家家主唐哲的第十個,也算是老來子,在這個嫡庶分的很清晰的東玉,像銘鈺這般的庶出是不受待見的。而銘鈺三歲時唐家家主去世,嫡子繼承家業,也就是現今的唐太師唐玉淵。旁支的婀娜奉承,主母的妒恨,導致我們這些姨娘與庶出小姐統統被趕出了唐府。那年鈺兒才五歲……」素蓮沉痛的說道,一時整個氛圍都含著淡淡的憂傷。
「那年我們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大冬天跪在府門口,只求唐府能給我們一個容身之處。鈺兒,也是陪著我們等在府門口,鈺兒還小便凍傷了。我們四處求醫,鈺兒他娘磕遍了所有醫館,也無人願意救治。就這樣掙著熬過了第三天,鈺兒熬過了來了,而鈺兒他娘也因額頭磕血感染,沒來得急救治去了!我們無處容身便居住在破廟里,以乞討為生……」妙蓮沉聲說道,似是想起艱難之時拾著手帕擦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