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月色如水,熱風陣陣的夜里,皇宮寂靜萬分。夏銘鈺一身黑衣裝扮,吹了吹額前紅紫色的碎發,蒙上黑布,飛身穿過皇宮紅牆,躲過排排御林軍,如鬼魅一般躍上昭陽宮的房梁。
別問他為什麼這樣盛裝打扮,還不是他被皇上給通緝了!
只記得今日一早,風和日麗,他一身官服著身,神清氣爽打算上早朝,可就在玄武門門口,與他平日交好的太監總管偷偷透入,皇上面色難看,寐王早在卯時之前被召入宮。他是何等的聰明,一想壞了!以他對端木寐的了解,定是招供了。他立馬調轉身回府,上奏因病告假,臥床不起,閉門謝客,這才躲過一劫。
夏銘鈺感覺自己非常囧,等昭陽宮滅了燈盞,飛身下了房梁,進了內殿幽會鳳暮瑾去也!
鳳暮瑾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夏日的炎熱使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褻•衣?無?;「?小說,青絲散落,閉目中的鳳暮瑾少了一份冷意,多了一份恬靜。
夏銘鈺暗嘆,冷丫頭長大了!不再是十三歲的小女孩了,而他是不是老了!現代活了二十二歲,古代又活了二十二歲,加起來四十四歲!冷丫頭穿來的時候原主是十九歲,她現代二十七歲,足足年輕了八歲!感覺不會愛了,他真的老了!
「夏銘鈺,感覺你情緒很低落!」鳳暮瑾睜開眼對著一臉苦悶的夏銘鈺說道。
「我感覺老了……」夏銘鈺失落的說道,他心老了跟冷丫頭湊不到一起了!
鳳暮瑾無語,真的莫名其妙!便不再理會夏銘鈺的憂傷,淡淡的說道︰「查的怎麼樣!」
「你只能說我只查到了一個殺手與情報並肩的一個組織,叫千機閣。而這千機閣的幕後BOSS叫段向容,曾是江湖魔教的教主,二十年前因的死,導致離家出走,自此解散了教派。可有不少教眾願追隨,之後花了十年時間建立了千機閣,在殺手界排行第五的組織。」夏銘鈺不厭其煩的將自己所了解到的資料告知鳳暮瑾。
「說重點!」鳳暮瑾蹙眉冷聲說道,說了半天還是沒有楓軒熠源的消息。
夏銘鈺嘴角抽了抽,這已經是重點了,好嗎?他查的那麼辛苦對鳳暮瑾來說都是廢話。他也是醉了!又訕訕的說︰「重點是段向容的在一個月前回來了,稀奇的是同時還找回了孫子。與你夫郎被劫時日相近。」
「如此,我必須要出宮!若是真如你所說一般,阿源便不會有危險。你想辦法確認一下……」鳳暮瑾點點頭頭,可她要如何月兌身呢!這皇宮可不是那麼好出去的!
「好!弱弱的問一句,冷丫頭,你若是找到了夫郎,是不是不會呆在東玉!」夏銘鈺緊張的問道,對上那雙深邃冷冽的眼,他也不知道這種緊張是為何,只是莫名的發覺心空空的難受!
「在離開之前,我必須確定一件事……」鳳暮瑾也同樣對上夏銘鈺的眼眸,他和記憶里那個紅毛少年不同了!歲月流逝的瞬間,有些事有些人,都在改變。初識模樣,傲嬌無禮的夏銘鈺她還依稀記得。
「什麼……」夏銘鈺不由的月兌口而出,他有種感覺,這個回答是關于他的。
「確定你是否安好,是否過的滿意。當年若不是拉你做了擋箭牌,你也不會英年早逝。你爺爺一遍遍的痛罵我,我並不覺得內疚。穿到這個異世,再次見到你,我很欣慰。」
「若是我不好呢!」夏銘鈺悶悶的說,這個答案讓他更加郁悶,氣不打一出。
「事實證明你很好……」鳳暮瑾轉眼不再看夏銘鈺,她怎麼感覺今日的他怪怪的。
夏銘鈺再次被鳳暮瑾秒殺了,他過的很好!好的已經被皇帝通緝了!便悶悶的說道︰「表面的光鮮並不能說明我很好,你一定不知道我笑的沒心沒肺的背後是多麼的孤獨寂寞冷!」
鳳暮瑾愣了愣,蹙著好看的眉黛,思索著些什麼,表情十分糾結,又似很不情願的模樣,之後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夏銘鈺,清冷的說道︰「若你不好,等我找到阿源帶你一起走……」回洵北,給你找個老實俊俏知識淵博,才情了得,待溫柔的,照顧你一生。
‘帶你一起走’五個字盤旋在腦海中,這讓夏銘鈺想入非非中。一起走?這意味可廣泛了,是一起生活的意思嗎?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鳳暮瑾,其實長得還是挺漂亮的,就是人冷了點,暴力了點,粗魯了點,不近人情了點,沒表情了點,其他還是很OK的!
「親愛的,你真好!」夏銘鈺眼里冒著幸福粉紅泡泡,連著臉上都染了一層粉色!
「!!!」鳳暮瑾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親愛的?夏銘鈺是發•情了?
「你能在說一遍嗎?」。夏銘鈺很是期待的看著鳳暮瑾,他想他應該是沒听;「的!
「額……若你過的不好,帶你一起走!」鳳暮瑾斜睨看向夏銘鈺,再次重復。
顯然鳳暮瑾的意思與夏銘鈺理解的意思不同,這導致今後每每鳳暮瑾要落跑時,夏銘鈺總是以「說好帶我一起走」為由纏著趴著鳳暮瑾,這讓鳳暮瑾很是苦惱!
夏銘鈺興奮的不能自已,笑的比花兒還燦爛,一頭紫紅長發,一雙淡藍色的眼眸,一身黑色夜行衣,怎麼看都像是漫畫里出來的美少男。
鳳暮瑾無語,甚是閉眼不再看夏銘鈺這個神經病,神經病人的世界她不懂!
「親愛的……」夏銘鈺想來一個離別吻,以表情意。誰想這時一聲很尖細的聲音想起︰「皇上駕到!」
一時昭陽宮燈火通明,夏銘鈺抽了抽嘴角,端木弒這廝大晚上的來干嘛。
鳳暮瑾睜開,眉頭緊蹙,對于端木弒三天兩頭來找茬的受虐狂,她也很無語。她都滅了所有宮燈,這廝還敢來她這個擺皇帝譜。
端木弒沉著臉進了昭陽宮,他很不滿昭陽宮內太監宮女的態度,明明還沒到時辰睡覺,這昭陽宮就已經一片漆黑,這只能說明鳳暮瑾再一次藐視他這個皇帝。
「去,把你們主子叫起身,朕有話要問……」端木弒對著小墨子說道,撩起明黃龍袍坐下,皇帝威嚴霸氣側漏。
小墨子低著頭不敢瞻仰龍顏,恭敬的說道︰「回皇上的話,娘娘睡了!還請皇上移駕別宮!」
「什麼,狗奴才!」端木弒火了,一腳踹向小墨子。今日的端木弒憋著一團火氣無處可發,這一腳踢得小墨子一個踉蹌,滾了一圈後,立馬匍匐在地,拼命叩頭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端木弒覺得無趣,立馬起身直闖寢殿,他今日就是來扳回昨晚被皮鞭抽了一身的賬。
而內殿里的鳳暮瑾與夏銘鈺對視一眼,鳳暮瑾冷眼一瞥意思是‘從窗戶離開’,而夏銘鈺帶著惡趣味的眼一挑,會意的點點頭。
之後風輕雲淡的走到床榻前,伸手將床幔放下,跳上•床被子一蓋完事!鳳暮瑾臉一黑,夏銘鈺這是什麼意思!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鳳暮瑾無法只能從貴妃椅上起身走至床前,撩起床幔,躺進了被窩。
端木弒進了內殿走至鳳暮瑾的寢宮,見殿內一片漆黑,向陽的窗戶敞開,正好今日是月圓,冷冷的月光灑進了殿內,透過亮光端木弒能清晰的看到層層紗幔散落,能隱隱約約看到床榻上斜身躺著的身影。
端木弒邁步走向床榻,伸手撩開紗幔,這時鳳暮瑾才出聲說道︰「皇上若是無事,明日在說!」
端木弒是那麼容易就被打發的人嗎?顯然不是,只見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沉聲說道︰「若不想朕掀了你被子,快給朕穿衣起身。」
鳳暮瑾蹙眉,見過不識相的沒見過那麼不識相的,不耐煩的說道︰「你有何時?」
「今日你大鬧了椒房殿,讓太後受了驚,臥病不起。朕想問問你可有此事……」端木弒沉聲問道,深邃的眼透著寒光,直直的看向床榻上的人影。
「本王未曾大鬧,與嬪妃玩的十分愉快!」鳳暮瑾淡漠的說道,她確實沒大鬧椒房殿,老太婆一把年紀竟污蔑她,不過她真的跟嬪妃玩的很愉快,還樂于助人的帶她去看傷。
「大膽,還敢狡辯!朕都听說了,你趁敬茶時嚇了太後不說,還惡毒的將茶盞打翻燙傷了朕的愛妃!」端木弒沉聲說道,看著床榻越發覺得奇怪。
鳳暮瑾不淡定了,又污蔑她!這下鳳暮瑾跟太後梁子結大了。鳳暮瑾依舊沒有回身,斜躺著身子,冷聲說道︰「本王沒必要向你解釋。」
而躺在床榻里側的夏銘鈺可樂歪了!他小心的挪了挪身子靠近她幾分,嗅著鳳暮瑾身上淡淡的冷香,深吸一口氣,心跳也不規則的跳動著,他感覺好熱啊!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竟起了心思。夏銘鈺老臉一紅,他只是靠近了幾分,氣息不流暢,呼吸困難,臉有些發燙,導致心跳頻率快了些,不至于其反應吧!弟弟啊,你可真是不爭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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