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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之後,豆豆開車送小雲去了機場︰「干嘛走的那麼急啊」

「我男朋友剛巧今天生日,我想趕回去陪他一起吃頓飯」

「既然是這樣,我就不挽留了」豆豆將許多話咽進了肚子里,雖然她很想跟這個認識多年的姐妹多聊一聊,但不能因此而耽誤了別人的幸福甜蜜時光。

「如果有時間,希望你能來合城看我,或者等你回家,我去看你」小雲在機場門口給了豆豆一個大大的擁抱。

「再見,一路順風」

送別小雲,豆豆轉身回停車場取車,剛走到車邊,突然听見身後有人叫她︰「姚初」

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早已變得陌生,她回頭,看見王盾。

幾年不見,他變胖了,變丑了,變得不再那麼犀利了,像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一樣,穿正裝專賣店的T恤和舒適的軟皮鞋。

「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王盾笑容坦然地伸出手。

「是啊,好久不見」豆豆驚愕之余,還以禮貌。

「算算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或許不只……」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這是你的車?」王盾看了一眼車牌︰「你還在海城嗎?」。

「車是幾年前朋友回老家前賣給我的,我現在還在海城」

「噢」王盾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絲的失望,隨即又立刻掩飾過去︰「那你怎麼會來潭州?」

「我好朋友嫁到這邊來了,她今天結婚。我來當伴娘呢」

「你還沒有結婚嗎?」。

「沒呢,你呢?怎麼會來這里?」

「我來這里出差的,我現在開了個裝潢公司,這是我的名片」王盾從名片夾里拿出了一張遞給豆豆︰「方便留一下你的電話嗎?如果你回家我請你吃飯」

豆豆用手機撥了王盾名片上的電話︰「請我吃飯?你不怕嫂子吃醋啊」

「我也沒結婚,這年頭姑娘眼光都高著呢,沒人看的上我」

「哎呦,我哥什麼時候變這麼謙虛低調了」

「我一直都很低調的好不好,記住啊,回家一定得給我打電話」王盾將手比作電話在耳邊搖了搖。

「我已經買好了票,下個星期就回去。而且不走了」

「真的嗎?」。

「是啊。出來這麼多年了,也該回家了」

「那咱們回頭見」

「再見」

豆豆坐在車上,干涸了很久的眼眶終于又一次濕潤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她看見一個單純又高傲的女孩扎著馬尾辮走在一條老舊的巷子里。前面的男人邁著夸張的八字步留著油里油氣的頭發吹著口哨。時不時回頭跟她說個什麼段子,然後像傻瓜一樣地笑半天。

那段時光像一幅初學者練筆的青澀油畫,不完美卻過的那麼認真。

王盾這個名字一直像一根早已長進肉里的小刺。不痛不癢,卻從未消失。

豆豆回到海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網上定了張機票,她等了好久,終于有了回去的理由。

一個小時之前,在開車回程的路上收到王盾發來信息︰「我想對你說句對不起,請原諒我曾經的幼稚,如果時間可以倒退,我一定不會放開你」

「時間永遠不可能倒退,幸好我還想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有人說,人生是一個圓圈,終點便是起點,繞來繞去還會回到老地方。

豆豆將車停在服務區,趴在方向盤上哭著哭著又笑了,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媽,我下個星期回家,再也不走了」

完——

大家還記得孔凡和天天一起看的那部電影嗎?其實是個很感人的小故事哦︰)就讓這個故事為本書畫上一個句號吧!——

番外篇︰《一紙》

齊月把手中的臘梅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皺了皺眉頭,這鼻子還是不通氣呢。

小翠急急晃晃地跑進來說:「小姐,那個劉公子又來了。」

漫不經心地瞟了她一眼,來就來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看她不著急,小翠又朝她跑近了一點跺了跺著腳道:「他這次可是帶著婚書來的!」

「什麼!他找到了?」被她這麼一說,齊月的眼楮瞪了老大,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婚書居然還在

「劉公子,既然婚書已經帶來,那這婚事自然要辦,小女前幾日不慎患了風寒,今日怕是不能前來相見,要不您先回去,等老夫挑好了日子,再派人去相告,你看可好?」語畢,齊老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滿臉驚嚇的胡令,面露苦笑,如今人家婚書在手,又帶了幾個人來作證,自己堂堂的縣官怎能平白無故地耍無賴呢。

要說這劉家,十五年前那也是戶縣首屈一指的金主,可偏偏一場大火燒光了全部,幸好這夫人帶著三歲的公子回娘家看親去了,否則劉家上下怕是連一個活口都留不下來了。

待夫人回來看到那淒慘的場景整個人攤在了路邊,沒多久又帶著公子投奔娘家去了,听說她娘家並不富裕,全指著劉家才過的好些,可這一下靠山倒了,不知道富裕日子還能捱上幾年。

那日她正在中試著繡莊送來的新衣裳,看著鏡子里的人或清如芙蓉或俏如牡丹,那心里正美得冒泡呢,可被父親大人差人急急召喚要她去廳堂有要事商議,掃了雅興。

嘟囔著嘴,不情願地將剩下幾件還未上身的衣裳拋在床榻上別扭地跟了過去。

只見齊老爺正坐在雕花的紫檀椅上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心里不禁咯 一聲,急忙走上前去。

齊老爺子雖年過半百可保養的極好,面色飽滿豐潤,身形健朗,一看就知這日子過得有多滋潤。

雖身為縣官,可一生僅娶了月兒她娘一個,兩人恩愛無比,感情甚好。

月兒四歲時,夫人患了惡疾,苦苦熬了兩年終究還是撒手而去留下這對父女相依為命。

此後前來齊府說親的媒婆快跑斷了腿,不停地想給他再續個弦自己也好從中撈點好處,可多年過去,見他一直沒這個心思便也就做了罷,不再替他張羅。

家業雖大,可終究只有一女,再大的家業日後也只能跟了別人的姓。

「父親大人,這麼急著叫女兒來,是有何事?」從來沒有講過父親這麼嚴肅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地問道。

齊老爺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二十年前,我還只是個小小的巡助,經常替撫縣大人去劉家收取稅扣,劉家當時財大氣粗,可劉老爺為人卻十分低調,品性也是格外憨厚,這一來二往的我與他盡成了摯友,某日劉老爺設宴招待四方百姓為他家公子慶生,我也前去祝賀,酒過三巡,我看著一歲的小公子眉眼俊俏,模樣機靈,便隨口夸贊其日後定是才貌雙全之人才,怎知劉老爺哈哈一笑問我可願與他攀個親家,當時這個親對我來說那是絕對的高攀不上,可他卻毫不介意,更當著相親的面與我立了個字據,本就喝了些酒又不想當著眾人的面讓他難看,也就在那紙上稀里糊涂地簽上了名字。」

說到此時,齊老爺面色變得更為凝重,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今這個地步。

著急地搖晃著父親的肩膀又羞又惱的問道:「為何從沒听過您提及過?」這麼大的事兒,自己為何從未听說過?

「事事難料,兩年之後撫縣大人突然猝死,這上頭便派我接替了他的位置,這一升官我們與劉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可沒過一個星期,劉家半夜起了大火,除了劉夫人和小公子逃過一劫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抿了一口茶,將這過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那後來呢?」向來心軟的齊月听了這個經過之後,聲音低了下去,輕聲地問。

「後來,我想收留劉家母子,畢竟我與劉老爺也可稱得上是摯友,可劉夫人拒絕了我的好意,執意要帶公子回娘家去,我只好拿了些銀兩給她,差人將她們一路護送過去。」當時他以為那件事從此也就這麼過去了,從此也沒有人再提,那場大火燒光了一切,那字據應該也早就化為一團灰燼了才對。

「可剛才有位面目清秀穿著稍顯寒酸的年輕人自稱前來提親,待我詢問之後確定他即是那多年前隨母離去的劉公子。」眉眼里裝滿了愁容。從未遇到如此棘手之事,一時間竟沒了注意,難道真要眼睜睜地將月兒嫁給這一貧如洗的後生麼。

「爹!」她站在旁邊急的直跺腳,怎麼突然多出了這麼個人來,打亂了自己的夢里芳華。

「好了好了,你到也無需太過焦急,我讓他出示那張紙約,可他說並未帶在身上,只要沒有那張紙,空口無憑。我自當有理由不予理睬。」或許。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那他萬一……」

「行了,爹自有分寸……你先回房去吧。」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擺了擺手讓她回去,這腦子里裝的事太多。他需要好好的理一理才行。

胡令扣了扣老爺的房門。里頭喚他進去。進門前他特意伸頭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後才將門關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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