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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離別之前

玉靈山莊白見秋房內。

床邊一美貌少婦懷抱著一漂亮女童,親昵的說著體己話。正是白見秋跟玉瑤母女兩。

「瑤瑤呀,你不要怪你爹爹,他也不容易呀。」白見秋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滴到玉瑤白女敕的臉上,涼涼的。

「不要覺得你爹爹無情,不愛你們,其實他很愛你們的。」白見秋輕輕拍著懷里的女兒,想到明天她就要離開自己去到危險的人間了,她的眼淚就止都止不住。

可是丈夫的決定她總會支持的,四百年夫妻了,他的傷他的痛她都看在眼里。「記得我剛嫁給你爹爹不久,便有了第一個孩子,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白兔,吃了化形丹後,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嬰。我跟你爹爹都開心壞了,給孩子取名叫蜜兒。你爹爹那會兒特別愛蜜兒,有時候我都有些嫉妒了。」白見秋開始了回憶。

「然後呢?」玉瑤從沒听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姐姐叫蜜兒。

「然後,」白見秋的眼淚猛的增多了,聲音也哽咽了起來,「然後…沒過多久,蜜兒便死了,還不到五歲。」白見秋強忍著淚水,肩膀輕輕的顫抖起來。

「啊?!不是吧?!白兔的壽命不應該這麼短的呀?」玉瑤驚訝的問道,同是白兔的若冰姐姐雖然身體也不好,但今年已經五十五歲了。

「一般的白兔壽命確實不會這麼短,可是玉家的孩子除了玉兔以外,歷來都很難活過十歲。」白見秋停止了哭泣,平靜的說。

「啊?為什麼?!」玉瑤驚訝的睜大雙眼,原來只知道自己家里人丁稀少,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殘酷的原因。

「也許是你父親體質異于常人的緣故吧。」白見秋說道。

額,意思是老爹身體不行導致基因差?玉瑤十分不合時宜的邪惡了下。

「蜜兒死後,你爹爹受了很大的打擊。從此,生下來的孩子只要是白兔便過繼給你舅舅,是不忍心看著自己孩子年紀輕輕就夭折呀。對你們兄妹四人,你爹爹也是嚴加管教。那並不是不愛你們,而是太害怕失去你們呀。」說到這里,白見秋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玉瑤突然明白了父親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那麼嚴厲,一時間覺得心里酸酸的,她無法想象父親竟十九次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那是怎樣的痛苦呀?!一想到每代的先祖們都是在這樣的痛苦中度過的,自己跟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將在這樣的痛苦中度過一生,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想到此處,她就痛苦的無以復加。難道這就是她們的命運了嗎?難道真的無法改變了嗎?。

「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肯動腦。」

突然耳畔響起了這句話,玉瑤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恩,山神爺爺說過,只要肯動腦,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我一定要找到改變我們體質的方法!玉瑤對自己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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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去人類修真界嗎?」。笑言看了看手中的牌,大腦快速計算了一番之後,打了張牌出去,「五萬。」

「砰。」玉墨成熟練的將鍋里的五萬撈了出來,排到自己二個五萬旁邊,眉頭皺了皺,打了張九餅出去,「瑤瑤,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太危險了。」

「就是就是,我听說蒼梧外面的人壞的很,將我們走獸從山林里抓去圈養起來,供他們吃喝。」楊子默听到玉墨成這樣說,也連忙女乃聲女乃氣的附和,隨後低頭緊張的看著自己手里一排花花綠綠的麻將,晃得他眼花,就是不知道該打哪個。

「子默,你倒是快出牌呀。」于瑤看著手里一手好牌,再來張二條就和了,不禁竊笑,看我給你們來個自模,炸干你們。根本沒理會桌上其他三位對自己的關心,一個勁催促著楊子默出牌。

沒錯,她們是在打牌!而且沉迷了。

自從于瑤發現妖修生活無聊乏味到極致後,就把麻將和紙牌游戲教給了這些妖們,來豐富妖修單調的業余生活。所謂大賭傷身,小賭怡情,隔三差五的聚在一起賭一賭,生活也美滋滋的。

這兩種桌游很快受到了玉靈山莊內妖修們的熱烈歡迎,特別是笑言,喜歡的就不行,第一個淪陷了,親手做了一副玉晶石麻將,還用五彩蝶的彩液繪制了麻雀圖案,整副麻將像藝術品一樣漂亮。

只不過每次打麻將都有一個缺憾,就是楊子默,技術實在太差了!這只羊簡直笨到要死,教了半年了還是沒學會該如何出牌,每次打牌都是慢吞吞的,還經常詐和,放炮神馬的就更不用說了,完全影響了整桌人的集體水平。

「別催呀,我這不是正在思考嘛。」听到玉瑤的催促後,楊子默更緊張了。本來嘛,六歲的他智商還遠達不到玩麻雀的地步,它又不是變態的笑言和玉瑤,小小年紀就擁有遠遠超過同齡人的智慧。他做夢也想不到玉瑤的體內裝的是成年人類的靈魂,而笑言則是因為修為精深的緣故,使得靈智與成年人類無異。

「沒關系的,子默慢慢來。」玉墨成看出了楊子默的緊張,拿住老大哥的風範,出言安慰。

「小心放炮哦,我要和了。」笑言幽幽的說,把個可憐的小羊搞的更加緊張了。

「三,三條。」楊子默額頭直冒汗,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周圍低氣壓實在太強大了,他有些抵擋不住,忙猶猶豫豫丟了張三條出去。

「謝謝小楊弟弟,我和了。」只見玉墨成一副再自然不過的表情,將牌推倒,一排整齊的對對和!

哎,怎麼又和了。玉墨成很無奈,跟這幾個小孩子打麻將實在太浪費他的才華了,不過沒關系,陪妹妹玩玩,讓她開心開心也不錯。只不過由于楊子默這個不確定因素,導致一般和牌的人都是他自己。

「哎呀,怎麼不是二條,我正單吊二條呢!」玉瑤惋惜到死,今天手氣一直很背,好不容易牌好了,卻又被自家大哥給搶先了,哪能不郁悶。一看鍋里一張二條都沒,就嚷嚷道,「二條都死哪里去了嘛,鍋里怎麼一個都沒。」

「我這里有二張,早知道丟出來讓你和了。」楊子默一听玉瑤嚷嚷,立刻看了眼剛剛困擾自己的二張二條,急忙說道。

「什麼,你那里有二張?……天吶,還有四條,你咋不打兩條呢,拆了一副牌打三條?!」玉瑤推倒楊子默的牌一看,頓時十分無語,這只笨羊簡直就像專門跑出來和她作對的一般,要不是看到它臉上的木訥表情,還真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算了算了,不打了,我出去走走。」玉瑤心情低落了,將牌一推,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你們欺負人,姐們不跟你們玩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笑言抬了抬那雙嫵媚的貓眼,瞥了愣頭愣腦的楊子默一眼,隨即一笑,風情萬種,一個優美的轉身,消失在兩妖眼前。

「她們走了,咱兩來玩干瞪眼。」玉墨成看著遠去的兩道倩影,想起每次打麻將不是玉瑤被楊子默氣走,就是笑言撩挑子。再看看一臉抑郁的楊子默,輕笑出了聲。拍了拍楊子默漂亮的羊背,拿出一副紙牌來,和楊子默玩了起來。

不多時,房間內再次想起來子默傻傻的笑聲,看來它只能玩這個,玉墨成看著一臉天真的子默,笑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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