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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袋瓜那麼聰明,我就不相信你不明白!」藤彥堂焦躁不已。

何況他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這丫頭怎麼就不開竅呢!

香菜的神情如小鹿一般,讓人不忍心責怪。她可以發毒誓,剛才真的沒有听清藤彥堂在說什麼。

藤彥堂愁得焦頭爛額,狠耙了一把頭發,又急又氣直嘆息。

「你到底要說什麼呀,不說我可走了。」香菜見不得男人這麼婆婆媽媽。

藤彥堂一手抓著她不放,呲牙咧嘴的恨不得將香菜吃到肚子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別扭,有些時候有些話說的很溜,可一到關鍵時候,偏偏難以說出口。他又不是十幾歲的小毛孩子了,大風大浪都經歷過的人了,居然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這麼慫!

可惡啊!

藤彥堂咬著牙將心一橫,豁出性命似的,視死如歸道︰「我在蘇家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香菜愣了一下,一雙眼楮漸漸笑成了月牙形狀,有一種明媚動人的光芒自她眼中流出,天真無害的露著可愛的小虎牙。

藤彥堂一下看痴了,他當初就是被這樣的笑容奪走了心神,並且往後再難以自拔。

他早就從這個笑容中看出來,這個小丫頭就是一只披著兔子外衣的小狐狸。

「你在蘇家說了那麼多話,我哪知道你哪一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藤彥堂恨不得將這丫頭揉碎了。一字一句狠狠道︰「我在蘇家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包括愛我、對我一見鐘情的話?」

藤彥堂以手遮眼,這麼羞人的事,她一定非要說出來嗎?

香菜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這麼容易害羞,可想而知他在蘇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她深情告白的時候,是抱著怎樣的心情。

還真是為難他了呢。

從他身上發現這麼新鮮的反應,香菜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你不是說那些話都是為了加強戲劇效果才那麼說的嗎?」。

「……這句話是我離開蘇家以後說的,不算在內。」藤彥堂有些有氣無力,此刻他用手模著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臉上滾滾發燙。

真不想被這丫頭看到這麼窘的情態。

香菜撓著他紅彤彤的耳垂。「藤彥堂。沒想到你這麼純情啊!」

跟他比起來,香菜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根老油條。可她兩輩子加起來,一次正當的戀愛經驗都沒有。雖說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次數難以計數。香菜不得不佩服討厭堂的忍耐力。

這男人喜歡的這麼久。也不告訴她一聲。真能忍得住。

除非他對她的喜歡,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深。

一想到這個可能,香菜一下心灰意冷了許多。

她正要從藤彥堂懷中抽身出來。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藤彥堂瞬間驚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香菜整個人推飛了出去,收斂羞窘的顏色,兩秒之後進入了「藤二爺模式」,不再像是一個純情的小男生。

「進來。」

薄曦來推門進來,一眼看見藤彥堂悠哉悠哉的靠坐在辦公桌邊上,他再低眼一看,發現香菜以奇怪的姿勢趴在茶幾與沙發中間。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實際上的情況是這樣的,香菜被藤彥堂推飛出去的時候絆到茶幾,整個人向後栽去,又翻了個跟頭,就這麼掉進了茶幾與沙發之間的夾縫里。

藤彥堂沒給薄曦來多問的機會,「什麼事?」

「二爺,張老板來了,說是你們之前約好的。」

「你先去幫我應酬,我過會兒就去。」

臨走前,******有多看了香菜兩眼,他實在好奇辦公室里的這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香菜比他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藤彥堂就將她整個人給推了出去……

香菜怒了。

她按著踫傷的後背從地上爬起來。

就她一臉吃痛之色,藤彥堂忙去攙扶。

剛才听到敲門聲,一時情急想也不想就把香菜推了出去,他對下手不知輕重的自己懊惱不已。

「怎麼樣?」

香菜躲開他的觸踫,「你別踫我!」

藤彥堂手一縮,眼神有些受傷,似乎嘗受到了比香菜還深的痛苦。

香菜覺得自己的脊椎沒有摔斷,還真的要謝謝他藤二爺。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也不過就這點兒程度。

香菜面若寒霜,用冷冰冰的口氣說︰「我現在已經感受到你濃濃的愛意了,但是藤二爺,你這樣的愛我真消受不起。」

她按著後背彎著腰,轉身向門口走去。

藤彥堂一個箭步上前,將香菜的去路堵死。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今天讓這丫頭從這個門口走出去,那他們的關系恐怕會回到原點,說不定還會惡化到難以挽回的程度。

「別逞強了,趕緊讓我看看!」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不給香菜反抗的余地,藤彥堂一步繞到她後背撩開她的制服,一看她背上多了一道鮮紅的血瘀,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香菜的後背硌在了茶幾的邊緣,且有了這道瘀痕。

他更加自責,他明明是想用這雙手擁抱她溫柔地對待她,從來沒想過要用這雙手去真正的傷害她。

香菜拉開距離,冷著臉,「我早就對你說過,我的記性很好,拜托你以後不要再說讓我印象深刻的話,也不要再做讓我印象深刻的事了。」

藤彥堂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這里有消痕祛瘀的藥,」他用一種近乎哀求的溫柔口氣道,「咱們先上藥,上完藥再說別的事好嗎?」。

香菜看了他一眼,然後撇開視線,眼前這個男人落魄的就像是被拋棄一樣,讓她心生不忍。

「藥,你給我吧,你要我加班你的女朋友可以,除此以外多余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藤彥堂沉默了一下,「……好。」

他走到茶幾前,回頭看了香菜一眼,彎身將一盒藥膏從茶幾底下的屜子中拿了出來,又轉回辦公桌前拿起桌上德一疊照片,將這兩樣東西一同交到了香菜手上。

「這些照片上的女人都是我女乃女乃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我希望你能假扮我的女朋友跟我女乃女乃見一面。」他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

「藥我拿走了,照片還給你。」那些照片上的相親對象又不是給香菜準備的,她拿來何用?「什麼時候跟你女乃女乃見面?」

「後天吧。」

「知道了。」

香菜轉身去開門,只听身後的藤彥堂急聲說道︰

「香菜,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香菜口氣淡淡,「我知道,也許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準備好。」

香菜離開後,藤彥堂獨自在辦公室里佇立了很久,滿腔復雜的情緒皆化為熊熊怒火。

他轉身一腳踹翻茶幾,整個人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猩紅的雙眼中充滿了狂亂。

他看著將香菜推出去的雙手,竭力的壓抑著手上的顫抖,如果不將身體里的這股憤怒發泄出去,他喜歡的那個女孩還會因為他的一時不慎而受到傷害……

藤彥堂喚來小北,「去把後院車庫的那輛車開出來。」

小北目光微微一閃,後院車庫的那輛車通身全黑,並不是二爺往常的座駕。一旦啟用那輛車,就說明二爺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

在上車之前,小北並沒有多問,直到發動車子以後,他通過車子的後視鏡看著藤彥堂那張被黑暗籠罩的陰鷙臉龐,「二爺,去哪里?」

「地下拳場。」

小北心中微微一凜,每次二爺匿名光顧地下拳場,當天或多或少就會有一個人在那里喪命。

小北緩緩駛動車子,他不敢問二爺受到了什麼刺激,裝作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二爺,剛才我轉場子的時候,看見香菜姑娘在喝酒。」

那丫頭酒量那麼差,居然還喝酒?

「停車!」

車子剛一停穩,藤彥堂便從車上下來,大步往回走。

小北稍稍松了一口氣,將車子倒回了車庫。他就覺得提起香菜,一定會讓二爺改變主意。

藤彥堂找到香菜的時候,這丫頭已是大醉酩酊。

被她拉著一塊兒喝酒的何韶晴是真沒想到她的酒量會這麼差,半巡還沒過,這丫頭就醉了。

藤彥堂臉色陰沉看著跟人踫杯的香菜︰「上班時間喝酒,啊?」

香菜眯著醉醺醺的雙眼瞧了他一陣,咧著嘴笑嘻嘻哼小曲兒似的說︰「我受了工傷,老板放我假了~」

「放——」藤彥堂險些爆粗口,「我什麼時候說放你假了?趕緊起來,我送你回家!」

香菜霍地站起來,嚇了周圍人一跳,都以為她氣勢洶洶的這是要跟藤彥堂當面叫板,只見她打了一個酒嗝兒,說話顛三倒四,「呃,我送你回去!」

藤彥堂香菜拎出了百悅門,沒坐車也沒打車,徒步往林家去。

香菜走了一段後回過頭來,虎視眈眈盯了藤彥堂一陣,「你一直跟著我,你誰啊?」

這丫頭一喝醉,居然連他也不認識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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