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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有何高見

被藤彥堂輕飄飄的 了一眼,自以為逃過一劫的馬峰笑容僵在臉上。

都是香菜惹得事,跟他有毛的關系啊!

馬峰用極其無辜的眼神向火眼金楮明察秋毫的藤彥堂表示,他不過是被香菜那丫頭拖下了水。

天地可鑒,日月可證,他真的不知道香菜跟蘇利文有一腿!

自己要是這麼說,豈不是等于是在告訴藤彥堂,他還有別的事瞞著?

算啦,他還是閉緊嘴,乖乖的在一旁裝無辜吧。

跟唱川劇似的,刷的一下,藤彥堂換上一張包公臉,一對風目中裝滿了十萬伏特的威懾力,放佛輕輕一掃,就能從人身上刮下一層來。

他動手是酷刑,不動手也是酷刑。

與其在他眼皮底下熬著,馬峰更情願被五花大綁到庭院里曬大太陽。

所幸的是,藤彥堂將他暫且先撂在了一旁。

「蘇利文找你為他父親翻案?」藤彥堂雙眼微眯了一下,像是某種危險的信號,更像是一種警告。

勸你老實交代,不然狗頭鍘伺候!

香菜舌忝著臉笑哈哈對他豎起大拇指溜須拍馬,「二爺果然厲害,果然啥事兒都瞞不過二爺。」見藤彥堂眉腳一挑,她立馬收起臉上的玩笑與討好之色,變得跟見了首長的新兵蛋子一樣,「報告藤教官,蘇利文確實有找過我為他父親翻案,我沒答應!」

「好,很好。」

藤彥堂這話說可讓人听不出一絲滿意。倒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抬手張開五指,帽子一樣大的巴掌緊緊扣在香菜的天靈蓋上,五根手指像是要摳進她的腦殼里。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九陰白骨爪?

再不松手,她可就要猴子摘桃了啊。

腦子里動手的信號剛一打響,香菜就感覺一陣好聞的氣息撲鼻而來,那是混雜著煙草味道的香皂清香。

緊接著,一張大特寫湊到她面前來,香菜被頭頂的那只手強壓著不得不仰著小臉兒。

這會兒她要是撅起嘴,就能啄到藤彥堂挺立的鼻尖。

一對蘊滿薄怒的風目望進香菜微微燻染且恍惚的杏眼中,她被那雙眼角微微上挑的眼楮腫暗藏的鋒芒刺痛了某處。使得她的小心髒不受控的狠狠抽搐了兩下。

這種怦然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待香菜想個究竟。就听藤彥堂壓抑著可怕力量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你可知道,三年前蘇利文的父親是以什麼罪名入獄的?」

「殺人罪。」

香菜縮進脖頸,不讓自藤彥堂身上冒出來的寒氣往領子里鑽。

「那你可知他殺的是誰?」

「榮記商會的上一任會長。」

見她乖覺,藤彥堂這才滿意的松開手。閑庭信步般退後兩步靠坐在辦公桌上。

香菜用爪子梳理著亂蓬蓬的頭發。暗暗唏噓。她還以為會被眼前這個大魔王廢去一身的修為,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修煉成精來禍害人間的……感覺自己不管活了多少輩子,在這個男人面前耍花樣都還是女敕了一點。

見藤彥堂將矛頭直指香菜。馬峰眼珠一轉,覺得洗白自己的時候到了。他暴跳起來,怒指著香菜,大聲咧咧道:「好哇你,原來你找我要蘇青桓殺人案的檔案,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啊!我告訴你,三年前蘇青桓殺害我們老會長,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想給他翻案,哪怕你能翻天覆地,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馬峰跳過去跟藤彥堂站一邊,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此刻對他恨得牙癢癢的香菜身上,將自己甩的一清二白。

哪怕他把自己丟到甩干機里再攪三遍,也甩不淨他那一身的髒水兒!

藤彥堂眉毛一高一低,用懷疑的眼神覷了跟他同仇敵愾的馬峰一眼。

別說馬峰撇不干淨自己,就算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淨,藤彥堂一樣會懷疑他有份兒參與這事兒。

香菜狠狠用眼刀子剮了馬峰一眼,跟藤彥堂嘟囔起來,「二爺,你居然把這麼沒義氣的家伙當兄弟,太跌份兒了!」

藤彥堂眉宇間掖著幾許不耐,「少跟我打馬虎眼,你說你沒答應蘇利文幫他父親翻案,那你找我二哥要當年的檔案做什麼?」

將他前前後後的話一琢磨,香菜覺出不對味兒來,她斗膽問了藤彥堂一句,「二爺,听你這口氣,你是不是也懷疑蘇青桓當年是被冤枉的?」

藤彥堂眉間擰成了「川」字,用惡聲惡氣掩飾浮上心頭的那一絲絲心虛,「我什麼時候說他是冤枉的了?」

「可你也沒說他不冤啊。」

藤彥堂怔了一眼,爾後義正辭嚴道:「我告訴你,三年前蘇青桓殺害我們老會長,人證物證確鑿,哪怕你能翻天覆地,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香菜和馬峰不約而同張大眼楮看著他。

這台詞,她剛才好像听過一遍來著。

這台詞,他剛才好像說過一遍來著。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屋里三人一齊向門口看去。

「進來。」

藤彥堂的話音剛響起,辦公室的房門便被推開了。

來人是榮鞅。

榮鞅進來後將門重又關上。

「大哥,你怎麼來了?」藤彥堂有些意外,心里也產生了一些顧忌。

三年前蘇青桓的案子,榮鞅算是受害人之一。有他在,藤彥堂不好再跟香菜和馬峰說起這事兒來。

「我來找老二。」

眼下屋內的情形和詭異的氣氛,並沒能讓榮鞅無所適從。他從容的走向不可置信指著自己鼻子的馬峰跟前,在鋪了墨綠色玉片坐墊的沙發椅上坐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塊兒。

香菜很識相的起身離開,「你們慢聊,我出去干活兒了。」

覺察到榮鞅此次來似有重要的事要說,藤彥堂便沒攔著香菜。

香菜如獲大赦,榮鞅簡直就是她的救星,來的太是時候了!

她抱著裝衣服的盒子走到門口,手剛放到門把手上,就听到馬峰和榮鞅得對話:

「大哥找我什麼事?」

「你看能不能把三年前蘇青桓那個案子的檔案調出來?」

香菜迅速擰動門把手,剛把門拉開一道小縫兒,一道透著徹骨寒意的清越聲音灌入她的耳朵:

「站住。」

那魔音好似一道咒語。將香菜定在原地。

身後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香菜連脖子都無法扭動。其實不用看,她也知道正接近她的那個人是誰。

她在大腦里給自己下了逃跑的命令,奈何她的腳步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禁錮在地上怎麼也邁不動。

砰的一聲,微啟的那道門被一股大力給關上。

她被那砰的一聲巨響嚇得瑟縮不已。整個人被身後覆蓋來的那一道身影包裹的透不過氣來。

她備受煎熬的時候。頭頂還傳來能將人所有的呼吸都奪去的極具魅惑的聲音。「干嘛那麼著急著走啊。」

她沒想走,只想逃而已。

藤彥堂將香菜提溜了回去,指著那張還殘留著她**溫度的椅子命令。「你給我坐好。」

香菜乖乖坐下,懷抱著盒子,縮成一團。

真是欲哭無淚啊,為毛她這麼衰!

自她到滬市來,哪一回是順順當當著過來的?

她走了小半年的背運,老天爺就不能饒了她這一回?

一切都是從江岸碼頭開始的。

榮記的這三個男人,簡直就是她命中的克星!

藤彥堂瞥著她,「你好像很不滿?」

香菜立馬收起幽怨的小眼神兒,正襟危坐起來,「不敢!」

眼下馬峰懶得管香菜跟藤彥堂大眼瞪小眼,他按捺不住好奇,問神情木訥的榮鞅,「大哥,怎麼連你也要三年前那件案子的檔案?」

也?

榮鞅好像听到側重點。

循著藤彥堂和馬峰二人的目光,他向恨不能把自己變透明的香菜看去,「你也?」

「這……這怎麼回事?」馬峰搞不明白,怎麼突然間香菜和榮鞅都對三年前的那個案子感興趣了。

香菜心里倒是有點兒明白,眼下看來蘇利文大概是把她的話多少听進去了,今兒肯定找過榮鞅詳談了。不然榮鞅也不會找馬峰調閱檔案。

藤彥堂看了像是知道內情的香菜一眼,隨後問榮鞅,「大哥,蘇利文找上你了?」

榮鞅點頭道︰「不錯,他堅信蘇青桓是清白的。」

馬峰對這一點表示懷疑,「蘇青桓可是經貿司任命的第一任滬市商會的總會長,且不論他手上有沒有血案,單沖這一點,他也不可能清白。」

為什麼那麼多人都盯著總會長的位置,因為這可是個肥差,坐在這個位置上能撈到的油水不可計數。

據不可靠統計,蘇青桓出任滬市商會總會長短短四年,貪的錢財哪怕用兩個算盤拼起來也算不清。

「大哥,你是想給蘇青桓翻案?」藤彥堂話一出口,就招來香菜兩個眼神兒。

從他的話中,香菜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果然在心里認為蘇青桓是被冤枉的,至少他不認為蘇青桓是當年殺害榮鞅父親的那個凶手。

榮鞅神情微冷,眼中也是輕輕一黯。

三年前父親的去世給他帶來的打擊不小,他至今未能走出陰影。

他用淡淡的口氣說著冷酷的話,「有必要重新徹查一番,如果結果還是一樣,也能讓蘇利文死心。如果查出作案另有其人,我也絕不會讓真凶逍遙法外!」

榮鞅看向香菜,面色稍有緩和,「你調閱當年的檔案做什麼?」

他可不覺得香菜會好心幫他查找當年殺害他父親的真正凶手。

難不成是幫蘇青桓翻案?

香菜感覺自己要被三道充滿質疑的眼神射殺,她吞咽一口。擺手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我就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想知道蘇青桓到底有怎樣的背景。」

她總不能說在蘇青桓的書房里看到一份二十年前的報紙,懷疑他跟她正在著手調查的二十年前的那樁血案有關聯的可能****。

如果蘇青桓真的是連環殺人凶手,說不定能從三年前的檔案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藤彥堂壓根兒就不相信香菜的那一套說辭,「想知道他的背景你問我呀,從檔案上能看出什麼鬼?」

香菜在心里深深次奧了一聲。

這都糊弄不過去。

不過她瞎掰的功夫也不止這點程度。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你們想想,蘇青桓還殺了人,殺的還不是一般的人,他居然還能活著。我實在是好奇呀!就算讓他鑽了法律的空子逃過一命。你們會放過他嗎?所以呀,我特別好奇蘇青桓還能活到現在的真正理由,難道你們不好奇嗎?」。

香菜一說完,辦公室里陷入一片靜默。

並不是因為她的話有多麼發人深省。但她有一點說得極對——

殺人償命!

三年前。蘇青桓涉嫌殺害榮天。被判無期徒刑。對蘇青桓恨意滔天恨不得將之碎尸萬段的榮鞅不服此判決,暗中布下殺手,要蘇青桓一面還一命。

大約是閻王爺太照顧蘇青桓了。一直沒能讓榮鞅得手。

听說蘇青桓在深牢之中過得還很好,榮鞅更無法安心了。

這件事情上,藤彥堂也幫了不少忙,同樣也是沒能讓蘇青桓受毫發之損。

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去,讓藤彥堂和榮鞅都沉默了。

馬峰更是惆悵道︰「想要殺他都是個難題,把當年的檔案調出來又談何容易?」

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不是巡捕,是國府的公安局,現在的政治保衛局。蘇青桓人也不在巡捕房關著,而是在保衛局的地牢里。

保衛局對他嚴加看管,三年來讓他不見天日,甚至不讓他的親眷見上他一面。他出不來,外人也進不去,因此想踫到他一根毫毛都難。

有關他的資料,也都封存在保衛局的檔案室中。

想要把它拿出來,可不是走走關系就能做到的。就連保衛局的局長想要啟閱蘇青桓的檔案,也都要經過一番嚴格的審查。

將個中緣由對香菜與榮鞅一說,馬峰垮著臉道︰「所以,檔案的事,你們就別想了。你們要是真想要,只能讓賊公去偷了。」

讓錢朗那個不靠譜的家伙出手,指不定他又捅出什麼婁子來。

香菜將下巴抵在盒子上,仔細將馬峰的話消化下去,漸漸多出一些眉目,「原來是這樣,三年前的案子,哪怕蘇青桓真的是無辜的,想給他翻案都難。」

榮鞅想起什麼,抬眼對藤彥堂道︰「我記得當年負責這起案子的是黎闋,問問她手上有沒有復本。」

藤彥堂點頭應下。

他見香菜呆呆的抱著盒子想事想出了神,拖著陰陽怪氣的長音請教道︰「請問林小姐對此事有何高見呀?」

香菜二話不說,先向他伸出一只手,見他不解其意,狡獪得搓了幾下手指頭。

還真當自己吐出來的話能變成真金白銀,藤彥堂可不會由著她的性子來。

「你還是憋說話了。」

香菜憋不住啊,「空知秋讓我給他辦事都給我開一張空白支票,我不求你對我也這麼大方,但你能不能稍微對我客氣點兒,給我多少表示點什麼呀!」

馬峰正義凜然得對貪財的香菜大加指責,「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在,國府才一日比一日腐敗。」

香菜賞他一記衛生球,「切,裝什麼清高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就因為沒告訴藤彥堂蘇利文找過她的事,這男人就要把她五花大綁丟到太陽地里暴曬,要是再將空知秋給她開空白支票的事瞞著不說,指不定藤彥堂又想出什麼別的招兒折磨她。

所以她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你怎麼又跟那個日本人然乎到一塊兒去了?」

听的出來,藤彥堂十分不悅。

「猿糞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啊。」香菜哪知道每次出門都會在大街上遇到空知秋。又不是事先約好的,她也不願意呀!「你們幫我辦一件事,我就告訴你們我的高見。」

藤彥堂輕輕一撥,將面前的只素手劃拉開,臉上寫滿了不快,質問︰「你先跟我說,那日本人找你什麼事兒啊。」

「這個問題跟我的高見是包含被包含的關系。」

反正香菜是擺明了態度——

要想我這個智囊發揮作用,你們的錢囊夠鼓才行。

藤彥堂退了一步,妥協道︰「行吧,先說你什麼事。」

听他松了口。香菜激動起來。「我都布行急著開張啊,到現在營業執照還沒影兒呢,你們想辦法把我那布行的營業執照盡快給辦下來,盡快啊!」

關于布行的營業執照。她原本是不著急的。今兒坐布行跟老渠促膝長談了一陣。她忽然意識到招牌的重要性。

招牌可不僅僅是門面。還關系著生意往來。

其實布行的牌匾早就做好了,可營業執照一直沒辦下來,老渠就不敢把牌子掛到門上面。

說好听點兒。他是遵紀守法。

說難听點兒,他這是膽兒小。

說他膽兒小貌似也不對,這老家伙拋開了過去積攢的一切,跟香菜合伙倒騰起布行的生意。沒幾分膽量的人,還真不敢這麼做。

「還以為多難的事兒呢!」馬峰拍著胸脯,將香菜提出來的事攬在自己身上,「這事兒就交給我辦了。」

「既然這麼easy,那我再加一條——」

馬峰立時後悔說出逞能的話,「我告訴你啊,你可別給我得寸進尺。」

「瞧你那小氣樣兒。」

「你們行了。」藤彥堂要是不在中間攔著,這兩人肯定又要打起嘴官司,他催著香菜,「快說說你的高見吧。」

香菜清了清嗓子,故意吊人胃口,裝模作樣夠了,才慢悠悠的說道︰「我听空知秋說,經貿司那邊將滬市商會總會長的位置明碼標價,你們是不是在暗中競價呀?」

即便沒人回答她,香菜也知道答案。

榮記三佬老早就盯上了滬市商會總會長的位置,怎會眼睜睜看著這個肥缺落入別人的口袋。

「空知秋找我呢,就是想從我這里知道,你們榮記為了得到這個位置,會向經貿司出一個怎樣的價錢。」

空知秋為了知道這一點,不惜向她開出空白支票,足見滬市商會總會長這個位置有多肥美。

香菜優哉游哉地繼續道︰「我勸你們呢,還是省點兒力氣,別在盯著這個位置不放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經貿司將總會長這個位置明碼標價,一來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會為了這個位置爭得頭破血流,二來則是緩兵之計,或者是受到了誰的牽制,總之這個位置人選已定。」

榮記三佬面面相覷,榮鞅尤為震驚。

他為了得到總會長這個位置,花了不少心血,也算是了卻當年父親的一樁心願。

當年經貿司設立總會長一職,他父親的呼聲最高。若非當時他父親重病纏身,總會長這個位置哪輪的著蘇青桓來坐。

榮鞅問香菜︰「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榮記三佬等著她的答案,香菜卻不繼續下去了。

馬峰最著急,「你倒是接著說呀!」

「我覺得吧,我用我這麼多高見從你們手上換一張營業執照,已經算是物超所值了吧!大家都是生意人,都不想做虧本的買賣,你們說對吧!」香菜現在這副嘴臉,簡直就一奸商。

藤彥堂知道她這是要討價還價。

行啊,小丫頭腦袋瓜子聰明,膽兒也夠肥。

藤彥堂單手捏住香菜的後頸,他只要再下幾分力道,就會捏斷她這條縴細的小脖子。

一大波殺氣已經逼近她,就問她怕不怕!

香菜就不信他真敢下去那個手。

藤彥堂還真就不相信這小倔蹄子不怕。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稍稍用力一掐,疼的香菜「嗷」了一嗓子,嗚哇嗚哇的大叫起來。

脖子兩側的劇痛,疼得她雙眼飆出淚花。

真心疼!

香菜張牙舞爪的反抗著他,「你還真敢下手!我跟你拼了——」

她是個不肯吃虧的,藤彥堂讓她佔著便宜也行啊!

他將這丫頭亂揮的兩只爪子一束,被她那兩條亂撲騰的腿踢著之前,他將香菜的兩只手反扭到她身後。

啪嗒一聲,香菜以為是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驚得毫無形象的嗷嗷直叫。其實是她懷里抱著的盒子掉地上了而已。

藤彥堂就這麼提著香菜往外走,臨出辦公室前還向榮鞅和馬峰招呼了一聲,「大哥二哥,咱們榮記見。」

榮鞅一想也是,這里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也起身離去。

馬峰將地上的盒子撿起,放到辦公桌上,加快腳步追上前腳走掉的榮鞅。

將香菜提溜出了百悅門,又塞進了車里,藤彥堂輕哼一聲,「我就不信用吃的還打不開你的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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