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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畫給大寫的“狗帶”給你看

香菜半身歪著,翹著腿手支著臉,沒個姑娘家該有的坐相。

馬峰端的是見不慣誰在他跟前吊兒郎當,尤其厭惡姑娘家舉止粗鄙,沒一點教養,「我說你能不能坐好?」

香菜懶洋洋的磨蹭一下,大體姿勢還是那樣。

馬峰火大的不行,氣吼吼的瞪著她。

見他正欲發作,藤彥堂橫插一杠,戳斷了他那噌噌往上冒的火氣。

「說吧,你找我何事?」

「哎呀,總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有些難為情呢。」香菜做小女兒家的嬌羞狀,漏神兒的杏眼中卻盡是促狹。

她惺惺作態,不過就是想用這種方式把那倆礙眼的家伙給趕出去。然而榮鞅和馬峰不識趣,壓根兒就沒抬**走人的意思,尤其榮鞅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坐那兒跟看戲似的。馬峰就更不用說了,打香菜進來,他——就沒擺過好臉兒。

藤彥堂靠坐在辦公桌上,動作熟練的點燃一根雪茄抽上。他並沒有抽煙的習慣,看心情或者身體狀況,偶爾會抽上一根雪茄當排解或消遣。

最近正是多事之秋,需要操勞的事又繁瑣,他身體又是這樣的狀況——肩上剛換了藥,傷口處疼癢得厲害。如果不找什麼東西麻醉一下自己,他還真有些受不住。

用一個詞形容他現在的處境,那就是「內憂外患」。這丫頭偏不知體諒人的辛苦,隔三差五的惹是生非。給他心里添堵。

藤彥堂吞雲吐霧時又催了香菜一次,「說吧,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

他虛著雙眼,大約是煙霧的作用,使得他此刻的神情更加然後人捉模不清。

正因為從他臉上看不到多余的情緒,他此刻究竟是喜是怒,香菜心里也沒譜兒。藤彥堂慣不露聲色,不過香菜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不敢跟他再有半點玩笑的心思。

「其實呢。我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香菜話音剛落。尤愛找茬的馬峰便嗤笑著嘲諷,「你跟我們談生意?」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有自己的身份?

香菜無視他,繼續對藤彥堂說︰「你們榮記商會名下應該有很多布行吧,我想要你們布行里所有的碎布頭。」

馬峰一听愣住。「你要那玩意兒干嘛?」

在他眼里。香菜搖身一變。成收廢品的了,馬峰心里對她更加不待見了。

香菜依舊沒搭理他,直直看著藤彥堂。等待他的答復。

藤彥堂將才抽了兩口的雪茄按熄,似乎來了興趣,方才漠然的雙眼中盈滿了笑意。

「你就打算在你那小布行里賣那種東西嗎?」。這話里有好奇也有試探。

「這不用你管,你就說成不成吧?」

「那你能給我什麼?」

香菜豎起一根手指。

馬峰故作聰明的翻譯,「一百大洋?」說完搖頭,一副好氣又好笑的樣子。

若真如此,這可是他們榮記有史以來做的最便宜又最劃算的一筆生意。

香菜懶得搖頭否定他的話,豎起的那根手指優美的做了一個音樂指揮的動作。

「一首歌。」

藤彥堂與馬峰異口同聲,「一首歌?」

「嗯哼~我希望你們榮記的布行能源源不斷的給我供應碎布頭,而且不能以次充好……」

「等等,」馬峰躥到香菜面前,這樣她總不能再無視他了吧。沒搞清楚情況似的,他向香菜確認了一遍,「你要用一首歌換我們榮記布行的碎布頭?」

榮鞅也發言︰「你用一首歌就想換我們布行往後源源不斷的給你提供碎布頭,這會不會太敷衍了?」

「是啊,你怎麼不直接說讓我們白送你呢!」馬峰看不出這筆生意對他們榮記哪里有利可圖。

藤彥堂輕挑著眉眼瞅著香菜,似乎在等她做一番高談闊論。

香菜鄙視了一眼榮鞅和馬峰這倆思想膚淺眼光粗鄙的男人,然後看向若有所思的藤彥堂,「站在百悅門的立場,這對你們可是只賺不賠的生意。」

「不是不可以,」迎著香菜自信滿滿的目光,藤彥堂給出一個含含糊糊的答案,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先要听听你給我們的是一首什麼樣的歌。」

魚兒上鉤了,可惜還不是收線的時候,香菜有些洋洋得意,卻也給自己留了一手,「我要先看到貨。」

有大哥在,藤彥堂不敢自作主張,用眼神向榮鞅請示了一下,然對方點頭贊同,便使喚起了馬峰,「二哥,勞煩你下去準備一下。」

馬峰心里喊著不要不要的,身體倒是很誠實,離開前還給香菜拋了個白眼,足見他有多麼不看好香菜。他很期待香菜這一回在眾人面前出洋相。

藤彥堂撥了個電話,期間與香菜征詢了一下香菜的意思。

後者說碎布頭不需要往興榮道的布行送,直接送到她家去就可以了,然後給藤彥堂撇著嘴給故作不知她家在哪兒的藤彥堂報了一串地址。

掛了電話,藤彥堂抬手看表,「兩三個小時以後,東西就會送到你家門口,現在我們去驗收一下你要給我們的到底是一首什麼樣的歌。」

香菜略微怔了一下,倒不是驚訝榮記送貨上門的速度之快,只是藤彥堂這家伙也太雷厲風行了,還真跟她一樣,是個不肯吃虧的。

既然已成定局,香菜也不再討價還價,磨磨蹭蹭的起身,跟著藤彥堂和榮鞅下樓。

沒有歌聲,沒有音樂,此刻百悅門人聲嘈雜,一片惶惶。

兩人將香菜帶至樂團處。

被馬峰喝止的樂手們一頭霧水模樣,他們平時要看樂譜演奏。樂團處總是燈光通明。而藤彥堂一來便叫人熄了燈,陷入黑暗的樂手們更加茫然不知措。

馬峰抱臂看戲,陰陽怪氣對香菜說︰「請吧——」

香菜突然有點怯場,楚楚可憐的看著藤彥堂,「不是吧,你讓我現、在,就在這、里演奏?」

她事先準備好的劇本里可沒有這樣的一幕。

她原本打算的是將譜子和歌詞直接撂給他就完事了。

藤彥堂挑眉到︰「我說了要驗收吧,當然要看看現場的人听了你的歌會是什麼反應。」說著,看了一眼場內騷動的客人。

香菜循著望去,場上可謂是一團亂。

已經有客人不耐煩。質問工作人員為什麼要停掉音樂。他們花錢來這里尋樂子,可不是為了就這麼干瞪眼在這兒坐一晚上。

香菜抓抓腦袋,對了一眼藤彥堂催促的目光,無奈只好模到黑鋼琴前。矯正了麥克風的位置。然後將縴細的十指輕放在琴鍵上。輕盈的起起落落。

一串音樂響起。

藤彥堂听著還算滿意,心里點評節奏輕松明快,入耳舒服。讓人心禁不住愉悅起來。

隨著音樂響起,場上的騷動漸漸平息。

結果香菜開口唱時,場內又鬧哄哄起來。

「姐是老中醫,專治吹牛逼,頭疼腦熱血壓低,跟我沒關系。

你要吹牛逼,不如打飛機,又省錢來又過癮,還沒有壓力。

吃點沒關系,喝點沒關系,吹牛逼地那些人,都沒有實力。

有人吹牛逼,就找老中醫,一頓五毒拍逼掌,腦袋打放屁。

姐是老中醫,整天笑嘻嘻,听見有人吹牛逼,我就是一頓踢。

天天吹牛逼,你早晚讓雷劈,雷電要是劈不死,還有老中醫。

不要吹牛逼,誰吹誰挨踢,姑女乃女乃就是老中醫,我專治吹牛逼。」

藤彥堂听的目瞪口呆。

榮鞅也被嚇到的樣子。

馬峰捂著臉,搖頭晃腦表示無語。

倒是場上不少人哈哈大笑起來,被滑稽的歌詞給逗樂了。

藤彥堂臉綠了,上前一腳踢過去,正中椅子的腿腳。

咚的一聲響後,香菜險些從椅子上被震落下去。

「你當我們百悅門是什麼地方!」他怎麼可能會將這麼不入流的一首歌引入高大上的百悅門?就算他引入了這首歌,百悅門有哪個姑娘願意上台唱?就算有人好意思上台唱,誰還能像這丫頭一樣唱出這首歌的精髓?

這首歌配這丫頭,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榮鞅用兩個字做評價,「惡俗。」

香菜齜牙咧嘴,反而不滿他們那種不滿的態度,「你們什麼欣賞水平,反響明明就很好好不好!听听,還有人喊安可呢,要不要再來一遍?」

握了個草——藤彥堂氣到沒脾氣。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他不該選擇現場驗收香菜的歌。

不不不,千不該萬不該,他最不該做的就是一開始答應與香菜的這筆交易!

不少人包括百悅門的工作人員都前來看熱鬧,百悅門的酒保和榮鞅的保鏢好歹是維持住了現場的秩序,將人都攔在外。

見藤彥堂一臉悲催,香菜心一軟,妥協道︰「好好好,我換一首總行了吧!」

她十指又重在黑白琴鍵上輕盈飛舞。

「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

心里頭有些思念,思念著你的臉。

我可以假裝看不見,也可以偷偷地想念。

直到讓我模到你那溫暖的臉。

知了也睡了,安心地睡了。

在我心里面,寧靜的夏天……」

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听,藤彥堂壓根兒不信前後兩首歌都是同一人所唱。怎麼說呢,「老中醫」那首歌比較符合香菜的本性,而《寧夏》與她外在氣質比較吻合。這世界還真奇妙……

曲終之後,藤彥堂第一個回過神來,捏著快要月兌臼的下巴,一副不是很滿意的模樣,「這首不行,換一首。」

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肚子里還有多少真材實料。

香菜不上當,「嘴上說不行。你剛才的表情還是蠻真實的,不是跟那些人一樣,被我的歌給陶醉樂麼。」

藤彥堂抹了一把臉,仍阻止不了情不自禁上揚的唇角。

正如香菜所說,這筆生意,他們穩賺不陪。

《寧夏》這首歌應時應景又情意綿綿,定會讓百悅門成為這個季節名聲最響亮的吸金窟。

這丫頭完全就是一棵搖錢樹!

馬峰不解的喃喃自語︰「明明可以靠那張臉和音樂方面的天賦混飯吃,偏偏還要辛辛苦苦去搞什麼布行生意,真搞不懂她那腦袋瓜里是怎麼想的……」

藤彥堂從其中一名樂手那兒要了幾張空白五線譜,將香菜提溜到樓上的辦公室。還殷勤的將筆墨給她準備好。

就算他動作有條不紊。香菜還是察覺到他很迫不及待,興致一上來,遂調侃道︰「就那麼喜歡那首歌嗎?」。

藤彥堂將一沓五線譜圖紙甩在她面前,「廢話少說。趕緊把譜子和歌詞寫下來!」

「不用那麼多。一張足矣。」香菜滿眼促狹。

一張就一張。就給她留一張五線譜,剩下的被藤彥堂一股腦撂進辦公桌的抽屜里。以後有的是機會跟她做這樣的交易。

香菜落筆,藤彥堂就立在一旁督促著她。

不多久。榮鞅和馬峰一起進來。

「彥堂,好多人都在問‘老中醫’那首歌……」一進來,馬峰便一臉悲催。

榮鞅也不想承認,但事實上,‘老中醫’那首被他們認為是不入流的歌,其反響確實要比《寧夏》好。

香菜只當沒听見,也當沒察覺到頭頂那道灼灼的目光,只管埋頭狂書,不消片刻便將《寧夏》的曲譜和歌詞默了出來。

「好了。」香菜有種大功告成的喜悅感。

藤彥堂壓根兒沒讓她高興多久,拿起她剛默好的曲譜,皺著眉道︰「等等,我什麼時候說要的是這首歌的曲譜了?」

香菜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不要以為她沒看到馬峰那丫在狂給藤彥堂這丫豎大拇指。

她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藤彥堂好像真的沒說過要那首歌的曲譜,一時間她只覺腦海中「靠」聲不絕于耳。

簡直日了狗啊!

香菜的眼刀子嗖的朝藤彥堂飛去,「你丫想耍賴?」

藤彥堂立馬擺出一張無辜的臉給她看,模樣簡直比竇娥還冤,眼里卻閃著狡猾的笑意。

他慢悠悠的從抽屜里又拿出一張五線譜,端端正正的擺到她面前,不緊不慢的催:「老中醫,快點兒。」

「你丫找踢!」說著,香菜還真一腳朝他的小腿上踢去。

「真粗魯,好歹我也是一傷患。」

香菜心里憋悶,她怎麼就如此大意了?

她拾筆在五線譜上奮筆疾書下了一個大號的「狗帶」,專門留了個空白地兒畫了個豎中指的不雅手勢。

她把五線譜上的內容展示給藤彥堂,很不愉快,「你丫已經從我這兒佔了大便宜,還想得寸進尺麼?」

藤彥堂神情一動,突然一臉的痛苦,彎腰扶著剛被香菜踢中的那條小腿,一個勁兒的抽冷氣,「嘶——我感覺我這條腿要斷了!」

馬峰立馬配合他,怒聲指責香菜,「看你干的好事!」他裝模作樣的扶著藤彥堂,「她踢你,我跟大哥都看見了。走,咱們這就去醫院開個證明——」

有了人證物證,然後一紙訴狀將這丫頭告發,她要是賠不起,就一輩子蹲在班房里別想出來!

這倆逗逼想的怪好,以為這樣就可以拿捏住她了麼?

香菜摩拳擦掌,一臉猙獰的表情,惡狠狠道︰「我不介意幫你們把戲做的再逼真一點!」

既然藤彥堂不想要他那條腿,那她就收下了!

藤彥堂單腳跳走。他要是再不逃,恐怕他這條腿真要被這丫頭踹斷了。

方才默不作聲的榮鞅眉頭一皺目光一厲,低聲呵斥他那倆小老弟,「胡鬧,你們兩個還是小孩子麼?」

藤彥堂和馬峰立馬老老實實的站定,二人神情都是變得尷尬又窘迫。

看到香菜洋洋得意的朝他們吐舌頭,馬峰揚著拳頭。向她示威了一下。

香菜抓著五線譜,指著上頭大寫的「狗帶」給他看。

馬峰拳頭一松抓著腦袋,十分不解狀,小聲問藤彥堂,「她什麼意思啊?」

沒文化真可怕,藤彥堂差點兒要翻白眼,「她讓你去死。」

馬峰臉上爬滿怒氣,對著香菜又是一陣猛揮拳頭。

榮鞅直視香菜,狹長的眼眸中包含著誠懇,「香菜姑娘有沒有興趣到我們百悅門來做事?」

香菜聳了一下肩膀。「我已經在百悅門做事了。」

「不。讓你當個酒保,未免也太屈才了……」

香菜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抱歉,你想說的那些。我沒興趣。」

一旁藤彥堂不著痕跡的勾勾唇角。有些無奈道︰「大哥。讓她當歌女,你就別想了。她要是有那個意思,我早就讓她上台唱了。」

明銳的馬峰察覺到藤彥堂真實的心情。

面上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眼底那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是騙不了人的。有人肯定香菜的能力,就讓藤彥堂那麼高興嗎?還是因為香菜爽快的拒絕了榮鞅,他才會那麼高興……

香菜在歌唱方面確實有點兒天賦,不過她從沒想過靠這項才能吃飯,偶爾把百悅門當成KTV來一嗓子就好,沒必要那麼認真,畢竟當個專業的歌手並不是她想做的事。

看著榮鞅,香菜倒是想起了另一回事——

自她拿槍指著這家伙的腦袋之後,他們還是頭一次面對面這麼平心靜氣的坐著。

一想起世和醫院那件事,香菜心里堵得更厲害。自那之後,他們兄妹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尤其是芫荽——

香菜臉色沉靜,有些嚇人。

辦公室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眼下不是開玩笑的好時候,馬峰不敢隨意搭話。

香菜將五線譜擺好,把玩著鉛筆,神情猶如暴風雨來臨前陰霾的天空。

她忽然開口︰「我听說革命黨內流出一份名單,我想知道是誰把我哥的名字添上去的,勞煩你們幫我查查。」

她就用‘老中醫’這首歌的詞譜,換那個陷害她哥的人的名字。

榮記三佬面面相覷。

馬峰神情有些激動,「名單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香菜拿對付過薄曦來的話敷衍他,「別小看我的情報網。」

藤彥堂眉頭緊鎖,這件事不用查,他心中就已有定論,「八成是青龍商會的人干的。」

青龍商會……

自羊城後,香菜日子過得日漸滋潤,不知不覺淡忘了青龍商會的存在。

芫荽在渾然不覺中擺了青龍商會一道,間接的給他們造成了巨額損失,早已成為他們除之而後快的目標。不過如今芫荽背後有榮記商會這座大靠山,青龍商會的人忌憚榮記,不敢輕舉妄動對他怎樣。他們想借刀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說不定還可以將芫荽當成跳板,重創一下榮記……

見香菜臉上沒了笑容,藤彥堂心生憐意,輕聲安撫︰「你不用擔心這件事,那個名單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我們掌握到可靠情報,革命黨中確實出了叛徒,那個叛徒貌似是基層人員,掌握的信息並不多,被抓住後,只說了幾個人的名字,便挨不住酷刑咽氣了。之後以訛傳訛,而且有人為了賞金,還有人為了鏟除異己,將很多無辜的人誣陷成革命黨……」

馬峰一把抓住他,壓低聲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彥堂,你怎麼把這樣的事告訴她?」

藤彥堂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他又對香菜道,「我們三個人的名字,也在那份子虛烏有的名單上,被扣上了‘紅色資本家’的帽子。這段時間很多人因此枉死,影響極其惡劣,民憤沸然,一觸即發。日本人、洋人,還有國府,都想掃清革命黨,但是沒有查實之後,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一件事,革命黨在滬市建立了很多個地下聯絡站,其中有幾個聯絡站行事不慎而暴露,已經被連窩端了。這幾個聯絡站都偽裝在商號里,很多人猜測革命黨其余的聯絡站也都是用這樣的偽裝,所以工商機關的人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搞出這麼多事來,不過要逐個兒排查各個商號,也有他們受的。而且這些聯絡站有一個總聯絡人,只有這個聯絡人知道所有聯絡站的地點。據說有人已經查明了這個聯絡人的身份——這段時間也沒見有大動靜,這個據說可能是假的。」

香菜不以為然的「嗯」了一聲。

听她陰陽怪氣的,說的口干舌燥的藤彥堂突然心生懷疑,「莫非你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香菜一臉茫然,就差在臉上寫一個大號的「蠢」字給他看。

「雖然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不過听起來蠻厲害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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