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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被抓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了。」一女聲絲滑好听,冷然反問,放佛包含著看破一切丑惡之後的失望,又有著心如死灰置生死于度外的淡然。

「郝雲倩,你別執迷不悟,對王師兄做出這等陰毒的事兒,居然還死不悔改?虧得王師兄方才還替你求情,你如何對得起王師兄?」堂內一男子听到「郝師妹」這麼「不知悔改」,似乎很氣憤,操著有些沙啞的聲音激動的指責的起來,聲音里滿是憤憤不平,似乎這女子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這男子是誰?方才玉瑤已注意到,這戒律堂此刻雖擠滿了人,可除了方才那冷漠威嚴的男聲以外,眾人均不敢出聲,「郝師妹」也是在那個男聲問話時才開口說話的,可見戒律森嚴。又聯系到前世電視劇里公堂之上都氛圍嚴肅,禁止喧嘩,于是聯想到這戒律堂應該也不是不相干的人可以隨意插嘴的地方,這個沙啞男聲敢在戒律堂上大聲喧嘩,在靈霄門里的身份肯定不低。

「陸師弟切莫動怒,我也只是看在郝世伯的面子上為郝師佷求情的,雖然郝師佷一時糊涂犯下了這等錯誤,但念及她年紀尚幼,還是情有可原的,再者那樣重刑施加在一個女子身上,我也于心不忍呀,還請上官師佷從輕發落。」一溫和的男聲一邊安撫方才的沙啞男一邊為「郝師佷」求情,只是他這樣說,豈不是在無形中坐實那個「郝師妹」的罪行嗎?玉瑤疑惑。

「我呸王明宇,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們郝家小門小戶豈能入得了您王三少爺的貴眼?您要是還念一點點你爹和我爹的情分,就不會稍不滿意就設了這種死套等我來鑽快別在這兒假惺惺的做戲了,在這靈霄門里您手眼通天,我郝雲倩無話好說,要殺要刮只求您給我來個痛快的。」豈料方才那看破生死的女聲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破口大罵。

直覺告訴玉瑤,這個「王明宇」有問題他是何方神聖,居然在靈霄門到了「手眼通天」的程度,難道他是王家的人?恩,很有可能,只有三大家族的子嗣才可能有這等能力,那麼他口中的「陸師弟」就應該是三大家族之中陸家的人了。這「郝師佷」到底做錯了什麼,觸怒了這兩位闊少,實在凶多吉少呀。只可惜玉瑤來的有些晚了,沒听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識好歹王師兄,別在為她求情了,這等心腸歹毒冥頑不靈的女子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對她,上官師佷,快些行刑吧。」「陸師弟」明顯被「郝師妹」氣到了,憤憤的說。

「郝師妹沒有認罪,說不定其中另有隱情,陸師叔稍等片刻,待師佷問清楚了,再行定罪不遲。」那個上官師佷貌似就是這戒律院的主審,聲音依舊威嚴冷漠,不為陸闊少的權勢所折腰,真是勇氣可嘉,玉瑤不由贊一個,對這個上官師佷不由好奇起來。

靈霄門里沒有師長的同門都是按修為定輩分的,同期之間以師兄弟相稱,修為高一期者稱師叔,修為高兩期就是師叔祖,以此類推。那麼這個上官應該和郝師妹修為是一期的,陸王兩闊少修為高些。

「還能有什麼隱情?這郝雲倩仗著家里跟掌門師叔有幾分交情,又看王師兄是個好脾氣,便覬覦起了藏寶閣的寶物,趁著王師兄當值,用她們家秘制的**香將王師兄迷倒,然後盜走了法寶青蓮燈,這就是隱情。要不是郭李兩位師弟發現的及時,王師兄現在還在藏寶閣里躺著呢。還有這香,是在藏寶閣值班處發現的,是她們郝家的秘制**香,決計錯不了快定罪吧,上官師佷。」陸闊少踫了個釘子,有些生氣,極不耐煩的說。

「雖然現在種種證據矛頭都指向了郝師妹,但這些都是可以作假的。人可以說謊,香也可以說謊這香雖然是郝家的,卻不一定是郝師妹放的,也可能是別人偷了郝師妹的,然後做的案嫁禍于郝師妹。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先問清楚再說。」上官不為所動,依舊冷漠的回絕,有著固執的堅持。卻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似乎他就是正義的化身,好像所有冤情到了他這里都會得到昭雪,所有陰謀都會在他面前終止。

他到底是誰?

「嗚嗚嗚嗚嗚,上官師兄,我是冤枉的,你要為我做主呀」方才神情激憤的女子在听完上官的話後,忽的大哭起來,仿佛壓抑的冤屈和憤恨終于找到了宣泄點。很多人在面對黑暗時能做到漠視一切痛苦,置自身的生死于不顧,但黑暗中一旦出現一點光明,她便會脆弱起來,此刻的郝師妹就像極了這種人,她只想牢牢抓住那屢肯照進她世界的陽光,所以她激動了,痛哭的訴說出了自己的冤屈。那種飽含委屈的痛哭讓玉瑤心中一顫,這種真實而絕望的悲傷絕做不了假,此刻玉瑤無條件相信了她。

「莫激動,你且將事實說出來,我自會調查。若你所言不實,牆上的八十六條戒律饒不了你;若你是清白的,一定還你一個公道。」上官依舊冷漠,可是說出的話卻極暖人心,玉瑤相信對于現在的「郝師妹」來說,最需要的就是「公道」二字。

只是這上官是什麼來頭,到底敢不敢跟陸王兩人對著干?還是只是說說而已。不知為何,玉瑤感情上不希望他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人。

「其實這件事是我的過失,今天正好我在藏寶閣當值,然後郝師佷過來請教問題,言談之間對本派的法寶‘青蓮燈’很是喜歡,于是我便從藏寶閣中拿了出來給她看,誰知不小心打破了郝師佷的**香瓶子,然後就昏迷了過去,才讓過郭李兩位師弟誤會了郝師佷。說來說去是我的失職,與郝師佷無關。」王明宇忽的開口,雖然言辭懇切,卻讓人覺得是在為姓郝的女子頂罪,形象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襯得郝姓女子更加不知好歹執迷不悟。

「王師兄,你在說什麼?到了現在你還袒護這女子?上官師佷,到現在你還沒看明白嗎?這事兒還有調查的必要嗎?**香就算不是她放的,可是青蓮燈在她身上,這是不爭的事實,王師兄的為人你們還不清楚嗎?你快點定罪吧,拖拖拉拉的什麼意思?要我去請郭師兄嗎?」。陸闊少听了王明宇的話後果然炸毛了,痛心疾首的呵斥了王明宇一番,然後掉頭態度強硬的質問上官師佷,大有逼他就範的意思。

「陸師叔,您或許不清楚戒律院的規矩,郭師兄只管築基期師叔們的事兒,煉氣期同門的事兒是我在管,就算郭師兄來了,我的態度也不會變。郝師妹,有什麼話盡管說。」上官不軟不硬的將陸闊少頂了回去,冷冷的說。

哇塞,這個上官實在太有範兒了,玉瑤不禁對他充滿了好奇。

「……你~」明顯陸闊少被氣到了,玉瑤心里那叫一個爽呀,這種單純而又霸道的富二代在玉瑤眼里就是腦殘的同義詞。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我進了靈霄門,我父親便囑咐我王家對我們郝家有恩,讓我經常去拜訪王掌門,然後認識了王師叔。起初他對我很好,我覺得他沒有架子人很好,然後有一天他說喜歡我,等我到了築基期便稟明長輩娶我為妻,我心里很高興,便將家傳的**香送了幾瓶給他……」

「你胡說八道王師兄怎麼會看上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入了王師兄眼我不許你誣蔑王師兄,你快給我閉嘴」陸闊少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粗魯的打算了郝師妹低低的哭訴。

「我郝雲倩以家族的聲譽和心魔發誓,句句屬實,絕沒有撒謊你們不要被王明宇偽善的外表給騙了,他整天道貌岸然扮好人,其實內心狠毒手段殘忍,是他殺了袁師姐」郝雲倩被陸闊少一陣搶白,情緒也激動了起來,原本好听的聲音變得淒厲起來,發著最嚴重的誓言,讓玉瑤震撼。心魔,對每個修真者而言都是極重要的。因為結金丹時要過心魔,心魔過重會前功盡棄丹碎身死;平日里心魔也會對修行有影響,太重的結果就是遁入魔道,永不得救贖。

但是這些帶給玉瑤的震撼遠沒有她最後一句強烈,那個王明宇居然殺人了

名門弟子殺人事件無論對于王家乃至整個靈霄門而言,這都無疑是不折不扣的丑聞呀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盜劫案竟引發出了不為人知的丑聞來,玉瑤與王冰冰對望一樣,二女均在對方眼里發現了震撼。

堂內靜悄悄的眾人在听到這句話後頁不經倒吸一口冷氣,那句話就像一個重磅炸彈一樣炸開在人們心中,隨後掀起了陣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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