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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下三濫的營生

「小粉蝶,我家如意姑娘要的雲霧香你準備好了嗎?」。一身著紫色衣裙頭戴女敕黃小娟花的俏麗少女,走到百花樓後院一廂房門口,門也沒敲就推門而入,見趴在窗前香案上認真搗鼓瓶瓶罐罐的玉瑤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就扯著嗓子高聲詢問,聲音有些不悅。

那個「小粉蝶」是玉瑤在這百花樓里的藝名,紅姑說玉瑤二人的名字不好听(玉瑤︰我倒,這老女人什麼審美?!),進門第一天就直接給換了名字,從此玉瑤就成了「小粉蝶」,王冰冰就成了「小黃鶯」。玉瑤無語問蒼天,這風塵味兒也忒濃厚了點吧,在心里月復議幾遍之後也只好認命。

「是紫鵑姐姐呀,如意姑娘的事兒小妹我怎麼敢怠慢呢,早就配好啦。還說下午給您送去呢,誰想您早上就親自跑來了,小妹的過失!小妹的過失呀。」玉瑤是個工作狂,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什麼都听不見看不見了,簡直就到了那個什麼人藥合一的忘我境界(玉瑤︰不是人劍合一嗎?可以這樣派生嗎?青鳥︰你給我回去專心演戲!別吵!)。這時听到紫鵑的聲音方抬起頭來,看到有些微慍的小紫鵑後,茫然的臉上立馬換上了殷切的笑容賠禮道歉,要多狗腿有多狗腿,沒辦法呀,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呀。

「瞧你這緊張的小模樣,姐姐我怎麼會跟你計較呢,快把香拿來吧。」小紫鵑是這百花樓另一紅牌玉如意的貼身丫鬟,平時被姑娘使喚慣了,一見玉瑤態度這麼殷勤,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畢竟被人重視的感覺十分受用。

「給您,這紅瓶里就是如意姑娘要的雲霧香,能用三個月。」玉瑤忙從香案左側的竹架上拿了早準備好的紅瓶遞給小紫鵑,然後又從香案右側的竹架上拿了個小白瓶,滿臉堆笑的遞過去。「另外這小白瓶里是小妹剛研制的新品種——雲糜香,甜而不膩,清新雅致。小妹知道如意姑娘是咱百花樓數一數二的雅人,所以請如意姑娘試試,嘿嘿,若是好用,您只管再來取,小妹這兒多著呢。」

「呵呵,你這小丫頭倒是了解我家姑娘的很,知道她喜歡這種清雅些的,行,這香我都拿走了呀。姑娘要的話,我再來取。」紫鵑笑著將這兩瓶香收入袖中,便頭也不回歡歡喜喜的走了。

「紫娟姐姐您慢走呀!」玉瑤不忘將腦袋伸出門口,望著一扭一扭的紫色背影扯著殷切的聲音歡送道。

我靠!真沒想到身為「蒼梧第一大煉丹師」的本大小姐,有一天會以「賣迷香」為生!不止賣迷香,還賣藥呢!這都什麼下三濫的營生!

剛將紫鵑送走,頭伸回來,將房門關好,玉瑤就在心里咆哮起來。

哎,沒辦法呀,紫劍派的人不來這百花樓彌香媚兒也沒轍,雖說彌香媚兒修為至少到了化形期了,可她現在身受重傷呀,就是連百花樓都很少踏出,總不能讓人家一重病患去紫劍派給自己抓個人回來解鎖吧,這種慘絕人寰的事兒她可做不出,就算她做的出人家彌香媚兒也不會任她擺布的。看來這鎖妖鏈的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所以這事兒就耽擱下來了,可是這百花樓可不養閑人。開始玉瑤以為她跟冰冰只有八九歲,應該不至于被送去伺候男人吧,可是她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萬惡的青樓里居然有一種職業叫做——雛妓!就是八至十三歲的賣笑女孩子,有些變態男人就好這一口!真是慘無人道喪盡天良人神共憤鬼哭神嚎呀!

為了不跟其他女子一樣賣笑,玉瑤只好操起了「做迷香做藥」這下三濫的營生。可是王冰冰卻難逃厄運,因為她不會制藥,且長的太惹眼,紅姑怎麼也不肯放過,最後在媚兒姑娘的示意之下,紅姑才不情不願的將冰冰被送入了曲園——百花樓里的樂伎班,學習樂器。雖然也是給人服務的行業,但是至少不用伺候男人了。

沒想到的是,王冰冰在樂器方面的天分實在高的可怕,堪稱奇才,曲園的師傅月娘喜的合不攏嘴,收了王冰冰為關門弟子。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從此二人是徹底月兌離了賣笑的危險。

「我說尊者大人,您就不試試我新研制的香嗎?」。經過這些日子接觸,玉瑤對彌香媚兒扮**女尸的戲碼已經習以為常了,看著雕花錦榻上一動不動躺著的雪白,玉瑤一邊撥弄著媚兒房里香爐中的低級媚香,一邊很淡定的問道。

沒有回音。

玉瑤並沒覺得被無視了,因為她知道彌香媚兒每次與男子歡好之後,都要這樣坦胸露乳極其傷風敗俗的練一會兒功,而且期間是不會說話的。

所以玉瑤淡定的又研究了一會兒她屋里這香兒,心里卻在琢磨這媚兒今天用傳音入密把自己叫來到底有什麼事兒呀,她可從來不沒事傳喚自己,畢竟妖族在人類地盤上還是得謹慎一些的。

難道是鎖妖鏈的事兒有門了?

玉瑤想到這兒就有些興奮,關于鎖妖鏈的事兒她不怕彌香媚兒不盡心,因為她一日不能復原就一日不能煉制彌香媚兒要的丹藥,在玉瑤恢復功力這件事兒上,媚兒可是比她自己還要著急。今天莫名其妙叫自己來,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事兒。

玉瑤一激動手上一使勁兒,將香爐里的香灰捻的更碎了,濃而媚的香味中一絲極淡極淡的清香兒飄進了玉瑤鼻中,這是什麼味兒?玉瑤居然聞不出來?玉瑤大驚,這世上居然還有她辨不出來的藥物,立馬來了興趣,認真辨認了起來。

「發現不尋常了?」一聲如絲媚語滑進了玉瑤耳里,听得玉瑤心魂蕩漾。

「額,尊者,你練完功啦。」玉瑤一陣雞皮疙瘩,這女妖練得媚功太可怕了,她這種定力強大的女人——注意,是女人——都能中招,男人就更不用想了。一開始玉瑤還以為是媚兒的魅力太大所致,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她練的媚功的緣故,原來這世上還有真有媚功這種功法,真是讓玉瑤大開眼界。

「你好像對本尊的香很感興趣喲?」媚兒並不打算放過玉瑤,依舊眼如秋水,用她那勾魂攝魄的魔音問道。

「額,也沒什麼興趣,就是發現有那麼一點點不同尋常。尊者,您用的這是什麼香呀?」對于這老狐狸的精明,玉瑤絲毫不懷疑,妖族是修為越深靈智開的越多。像彌香媚兒這種修為的妖,智慧都高的可怕,所以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彌香媚兒的問話。

「哦?你居然能聞出這媚草的味兒來?」此話一出,誰料彌香媚兒妙目一轉,興奮的盯著玉瑤,殷切的問,語氣居然有些急切。

難道這香真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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