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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雲隱三公子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空中忽的閃過一青一綠兩道亮光,從天邊飛來,瞬間而至,如流星般耀眼。緊接著空中募得爆發出絢麗的五彩霞光,照亮了整個天際,強大的氣場頓時籠罩了方圓百里,山川河岳草木萬物似乎都在這威壓之下瑟瑟發抖。

然後只听一聲仙鶴長唳,彌漫在空中的五彩霞光仿佛接到召喚般瞬間化為一柄柄鋒利的長劍快速插進了二豹兵體內,然後只聞兩聲慘叫,五彩光芒瞬間從二豹兵體內炸裂開來,如煙火般絢爛,隨後二獸便徹底消失在了這世界上,一點渣都沒留下。

而這五彩霞光的中心此刻正站著一位綠衣男子,如眉目如畫,俊美非凡,衣袂飄飛,周身五彩霞光流轉,猶如天神般降臨在了楚河和虎子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悲憤絕望中的主僕二人驚呆了,楚河揉了揉已含滿淚水的雙眼,以為自己看錯了。接著看到方才生殺奪取的光劍此刻正溫順的繞著那綠衣男子轉動,然後神奇的化為一柄綠色長劍乖巧的回到綠衣男子身後的劍鞘之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人?難道這就是毀天滅地的無上力量嗎?二人平日里雖也見過修仙者,但從未見過法力如此高強之人,徹底被震撼了。

方才凶狠非常的妖獸在這光劍之下竟擋不住輕輕一擊,就徹底灰飛煙滅了,楚河二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對,是灰飛煙滅尸骨無存了,再看眼前空空如也,才終于相信。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得救了?在震驚之余意識到這個事實後,楚河主僕二人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接著先後陷入了昏迷。

「袁子清,怎麼連獸骨也一起給毀了?」這時,一直在旁看戲的青衣男子開口了,聲音帶著一絲冷漠,卻絲滑如絲綢般好听。

「殺妖獸的時候不見你積極,這會兒倒關心起獸骨了?」袁子清聞言皺眉,用眼角掃了眼一直袖手旁觀的青衣男子,果然如傳聞中所說,這位名譽雲隱的離公子除了除魔,還當真對其他事情都很冷漠。

「這種出風頭扮俠義的機會還是留給你們御劍派吧,你不是最喜歡救人嗎?」。黑暗中的離公子不僅不惱,依舊冷冷的回應。

離公子就是青瓊派的首席大弟子蕭離,而袁子清則是御劍派元嬰後期修士明芳劍尊的嫡親孫子,二人都是近幾百年間雲隱後一輩中最杰出的修士,與雪域易玄山莊的二莊主易如晦並稱「雲隱三公子」。

易玄山莊是雲隱大陸上最神秘的門派,它並不擅長斗法,卻讓世人敬畏非常,那是由于易家掌握著堪破生死預知未來的能力,其佔卜之術更是玄妙之極。易玄山莊的人很少在外行走,世人難見其風姿。年輕有為的二莊主易如晦更是鮮少出現在人們的視野里,所以在世人眼里雖神秘莫測,但名聲卻遠不如除魔英雄蕭離和謙謙公子袁子清響亮。

與很多齊名的人一樣,這蕭袁兩人都互相看不起對方,覺得對方是浪得虛名,並無什麼真才實學。所以相約在蒼梧邊緣比試,一比就是三天三夜,難分高下。由于二人在蒼梧邊緣比試,而梅花鎮也位于蒼梧與人類生活區交界,所以當梅花鎮發出求救信號時,二人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然後快速趕了過來。

蕭離本打算出手救人的,可是看到袁子清一見到豹兵就撲上去,一副生怕別人搶了他風頭的模樣,就改變主意了。心中對袁子清這種疲于賺取名聲的做派頗為反感。

殺二只小豹子需要消耗那麼多靈力搞出那麼大動靜來嗎,這又不是雲隱五十年一次的修門大比,又沒有豐厚的獎勵等著他,周圍也沒有成群結隊的貌美師姐妹,更沒有深居簡出的元嬰期修士,需要這樣大顯神通般展示自己雄厚的實力嗎?

在抵御魔族多年斗戰經驗豐富的蕭離眼里,殺人不需要太多的招式,只需用最少的法力以最快的速度置對方于死地即可,其他的招式都是負累。戰場上敵人可不會給你多余的時間讓你做些沒用的動作,所以他的招式普遍都樸素無華但卻快準狠。

所以對袁子清這套華麗無比的劍招頗為不齒,擺明了是在擺譜,搞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來顯擺自己的實力超群綽綽英姿。離公子內心嗤之以鼻,他就沒見過御劍派的人用不華麗的招式,簡直就是一幫沽名釣譽的繡花枕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單就修為而論,這袁子清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雖然和他一樣同為金丹後期,但是蕭離的裂身術已修煉到了中期第四重,實力不是普通金丹後期修士所能比的。

而這個袁子清居然能在之前的斗法中與他打個平手三天不見頹勢,雖然那些招式個個都絢麗無比但也精妙非常,幾乎沒有破綻,並沒給蕭離多少可乘之機,蕭離才漸漸收起了輕視之心。

三天斗法下來,蕭離覺得靈氣隱隱有枯竭的跡象,而此刻袁子清卻依然能施放出如此華麗而凌厲的招式來救人,劍修果然強大。雖然蕭離心中十分看不起御劍派,但是經過此番的斗法也不得不對其強大另眼相看了,但他們這種追求外在的做派讓蕭離這位實干家依舊看不起。

「我輩只是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而已。」袁子清被蕭離這樣一說,心里又急又氣,但因從小不善與人爭論,此刻被蕭離一番冷嘲熱諷,一時間竟找不出話來回擊,白淨如女子的臉因羞憤迅速漲紅。半天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停下查看楚河兩主僕傷勢的動作,憤憤的看著蕭離。

黑夜的男子長身玉立,豐神俊朗,雖說眼神冰冷態度冷漠,卻不得不承認上天給了他一副好皮囊,但為何不再給他一副好心腸呢?袁子清擰著好看的眉毛,十分不解的想。

一生下來就被冠上天才的名號,從小在家族保護下成長的袁子清,生活中看到的只是長輩們刻意呈現的美好,各種邪惡陰謀詭計都離他很遠,從不曾見過對生命如此冷漠對自己如此無禮的人。

袁子清雖然對蕭離的修為佩服不已,卻也討厭極了他的冷漠。他怎麼會與這種冷漠殘酷的人齊名呢,真是生平一大恥辱。這種沒有禮貌自大狂妄冷言少語毫無愛心之人,以後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看來現在比試沒法進行了,先走了。」蕭離被袁子清這怨懟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還是先走為妙,附近的妖獸不知道清理干淨了沒?雖然神識撲過去沒什麼異常,但還是去看看的好。再說了,他也懶得在這兒跟這種被家長寵壞不知人間疾苦的孩子理論。

「喂!!」袁子清沒想到蕭離突然就走了,忙出聲喊道,卻只看到黑夜中一青色小點瞬間遠去。

然後再看看身邊兩名昏迷中的孩子,想起方才他們不離不棄互相援助的場面,頓時被其所感,然後決定帶回御劍派醫治,便帶著兩人往御劍派飛去。

已在滾滾江水中的玉瑤感受到兩道強烈的修士氣息之後,頓時放心了,看來虎子和楚河沒事了。只是另外一種悔恨至死的情緒瞬間籠罩了她,她怎麼就不晚跳幾分鐘呢,再晚那麼一點點她就不用如秋風中凋零的花瓣一樣隨水而逝了!

真是紅顏薄命呀,簡直倒霉透了!幾次想開口呼救,音符還沒從喉嚨里發出,剛一張嘴就被江水灌了個美,幾次三番之後玉瑤終于認命。

冰冷的江水沖擊拍打著玉瑤的全身,玉瑤覺得自己快散架了,力量快速從體內流失,眼皮變得越來越重。玉瑤狠狠咬了下自己柔女敕的唇瓣,一陣劇痛傳入大腦,她清醒了很多。

努力用左胳膊拖著已昏迷的王冰冰,由于灌了太多水,王冰冰的身體不停的往下沉去,玉瑤只得努力往上游,才能勉強保證呼吸。兩個女孩就在滔滔大江之中沉沉浮浮,終于,玉瑤也陷入了昏迷。大江中兩個小小的生命隨著流水往東南方飄去。

「嘖嘖,這兩個小妞兒長的可真水靈。」一粗布男子仔細打量著河邊昏迷中二女的容貌,贊嘆道。

「就是小了些,不知道能不能賣的上價。」旁邊另一矮個兒男子接著話。

「你懂什麼?!年紀越小越好教,特別是這樣的貨色,可值錢著呢。」粗布男子白了矮個兒男子一眼。

「這穿黃衣服的,傷得這樣重,你看胳膊上的傷口都流膿了,青樓的媽媽會要嗎?」。矮個兒男子看了眼王冰冰胳膊上的傷,擔憂道。

「放心吧,這都是皮外傷,窯子里的媽媽們能沒錢給姑娘看病?再說了,看病能花幾個錢呀,這樣漂亮的妞,以後可是她的搖錢樹。」粗布男子聞言仔細檢查了下王冰冰的傷,隨後放下心來。

「可是,咱們這是不是太缺德了,這叫這兩孩子以後怎麼嫁人呀。」矮個男子表情有些為難。

「咱兩不賣她們,明天就會有人來賣咱兩的閨女!誰讓你賭錢把自己閨女老婆都賠進去了呢!你現在倒來裝好人了,賭錢的時候也沒見你良心發現。」粗布男子不耐煩了,罵道。

「……那咱賣到百花樓吧,听說紅姑挺大方的。」

隨後,兩個男子一人抱了一個,往恆安城走去。昏迷中的二人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竟被兩個陌生男子三言兩語的改變了。

昏迷中,玉瑤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又冷得可怕,之後有苦澀的藥汁流入自己口腔之中,玉瑤掙扎著想抗拒,可是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接著又陷入了昏迷。

漸漸的,頭不那麼疼了,身上不那麼冷了,終于沉沉睡去,她實在太累了。

五天之後,玉瑤在百花樓夜晚的喧囂聲中醒來。看著眼前華麗的房屋,這是哪里?

對了,冰冰呢,冰冰在哪里?玉瑤清醒之後忙四處尋找,在發現房內另一張床上靜靜躺著的王冰冰後,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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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喲,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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