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還在醫院住著,章星辰已經開始認認真真‘操’辦起了我們的婚禮,他說,等他定好了日子,不管我恢復到什麼樣的程度,我都必須穿上白紗做他的新娘,他一‘門’心思都在籌辦婚事上,似乎真的把秦佳宓的事拋到了腦後……: 。
我們都默契地不去提起那些事,時間流逝地很自然,我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真的不放心上了,他不說,我也不問。好像在某個瞬間,那些事就消失在我們的生命里了。
我也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成為我們之後生活里的平常。直到一凡帶來了羅鳴杰的消息。
邱苜遙作為我媽媽那場車禍的目擊證人,出現在了警察局。
一凡說,羅鳴杰被抓後,在調查過程中發現附近一個路口的監控里,羅鳴杰的車子被拍到過,時間剛好在我媽媽車禍那段時間,警方懷疑媽媽的車禍跟羅鳴杰有關,結果,又從羅鳴杰口中知曉,媽媽車禍之前見的人就是邱苜遙。
邱苜遙她親眼看到了我媽媽的車禍發生,也看到事故發生後羅鳴杰出現過。可是,邱苜遙在接受調查的時候斬釘截鐵地說我媽媽的車禍只是意外,並且也力證了羅鳴杰跟此事沒有關聯。
「你媽媽的車禍沒有更多的證據,現在的情形看來的話,我們只能維持原先的調查結果。」一凡說。
我幾乎松了一口氣,真的,雖然這樣听起來我很是恬不知恥。
我的人生似乎充斥了太多惡意,因為這些惡意,甚至害媽媽去世,每每在夜里驚醒,我總是冷汗淋灕,給予我生命的人,卻因我失去生命,這是多麼可怕的詛咒!
如果媽媽的車禍,是意外,我是不是可以恬不知恥地就此輕輕放下那滿心的罪惡感,和對自己的厭惡?
我想起章星辰說過的想討好這個世界,我也好想,跟這個世界講和,跟身邊的人講和;可是,也許真的像章星辰說的,我們只有離開這里,一切才會真的結束?
「羅鳴杰一直主張,說是你故意劃傷了秦佳宓的臉,你現在剛恢復一點,警局那邊我會看著處理,一切等你好了再說。」一凡說著,見我出神,便問我,「小朝,你在想什麼?」
我搖頭,「她的臉受傷了嗎?可我記得她只是手被劃傷了呀。」
我看了眼章星辰,他在一旁默不作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听到一凡這麼說,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了我一眼,沖我‘露’出安心的笑容,然後對一凡說︰「這事我已經委托律師去處理了,關于她臉上的傷,也會有權威醫生給出診斷和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