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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懲惡

這個世界,在地球人看來似乎很是落後,無論生產技術還是政治模式似乎都停留在地球封建時代。但是事實上這個世界卻很強大,如果說地球人追求的是普世的科技,那麼這個世界追求的卻是自身的進化,前者或許能夠長生、能夠衣食無憂,但是後者卻能得以不朽——雖然這只是少部分人,但是榜樣的力量終究是無窮的不是,當不朽的標榜盡在眼前,你是否能不動心呢?因此這個世界的神術與法術甚至于戰士的斗氣實際上也算是這個世界的科技,甚至在範圍與深度上遠超過地球科技,只不過側重點不同罷了,使用要求不同罷了,說起來地球上的高科技產品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夠使用得起的啊!

海嘯之後的大地固然泥濘不堪,但是對于正規軍尤其是受信仰激勵的正規軍來說並不是不可克服的,因此隨著白夜的一聲令下,遠征軍就迅速將穆蘭城團團圍了起來。條件不一樣,實際上戰爭的進行方式也不一樣,在地球上的封建時代,圍城的目的無非是困敵或者打援,打援就不必說了,就看有沒有援軍到來了;但是圍城就有些問題,首先這個世界崇尚的是個人武力,而且個體實力差距巨大,而且施行封建制,因此城市更多是由城堡與城鎮組合而成,只要城堡沒有陷落那麼城市就不算佔領完成,因為對方隨時可以反擊。也因此一個個城堡都往往修得比烏龜殼還硬,守備無一不是精英,狹小的區域反而影響兵力的投入,再說哪一個城堡不是儲備豐富,圍城困敵就變得根本不現實,至于說困敵招降更不現實,強大的魔幻明可是有魔法傳送一說的,有了後路和希望哪怕一絲又怎麼會輕易舍棄呢。

其次,長久的戰爭形成了一個規矩,那就是平民不會參與抵抗(當然向那些有屠城習慣的邪惡強盜到來例外),因此只要城堡陷落,他們將會服從新的統治者,貴族間的潛規則就是——戰爭屬于貴族與軍人,平民沒有人權,誰是領主就自然歸于誰,因此與其圍城還不如一鼓作氣攻陷城堡簡單。因此除非遇到海盜、強盜等殺人不眨眼之輩,往往正常的貴族間的戰爭幾乎完全與平民無關,因此他們必須遵守這個潛規則,只要他們還想取得統治大地的名義,否則任何屠殺平民的行為將受到諸神尤其是善良諸神的一致打擊——神不需要土地財富但是需要信仰,也就是人口,需求決定了作風。

白夜之所以下令圍城卻是抱著殺伐的目的而來,在這個多次元宇宙,邪惡的定義並不想想象的那麼清晰,但是有幾條邪惡的標準卻廣為世人所知,其之一就是迫害他人靈魂與簽訂下界誓約,也就是魔鬼與惡魔的契約,借助深淵與地獄的力量,這兩條是鐵律,任何觸犯的人都將深刻的打上邪惡的標簽,不管你出于何種目的,偏偏食人魔等怪物們信奉邪神,無懼邪惡,嚴重觸犯了這兩條,整個穆蘭城彌漫著絕望、痛苦、恐懼與怨恨的氣息,甚至無需牧師與法師,稍微強大的戰士都能從感受到森冷與不安,這是穆蘭城無數邪惡行為的凝聚與無辜死者的怨氣,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就是不可寬恕的邪惡,因此白夜下令圍城,也表達了不放走一個的決心——當然,高層的逃跑幾乎是必然,法術的存在使得斬首戰略在這個世界難以普及。

穆蘭城,安姆南部的第一大港口與貿易公路樞紐,常駐人口4萬多,流動人口大約3萬,其百分之八十是人類,在食人魔佔據穆蘭城之後,人類遭到大量屠殺、活祭與奴役,死者往往成為類人怪物的糧食,除去被販賣的一萬余精壯奴隸與少數存活的諸如煉金士、藥劑師等技術人員外,大約有超過兩萬被活祭和吞食,死者的枯骨甚至累積成山。吃尸體在這個世界算不上絕對的邪惡行為,這更多是人類、精靈等高等智慧明的自身道德觀念,但是活祭尤其是邪惡活祭確是完完全全的邪惡了,因為它會造成難以想象的痛苦,也確確實實會迫害到他人靈魂。

正是看到這份來自豎琴手同盟的情報,才下定了白夜用海嘯攻擊穆蘭港並包圍穆蘭城的決心。要論大陸最具實力的情報組織,那就唯有豎琴手同盟與影賊組織並駕齊驅了,前者是善良力量的代表,由信奉善神們的人類、精靈等各族吟游詩人以及游俠等高端職業所組成的秘密團體,後者則是在盜賊之神麥斯克名下的邪惡組織,當然大家都知道僅僅是微弱神力的麥斯克壓根兒撐不起這樣的場面,它的真正幕後支持者是班恩、希瑞克、和莎爾,麥斯克只是一個被推上前台的小弟而已,畢竟這三位老大本身既是黑暗的一員同時也是仇敵,彼此之間面對面就難堪了,也就需要這麼一個居傳話的小弟。

「馬魯主教,請開始吧!」白夜一臉寒冰的說道,蘇倫女神的教會作為豎琴手同盟在此的堅力量,而且擁有大量的獸化人作為間諜,因此對于整個穆蘭城的情報可以說是詳之又詳。來自穆蘭的慘劇讓白夜痛恨不已,畢竟無論是基于人的同類之情還是魏曦引導的炎黃明來說,吃人都要算是一種邪惡的誘因——哪怕本源並不認為邪惡,哪怕吃的只是與自己相似的類人生物,只要是是故意以之為食都是不可寬恕的罪行。這點上魏曦相當堅持,雖然其實他也知道其實嚴格來說很多魔獸都已經具備了基本的靈智,嚴格來講也在範圍內,雖然他也知道對于神祗或者本源來說,死去了,靈魂轉移了,剩下的無非一具軀殼,與任何食物無異,但是明白是一回事,來自自己的本性就是不能容忍。神的善惡也就引導著信徒的道德觀,因此對于但凡明廉恥、知善惡的智慧生命,魏曦都嚴禁自己信徒肆意殺戮與吃食,在教義里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將是不可寬恕的罪孽,因此穆蘭的慘劇才激起教會聖職甚至普通軍人的憤怒。

「偉大的炎黃庇護者、先行者,無上榮光的指引者,絕望的救贖主,至高無上的真神,吾主魏曦啊!您的使徒在此乞求您的意志降臨于此,見證這世間不可寬恕的邪惡。我們必將遵循您的教誨,遵行您的道,給予那些不可寬恕的邪惡在冥界懺悔的機會,為這廣闊世間保留善良的正義。您教導我們說邪惡必將受到懲罰,而正義終將廣布天下,你們當無懼邪惡並奮力與之作戰,你們的每一行為必被神看在眼里,記在史冊。吾主魏曦啊,請賜予您的信徒們分辨善惡的力量」在白夜命令下達之後,眾牧師開始結壇祈禱,無數信仰魏曦的信徒也開始一致祈禱起來,其宏大的聲音甚至在四周造成巨大的回響。

其實這祭壇陣法並沒有太大作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擴大這群牧師的祈禱力場,畢竟雖說神可以感知自己的每一個信徒,但是神的精力與精神卻並非無限,他不可能時時感知自己的每一個信徒,甚至很多信徒包括一些低級牧師一生都從來沒有被感應過,而且在神的處理系統也是有先有後,因此這個祭壇的作用就是擴大祈禱力場,將這次祈禱插入神的處理系統前端,以盡快引起神的注意而已。

偵測邪惡,確實可以偵察到每一個人的邪惡行為,但是首先這個法術受施術者能力限制,很多魔法物品或者神力存在都能掩飾,其次是施術範圍,要想對近萬人施展這個法術,就憑這幾百法師與牧師那就得差不多一個月,並不現實,因此按照白夜的計劃就是直接借用神力來完成。首先作為強大神力,哪怕魏曦的一絲絲神性引導都足以讓絕大多數魔法物品與神術無效,其次自然就是大範圍的偵測了。

在炎黃範圍基本安靜的現在,魏曦自然是第一時間接到了自己使徒的祈禱,也迅速了解了原由,老實說他確實對于食人這種惡習不滿,死者為大不可褻du,這是華夏自古以來的道德觀,他的內心極度厭惡這種行為,其次雖然嚴格來說他是走在立的道路上的,畢竟21世紀的地球人都在為惡魔‘平反’了,對于善惡沒那麼嚴格死板的界定,但是良知與良善的本性依舊使他難以容忍這樣的惡,不知道也就算了,魏曦並不是正義的急先鋒,但是知曉了並且能夠處罰的情況下,魏曦還是願意以正義與善良之名的。

確實,神性的力量在主物質界即便在強度上高出不了太多,但是在持久性與復雜性上還是強大不少的。「眾生所願我必降臨,揚善懲惡吾之所願!」隨著神飄渺的聲音降臨,祭壇上淡淡的光芒迅速擴大並籠罩整個穆蘭城,一個個光圈開始出現在每一個智慧生命頭上,有代表善良的綠光,有代表立的藍光,更多的是代表邪惡的黑光,當然依照彼此的不同,即便是同色光芒也有區別,甚至看起來有些五顏色,唯有黑色並不和任何顏色混雜。白夜知道,牧師們知道,進而所有遠征軍都知道,這是神的甄別,凡是黑色者,都是神不願寬恕的邪惡。整座城市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光芒,即便凡人也清晰可見,即便法師們想盡辦法也難以驅逐,神性,哪怕只有一絲絲都足以免疫巨大多數凡人的力量。城里也有少數幾處區域的人沒有染上甄別的靈光,那是神的殿堂,尤其是黑暗神祗的神殿,同樣有來自神的力量阻止了神的力量。

「以至高的魏曦真神之名,消滅一切邪惡的存在!」神跡的降臨無一是信徒的指引明燈,白夜第一時間站起身,宣布著進攻的訊號。早已準備的大量法師迅速丟出早就準備好的魔法,轟開穆蘭城的防御,大軍進入,意味著的將是**luo的殺伐,以神的名義,邪惡沒有存在的價值與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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