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組十一班至十六班,前往西五十六區!剩下的人跟我走!」
「三組跟松田九席去北區!」
「先不要管尸體!優先搬運受傷人員!」
「緊急運送!請發出指示!」
「快,送到二零三號病房!」
「終于開始搬運傷員了」
站在手術房的門口,看著下面忙碌著搬運傷員的隊士,虎徹勇音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身為護庭十三隊的一員,在之前的戰斗中只能縮在四番隊的隊舍中,感知到一個個死神的靈壓消失,這絕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結果,在戰斗中沒能送過來一個傷員啊」
低垂著腦袋,勇音眼神飄向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卯之花烈。
「卯之花隊長,我們就這樣待在四番隊好嗎如果去靜靈廷幫忙的話,一定能救治更多的傷員」
「勇音!」
卯之花隊長突然開口,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婉,可是在勇音的耳中听來,卻有一種難言的苦澀。
「不許感情用事,說出這種傻話!被不安驅使,將綜合救護所的人手全都派出去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不用我解釋你也應該明白不能這樣做,平時的你絕對不會如此考慮不周!」
「是非常對不起!」
看著卯之花隊長並不寬闊卻極為堅定地背影,勇音緊咬嘴唇,幾滴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我真是笨蛋!卯之花隊長,一定比我更加!更加地想要救大家!
「不必哭泣,勇音。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四番隊都不許出動!因為這是總隊長下達給我們的最後一道命令!」
「怎麼樣了?」
「木村先生只是靈壓使用過度,身體太過虛弱而已,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至于楠小姐的傷勢,比較嚴重,不過現在來不及做靈壓治療,只能先進行了緊急手術,對要害部位進行了靈子縫合。現在已經月兌離了危險狀態,身體情況已經穩定了。」
「那就好」
听到醫師的回答,平子明顯松了一口氣。
「到最後,連敵人老大的衣角都沒踫到就被解決了,真是丟人啊。不過,好可怕的對手」
想到那個在瞬間將自己幾人擊敗的滅卻師,平子真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
「那個家伙嗎」
不知何時走過來的一護听到平子的話接口說道︰「我也是啊,那個金發的混蛋,我都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就把我的[斬月]斬成了兩段。」
「哦,是一護啊,說起來你也和那個家伙交手了是吧,在我們被干掉之後。」
「是啊,被打的很慘呢。」
「對了,露琪亞他們的情況怎樣了。」
「和鈴木小姐一樣,先進行了緊急手術對要害部位進行靈子縫合,暫時算是月兌離了危險狀態。」
「是嗎,那就好」
「黑崎一護大人!」
一個十二番隊的隊員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涅隊長叫您,是關于斬魄刀的事情。」
「什麼嘛,還是老樣子,不管發生什麼都忙得團團轉!自己的傷勢都不好好治療,光想著其他人。」
看著下面風風火火的向十二番隊趕去的一護,平子微微搖頭。
不過
腦中回想起在最後的時候隱約听到的滅卻師的首領對一護說的話,平子真子的心中掠過一絲不安。
一番隊
「沒能找到總隊長的遺體。」
幾位隊長圍站著一圈,中間擺放著一柄殘破的、只剩下刀柄的斬魄刀,那是總隊長遺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
「向諸位隊長報告!」
「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和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都保住了性命,但是傷勢嚴重,恐怕很難恢復而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和副隊長松本亂菊兩人現在還在十二番隊接受涅繭利隊長的觀察」
「退下!!」
「啊?」
「我現在不想听這種報告不懂嗎!!總隊長大人去世了,還想讓我接受什麼樣的噩耗啊!!」
「夠了!對普通的隊士發脾氣,太丟臉了!」
「丟臉??」
扭頭看向出聲的拳西,碎蜂口不擇言道︰「因為你們對總隊長懷恨在心,所以才能這麼淡定的吧!」
「你說什麼」
「碎蜂你給我住嘴!!!」
村左陣的咆哮聲突然響起,臉上滿是悲傷和哀怒。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想要咆哮嗎!!」
啪啪啪
突然想起的拍掌聲將大家從悲痛的情緒中喚醒,看著面前的眾人,京樂春水盡可能用一如既往地語氣開口道︰「好了好了!不要吵架!照現在這種發展,所有人都要排著隊吃山老頭的拳頭喲!在遺物前哭泣發火,可憐地瑟瑟發抖,真不像樣!」
「護庭十三隊,不是為了追悼死者,更不是為了崩潰的尸魂界黯然落淚而存在的!而是為了,守護尸魂界而存在的!」
抬起頭看著面前稍微振作起來的諸位同伴,京樂春水認真道︰「必須向前進!我們,可是護庭十三隊啊!」
「辦不到??」
「為什麼啊,你不是總把自己的斬魄刀折斷又接回去的嘛!!」
「蠢貨。我並不是[修理],而是[改造]。」
面對黑崎一護的質疑,涅繭利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看過去,對于這種愚笨的家伙,解釋起來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修理斬魄刀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用所有者自己的精神、靈壓,以及向這把斬魄刀中灌注所需的時間,僅此而已!」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只能自己拿回去慢慢修是吧?這樣的話」
听到涅繭利的結施,一護拿起自己的斬魄刀。
「乖乖听我把話說完!」
「剛才所說的只限于【始解】斬魄刀被破壞時的狀態,【始解】和【解】完全是兩個概念。被摧毀的解,永遠無法恢復哦!」
「什麼!」
「當然,也有例外的,例如村左陣的黑天明王,因為所有者與斬魄刀有著極端強烈的聯系,所以存在解被破壞,所有者也會受傷的巨大缺陷。但是相對的,一旦所有者傷勢痊愈,斬魄刀也同樣能恢復。為了研究,我這里掌握了所有隊士的完結資料,至今為止,例外只有這一個。在和艾多拉多里歐涅斯對戰時遭到破壞的斑目一角的解,雖然被阿近勉強修復了外形,但能力終究無法恢復如初。」
「一角的解?」
「對了,好像這個算是機密吧?算了,無所謂了。」
「那麼,戀次的解又怎麼解釋呢?我記得他的解曾經在和白哉的戰斗中被破壞過」
「你有數過他的解的刀節數嗎?」
「被朽木白哉破壞的狒狒王蛇尾丸的刀節,從那時起就一直缺損著!」
「那怎麼辦?」
手捧著自己斷成兩截的【天鎖斬月】,一護的臉上露出了迷茫,涅隊長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的【斬月】,無法修復了!
在失去力量度過了痛苦的17個月之後,好不容易再次取回了力量,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保護同伴,就連斬魄刀都遭受了不可逆轉的破壞,這樣的結果
嗶嗶嗶
「是我。是嗎,果然如此,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掛斷了通訊,涅繭利招呼了一下黑崎一護,向著外面走去,臉上帶著莫名的表情。
「跟我來,黑崎一護。你去見見他們比較好,雖然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他們。零番隊的大人們,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