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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所謂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黃詩穎抬頭看了眼白寧,淚眼朦朧道︰「寧兒,你能怎麼幫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白寧搖著頭,「沒事的,你想著阿瑾,那不如就直面跟他說清楚吧,至于那件事你要不要說,我不能替你做主。」

黃詩穎想了想,抬起手來自己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眼光堅定道︰「寧兒,我要去跟殿下說清楚,不為別的,就算是殿下他會笑話我會奚落我也罷,我總該讓他清楚我的心意,決不能連試都不試的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給嫁了。」

白寧點頭,笑道︰「這才對,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黃詩穎。」

黃詩穎笑了笑,擦擦淚道︰「寧兒,若這次太子殿下拒絕了我,那我也就徹底死心了,安安分分的嫁去壽康伯,過完這一輩子。」

白寧听著黃詩穎的話,心里有些難過,她知道黃詩穎對軒轅瑾的真心,可是軒轅瑾在她面前對蘇芷晴呵護如此,也難怪黃詩穎會決心放棄了。

白寧安慰道︰「詩穎,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了,以後就不會後悔,不管你能不能跟阿瑾在一起,你還是我的好朋友。」

黃詩穎笑了笑,拍拍白寧的手,道︰「謝謝你寧兒。」

白寧笑著搖頭,轉了轉眼珠子想了想,道︰「明天晚上的賞詩會是個好機會,你跟我一起,我給你找個好機會跟阿瑾說清楚。」

黃詩穎點點頭。

從黃家出來,白寧心里便又多了一樁心事,回了家,白寧沒有進家門,而是去了王府,陶允行在屋子里看奏折,白寧默不作聲的走了進去,悄悄的在他的身邊坐下。

陶允行沒轉身,直接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冷不冷?」

白寧搖頭,陶允行放下奏折轉身看著她,「不是說去黃家了,怎麼這會兒又回來了?」

白寧點點頭,將黃詩穎的事情跟陶允行說了,陶允行不做聲,白寧道︰「阿允,你說這事兒怎麼這麼復雜,我還以為慢慢的阿瑾總會知道詩穎的心,可現在時間不等人,詩穎眼看就要嫁出去了啊。」

陶允行想了想,彎唇道︰「沒事,這說不定是個好機會,只要阿瑾心里有黃小姐,那應該就會成功的。」

白寧撇嘴,「阿瑾這個笨蛋還是沒發現那個照顧他給他擋箭的人就是詩穎,真是……」

陶允行伸手拿著筆做批注,笑道︰「你自己的事兒就一大堆,還有空想這些。」

白寧托著下巴,嘟囔道︰「阿允,你還要多久才能弄完?陪我去莊園溜達溜達吧。」

陶允行點頭,隨手將筆放下,「好,什麼時候?」

白寧疑惑,「你不用接著看?你可以帶著在馬車上看,去了之後我去找姐夫,你自己看也行啊。」

陶允行笑著搖頭,「不用,這些事情可以給阿瑾做,正好幫著你泄恨,讓他這麼笨!」

白寧忍不住笑了,貝齒輕輕的咬著嘴唇,「就是,詩穎這麼好的女子若真是嫁了,他有的後悔的。」

陶允行抿著唇笑,「你能舒心就好。」

白寧笑了笑,拉著陶允行起身,「走吧走吧,今天外頭還不怎麼冷,出去曬曬陽光也好。」

陶允行點頭,讓小廝幫自己收拾了東西拿去太子府,便跟著白寧一起坐馬車去了莊園。

莊園周圍已經被高高的石牆給圈了起來,白寧下了馬車,站在前頭的高地處望向莊園內,一片平整的土地連綿不斷,一望都望不到盡頭。

白寧笑著,扯著陶允行的衣袖道︰「阿允,你快看,從這個角度看去,是不是很漂亮啊。」

陶允行眯起眼楮看,點著頭,「很好看。」

白寧滿足的笑,「我已經決定明年將這里種上一百畝的黃豆,準備制作醬油,剩下的還是種一些酒樓里需要的菜品,再有就是養牛羊豬雞鴨鵝。」

陶允行疑惑道︰「醬油?是什麼?」

白寧笑著,牽著他的手往下走,一邊走一邊道︰「你還記得上次我給你做的紅燒魚嗎,你說特別好吃,好幾次還讓我給你再做來著。」

陶允行點頭,白寧道︰「醬油呢,也是一種調味品,特別是用來做紅燒魚紅燒肉,味道簡直不能再贊,我準備制作出醬油來先讓皇上試試怎樣,然後就可以大肆推廣,讓醬油跟鹽一樣成為家家戶戶不可缺少的調味品。」

陶允行挑眉,「上次的紅燒魚,里面便是加了醬油?」

白寧點頭,「是啊,那是我在家里時自己拿黃豆做的,只有一缸子,還在家里放著呢。」

陶允行牽著她的手往宅子的方向走去,道︰「若是你說的這種醬油真的成為了家家戶戶都需要的,像是鹽一樣重要的東西,那皇上未必肯讓你真的坐擁這種東西的唯一權。」

白寧笑著,「我知道啊,所以等我成功之後,我會自動跟皇上交出醬油的制作手法,然後讓皇上賣我一個人情,只收購我的莊園里出產的黃豆,我只賺這一部分的錢,你說怎麼樣?」

陶允行彎唇,「不錯,這樣子也能賺不少,還不會讓皇上覺得有威脅感。」

白寧笑著,又裝模作樣的嘆氣,「跟皇家打交道就是麻煩,不過為了小錢錢,我也認了。」

陶允行被她的模樣逗樂,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頰,白寧不依,握著他的手惡狠狠道︰「陶允行,你又手癢?」

陶允行乖乖的點頭,白寧卻認真道︰「不許捏我的臉!」

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宅子門前,白寧急忙掙月兌陶允行的手往前跑,躲到了丁成的身後,「姐夫,他欺負我啊。」

陶允行無奈的聳肩,「我可不承認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丁成攥了攥手心,笑著道︰「草民見過王爺,寧兒她不懂事,還要王爺多多包涵。」

白寧氣急,跺腳道︰「姐夫,你怎麼還向著他?」

陶允行得意的伸手一把拉過白寧的手臂,將她圈在自己懷里,「別生氣了,我以後盡量控制好不好?」

白寧氣哼哼的,卻是不準備原諒他,「那你說,這到底是誰的錯?」

陶允行無奈道︰「是我錯,是我錯!」

白寧笑著,「這還差不多。」

陶允行又無奈的補充,「我是被自願的!」

白寧拍了一下他的臉頰,「被自願的又如何?我說是你錯就是你錯。」

陶允行看著她狡黠的眼神和因為生氣而微微鼓起的臉頰,櫻唇粉女敕女敕的特別惹人憐愛,陶允行眼神幽暗了幾分,若不是在外頭,只怕是要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才是。

白寧走上前,笑道︰「姐夫,宅子里住的好不好,上次說讓你有空就去吃飯你還不去。」

丁成笑著,「一直在忙,你不是說讓我幫你找做船的工匠嗎,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你可要看看?」

白寧急忙點頭,笑道︰「姐夫你真是太好了,這麼快就找到了啊。」

丁成點頭,讓家丁去找人,推開門道︰「外頭冷,進來坐坐吧。」

白寧拉著陶允行的手走了進去,坐上了暖炕,不一會兒丁成找的人就來了,一共有三個人,走了進來後丁成便道︰「這位就是咱們莊園的東家,也是皇上欽封的三品掌司。」

三人急忙朝著白寧行禮,「草民參見白大人。」

白寧笑著,「無需多禮,坐吧。」

身後的家丁搬上了三把椅子,三人坐下,白寧道︰「丁管事也告訴你們我找你們來是干什麼了吧?」

幾人點頭,白寧道︰「我想要做的,是一艘大船,不同于一般出海捕魚的小船,具體的圖紙我會畫給你們,我現在想知道你們手下都有多少人,要是干起活來夠不夠。」

坐在中間的人開口道︰「大人,俺們是親兄弟仨,做船做了十幾年了,要是您給俺們活兒干,俺們能找好些人來。」

白寧滿意的點頭,她相信丁成的眼光,這些人定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白寧點頭道︰「好,你們就先在這宅子里住下,先著手準備一些小零件,需要什麼盡管上報丁管事去買,具體的圖紙我過幾日就給你們。」

幾人點頭,白寧又道︰「工錢麼,就按照市面上最高的價格來,錢我並不是很在意,主要是你們一定要給我將質量保證,到時候建成了我再來檢查,若是好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找些長期的活兒干,不至于讓你們整天打零工。」

三人听了這話,都是興奮的直點頭,他們知道了白寧的身份,所以對白寧的話也不懷疑了。

白寧點點頭,「先下去吧。」

吩咐完這些事情,白寧便跟陶允行準備回去了,丁成拿了個罐子來,遞給白寧道︰「岳父岳母送來的野蜂蜜,給你泡著喝,對身體好。」

白寧笑著接過,又問道︰「姐夫,你有嗎?」

丁成點頭,又道︰「新鮮的蔬菜都給你送去府里了,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莊子上給準備。」

白寧笑著點頭,丁成道︰「金子懷了身孕,崔兄弟想帶著她來京城求簽拜佛,順便來看看你。」

白寧大喜,「真的嗎?那太好了,什麼時候到?」

丁成想了想,道︰「也就這幾天了,我讓人去告訴崔兄弟你住的地方了,實在不行去宴賓樓找牛哥也好。」

白寧點頭,喜滋滋道︰「金子有了身子,若是生了孩子定要認我做干娘。」

她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旁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像是盛了這天下最甜蜜的雨露,丁成緊緊的攥著手心,忍住想要去將她擁在懷里的沖動,淡淡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

白寧點頭,將罐子拿給蒼月抱著,轉身走了出去。

上了馬車,白寧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陶允行,陶允行見她高興的眉飛色舞的樣子,伸手摟著她的身子在她耳邊曖昧道︰「你這麼喜歡小孩子?」

白寧點頭,「是啊,還挺喜歡的,只是我自己照顧不來,所以我只喜歡別人的小孩子。」

陶允行皺眉,「你這是什麼邏輯?」

白寧理所當然道︰「怎麼了嘛,我覺得自己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麼去照顧小寶寶啊,不過若是你我成婚,我也是特別想要一個小寶寶的,到時候我們倆可以一起照顧他,想想真是甜蜜死了。」

陶允行習慣了她說話從不遮掩的方式,笑道︰「好,我一定努力,早些讓你甜蜜甜蜜。」

白寧輕笑,陶允行卻又道︰「只不過你現在身子還小,我可不舍得讓你這麼早就做母親,等你再大些吧。」

陶允行說著,心底仿佛被什麼給觸踫了,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白寧知道陶允行是想起自己的母親來,他娘是因為生他難產而死,雖然年齡不小了,可陶允行卻仍然對這些事情有著恐懼。

白寧伸手抱著他的手臂,「阿允,你別多想了,我都听你好不好?」

陶允行沒做聲,俯身去吻她的唇,將她的身子圈在懷里,細細的吻著。

白寧被吻得腦袋暈乎乎的,好半晌陶允行才放開她,低聲道︰「早在剛才,我就想這麼狠狠的吻你了。」

白寧臉頰酡紅,不依不饒的去擰他的腰間,無奈這男人肌肉太發達,她使了半天的勁,也還是擰不動分毫。

白寧惱怒,拍了一下陶允行,「阿允,你肌肉好發達!」

「噗!」陶允行忍不住樂噴,轉頭一臉無奈的看著白寧,「白寧,我從沒發現你原來是這麼幽默。」

白寧笑著,伸手捏他的胳膊,感覺得到那硬硬的肌肉凸起,笑道︰「你這是什麼,這就叫做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男人中的極品,極品中的戰斗機啊。」

陶允行皺著眉,「我雖然听不懂你後半句話的意思,可是還是能感覺得出你對我還算滿意,白寧,你不會是對我痴迷了吧?」

白寧掩嘴,「阿允,你什麼不好學,偏學雲姜的自戀!」

陶允行輕笑,伸手抱著她,「說起雲姜來,我還忘了告訴你,你手中的地圖千萬不可以隨便拿出來,你若想幫助雲姜,就不要往外拿,這地圖是多少人覬覦的東西,若是貿然拿出來,會引得更大的麻煩。」

白寧乖乖的點頭,「我知道,那地圖是佟掌櫃給我的,我會好好保管,只等著姚爺爺研制出能讓佟掌櫃蘇醒的藥後,我便親自去問他者到底是怎麼回事,佟掌櫃一定知道的。」

陶允行點點頭,白寧想了想,又道︰「阿允,金子懷了身子,我是不是要準備點什麼見面禮給她,也好賀喜啊。」

陶允行點頭,「從庫房里挑一件便是。」

白寧搖頭,「不行,庫房里沒有合適的,我想送她一套小孩子可以戴的金飾,必須要足分量才行,金子以前幫我了不少,崔大民也是,我總不能虧待了他們的。」

白寧說著,便道︰「蒼月,去白氏金飾鋪子。」

蒼月應聲,調轉馬頭,往金飾鋪子去了。

白寧笑著,「我差點忘了自己手下有了兩家金飾鋪子呢,這下可是方便了不少。」

到了白氏金鋪前,白寧和陶允行一起下了馬車,去了金鋪里。

掌櫃的見白寧來了,急忙笑著行禮道︰「東家您來了。」

白寧點頭,道︰「咱們店里有沒有那種足份兒的金子,給我打一套小孩子戴的首飾。」

那掌櫃的面露難色,道︰「東家,現如今都沒有純金,純金的價格太高了,很多人都不買,買的都是現在這種攙了些銅質的金子。」

白寧皺眉,走上前拿了金子出來看,果然顏色都不怎麼純,白寧皺眉,「掌櫃的,這是怎麼回事啊?滿京城的金子都是這樣子嗎?」

掌櫃的搖頭,「那倒也不是,對面兒的龐氏金鋪就有足份兒的純金,他們是自己個兒去南疆淘來的,咱們是從販子手里進的貨,自然不一樣了。」

白寧點頭,又問道︰「京城里只有他們是自己去淘的嗎?以前這店里怎麼不派人去淘?」

掌櫃的急忙道︰「是啊,這京城里只有他們一家是自己去的,以前的老東家也想著讓人去淘,可去南疆路途遙遠,淘金又是個技術活兒,找不到合適的人,曾經找了幾個,也在半路上被劫匪弄死了,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去淘金了。」

白寧皺眉,「那龐氏金鋪怎麼就有人能去?」

掌櫃的道︰「龐氏的老板的女兒不是三殿下的貴妾嗎,三殿下親自派人去的,听說去了一百個人後來就剩五個,其余的都死了,這五個人從此以後就時常去淘金,也模清楚了門路,小的听別人說,這三殿下手下有個幕僚叫清夜子,會些邪術,這南疆一帶本就帶點邪氣,淘金更是要去大漠深處,所以清夜子他就能跟那一帶的神靈通話,就能拿到金子,咱們就不行啊。」

白寧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卻越發感興趣起來,道︰「掌櫃的,你先給我找一套最接近純色的金子幫我打一套。」

那掌櫃的急忙點頭,白寧和陶允行走了出去,白寧道︰「阿允,這個清夜子,來頭不小。」

陶允行牽著她的手上了馬車,道︰「清夜子是師父的同門師弟,同屬白鶴門的門下。」

白寧大驚,「什麼?清夜子竟然跟師父是同門師兄弟?」

陶允行點頭,「當年白鶴門門下弟子有五,大弟子是師父,二弟子便是清夜子,我母親是三弟子,往下還有兩名弟子,清夜子偷學門派秘籍以至于走火入魔,所以現如今看起來仍像是老頭子一般,實則他只有三十多歲,比我母親還要小。」

白寧搖頭,「這個清夜子真是個極品,為了練功練成這樣?」

陶允行點頭,「白鶴門的武學秘籍都是上乘的武學,武林人士都十分垂涎,清夜子一直急功好勝,所以偷學了秘籍,卻不知那秘籍是需要一定的內力才可以修煉的,所以導致走火入魔,容顏一夜之間老去。」

白寧听得入了神,問道︰「這個清夜子現如今才三十多歲,還會邪術,我比較好奇的是他到底會什麼邪術?」

陶允行輕笑,這時候馬車已經到了王府,白寧跳下馬車跟著陶允行進了王府,兩人去了屋子里,陶允行接著道︰「我听師傅提氣過,清夜子天生會算,能佔卜出人的命格。」

白寧一驚,忽然想起自己之前遇見清夜子時的場景,白寧咬著唇,道︰「阿允,上次我在淞南鎮的時候踫見清夜子,他就跟我說了一些比較奇怪的話。」

陶允行輕笑,「琳瑯的幕後之人便是清夜子,他以為自己能算出人的命格便可以任意妄為了,對你說的那些話也只不過是想從你手里套出藏寶圖的下落而已。」

白寧點點頭,又道︰「我懷疑佟掌櫃的事情跟清夜子月兌不了關系。」

陶允行點頭,「現在還動不了他,可是早晚有一天,我會替師祖親手殺了這個奸賊。」

白寧捏捏他的手指,「沒事的,會殺了他的,我們要慢慢來。」

陶允行點點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準備熱水給你沐浴嗎?」

白寧點點頭,「還是喜歡跟你一起睡。」

陶允行彎唇,給她解了頭發,讓小廝去準備了熱水,又拿了放在這里的白寧備用的衣服給她準備好。

等到白寧沐浴完,陶允行已經早早的洗完在**坐著,將白寧走了出來,笑道︰「來。」

白寧走了過去,月兌了鞋子上床,偎到陶允行的懷里,陶允行拿著干帕子給她擦頭發,以手為梳給她輕輕地梳理著發絲,白寧舒服的倚在他懷里,安心的打起盹來。

等到頭發差不多干了,白寧也已經睡著了,陶允行拿過木梳給她細細的梳理了一遍頭發,這才輕輕的將她放倒身子,又給她蓋好了被子。

翻身躺在她的身側,陶允行側身看著白寧的容顏,心里的空缺仿佛被一點一點的填滿,睡夢中的白寧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砸吧著小嘴兒往陶允行身邊拱過來,小腦袋蹭啊蹭的埋到了他的胸前,小手抱著他的身子,滿意的笑了笑,又睡了過去。

陶允行彎唇,十分高興白寧對他依賴信任的動作,伸手將她抱在懷里,也閉上眼楮慢慢睡去。

淮安王府的大小姐與蘇家二少爺當眾行事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可是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八天,這兩家還是沒有商議婚事。

蘇府內,蘇老太太皺著眉听著下人來稟報,說那淮安王一大早的就進了宮中去找皇後娘娘,這時候還沒出來。

蘇老太太重重的擱下手里的茶盞,怒聲道︰「這個陶運同,還真是不要臉,那個破爛貨的女兒也想著嫁進我們蘇家來,簡直是痴心妄想!」

蘇頂天听著,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恨,蘇向秋見了,卻是心里不甚在意,蘇家老太太道︰「我跟你們說的都要給我听好了,最近一段時間不許隨便出去,更不許跟那淮安王府的人扯上一星半點的關系。」

幾人都是點頭,蘇家老太太對著兒媳婦洛氏道︰「讓你給春兒找合適的女子找的怎麼樣了。」

洛氏臉色有些不好看,「找不到。」

蘇老太太氣得臉色發白,「真是廢物,這麼點事情都辦不成,是不是要活活氣死我才好啊……」

洛氏心里不屑,道︰「母親,春兒是個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嗎,這京城里誰不知道,家世清白的誰肯把女兒嫁過來啊,您這不是為難媳婦兒嗎?」

蘇老太太听了這話,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磕,道︰「放肆,你這話是說春兒差了,我看你是不用心去找。」

洛氏憤憤不甘心,蘇頂天給了她一個眼神,洛氏便也不做聲了。

蘇頂天道︰「母親,那淮安王府也不是好得罪的,反正娶進來也就是多了個人罷了,咱們還能拿到不少的嫁妝,跟淮安王府扯上關系,一舉三得的事兒,您怎麼就不同意呢?」

蘇老太太冷哼,「我不是不同意,只是覺得這個女子若是嫁進來實在是太抹黑我們蘇家,不過現在也真是沒有辦法,明兒個便答應了吧,派人去淮安王府下聘。」

蘇頂天點著頭,蘇老太太又道︰「芷晴丫頭怎麼這幾天都沒出去?」

洛氏得意的笑著,蘇芷晴和蘇向春都不是她的孩子,她自然不向著,听蘇老太太這樣說,洛氏急忙道︰「听說是得罪了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說了讓她沒事兒別往宮里面去了。」

蘇老太太一愣,隨即看向蘇頂天,「怎麼回事?」

蘇頂天點點頭,「是太後娘娘親自下的令!」

蘇老太太氣得嘴唇哆嗦,「好啊,看看我蘇家養了些什麼人,從小費心的培養著長大,連這點寵愛都抓不住,還做什麼千金小姐,來人啊!」

蘇老太太說著,嚴厲道︰「從今天開始把大姑娘屋子里的吃穿用度減少,跟庶女一樣的標準。」

洛氏幸災樂禍,蘇頂天尷尬道︰「母親,這樣不好吧……」

蘇老太太冷哼,「有什麼不好的,什麼都沒給蘇家做貢獻還想著享受大小姐的待遇?」

蘇頂天不做聲了,蘇老太太冷哼道︰「都退下吧,看的我眼楮疼。」

翌日一早,白寧眨了眨眼楮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陶允行沉靜的睡顏,窗外還是黑漆漆的,還沒有天亮,白寧感覺周身暖烘烘的,陶允行一只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一只手墊在她的頭下面,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白寧心里軟了軟,湊上前去吻了一下陶允行的唇。

本想輕輕地親一口就作罷,可他的唇柔軟無比,帶著淡淡的迦南香的氣味,白寧有些沉醉不已,身子微微前傾,伸出小舌頭來細細的舌忝舐他的唇瓣。

一吻結束,白寧心里偷笑,正要離開陶允行的唇,身子卻被猛的壓下,陶允行撐著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白寧,味道可還好?」

白寧抿唇,原來他在裝睡,「還不錯!」

話音剛落,嘴巴就被封住,陶允行雙手撐在在她的身側,仔細認真的吻著她的唇,兩人散落的墨發相互糾纏,緊緊的抱在一起。

白寧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似乎有些不滿意現如今的姿勢,白寧微微使力,將陶允行壓在自己身下,傾身覆了上去。

陶允行的全身緊繃,低啞著嗓音道︰「真是要命!」

白寧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唇輕輕的吻在他的脖子上,陶允行眼神一暗,猛地伸手捉住她的小手,反身又將她壓在身下,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白寧,「小丫頭,你在玩兒火!」

白寧抿唇笑,卻一言不發的盯著他,陶允行低嘆一聲,終于還是伸手將她的身子攬在懷里,緊緊的抱著她,「我等不了太久,明年必須要娶你回來。」

白寧掩著嘴笑,抱著他的身子道︰「還早著,我不想起來,阿允,你陪我一起賴床好不好?」

陶允行含笑點頭,伸手撫著她的臉頰,「睡吧。」

白寧安心的閉上眼楮,又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之時,窗外的天空已經蒙蒙亮了,白寧伸了伸懶腰起床,淨臉洗漱,然後跟著陶允行去前廳用飯。

書香幫著兩人擺好碗筷,笑著道︰「小姐,牛掌櫃派人來說,金子姐姐他們已經來了,許是今兒上午就到了呢。」

白寧一喜,笑道︰「這麼快啊。」

說著,趕緊吃飯道︰「趕緊吃,別讓金子等著。」

吃完飯,白寧便急急忙忙的回了白府,一進府門就听見里面傳來的一陣歡聲笑語,白寧走了進去,就看見一臉笑意的金子坐在炕上,崔大民滿臉通紅的坐在一旁。

白寧笑著,「金子!」

金子轉頭看過來,見了白寧,立刻眯起眼楮笑起來,直起身子就要起來,白寧急忙走過去按住她的手,「你現在是雙身子,可別亂動。」

金子滿臉羞紅,點點頭,拉著白寧的手坐下。

白寧在她旁邊坐下,道︰「讓姚爺爺看過了沒,胎兒好不好?」

金子羞澀的點點頭,崔大民道︰「一切都好,姚大夫說孩子健健康康的。」

金子又道︰「是我身子皮實……」

白寧掩嘴笑,「你來了可就要在這兒多住幾天,我給你做些好吃的,帶你四處去逛逛。」

金子點點頭,白寧又問道︰「崔哥,你在家里怎麼樣?」

崔大民急忙點頭,「一切都好,莊子上都已經完善了,也不怎麼忙了。」

白寧點點頭,道︰「金子,你想吃啥,跟我說我讓廚房給你弄。」

金子羞澀的搖頭,「吃啥啊,俺啥都能吃,不挑的……」

白寧笑笑,她知道金子一直是老實的,什麼都不挑撿,白寧笑著道︰「那好,我讓廚房多做點補身子的東西,你可得給我使勁兒吃,吃飽了肚子里的女圭女圭才能快快長大。」

金子點點頭,白寧又道︰「等孩子出世,我可得做她的干娘,先預定下了啊。」

許氏笑著,伸手拍了拍白寧的背,笑道︰「瞧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就想做人家干娘,咋的不自己趕緊嫁人生一個。」

周圍的人都是捂嘴笑起來,白寧臉色有些紅,「娘,你怎麼又排揎我,真是……」

許氏不語,只是掩著嘴笑,白寧心里卻有些甜蜜,想到若是以後能跟陶允行一起孕育一個小生命,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真是件特別美好的事情呢。

跟金子和崔大民說了話,丫頭已經收拾出了干淨的房間,白寧拉著金子的手去了新屋子,道︰「你們倆就先在這里住幾天,求簽的事兒慢慢來,現如今這兒可亂了,人又多,金子懷了身子不方便出門,等挑個清淨點的日子再出門。」

金子笑著點頭,「好,俺都听寧丫頭的。」

崔大民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撓後腦勺,道︰「東家,這多不好意思,俺們倆大人在你家住著白吃白喝……要不然俺去幫牛哥打零工……」

白寧撇嘴,「崔哥,你這可是真見外了,咱們是什麼關系,李哥在宴賓樓干了這麼多年,你也幫了我這麼多忙,金子跟我情同姐妹,咱們這種比親戚還親的關系,你在我家吃喝又怎麼了,再者說,金子肚子里懷的可是我的干兒子或者干女兒呢,我可要好生照顧著。」

崔大民心里感動,他一直知道白寧是個好人,可就是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金子听著,笑道︰「大民哥,你也別不好意思了,東家對咱們的好,咱們以後好好給她干活就能報回來。」

白寧點頭笑,「就是,你啊,就安心在這住下,有空就去宴賓樓玩也行,去莊子上找我姐夫說話也行,金子留在這里安心養胎。」

崔大民見狀,只得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白寧讓書香去金飾鋪子把打好的金首飾拿了來,遞給金子道︰「你看,我給我未來干兒子干女兒的見面禮。」

金子接過來打開,見里面是一整套的金子首飾,金子嚇了一跳,急忙合上蓋子塞給白寧,「俺……這太貴重了……俺不能要啊……」

崔大民也是急忙點頭,咂著舌,「這得多少金子啊。」

白寧輕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呢,現在我有兩家規模不小的金飾鋪子了,這些金子首飾你們想要多少我都有,索性是咱們自己的,盡管戴唄。」

金子驚訝,可還是連連推月兌,白寧不樂意了,「金子,你這樣子可真見外,我給你的東西你都不要,是不是嫌棄我?」

金子急忙搖頭,白寧笑著塞回去,「不是你就收著,你不收我心里不舒坦。」

金子只得收下,又遞給崔大民道;「大民哥,你好好收著,可別掉了……」

崔大民連連點頭,捏在手里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臉的為難。

白寧掩嘴笑,「不用這麼小心,這宅子里都是我可以相信的人,你放床頭的櫃子里就好。」

崔大民點點頭,起身去打開床頭的櫃子,將東西放了進去。

白寧又跟金子說了一會兒的話,這才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吃中午飯的時候,白寧便特意叮囑了廚房多做幾道滋補的菜品,放了各種補氣補血的藥材,給金子炖了一大鍋,金子看著擺在身前的一大鍋湯湯水水,笑著道︰「俺哪能吃這麼多啊……」

白寧笑著,「該多吃點,你現在可是雙身子呢,哪能不使勁兒吃些。」

一桌子的人都是看向金子,紛紛給金子夾菜,金子身前的碗碟里堆得像是小山一樣高,索性金子胃口一直很大,來者不拒,最後統統吃了干淨。

白寧笑著,「就該這樣,使勁兒吃。」

金子有些不好意思,「俺就是覺得不能浪費糧食……」

吃完午飯,崔大民便扶著金子回去休息,白寧收拾了東西去找陶允行,準備晚上要去賞詩會的事情。

白寧去了王府,卻不料軒轅瑾也在,白寧見到軒轅瑾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理他,直接月兌了鞋子去了榻上坐著,翻看起了桌上的書籍。

軒轅瑾一愣,抬眼看向陶允行,陶允行眨眨眼楮,伸手指了指白寧的方向,又對著軒轅瑾輕聲的搖頭。

軒轅瑾心下了然,笑著上前坐在白寧的對面,「白寧,你還生氣吶?」

白寧看他一眼,笑道︰「我這個悍婦真的可以開口跟尊貴的太子殿下說話嗎?我感覺好害怕啊!」

白寧說著,伸手托著自己的臉,直直的看向軒轅瑾。

軒轅瑾敗下陣來,「白寧,我錯了還不成嗎?那天是我一時口誤,口誤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吧。」

白寧冷哼,拍拍桌子道︰「應該是你原諒我吧,我可沒那麼大的面子。」

軒轅瑾著急了,「白寧,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我都認錯了還不成?」

白寧想了想,道︰「說起事情來倒還真是有一件,阿瑾,你今晚有事兒沒有?」

軒轅瑾急忙搖頭,略帶討好道︰「白寧,你有什麼事兒盡管叫我,我一整晚都閑得很吶。」

白寧惡寒,「少來,你想哪里去了!今晚不是學子監的賞詩會嗎,你跟我們一起去湊熱鬧!」

軒轅瑾點頭,「就這事?」

白寧笑著點頭,「是啊,就這事兒,你答不答應?」

軒轅瑾急忙點頭,「行啊,這有何難,晚上我讓馬車來接你們。」

白寧笑著點頭,又湊上前去道︰「阿瑾,我有一個朋友,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你想不想听?」

軒轅瑾一愣,「誰啊?」

白寧搖頭,「今晚你就知道了,我先跟你打個招呼,你晚上的時候有點準備。」

軒轅瑾看著白寧的笑容,有些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轉眼看向陶允行,「小舅舅……我怎麼有種不詳的預感!」

白寧撇嘴,「你的預感早就失靈了,今晚記得一定要去,或許明天之後你就會感激我的。」

軒轅瑾訕訕的笑著,「希望如此。」

等到臨近傍晚的時候,白寧和陶允行吃了飯,便坐上軒轅瑾派來的馬車去往學子監。

學子監的賞詩會一年舉行四次,都是一些文人雅士湊在一起對詩,彩頭不少,所以也吸引了不少人前去。

白寧和陶允行下了馬車,將學子監門口已經是人來人往了,門口處停了不少的馬車,陶允行體貼的給白寧拉好帷帽,伸手護著她往里走去。

蒼月遞上了請柬,那人急忙行禮道︰「小人見過王爺,見過白大人。」

陶允行點頭,擁著白寧走了進去。

白寧看了身後的蒼月一眼,有些疑惑道︰「阿允,好幾天沒見冷寒了,哪去了?」

陶允行神色有些尷尬,卻仍是淡淡的掩飾著,「有點事兒需要他去辦,過幾天就回來了。」

白寧不疑有他,點點頭,兩人走了進去,引路的下人將兩人引著往位子上走去,白寧和陶允行坐子,黃詩穎就也跟著走了過來,坐在了白寧身邊。

白寧笑著,「詩穎,我跟阿瑾打好招呼了,你一會兒就去說。」

黃詩穎點點頭,她看了眼一旁的陶允行,伸手拉了拉白寧的手,輕聲道︰「寧兒,我今天的裝扮可還妥當?」

白寧微微拉開身子打量黃詩穎,見她一身素色衣裙,墨發規整的綰起,露出一張頗帶英氣的臉來,白寧含笑點頭,「很不錯,好看。」

黃詩穎有些不自然的羞紅了臉頰,兩人正笑著說著話,黃詩穎的神色就一下子變了。

白寧一頓,「你怎麼了?」

黃詩穎不做聲,白寧轉身,順著黃詩穎的目光看去,就看見軒轅瑾護著嬌嬌弱弱的蘇芷晴走了進來。

------題外話------

咳咳……阿允的小秘密,誰知道呀誰知道……答對了佳人給紅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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