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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無理取鬧

思索間,遠處傳來一陣沉重的馬蹄聲,大約有好幾十匹馬,馬蹄聲踏踏作響,似乎趕得很急。馬蹄聲後是一隊步兵。腳步聲凌亂,呼吸急促。

懷柔抬眼望去,只見當先有兩個身穿戎甲的男人並排走在前面,大約四十多歲。身材魁梧,一看便是久經沙場的干將了,左側稍微嚴肅一些的男子穿著的是淺灰色的戎甲,為山岳關的副總兵,右側的男子則看不清思緒,但眉頭也緊鎖著,穿著黑色的戎甲,是山岳關的總兵。兩人雖然並排卻並不相互搭話,甚至連看一眼都極為不屑,明顯關系不好。

「吳廣,易匡,拜見……拜見懷妃娘娘、幽親王,卑職二人……來遲,還請娘娘和王爺恕罪!」那領頭二人當先下馬,瞟了竹屋一眼,當即確認了里面的人物,一齊下馬請罪。

空氣中彌漫著的腐尸血腥味兒顯然對二人有著強烈的沖擊,雖然久經沙場,但也從未見過有人將腐爛的尸體剖開的,並且還是位女子,這位女子還是……當今聖上的妃子……

君屏幽只是對外瞥了一眼,並不理會他們。其實不必猜也知道那二人是來一探究竟的,他看向懷柔平靜的道︰「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她想怎麼做?懷柔心下一笑,她想怎麼做,別人不知也就算了,他還會不知麼?她想這個月復黑狂大約是在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畢竟這事兒是她挑起的,也就應該由她負責到底。

想到此,懷柔冷冷地對屋外的二人道︰「吳廣,易匡是吧?今日起一律革職待辦,查清兩名士兵溺水一案,不要想耍什麼花招,本宮會派人監視你們,若是表現好。戴罪立功的那人升為總兵,若是表現不好,兩人都被永遠流放!」

「是!懷妃娘娘!」兩人雖然各懷心事,但是在這件事上卻難得的達到了統一的目標。到手的權利他們沒理由不要,畢竟解決掉對方才是王道,話落便打算騎馬而去。

君屏幽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被開膛破肚的死尸,又別有深意的看了懷柔一眼,對外面道︰「等下!將這兩具尸體帶走!」

「是,幽親王!」兩人當即下馬,來到屋內,不發一言的用席子卷起尸體離開。雖然惡心是惡心了些,不過兩人都不敢有任何抱怨,相反極為難以置信的看了懷柔一眼。大約是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身後士兵立即上來幫忙,隨後,兵馬離開了竹屋。不似來時的統一,這一回分明的變成了兩隊人馬,各自跟在自家將領身後。然後邁著統一的步伐離開。

待兵馬離開好久,君屏幽才收回視線,抱起懷柔便飛離了竹屋,頭也不回。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的升起,山澗溪流緩了下來,泉水沁涼。但卻不冷,反而很舒爽,待懷柔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帶到了山澗邊上。剛想開口,身子忽然一輕,然後……整個人華麗的被扔到了水里。

「君屏幽。你做什麼?」懷柔被水花四濺打得滿臉是水,還莫名的嗆了幾口水,她惱怒地沖君屏幽喊了一聲。

「看你連衣服都沒帶,就干脆連衣服一塊兒洗了吧。」君屏幽平靜的回道,詞不達意。

「這不用你操心!」懷柔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沒好氣的憤道,下一秒,君屏幽也跳入了泉水中,一把將懷柔攬進了懷中,「怎麼能不操心,你可是我未來的夫人。」

「鬼才要嫁給你!」懷柔揮手去推開君屏幽,手觸到他溫滑的肌膚一個激靈,立即縮了回來,臉騰地紅了,又羞又惱,「你干嘛要解開腰帶!」

「勒著難受。」君屏幽極為老實的道,目光定定的看著懷柔羞惱的臉,泉水中她容顏愈發的清麗月兌俗,眉眼瑰麗如艷霞,他心神不自禁的一蕩,隨後**的道︰「你要是覺得衣服穿著不舒服的話也可以月兌了,大不了待會兒我幫你洗。」

懷柔心中暗罵這個人畜無害的「魂淡。」羞憤的瞪了他一眼,當即沒好氣的道︰「用不著!」

君屏幽恍若未聞,伸手就去解她的羅裙環扣,驚得懷柔猛然往後一退。但是下一秒,君屏幽的吻便準確無誤的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她的唇上,兩人沉入了泉水中。

懷柔在水里干瞪眼,暗自懊惱自己又被騙了,心想這個月復黑狂分明是不會水的,怎麼如今……但是無論怎麼用力,卻都推不開這個月復黑狂,不由放棄了掙扎,無論纏綿的氣息多麼溫熱,這個月復黑狂的吻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的,如雪蓮般淡淡散開,清而不膩,雅而不濃。

懷柔心跳慢了半拍,神智剎那飄飛。

君屏幽察覺到懷柔的反應,這才滿意的一笑,輕輕的將她攬起浮到了水面上,輕輕的含住了她的唇瓣逐漸加深了這個吻,本來扣住她的手腕輕輕的一緊,懷柔被深深的揉入了他的懷中,兩人間再沒有一絲縫隙。

與此同時,君屏幽的手臂忽然伸手在懷柔的腰間輕輕一扯,她的腰帶被扯開,束著的衣裙敞開,他手指靈巧的一勾,里面絲裙的衣帶也被扯開,露出繡著海棠花的肚兜,他動作微微停頓,終于抽回了手,松開了懷柔,驀然背過身去。

懷柔就在這一瞬間飄飛的神智恢復,她猛然將衣服一收攏,羞惱到了極限,「君屏幽!你到底是想干嘛?」

君屏幽背過身後,神情有些恍惚,暗自懊惱自己差點兒又沒把持住,隨後眸光忽明忽滅,晦暗不明。

「說話啊?!」懷柔看著君屏幽背過身去的樣子,不由再度惱火,本來好容易決定原諒他的,沒想到他又……

「不想干嘛。」半晌,君屏幽才艱難的道。

他想干嘛,她還會不明白麼?

「哼!最好是!不過看你剛才窩囊的樣子,就算想干嘛也不行吧?」懷柔忍不住諷刺道。

君屏幽身子一震,面色表情忽明忽滅了片刻,忽然閉上眼楮,他就知道她會咬著他的缺點不放,不過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他從來就受不了血腥味。

懷柔等了半晌,沒有等到君屏幽發怒,忽然覺得無趣,便也沒有再刺激他,兀自洗了起來,趁他還沒有背過身來,將身上的衣服也褪下,悄悄的搓洗了一下,重新浸在水中,舒服的浸了一會兒後,穿衣而起,驀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隨後又一把將君屏幽從水里拉了上來,憤道︰「現在全身都濕答答的,你說怎麼賠我?」

君屏幽沉默不作響,表情依然變化莫測。懷柔竟有些拿不準他在想什麼,不由得慌了起來,良久才呢喃道︰「好了,不嫌棄你就是了,說句話好不好?」

這個人鬧起情緒來一貫都喜歡不說話,偏偏她還就怕他是沉默是金,若是這輩子變成啞巴了,她可不得無聊死了?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君屏幽才偏頭去看懷柔,忽然挑眉︰「你確定是我被嫌棄麼?」驀然,難以置信的冷笑了一聲。

懷柔看著他的笑臉忽然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抓住了君屏幽的衣領,沒好氣的道︰「所以呢?你現在開始要嫌棄我了麼?」

君屏幽本來要系好衣扣的手頓住,他看著懷柔繼續挑眉,「不對,恰恰相反,我一點都不嫌棄,相反,還很高興,因為從現在開始,天下再沒有人敢娶你了,自然你的身價也掉的一文不值了。」

懷柔氣憤的臉不自覺的一僵。

「懷柔,不要怪我沒有勸阻過你。」君屏幽眉梢挑高。

懷柔本來怒氣被打消了一些,還想同情君屏幽一下,畢竟他方才是真的吐得快虛月兌了,沒想到這個人月復黑到了一定境界,再虛弱也不會倒下,根本不值得同情!而且,月復黑得有些可怕,她忽然不敢再看君屏幽的黑幽幽的眸子,松了手,干咳了一聲,低聲道︰「我身價掉了,你自然得陪著我一塊兒掉,有什麼可以得意的?」

君屏幽保持挑眉的神態,斜眼看著懷柔,「是麼?天下人可不會這麼想,他們只會覺得你愈發的配不上我。」

「哼!那正好,反正我早就想跟你擺月兌關系了。」懷柔想起今日的事情就有些惱,她沒好氣的道︰「你那麼窩囊,我不嫌棄你已經不錯了,你還敢嫌棄我?」

「話雖然如此說,試問天下間有哪個女子會持刀去剖尸的?」君屏幽松開手,衣領處的兩個環扣也不系了,他懶洋洋的歪著頭看著懷柔。

懷柔大怒,「你以為我願意去解剖那兩具惡心的尸體啊?還不是你……」你們這些人不知道解剖尸體驗尸的方法……懷柔忽然住了嘴,多說無益,說多了他也听不懂。

「我以為你還有解剖男尸的癖好。」君屏幽懶洋洋的聲音忽然有些玩味,「懷柔,我竟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可以不動聲色的就對男尸下手。」

懷柔唇瓣緊緊抿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然道︰「你現在後悔娶我也還來得及,免得哪一日我氣怒失去理智活剝了你!」

「你舍得嗎?」君屏幽忽然笑了,笑容印染了朝霞,也染紅了懷柔的臉,較之早先的蒼白多了一分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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