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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邊疆紛端

「而且,大水一旦開閘,那麼殃及的便不再只是山岳關一帶,就如戰端一旦被挑起,便會一發不可收拾一般,生靈涂炭可不是小事,何況他們所處的位置極為險要,是處易守難攻的地段,不乏有奸人趁戰事將閘門打開,引來禍水,波及關外,木天涯蓄水經年累月,量可不能輕視!」懷柔補充道。

「那親自去一趟在發生之前阻止不就好了!」花遺不放棄,再次插了進來。

不過這一次卻說到了重點,懷柔正想說這個。畢竟事情過于嚴峻,恐怕她一人去都阻止不來。

「不,現在還不到時候,雖然危險,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邊疆一帶隱秘到現在才出現一些端倪,顯然也不簡單,而且偏偏被沖走的二人是守閘之人,盡管兩軍不和,但是能被派去守閘之人定然是可靠之人,且脾性應該過人才對,如何會因不和而輕易起爭端,還一同落入水中不知去向?」懷瑾繼續道,語氣微微沉了一分。「他考慮的是若是現在去,會不會正巧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哥哥說的也是我正考慮未果的事兒,但實難心安,能防範于未然自然是極好的。」懷柔就料到哥哥不會同意,為難的說道。

「公子!隱月有消息了,說邊疆如今安于表面,但暫時不會起戰端,讓您放心!」聲音的源頭是一位少年,听不出是誰,但想來是懷瑾的下屬,負責傳接信息。

懷柔注意到了聲音的來源,不自覺的就听到了,因為先天靈敏的听覺加之武功已經恢復,所以截斷傳音入念不費吹灰之力,相對來說,花遺這能力就弱了些。不過能偷听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懷柔沒有表現出來。

懷瑾听罷,用傳音入念對那人回道︰「好!」,隨後看了懷柔一眼。大約是知道她也听到了,不過並不在意。

懷柔不自然的伸手揉揉額頭,心下想著但願是她想得太多了,天澈如今內部不太平,太後又忙著四處拉攏勢力,穆王府難得的消停,不過安靜過了頭,冷離疏則是借著妹妹過世的傷痛好幾日沒有上朝,到如今還不知去向,但明擺著不會有好事。皇上如今里里外外都弄得焦頭爛額。現在大約是在困擾如何與丞相府交涉的事兒,況且,皇妹沒了,君清夜大約也得知了……對他,她還有一絲顧忌。同是那個老女人生的孩子,只有他不同,從小便不同,她看得出他內心還是不喜戰亂的,所以先皇當年選太子的第二人選大約是他,但被太後那個老女人猜測到了,所以廢太子前夕就做好了送他至邊疆的準備。

而第一人選毫無疑問是一出生就注定是太子的君屏幽。正因承受了本不是他那個年齡就該有的光環,所以引來了禍端,先皇是疼惜他的,但是總也要有一個人能出來承擔這個光環,所以,先皇將它帶著了他的頭上。並且小心翼翼的呵護他長大,使他倍受榮寵,一是對他的虧欠,二是渴望他終有一日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盡管後來君屏幽被迫纏繞病榻,好容易能下床了卻也是一副殘軀……先皇對他也是懷著愧疚的。所以一直都很寵愛他,這麼想來,倒是也能夠理解天下間父母的用心了,舍不得他受苦,卻又親手將他推至了懸崖邊緣,不過,先皇的用心怕是君屏幽早就明白,所以當時分明對太子之位沒有興趣卻還是承受了下來。

現在,是該拿回一切的時候了。

懷柔發愣間,周身縈繞起一身光環,終于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花遺不知何時坐在了她身側,滿頭的細汗,正在施內力。「哥哥呢?」

醒神往邊上看了一周都沒有看到懷瑾,懷柔忍不住問道。

「別亂動,瑾去給你拿藥了!」花遺本不想開口的,但是又怕她在自己解除幻術其間亂動出了差錯毀了容顏懷瑾回來不好交代。

「好,不亂動,不過花娘子,你為什麼每回施力都那麼嚴肅呢?實在與你這一身紅衣不配啊?」懷柔忍不住挑眉戲謔道,神色狡黠。

「不嚴肅難道你還希望我吊兒郎當的將你幻容成丑八怪?」花遺沒好氣的回道,好容易才壓下自己將她幻容成城外擺攤的那個賣豆腐的東施的沖動。

「那敢情好了,不過我可一點兒都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倒是你,心眼還敢再小點麼?真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呀?」懷柔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說實在的,她倒真想自己變成那副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或許就沒有那麼多的紛爭了,世人喜歡她無非是貪戀她的容顏,包括那個冷血的皇上,她就不相信他不惜廢了先皇的聖旨也要娶她僅僅是因為愛上了她不屈的個性。

花遺無話,他說不過懷柔,只好作罷,專心施力就想趁早解了逃離她身邊。他可步花沁的後塵,同樣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說起花沁他就來氣,以往他說懷柔壞話她還听得進,如今非但不听,還會反駁幾句,愣是和懷柔站在了統一戰線,將他晾在了一邊,瑾也是這樣,不過瑾他是可以理解的,可花沁是他親表妹……

不多時,幻術解開,懷瑾恰到時候的走了進來,鮮有的是思雪也跟在了其後,手里端著一碗藥。花遺的神情不太自然,直勾勾的看著思雪。

而思雪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懷柔,分明沒有見到屋中有人進出,但就是變了樣兒了,公主不見了,變成了懷妃娘娘,差點兒就要行跪禮,所幸先前懷柔已經給她打了預防針,所以沒有驚訝得摔了藥碗。

懷瑾親自接過藥碗,端在手里吹涼,然後準備喂懷柔,和小時候一樣,動作熟稔自然。

懷柔還記得她四歲時發高燒接連幾日不清醒,父皇出征,娘親又身體不好,照顧不及,是哥哥一人照顧在側,明明年長不了幾歲,卻主動擔任起了照顧她的眾任,她不喜吃藥,他便耐心的喂,直到她能咽下為止。自然,那時為了減少苦性,想了好多的法子,如今也是一樣,懷柔能聞到除卻苦味還有一絲甘草的芬芳。

思雪本想親自侍候在側的,被接過藥碗後便有些無所適從,加上花遺莫名其妙飄來的眼神,更加慌亂,臉頰煞紅。

「花娘子!你一直看著人家小女孩作甚,不會是看上思雪了吧?」懷柔喝藥間還不忘討伐花遺,顯然對他放在思雪身上很不友好的視線極為在意。

「我若是真看上了呢?」花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

思雪驚訝間就看到懷妃娘娘剛喝到嘴里的藥噴了出來,所幸沒有噴到人,不過身上紫衣被染上了藥漬極為礙眼,懷瑾的衣袖也染上了些,鮮有的臉色一黑,看向花遺,場面一瞬間有些尷尬。

「你是認真的?」懷柔不顧衣服,看了一眼思雪,居然臉頰緋紅,難道是害羞了?不由得掃向花遺。

「自然是假的,說你蠢還真是……」花遺話未完,就注意到懷瑾正臉色不好的看著他,瞬間住嘴,「……是時候花沁該練完字了,我得去瞧瞧。」

說話間,一襲紅衣閃過眼前,繞過思雪出了大門,轉眼就不見了。

留下思雪一人怔愣的看著門口,轉眼看了懷柔一眼,瞬間臉紅到脖子根,也跟著出了房門。

「哥,你生氣了?」懷柔這才注意到懷瑾不好的臉上,再看看自己糟蹋了一碗藥還毀了兩件衣服,不由語氣變得綿軟。

「你都多大了,還這麼不矜持,父王若是在,又該罵你沒樣兒了?!」懷瑾責罵道,不過語氣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算了,下不為例。待會兒我重新調一碗,但是,必須喝完,你的手是灼傷,不驅驅內熱,會郁結在經脈處,到時候功力定然會受阻的!」

「是,兄長大人,臣妹一定會乖乖喝藥!」懷柔作勢,將包的極好的手舉起,對著懷瑾行了一個軍禮,大約是嚴肅過了頭反而有些滑稽。

「還不把手放下,真是愈來愈沒有女兒家的樣子了!」懷瑾嗔道。

「嘻嘻,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方才是不放心我的手才沒答應我去邊關的吧?」懷柔趁機問道。

「就算你養好了,我也不會讓你去,太危險了!」懷瑾忽然收了眸中的笑意,嚴肅道︰「不要妄想自己偷偷動身前去,不然不要認我這個哥哥,藥和衣服我待會兒會派人給你送來。」

話落,懷瑾抬步出了房間。

懷柔撇撇嘴,目光落在懷瑾說走就走的背影上,心下緋月復哥哥真是太不可愛了,難得自己撒嬌一回,居然也不起作用……

想到這里,懷柔忽然一嘆,回頭向窗外看去,難不成傷好之前都不能出府了嘛?驀然有些後悔來這兒見哥哥了,說不定還能和那個月復黑狂一起想辦法去山岳關……

不對啊,君屏幽那日分別後就又沒動靜了,肯定沒那麼簡單,他不會早就知道了山岳關的事兒已經去了吧?

再想想哥哥的反應,好像是偏激了些……她驀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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