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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過,空氣中忽然彌漫起一陣濃郁的薔薇花香,梅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她總覺得這香氣來得莫名其妙,就那幾朵數的清的小花,哪能發出這麼大香氣?
她轉身就往回走,走了幾步,就听一個淡淡地聲音道︰「知道我來了,還躲?」
梅飯轉過頭,瞧見那萬千花枝中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手里捏著一朵碩大的薔薇花,那濃郁花香正是從他身上發出的。
她皺了皺眉,縹家人都這樣,每次出現都弄得好像鬧鬼。不過好歹霄比他強點,至少不會把身上整這麼香,這得噴多少香水啊。
知道躲是躲不了,梅飯干脆直視他,「你有什麼事?」
班燦然一笑,「沒事不能來看看你?」
「不能。」咱們沒這交情。
看她冷冷的表情,班笑得更燦爛了,手捧著心口作西子捧心狀,「哎呀,飯飯真是冷淡,讓人家心好痛。」
縹家人都很貌美,長得比一般女子還要好看幾分,這個動作如果由別的男人做出來,可能讓人很惡心,由他做出來還真有幾分西子之態,當然除了表情之外。
因為太了解他惡劣的性格,梅飯一點不為所動,轉過身繼續向前走,他想說就說,不想說滾蛋。
班果然急了,忙道︰「是霄,他讓我來接你。」
梅飯停下,望他,「可有憑證?」
班似呆了一下,隨即笑道︰「那需要什麼憑證,難道還要留個信件什麼的?」說著真的在懷里模了一通,仿佛那里揣著一封信。
梅飯不理他,繼續走她的路,她又沒把花戴在頭上,霄怎麼可能來接,還是叫他代勞?這樣的話說出來騙鬼,鬼都不信。
望著她徐徐走遠的身影,班很是深思的模著下巴,這丫頭難道腦子變聰明了?她是如何看出來自己騙他的?說實話他懷里還真揣著一封信,也確實是霄寫的,不過是霄寫給另一個人的,被他拼拼湊湊,刪刪減減,弄得很像回事。可惜啊,還沒等他拿出來就被拒了。
不過,今天他大老遠來這一趟,是一定要帶她走的,有一件事必須有她才能處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想剛才的行為自己都覺好笑,笑了起來,他這樣的人什麼時候太君子了,直接綁走就得了,還弄什麼騙術?看來果然最近和霄那家伙待的時間長了點,被他給帶「壞」了。
梅飯走到前院,見月亮門那兒一個人影焦急的站著,雙目四望,似在找著誰。那人一見她,忙走了過來,小聲道︰「三爺在小花園等您。」
桂花楹行三,親近的人都喊他一聲三爺,梅飯點點頭,心道,與他的事總要說清楚的好。
秋日微涼,小花園里的花草已泄了不少,地上偶有幾片落葉,踩上去沙沙響。看到桂花楹背手立在一株銀杏樹的背影,她忽然想起前年這個時候她和桃顏手牽著手,走過這個小花園,腳底踩出的也是這個聲音吧。
那個時候,桂花楹剛和梅五戀愛,也是一樣的幸福甜蜜,誰又能料到現在又走到這個地步。
「你在想什麼?」桂花楹回過頭來看她,眼楮中帶著絲絲笑意。
他的臉上有一道血印,像是被誰抓了一把,在他白淨的臉上看著格外清晰。
多半是拉架的時候,被誰抓的吧。梅飯暗嘆一聲,「在想前年你和梅五相攜著從這里經過,應該也是恩愛的吧。」
桂花楹想起當時情景,眼神一黯,「那時我眼里只看見你和他的甜蜜,竟沒覺出自己是多麼高興來,反倒酸酸澀澀的很不舒服。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竟是嫉妒他的,嫉妒他能娶到你。」
若是那時就能知道自己真實心意,又何至于蹉跎這麼久,要能等到她現在,也該修成正果了。只是那時一心只想求得富貴,知道娶梅五要比娶她好處多多,上天就算再給一次機會,恐怕他的選擇依舊如此吧。
梅飯勸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們沒有緣分,我對你也沒男女之愛,就算強扭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你要真對我好,就帶著梅五遠遠的走吧,以後不要再來。」
桂花楹一听,原本醞釀了一肚子的心里話,通通噎住,最後變成一聲悲嘆,「你就這麼狠心嗎?」。
是狠心嗎?可不狠心痛苦的將會是三人,她不想卷進他們之間,更不想叫梅五恨她一輩子。
想著怎麼解釋,剛要開口,就听樹上一聲「桀桀」的奸笑。或者人家也不是這麼笑的,不過只要是他笑的,听在梅飯耳中都不會好听。
桂花楹一仰頭,但見一個白色影子,那人似乎像是懸在半空,腳尖也不見著地,就這樣如鬼魅一般飄到眼前。
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冷聲問,「你是何人?」
那人頭發大部分擋在臉前,也看不見臉,只听到清冷的聲音從頭發縫隙傳出,「我是誰你不用管,人家小姑娘不樂意,你就別強求,死乞白賴的多難看,我瞧著都覺討厭。」
桂花楹哪被人這麼數落過,不由怒道︰「閣下管得哪門子閑事,我自在這里與梅妹妹說話,與你何干?」
那人又笑,這回還真有點「桀桀」的感覺。
看他這樣,梅飯忽想起有一次在亂墳崗遇鬼的那一回,那鬼還真跟他有點像。不由暗想,那次看見的不會就是班吧?那另一回,從自己臉上踩過去的又是誰呢?
班鬼笑完,忽的伸出手去,電閃般掐住桂花楹的脖子,口中叫道︰「小子你別不服氣,爺爺想殺你跟掐死個螞蟻一般。」
梅飯怕他真的用力,忙叫︰「縹班,手下留情。」
桂花楹听到「縹」字,不由駭然,「你,你是縹家人?」
「然也。」班晃了一下頭,本來還露著一條縫的臉頓時被頭發掩了個嚴實,越發覺得詭異了。
桂花楹看他黑發縫隙中射出的兩道寒光,嚇得打了個寒戰,暗道,傳說縹家人都像鬼一樣,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他這樣想著,腳已經動了,他的動作極為迅速,斜踢班的腳踝。
班雙腿一跳,半邊身子已飄在半空,或者剛才是假飄,現在卻是真飄了,就像被一根線拽著的風箏,隨風搖擺不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