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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的那一聲怒吼,傳遍了整個蜃境,很顯然中氣十足,但是在他們的耳里,就多了一絲其他的味道了。

「霸天……」這一聲是那麼的淒涼,這是炮彈說出來的,眼神中的眸光黯淡,和霸天的時間是最長的,也是最了解他的,如果連他都面臨最後的絕望,那麼自己也不會讓你在路上孤單的。

「牛霸天,你給我堅持住!」說這話的是依爺,依爺循著聲源看去,有的只是一片虛無,而她自己還要先解決眼前的祭祀和五條巨狗。

只有逃離了這里,才能去救得了他,依爺默默念叨著︰牛霸天,你一定要堅持住。

「難道這是一處絕境了嗎?」默默自語的是提子,雖然他平時嘻嘻哈哈,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一個沒頭腦的人,粗獷的外表下他其實有顆細膩的心,只不過因為依爺的美貌,吸引住他,所以他才會在一群人中沒有地位。

蜃境本是想通的,但是卻有一處例外,這就是紅舞的所在之地,哀之門。

她面對的卻是陰陽極端的兩條巨蟒,一條熱烈如火,一條冷若冰霜,在加上刑天的特意安排下,給她加了一些東西,現在的她正苦苦忍受外界的侵蝕,一條陰陽魚在她所坐的地下不停旋轉。

現在的她正苦苦忍受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即使外界有天大的事情,她也沒辦法行動,更何況那兩條巨蟒不時旋轉加快陰陽魚的轉動,聲響已經掩蓋了所有的一切。聲音掩蓋了所有的一切。

「霸天,如果你真的死了那麼我一定要這個地方的人跟你陪葬。」提子惡狠狠的說著話,仗著自己強悍的防御,他硬是硬抗住此地那麼多波怪的進攻。雖然自己和他不是很說得上話,但是他們始終是同根同祖的牛魔,有的時候自己還會羨慕霸天,實際上,在爺爺死了之後,曾經夢到過爺爺,爺爺對自己說,如果想要見到自己,等自己強大了就會讓霸天把爺爺的魂魄找回來。

這只是一個夢,本來不可當真的,但他當真了,如果霸天死了,那麼爺爺復活的希望也就沒了,自己豈能不怒?

實際上,霸天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慘烈,他只是體力透支過度,再加上場場大戰,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而在此地,他放棄了生的希望,所以他就拼了命。

而現在,他不僅身體在蛻變,就連他手里的斧子斗無敗也在蛻變。夢魘其實並不算是血肉之軀,他是人所做的噩夢從而幻化出的實體,那些所謂的鮮血,也不過是他內丹的能量罷了。

而這種能量,是淬煉肉身、神器的最佳補品,現在他躺在這些血液中,身體強度得到一定的強化,得益最大的是他手里的武器斗無敗,如果完全的升級完成,那麼就不再是準神器了,而是真正的神器。

「怎麼辦才能過去……」依爺快速退回,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嘗試了,每當她要靠近祭祀的時候,那些巨狗總會適時的回來,而祭祀和巨狗在一起的時候,便是無敵狀態,自己根本沒法通過。

「哈哈哈,小丫頭,你就別想著從這兒過去,我們不會讓你過去的。」大祭祀在他所在的祭台上,看著落荒而逃的依爺,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說,她有可能闖過去嗎?」大祭祀旁邊的那條巨狗對著他口吐人言的說著。

「我看,很難,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能力。我們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一,所爆發的能量是僅次于玄澤大人的,更何況,此地並不是我一個人駐守,你忘記老二老三老四他們了嗎?不拿到我們頭頂上的鑰匙殘片,她可湊不齊玄道之門的鑰匙。」大祭祀模了模下巴,細細思量了一會,才對著旁邊的巨狗說。

其實這並不是巨狗,只是依爺看見這著是太像狗了,所以就忍不住喊他大狗狗,他其實是遠古巨獸怖,外面是早已經消失的他們的蹤影,目前也就是蜃境還存有四只,他們有不滅的身軀,但是唯一的缺點是不可沾上天火,否則會變成石像。

「你們等著,我會再次回來的……」依爺放下一句狠話,就逃離了此地。

「哈哈哈……」大祭祀和怖在一起哈哈大笑,顯然他們並不把依爺剛剛的狠話放在心上。

祭祀也不能離開此地,因為上古禁咒把他的身體定在這里的,他不能離開此地方圓十丈,所以也就任由依爺的離去,而保護此地不被破壞的任務就只能讓怖去巡視。

「那我繼續巡視了,不讓她繼續過來搗亂。」怖對大祭祀說著,邁著步子離開了祭台。

時間是無情的,他們呆在這兒也不知道多少年,都忘記本來的名字,現在他們稱呼對方都是你、我,他們不人不鬼的,這樣待著也是一種煎熬。生前自己不能享盡榮華,死後卻不能入地獄。

他們也很想超月兌,只不過因為當時答應那個人,他們不可能對任何人放水,哪怕那個人是解救他們苦難的。如果他們放水了,那麼他們就永生永世呆在蜃境,除非蜃境易主。

但是那個人,顯然時間能夠抗衡他的沒有幾個,因為他就是金翅大鵬明王,如來的妻舅,地位也不比那些超然天地外的老怪物低。

能夠讓蜃境易主的也只有那些人,但是他們卻不會因此而出手,他們只會觀望世間萬物的發展。只不過,共工利用了這個局,從而為自己培養有利的機會。

這些東西,只是大祭祀一瞬間的想法,既然這里能夠有人進來,說明當初金翅大鵬明王沒有欺騙他們,他們解月兌的日子總算是到來了,只不過他依舊謹記那句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可因為是傳承者而私自放水,否則你講成為一具雕像,永生鎮守此地。

「到底怎麼樣才能引開他們呢?」依爺苦惱的坐在地上,一雙小手托著她的小腦袋瓜,滿臉的愁容。

自己現在心煩意亂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該死的牛霸天,你一定要沒事,依爺心里默默的念叨著。

撿起一個石子,依爺在地上毫無目的的亂畫,為的只是打發自己現在的無聊。

先是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然後又隨手在邊角畫了一個圓,忽然,依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靈光一閃,趕緊把剛剛畫好的圓圈擦掉,在大圓上標出方向,然後在四個方位畫出四個方形。

依爺思索了一會,顯然這個地方就是她所在之處,而那四個台子就是四個祭祀所在之處。她進去了三次,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無論往哪一邊走都會遇上一個巨狗,而自己想要靠近祭祀的那個台子,巨狗就有感覺,就能迅速的趕回來。

再加上祭祀本身的實力不簡單,自己要取得那鑰匙殘片本就不易,再加上和巨狗的聯合,自己頓時變得有力無處可使。

可是有那麼幾處地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好像是巨狗不願意去的。依爺細細思量,如果自己把那個地方的秘密探測出來,那麼自己不就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了嗎?

依爺隨手把那幾個地方標記出來,散亂的分布在自己所畫的地圖上。

「咦……」依爺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幾個點順手連接起來。

這一下,地圖仿佛活了一般,這四個盲點如啟明星一般指引著依爺找到了突破的希望。

依爺習慣性的模著下頜,自言自語的說原來如此,眼前的地圖就像一個九宮格或明或暗的一切明了,至少依爺不會在抓瞎了。

依爺很自信,如果自己沒計算錯誤,那四個死角是那些巨狗的盲點,如果能夠把他們引到這里來,那麼剩下的祭祀即使再難以對付,自己也不用面多那種無傷害,打也打不死的無敵狀態,而且自己不一定非要殺死他們。

其實不然,不是依爺不想殺死他們,而是自己在通往這里的時候,發現了許多蝙蝠,然而那些蝙蝠死了便化為了黑灰,甚至還發出一陣陣的惡心尸臭。

這對于一向潔身自好的依爺來說,可比殺了她還難受,所以她已經定好目標,奪了鑰匙就走,絕不耽擱,誰知道那個祭祀死了之後,會不會變成一具發著惡臭的尸體。

想想依爺的身體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真是惡心死了……

現在關鍵的是怎麼才能把那些巨狗引到那個死角去,又不被巨狗發現自己目的。想到這耳,依爺又苦惱了……

「煩!!!」依爺捏緊她的那雙小手,玉蓮巧足使勁的跺在地上。

咬咬牙,依爺毅然轉身面對那些家伙,如果自己的計謀不成功,那她也只好認栽了。

「喂,那個什麼,你家的那條死狗呢?你看,追著咬我,我的衣服都被抓破了。」依爺站在祭台外,拉著自己的衣袖一處破損處,對著大祭祀嚷嚷道。

一個呼吸的時間,龐大的怖便出現在大祭祀的旁邊,依爺的聲音不可謂不大,這些話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全被他听去了。

怖听她稱呼自己為死狗,頓時氣得臉色漲紅,自己堂堂遠古巨獸,還是令人懼怕的凶獸,現在在一個小丫頭的嘴里竟然被呼來喝去的,竟然和狗這種低等動物做比較。

「喂,狗狗,你是不是餓了,你看你臉都餓綠了,也是,這個地方幾百上千年都不見得有只鳥飛到這兒,你看你饞的,盯著我都口水直流。」依爺繼續發揮著她惡毒的口風,肚子里一直暗笑,表面上仍就不動聲色。

怖那個氣急,自己竟然被她這麼一個黃毛丫頭給快氣死了,臉色好看那才怪。

「呀,還真是餓了,來我這兒,我給你骨頭。」依爺大眼楮撲閃撲閃的,一臉正經的驚詫狀,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模出一個骨頭,在手里拋來拋去的。

「嗷嗚……我受夠了,我要吃了你!」怖實在是受不了她的挑釁,一聲咆哮,震得此地那些細小的石頭都震得搖了起來。

「呀!還真是狗啊,都學會搖尾叫喚了。」依爺掩嘴輕笑,沒想到真的讓他生氣了,頓時她便樂了。

「可惡,太可惡了!」怖竭盡全力的嘶吼。

「來追我呀狗狗……」依爺背對著怖,撅起她那性感的小**,在上面輕輕的一拍,輕靈的跑了離開這里。

怖現在想的就是抓住眼前的女子,把她撕成碎片,所以大祭祀對自己的叫喊也被怒火焚燒,全然沒放心上。

大祭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雖說這個小女子即使有辦法擺月兌怖的圍追堵截回來取自己身上的鑰匙碎片,自己也能夠輕松對付她,但是那樣一方被破,其他三方也就相當于被她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只不過大祭祀的愁雲瞬間消散,這對他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自己也就可以真正的不老不死,完全不屬于三界之內。

他氣惱的是自己被困于這里上萬年了,從遠古到上古,再到如今,腦子有點不靈光了,就連那個小妮子明顯的挑釁都會沒看出來。

自己心里反而默默的為她祈禱,希望她能逃出怖的巨口,自己和怖朝夕相處,礙于誓言他不能對自己出手,但是不代表他不會出手。

正是因為他們的稀少,反而凶性更殘,他們的凶性不比饕餮差。

「來呀來呀……好可惜,你沒咬到,再來吧……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在此處回蕩,笑聲再加上一聲聲的怒吼,不知道依爺能不能完全實施她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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