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最後的一日里,宇文野對于木拉提三人進行了反復的參悟,他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花了那麼長時間卻絲毫不得進展。79閱.
原因便在于在他對待這三門功法之時,他所想的便是以混沌修煉來參悟這三門功法,而恰巧木拉提的霸拳是由來自混沌的通靈散人傳授,歪打正著,于是便在一個時辰內掌握,而杜卜和米洛的功法則是月兌離混沌的原界武學,若按照混沌修煉,只會適得其反。
思前想後,對比之下,宇文野想起當初自己在龍三手下救出司徒昭等人時他們曾說木拉提被其師父叫通靈散人的老人帶走,想來這通靈散人定也是來自于混沌界的修道之人。
想清楚之後,宇文野便忘記自己在混沌的修煉,以原界武學的修行方式開始參悟,有著月兌胎換骨的**的基礎,于是便在一日之內飛快進步,越過普通人三踢的門檻,可以做到七踢而不墜地,至于霧里飛,自信即便對手是木拉提也尚有周旋的空間。
六十六中張燈結彩,大有超過過年的氣勢,校門對面便是舉行風雲榜的體育場,此刻已經是人山人海,不僅是學校內部的師生觀看,大部分則是外校或者社會上一些有地位的人來看,向一些在風雲榜之中表現極佳的拋出橄欖枝,待得畢業之後便可招攬為己用。
風雲榜的正式開幕便是陰歷二月二日,古時有諺︰二月二,龍抬頭。風雲榜即選定在這一日開始進行爭奪戰,也就意味著這一天便是風雲榜再一次競爭榜首。
夜色漸黑,而體育場之內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正中的場地上高高搭建七座高台,每座高台前懸掛著一面紅底金字的旗子,旗上便是每座高台的號碼,自左向右便是一號至七號。
高台呈四方,長寬約四丈有余,雕欄玉砌,台側被一道道白條裹起,高台之上,並無邊際,仿佛一座座整齊的四方玉石坐落在操場中央一般,再環顧四周,已是浩浩蕩蕩,看台之上摩肩接踵,依稀有著一些正在向諸多觀客出售東西的小販游走其中。
「同學們,朋友們,還有遠道而來的前輩們,我校新一屆的風雲榜爭奪戰開戰在即,我等感謝諸位的到來。」正立于操場主席台之上的蕭雷向著嘈雜的四周喊道,聲音似潤雨如絲般傳入每個人的耳朵之中,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好了,閑話不多說,有請上屆前三人入座。」三張座椅悄然出現在了蕭雷身旁,居右的則是一把黑色檀木椅,居左是一把白色松椅,而居中竟是一把由透明晶石所雕刻而成的一把椅子。
在蕭雷說完之後,龍三便首當其沖登上了中間的那把透明椅,木拉提緊跟其次,坐在了居左的白色松椅之上,而蕭雷則遲遲未動,作為主持他便沒有坐下那把黑色檀木椅。
「祭天!」一座巨大型香爐自跑道底部徐徐上升,爐鼎淡雅滄桑,其上不知有多少年的歷史塵埃,只見由龍三,木拉提,蕭雷三人莊嚴肅穆,各自點起一根約成年人的臂膀粗細的香,青煙裊裊彌漫向了遠方,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開台!」只見那一座座玉石高台,兩側的道道白條猛然劃落,則是一個個燙金大字,組成一個個名字,一號台顯示出兩字‘林南’,二號台儼然是木拉提三人提及的野狼秦玉,三號台便是杜卜,原來這每座台上的燙金大字便組成上一屆的前十除去前三的後七位的名字。
「今年的規則與往年一樣,每座高台之上便是十人同場比試,最終留在台上的便是前十,無論你武學如何抑或你運氣極佳,只要最終你留下了,便是前十,三日後,獲勝七人同台比斗,按照落場順序則為排名,再三日後,便可向上屆前三發起挑戰,勝者將由長老團調查,結果于三日後公布,此番風雲榜爭奪戰依舊是九日結束,獎勵與往屆相同,同時嚴禁生死搏斗,如若有下死手者,勒令退學,如若對手已認輸還動手者,永久取消其資格。諸位可有問題?」蕭雷淡淡的說道。
「如若獲勝七人其中六人聯合將武學最強的一人率先擊敗離場,難道這武學最強的一人只能位居第十?」
「呵呵,有時候武學再強不也難逃一死,天時地利人和都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再者,不是還有挑戰賽呢?」蕭雷旁一位須白老者微笑的回答道。
緊接著這位老者一個接一個回答著那些對風雲榜陌生的人的問題,絲毫不敢麻煩,一直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此刻的宇文野來至體育場門口,心情不由的激動起來,興奮之意從其眼角流露而出,雙拳緊握,心中默默念道︰「龍三,終于到時間了,很快,很快我就能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敗你,不僅如此,我還要在台上好好羞辱你,一雪前恥。」
赫然間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宇文野的視線之中,黑發垂髫,身形窈窕,正是宇文野許久未見的冰山美女于楠,再次踫面,于楠比過往變了不少,少了幾分稚女敕,卻多了幾分成熟美,雙瞳剪水,偶爾流露出一絲精光,頗顯幾分知性。
「宇文野,你是要去參加風雲榜的爭奪是麼?」于楠靈動的聲音令宇文野如沐春風。
「呃…是的,這次去我要了解我和龍三以往的賬。」
「你不要參加了吧,我听說你在二號場要比斗的對手名叫秦玉,他的外號叫野狼,因為他狼性十足,每次遇到他的人傷勢都很嚴重,他從不給別人有認輸的機會。」于楠有些著急道,很直接的勸阻著宇文野。
「不可能,你放心,秦玉我絕對不會讓他留在場上的。」似乎是感到于楠對自己的絲絲關心,宇文野和聲的回答道。
「你還是別去了,你是打不過龍三的,何必要和他爭個你死我活呢?」看到宇文野還是要堅持,于楠不禁直接說道宇文野心中最不願意別人提及的事。
「我斗不過龍三?是麼,那我們走著看好了。」一氣之下,對著自己喜歡的于楠宇文野也不好發火,便扭頭走進了賽場,只留下于楠若有所思的望著離去的背影低聲自語,沒有人能听到她在說什麼。
懷著些許的不如意,宇文野直奔自己所在的二號場,一道矮小的身影走至他的身邊悄聲道︰「同學,賭斗麼?」
宇文野一愣,不明所以。那人看到宇文野愣神便開口道︰「就是賭這次的風雲榜哪些人會勝出,又或者誰挑戰前三是否能贏,不過最近最熱門的便是那兩個高一來參加風雲榜的小家伙,盤口很大,有沒有興趣?」
「哦?怎麼個押注法呢?」一時之間宇文野感到有些好奇,尤其是與自己有關的賭注。
「是這樣,我們有內部消息,這個叫宇文野的小子不知道怎麼著就得罪了龍三,而那秦玉是龍三身邊的人,所以秦玉會將宇文野留至最後一個,為此便開了盤口,賭宇文野能完整離開的一賠一,賭宇文野認輸的一賠五,賭宇文野能在秦玉手下堅持一分鐘的一賠三,賭宇文野能贏的一賠一百,而梅吟雪那邊因為其是女子,這類生意我們不會開有關女子的盤口,怎麼樣,兄弟要不要買一注。」
宇文野想了想,心中算到︰「看來這個賭坊的幕後很了解自己不會認輸所以盤口開的這麼大。」便張口問道︰「那現在哪一注買的人最多呢?」
「當然是賭他認輸的了,其次便是活著離開,至于堅持一分鐘的沒有人下注,而賭宇文野這小子能贏的居然有三個傻小子下了賭注。」
宇文野心中泛著一絲絲的怒氣,想了一想那押自己的三人定然是司徒昭三人無誤了,那一絲絲的怒氣也就消散不見,同時心底暗笑︰「既然我贏的盤口這麼大,那我就讓你們虧到家。」便對那人說道︰「這樣,我買宇文野贏,一萬塊。」
「哦,好,我跟你說…」突然,那人反應過來,愕然的看著宇文野道︰「你說你要買宇文野贏?還買一萬塊?」
「是的,你沒听錯,我是買宇文野贏,不過我現在沒帶現錢,可否等結果出來我再回去給你?」
「這個,行,以我們玉賭坊的實力,不怕你會欠著不給,如果你真欠著不給,自然會有人收拾你的,諾,這是一萬買宇文野贏的票,你可收好。」此人瞥了宇文野一眼。對于宇文野買宇文野贏實在是難以理解,隨後便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去找下一個人了。
拿到此票宇文野心中暗喜,如此一來,等于是不用花一分錢便能賺得百萬,真是喜事成雙,不光這趟報了仇還能有錢拿。
「入場!」耳邊傳來雄厚的聲音,宇文野看了看主席台,是一個體型壯碩的男子喊道,而各大高台也陸陸續續的有著報名的選手上場,宇文野便也大步流星的走上了二號台。
此刻二號台上正有裁判點著人名︰「秦玉!」
「到!」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秦玉,面色泛白,好似失血一般,身形瘦弱,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唯獨雙眸聚光,看向周圍的參賽人員,舌尖不由的舌忝了舌忝上下嘴唇,陰陰的笑了笑。
「宇文野!」
「到!」就在宇文野喊完到之後,場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尤其是秦玉那陰森的目光更是泛著幽光,隨即一閃即逝。
「看,原來那就是宇文野啊,看起來也不怎麼壯啊,我買的能活著離開會不會輸啊?」
「是啊,是啊,听說這次龍三暗地里做了手腳,準備殺了這個宇文野,我還買的是他認輸,希望這小子明智點吧。」
在宇文野出場之後,周遭一陣竊竊私語,而于楠則是走進二號高台前對著宇文野說道︰「宇文野,不要逞強,不行就認輸好麼。」
本想回應于楠的,卻听到認輸二字,便不做聲的背對向了于楠,本來就不會認輸的,現在听到于楠這麼一說,認輸二字徹底從腦海中刪除了。
人群之中一道身影竄來竄去,最後望向了二號高台,看到的卻讓他大跌眼鏡︰「我靠…原來那小子就是宇文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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