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救救我吧。」趙季博心里發出了吶喊。
令狐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趙季博，他有些要崩潰了，這可是千人大會，這傻子真就這麼上主席台了。
「你，你」
「材料，嘿嘿嘿嘿」
趙季博一聲清笑，問題是會場靜極了，所有人都看著上了台的趙季博，有人同情，有人悲愴，有人幸災樂禍。
而像人事楚楚長王虹，她的心在顫抖，她的美眸盯著趙季博，真想上去拉住他，他在做傻事，他在拿前途開玩笑。
「這個小男人，怎麼會是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會所里，他是否認出了自己，他是故意的，還真的是巧合？」
王虹不懂了。
「好，好，我馬上就簽。」
令狐頭一次這麼痛快就把文件簽了遞給了趙季博，這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他連文件的正文都沒看，就把材料遞給了趙季博。
趙季博滿頭是汗，令狐也滿頭是汗，兩個人都是大汗淋灕。
上千人盯著主席台看著大汗淋灕的兩個人。
趙季博弓著腰，走下了主席台。
所有人都長吁了一口氣，當然這里不包括那些準備看熱鬧、看好戲的。宮府內的氣氛太單一了，一定要搞出點事情來才有閑時議論的話題，要不然這難熬的日子如何打發。
令狐張口結舌了半天，才想起該說第幾點。
令狐不怕聰明人，什麼樣的聰明人都玩不過他這樣的老狐狸，但是他怕傻子，像趙季博這樣的傻子。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沒有提上職，受了刺激變傻了？
令狐很想結束這次大會，所以他開始最後再強調幾點意見了。
趙季博下了台，回辦公室轉了一圈，抽了支煙，然後又拿著一個文件回會場了。
當他在眾人的注視當中又走上主席台的時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令狐正講到一半，發現了台下人們的異樣，他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又是趙季博。
他帶著謙卑的微笑，微微弓著身子，兩條腿還有些發抖地慢慢地，慢慢地向自己走來了。
令狐的心髒開始難受，他開始全身模，找速效救心丸，這才想起來放在辦公桌上了。
江寒在台上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想大笑。
結果他沒控制住，真就笑出了聲。
這笑聲讓會場的所有人都為之虎軀、鳳軀之震，就宛如一股清新之風吹進了會場，也如一股新鮮血液在每個人的血管里流淌。
趙季博悲催地發現，他還沒走到令狐近前，這位老人家就已經坐的不穩。
「 當」
令狐真的如趙季博所願，椅子向後一仰，倒地上了。
這事還了得，這是大事啊，令狐在台上摔倒，那比孩子們能不能吃上免費午餐還重要，比那個啥，那個啥，總之許多事都重要。
一堆中層臨導跑上台上，哭爹叫娘的就是如自己的親爹倒地了一般。
事情以戲劇性的結局而收場。
趙季博轉身走下台去。
這次他的步子很穩，沒有臉紅，竟然出奇的蛋然，蛋定，蛋黃，蛋清
走了一半，他站住了，還站在台上的一角，所有人的目光從令狐身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趙季博的腿不抖了，他手用捶了捶心髒，那里跳動的鏗鏘有力，而且終于起了繭子，是那種很厚很厚的老繭。
他把文件往腰里一別，模出一條手帕摘下眼鏡，開始細細的認真擦了起來，擦完了後又把眼鏡戴上。
現在身上帶手帕的男人不多了，網上說，如果有個男人從兜里能取出一條手帕，那女人就趕緊嫁給他吧，這樣的男人快絕種了。如果他是個已婚男人，就抓緊當他的小三、小四和小七吧。
趙季博動作很慢地環視著會場，好像要把這里的每個人看得通透。當每個人的眼神與他相對時，都忍不住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縮了縮。
他的眼神太澄清了，太蛋然了，他是傻子嗎？
他現在就像個上位的王者，在俯看他的群臣。
他的褲子有褶，不算筆挺，上身的白襯衫也是廉價的地攤貨，手表是三十塊錢從早市買的，鞋子也就一百多塊錢，可以說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連眼鏡也好幾年沒有換了，上面的鍍銀漆都磨沒了光彩，舊的像街邊下象棋的老大爺的眼鏡。
可現在，眾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怕與趙季博的目光對視。
他是拿自己前途開玩笑的傻子？
他是拿自己前途開玩笑的傻子！
趙季博看到了江寒，兩個人均是微微一笑，趙季博感激向他一頷首。
王虹坐在前幾排，她全身哆嗦著看著趙季博，嘴唇已經咬出了厚厚的印子。她想到了兩人在床時，他的狂野，他的有力，他讓自己的滿足和迷醉。
會終于散了，令狐雖然只是手指頭上擦破了點兒皮，可還是被大張旗鼓地送到了醫院做足了全身檢查，連腳趾頭都沒放過。
院長副院長一堆專家跟著，陪著笑臉。這笑臉一直笑到他們都覺得臉痛了為止。
下班了，趙季博弓著腰走出大樓，他的心情很復雜，說不上好，說不上壞，總之，他認為自己完了，他不以為江寒會有多大能量幫上自己，畢竟他只是一個道府長的秘書，但他不後悔。
那種感覺太他媽的爽了。
一輛車停在了他的身邊，趙季博一愣，車門打開。
「上車！」
王虹坐在車里，頭也不回地對他命令道。
「王，王楚長您這是」
趙季博的聲音有些發抖，面對台下的高宮們和面對王虹可是兩回事。
「怎麼，剛才膽子那麼大，能讓令狐秘樞長都倒在台上，現在怕了？」王虹見他傻站著不上車，冷冷地道。
「令狐摔倒是被江寒給笑的，跟我無關。」趙季博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這個美少婦找自己干什麼？
難道她認出了會所里的男人就是自己？
「快滾上來。」王虹發怒了。
趙季博飛快地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王，王楚長，你要我」
「要你個頭，接著裝。」
王虹俏臉一紅，一擺短裙下豐雪白的大腿加上油門，車子一溜煙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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