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與葉臨風還未開戰.氓磯大陸就已經炸開了鍋.無論修行界還是普通百姓與達官貴人之間.都鬧得沸沸揚揚.人們開始為這場對戰的結果下賭注.
有許多富商不惜一擲千金押魔神勝出.那些普通民眾幾乎也是全部押魔神獲勝.賭葉臨風會勝出或者能夠活下來的只有寥寥數人.
葉臨風的三師兄姜卓峰.幾乎是將全部家底都押上了.他賭葉臨風會勝出.
東原陵州.混元仙宗.
「要是輸了怎麼辦.這可是咱爹的全部家當.如果輸了的話.就傾家蕩產了.」熊彪彪站在張卓峰面前.為他整了整衣襟.溫柔的對他說道.
「輸了不還有你家嘛.大不了東山再起.況且要這麼多錢有何用.若是真的輸了的話.你是否願意陪我過普通人的生活.」姜卓峰輕輕撫模著熊彪彪的俏臉.對她說道.
「那是自然.我去說服你老丈人.把我家的那些家底也押上吧.」熊彪彪說道.
「這樣做會不會太浪費了.」
「不會.」
這對小兩口就像一對白痴在咧著嘴哈哈傻笑.他們兩家的家底合起來已經是半個東原了.
氓磯大陸.無論是廟堂高門.還是民間酒肆賭坊.都在談論著魔神與葉臨風的事情.
人們雖然都很懼怕魔神.但他們都希望魔神能夠勝出.特別是那些修行界的勢力.做夢都盼著葉臨風被魔神滅殺.
之前的葉臨風一直是氓磯大陸人們眼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小廢物.也一直是修行界被嘲弄的對象.對于他此時的崛起.人們感到憤怒.
憤怒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嫉妒.一個小廢物憑什麼能夠進步如此神速.為什麼混元母精會在他的體內.憑什麼.這一切究竟是憑什麼.為何會給這個小廢物咸魚翻身的機會.而自己卻沒有獲得混元母精的莫大機緣.
可他們可曾想到一個尚未開智的少年.為了不連累宗門.孤身一人在氓磯大陸闖蕩.無數次的死里逃生.無數次的風餐露宿.他們可曾想到.
既然不能想到.那麼更不能體會葉臨風重傷之後.為了一塊干硬饅頭.被一只家狗追得滿街跑的幸酸痛楚.
已經隔了幾日.一位少年跟一名劍客在中域邊界青狼關附近大戰的消息.也已經在氓磯大陸傳開.
水無痕已經被他的弟**白與徐明露來回水霧山莊療傷.看樣子受傷不輕.不僅失去了一條胳膊.就連時時刻刻伴隨在他身邊的淚痕劍也已經毀掉.
人們已經猜出在青狼關跟一位少年對戰的那位劍客是水無痕了.只是那位少年是誰.人們不得而知.但他們心里很是贊賞那位少年.
能夠讓劍道大宗師水無痕廢掉一條胳膊.並且自毀劍胎的人.實力已經是驚才絕艷了.
人們都在猜測.那位少年應該是某個不世出古老傳承的傳人.而且都說若是這個少年與魔神對戰或許能夠僥幸獲勝.至于那個葉臨風.委實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除了水霧山莊的幾人外.沒有人會知道將水無痕重傷的那個少年正是葉臨風.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都以為再也沒有人站出來來住魔神之時.一位女子再次攔路.
一雙眼秋水低橫.兩道眉春山長畫.肌膚映雪.烏發如緞.仙子一般的人物.
此人正是秋水.那日.葉臨風為救她不懼生死.今日.她為她男人攔住魔神去路.
「你是誰.」魔神用破鑼一般的嗓音說道.
「你要殺的葉臨風是我的男人.」秋水神色平靜的對魔神說道.
秋水的性格跟宋如沁不太一樣.宋如沁的性格嫵媚活潑.而秋水則略顯成熟穩重.也只有在葉臨風懷里.她才會撒嬌.
魔神點了點頭.不跟秋水廢話.直接攻殺向前.
手中凝成一柄黑色長劍.朝著秋水揮手劈斬而去.這柄黑色長劍上俱是緩緩拂動的黑色火焰.魔氣十足.
秋水抽出一柄細劍.這柄細劍經秋水的師父劍靈熔爐重鑄.劍身已經變作曲曲折折的蛇形.劍身上刻著蛇鱗細紋.劍尖微微泛紅.
蛇姬劍.劍靈熔爐重造的神劍.
秋水神色冷漠的望著劈斬而來的黑色魔劍.手中蛇姬劍劍尖輕挑.一道赤色劍光一閃而逝.
劍光幻化成一條赤色光蛇.下一刻出現在黑色魔劍面前.嗤的一聲.與之交擊纏斗在一起.
魔神側身抽回黑色魔劍.掄過一個大弧.唰的一聲魔劍劍柄飛離手心.去勢有若蛟龍.
魔劍飛到秋水面前.
秋水橫劍于胸前.魔劍 啷一聲擊在蛇姬劍上.精光四射.
這一劍的力道很大.秋水被這一劍擊得連連倒退.嘴角更是溢出了鮮血.
秋水想要再戰.卻是直接被魔神強大的魔氣襲擾.魔神揮出的魔氣凝成一桿黑色長槍.他唰的一聲掄出.槍尖直挑秋水.
與此同時.那柄飛出的魔劍也已經回到魔神手中.秋水手執蛇姬劍抵擋.還未等秋水還擊.那柄黑色魔劍再次飛來.
面對魔神如此凌厲的攻擊.秋水已經抵擋不住.被那桿黑色長槍挑中.摔倒在地.吐出一口烏血.
一名白發刀客突然冒了出來.將秋水送到一名白衫劍客身邊.
白發刀客踩步如罡.拍了拍腰間那柄玲瓏短刀.
短刀倉啷一聲飛出.似一條白龍出海.刀罡百丈.
魔神冷哼一聲道︰「又來一個送死的.」說罷.黑色長槍與黑色魔劍齊上陣.
短刀出鞘.復歸鞘.在魔神與白發刀客一線之間來回飛掠.
名器榜排名第二十一的短刀春曉.橫空出世.
春曉短刀再次歸鞘.白發刀客腰身一擰.側身躍步飛起.倉啷一聲.一道罡氣凝成的白龍甩過一記大尾.
嗤.
刀罡與魔神的黑色長槍與黑色魔劍擦過.竟是將長槍與魔劍上的黑色霧氣消無.
「春曉.」魔神望著白發刀客手中那柄再次歸鞘的短刀.冷漠的說了這兩個字.
「正是.」白發刀客說罷.再次瀟灑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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