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牧輕染施展頂級輕功來到四王府冥染院。
才一進冥染院,牧輕染就懵了,靠,這麼多房間哪一間才是那冰塊的房間?難道真要自己一間間去找?牧輕染皺眉。
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自己就當為自己積點陰德算了。正打算飄逸著身子一間間找過去時,黑暗中就閃出了四個黑影,朝著自己打來。一個拂袖,帶著一道勁氣阻擋了那四個黑衣人的進攻。問道︰「北堂冥的寢室在哪里?」
沒有人回答,四人反而繼續不死心地朝著牧輕染攻去。死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聲音︰爺就不信了,四個大男人還不能阻止你一個女人?想要知道王爺的寢室,你做夢呢你!哼!
誰知道四人還沒進攻到牧輕染身邊,就被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勁氣給逼退,借力反彈向自己。于此同時,黑暗中剩余的人坐不住了,立刻閃身出來,約莫二十人將牧輕染團團圍住,渾身的殺氣盡現。
這個女子實在是太恐怖了,想他們這些暗衛怎麼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比不上自家王爺,但總不至于連一招都抵不住吧?怎麼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彪悍了?剛才王爺就是受了一女子的偷襲,現在又來一女子,自家王爺的魅力也忒無敵了吧?現在的這朵桃花只怕是「無福消受」啊,忒彪悍了!眾人感嘆歸感嘆,內心卻很堅定地發誓︰決不能讓王爺再次陷入險境。
這下牧輕染不干了,姑女乃女乃犧牲睡覺的時間來救你們主子,你們竟然還敢拔刀相向。周身的冷氣開始外放了,「若是想你們王爺成為一個廢人,本郡不介意陪你們再玩玩。」
由于牧輕染當初在碧水寒潭底呆過七天七夜,以蓮心訣輔之,所以此時的寒氣外放令周圍溫度瞬間降至零度左右,使得這些黑衣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渾身一個戰栗,集體一哆嗦。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向牧輕染直視。牧輕染也瞧出來了,是剛才那四人之一。
「你們沒的選擇。」牧輕染冷笑,「或者說我更無所謂。」對這幫被馴化了的榆木腦袋,可別指望牧輕染會說出什麼好話來。若不是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她才懶得在這里和他們廢話呢!
「穿過這條長廊,東邊第一間。」一個看似為首的黑衣人在牧輕染的話落後,略微思索了下後,蹦出這麼一句。
「大哥…」
「大哥,你怎麼能說出來?」
幾人不約而同地急道。
「還好,總算有一個是有腦子的。」話落,輕飄飄的消失在幾人眼前。
「你說什麼?你…」寒七在看到牧輕染消失後,繼續自言自語地補充完畢,「竟敢罵我們沒腦子。」
這真的太恐怖了,這速度,還有這功力。「大哥?」
寒一的目光一沉,內心更是翻騰不已。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功力的人,而且還是個女子。希望王爺能得救,若是她真想殺王爺,只怕他們幾人也無法阻止啊。
這女人的功力實在是太駭人了,聲音年輕又如何?估計是個練了什麼駐顏邪功的老太婆。他們可不認為這樣修為高深的人會是個十幾歲的少女。于是乎,牧輕染就這麼被這些暗衛默契地冠上了「老妖婆」的稱呼。
「怎麼回事?」寒星死趕死趕地終于趕到了冥染院,竟發現院子里二十名最拔劍的暗衛全出現在了黑暗中。而且一個個的表情都是那麼的怪異,好像是受了什麼驚嚇後,又在自我安慰似的,這是什麼情況?這唱的是哪出?
「寒七,你說!」寒星指著這個平時話比較多的家伙道。
「一個武功高深的老妖婆莫名其妙地闖進來,說是要救王爺。我們武功不如她,大哥就賭一把了,把她放進去了。真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凶多吉少。」寒七答道。
「老妖婆?」寒星莫名其妙,哪里的老妖婆會這麼好心?哪里來的老妖婆會這麼神通廣大知道他們家王爺中毒了?郡主呢?按理說應該比自己先到吧?「等等,你說的那個‘老妖婆’不會是一襲白衣,氣質出塵如仙,清絕傲然的吧?」寒星額頭掛著一滴冷汗,心里祈禱著千萬別說是啊!
「是啊,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去找大夫了嗎?」寒七很自然地反問。
「嘀嗒」,原本掛在額頭的冷汗直接滴落下來,然後全身一哆嗦,「白痴,你沒被千刀萬剮真該慶幸你祖墳上冒青煙了。」
「寒星,你什麼意思?不要以為你武功比我高就可以囂張了,我連老妖婆都不怕,還怕你不成?」寒七反擊著要動手。
「閉嘴,你居然還和她動手了?」寒星心里再顫了一下,嘆道︰「你自求多福吧!等著承受王爺的怒火吧!她是王爺‘特意’邀請來的……」大夫,更是王爺擺在心尖上的人兒。
「寒星,小姐呢?」一個帶著不滿且冰冷地聲音插了進來。
「呃,在王爺寢室。走吧,我帶你過去。」寒星道,「你們幾個,今晚之事不得泄露半分,違者有什麼後果你們是知道的。」末了寒星冷聲下令道——
看這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唇色快接近純黑的北堂冥,牧輕染心里總憋著一股怒氣,這家伙什麼時候那麼笨了?竟然會被偷襲成功!他不是睿智狂傲的戰神嗎?現在居然給她病怏怏地躺著,這算什麼?
似乎感受到空氣中不一樣的氣息,好像是憤怒?北堂冥掙扎著睜開眼,輕聲喚道︰「染兒?」
牧輕染揚手往北堂冥嘴里塞了一顆「遲一步」(延緩毒素一個時辰),「別說話,把這個吞了。」
一樣的觸踫,讓北堂冥的心為之一蕩,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很清楚世上能令他心動的女子,只她一個,也只要她一個。只有她,自己不但不厭惡,更是想要擁有,永遠地呆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