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詫異,怎麼這個女子這麼奇怪?她看到自己似乎很驚喜?很激動?甚至激動得要掉淚?難道自己誤會她了?男子心里百轉千回,她給自己的感覺有點熟悉,「你?」只是剛吐出一個字,就被眼前的女子打斷了。
「秋哥哥?」牧輕染看著這個熟悉的眸子,下意識地叫了出來。然後松開了桎梏著男子的手,沒有預料地一下子撲進男子的懷里,雙手摟著男子的脖子,嬌小的身子整個貼近男子堅硬的胸膛,激動道︰「秋哥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
男子的頎長的身軀僵硬了,一股熟悉的清香鑽如鼻子,一顆心除了忐忑還是忐忑,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當雙手想要摟住懷里的小身軀時,卻意外地被推開了。
牧輕染退出他的懷抱,用粉拳對著對著眼前的男子一番捶打,邊打嘴上還邊話,「你這個壞蛋,不是說要當我一年的保鏢麼?居然食言而肥,連走都不和我當面說一聲,我只是放你個小假,可不是免除你的工作。」
「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一見面,就對我出手,下得還是狠手!真是氣死我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牧輕染很是委屈,薛瀾秋這個王八蛋居然這麼對她。不打他幾下解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看著這個小妮子對著自己一番捶打,听著她碎碎念念的抱怨,雪瀾秋哭笑不得,這小妮子也太能掰了吧?自己對她下狠手?明明是她每一招把自己給遏止住的好不好?但是他心里還是很愧疚,很心疼的,身體先于腦子做出反應,雪瀾秋一把將眼前的女子緊緊抱住,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一般。對于女子的抱怨,男子沒有解釋,只是雪一般磁性的聲音不一遍又一遍地在女子耳邊呢喃︰「輕兒,輕兒…」
「唔,放…放開我,咳咳,我不能…呼吸了。」牧輕染推著這個堅硬的胸膛,他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那麼大了?真是快勒死她了,是不是故意的?熱情過頭了吧?
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大,雪瀾秋淡藍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懊惱,但也只是減小了力氣,並沒有讓懷里的女子退出自己的懷抱。「輕兒,對不起!」
自責的聲音,讓牧輕染听得很不舒服,抬頭看向雪瀾秋,右手輕輕撫上俊臉,慢慢移向雪一樣清澈的藍眸,輕聲道︰「誰說藍色一定代表憂郁、傷感?」
「嗯?」雪瀾秋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麼漂亮的藍眸怎麼可以存在憂郁和哀傷!」牧輕染認真道。
男子臉上的笑意漸濃,霎時仿佛融化了周圍的寒冷,溫柔道︰「以後不會再有了。」男子再一次將女子擁進了懷里。
「哼哼,現在這麼溫柔,早干嘛去了?一臉冷冰冰的不說,居然還想殺我滅口。」牧輕染撅嘴一臉不滿道。
雪瀾秋寵溺地揉了揉牧輕染的頭發,輕笑道︰「小丫頭,剛才是誰把我逼得無路可退?我怎麼下殺手了?」
「哼哼,那是你技不如人!」牧輕染把頭一瞥,小嘴不饒人。
雪瀾秋的額頭頓時滑下三條黑線,嘴角抽搐了下,這丫頭說的什麼話?他怎麼說武功也排得上一流高手吧?哦,不,是比一流高手還一流高手。他所修的武功心法豈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蓮心訣絕對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至高武學心法,只是礙于雪國皇室勢力,才沒有人敢搶。這丫頭居然說他技不如人,真是太氣人了!
「咳咳,輕兒,你這幾年去哪兒了?還有你為何會蓮心訣?甚至…」雪瀾秋尷尬地干咳兩聲,將話題移到關鍵點上。的確,他還真的「技不如人」,居然被輕兒壓制得死死的。這以後,兩人生活在一起,輕兒鬧起來自己還吃得消麼?某人已經開始在YY以後的生活了,思緒在此刻是嚴重跑遠了。
「甚至于我的武功還比你高,是吧?」牧輕染快速地接下雪瀾秋的話,「被人救了,至于武功,你說的蓮心訣就是她教我的。」
「救你的是什麼人?可知道‘他’的名字?」雪瀾秋變得急切,抓著牧輕染肩膀的力道也在無意中加重了。蓮心訣總共分為十二階,他現在才練到第九階,至于後面的三階在十六年前就已經就已經神秘消失,難道就是這個人偷盜了蓮心訣?想到這個可能,雪瀾秋的面色寒了寒。
「你干什麼這麼凶?我不管她是欠了你銀子還是搶了你娘子,總之,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別想找茬。」牧輕染一副我才不管你的樣子,退出雪瀾秋的懷抱,在崖邊坐了下來。
搶銀子和娘子?雪瀾秋嘴角抽了抽,走到牧輕染旁邊坐下道︰「輕兒,你听我說,那人偷盜了我家的至高武學秘籍——蓮心訣,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可能,她絕對不是這樣人,這點我絕對比你清楚。」牧輕染語氣變得冷熱,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說干娘的壞話,她看人的眼光絕對自信。
「輕兒,你不相信我?」雪瀾秋心里堵著一股氣,悶聲道。「蓮心訣是我家族不外傳的至高武學秘籍,一共十二階,傳說修煉成十二階後可以青春永駐,操控方圓百里的溫度。但卻在十六年前,消失了。」雪瀾秋平靜地說道,只是中間隱瞞了若不是命中注定的藍眸之人絕對練不成十二階的事實。
「秋哥哥不需要擔心,她身體受損,終生不得習武,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但我絕不會透露她的任何消息。希望秋哥哥理解,這是我做人的原則。」牧輕染認真地說道,眼里也透著真誠以及不可動搖的堅定。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問了。」雪瀾秋輕笑著揉了揉牧輕染的腦袋,只是心里還是很沉重,這件事他必須要查清楚,既然有了蓮心訣的消息,他絕對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