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染院,兩人喝著茶,坐在石桌前開始了談判。
「廢話少說,我要你過來是要和你做一筆交易,絕對只有好處。你只需讓我借你四王爺的名號一用,如何?」牧輕染笑眯眯地看著北堂冥。
「到底什麼事?你不說,到時候被你坑了,本王要找誰訴苦去?」北堂冥喝了口茶道,心里卻想,這丫頭,要我幫忙,居然什麼事情都不說。
「你?笑話,本小姐信譽度這麼高,還用得著坑你?再說了,你有什麼值得本小姐坑的?」牧輕染氣岔,什麼意思?不過求人還是忍了下去,轉入正題︰「罷了,說就說,過幾天,我朋友的酒樓要開張了,你只需開張時候捧場,和酒樓主人扯上那麼點關系就行了,至于報酬就是京城酒樓每月盈利的千分之一如何?」牧輕染可是絕不吃虧,她說的是京城酒樓盈利的千分之一,可不包括四國。
「本王的名號可是打拼了十幾年才這麼響亮的,就值月盈利的千分之一?一家酒樓月盈利最高不過十萬兩,這千分之一是讓本王喝西北風呢?你覺得四王府缺這點銀子?」北堂冥笑著反問,鼻子翹得老高,一副我憑什麼要答應你的樣子?看得牧輕染直想一巴掌拍死他。
「既然四王府一點都不缺這點銀子,那本小姐可是省了銀子了。」牧輕染虛偽地笑道,其實心里已經氣死了,媽的,給你好處還不要,不要就拉倒吧!自己才不嫌錢多呢!
「啊?既然什麼報酬都沒有,本王當然也只好袖手旁觀了。看來,咱們的交易是做不成了,不過買賣不成仁義在!」北堂冥一臉很抱歉道。
「呸!北堂冥,你別給臉不要臉,想死是吧?」北堂冥的話刺激得牧輕染一把揪起北堂冥的領子。
「王爺,郡主,請放手,不然寒星就無禮了。」寒星一把將劍舉到牧輕染前面。
「寒星,你想死嗎?敢這麼對我們小姐?」雪碧同樣將劍舉到寒星面前。兩人的護主心切真是不一般啊。
「寒星,退下,本王無事,而且染兒如何舍得讓本王有事?」北堂冥一臉戲謔道。
「是,王爺。」主子說話,寒星如何能不從。
「北堂冥,你,算你狠!說吧,你的條件?」努力平復了下怒氣。
「呵呵,染兒不必生氣,其實本王可以不收銀子的,只要染兒成了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四王府都可以送到染兒手上,這個交易是不是更劃算些?」北堂冥湊近牧輕染的耳邊,吹氣調侃道。
「哼哼,拉倒吧!沒有你,難不成就不能找別人了?」瞧見北堂冥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牧輕染不屑道,這臭冰塊真是長脾氣了。
「哦?本王可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比本王更適合當靠山!」北堂冥一點都不擔心,如果真的有人比他更適合的話,那她牧輕染也不會半夜飛鴿傳書給他了。
「四王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啊!本小姐實在是很好奇你的這股自信是從何處來的?你說‘北堂修’是不是比你更位高權重呢?」牧輕染笑眯眯道,如此,她就不信她治不了他。
「你要去找他?」北堂冥的俊臉略微有點下沉。
「沒辦法,某人不肯幫忙,況且第二選擇听起來似乎比第一選擇好多了。」牧輕染涼涼地說道,其實自己心里倒有些緊張,她其實在賭,如果北堂冥不肯幫自己,那自己只好動用黃昏殿的勢力了,萬萬是不能去求北堂修的,這等于讓他多了一個自己的把柄。
「你,好,本王答應你。」北堂冥陰沉地答應,果然這小妮子還是屬于笑到最後的那一個,可恨的是,自己依舊被她吃得死死的,本以為今天可以讓自己翻身了。
听到北堂冥的許諾,牧輕染笑意蕩開了,果然勝利的還是自己,雖然一開始被他稍稍得氣了一下,「那本小姐就多謝四王爺了,報酬還是照舊。雪碧,筆墨伺候,未免他日本郡的人品被人懷疑,本郡就立個字據。」
「是,小姐。」雪碧看著眼里閃現狡黠之意的牧輕染,笑著下去準備文房四寶了。
不一會兒,雪碧就拿著工具上來,擺在石桌上,在一旁為牧輕染磨墨。
當下,拿出原先就準備好的兩份合同,牧輕染就提筆,在兩份合同末尾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笑眯眯道︰「四王爺,這是本次交易的合同書,一式兩份,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字據,請在上面簽上你的大名吧!」
接過牧輕染遞過來的兩份東西,映入眼簾的是︰甲方︰樓外樓,乙方︰北堂冥。正文部分則是︰北堂國四王爺北堂冥自願提供自己的王爺身份保障京城酒樓——‘樓外樓’的安全。作為報酬,京城酒樓‘樓外樓’為北堂冥在匯豐錢莊開一賬戶,且以每月盈利的千分之一匯入該賬戶。結尾則是甲乙雙方簽名和印鑒,而甲方簽的是江凌西,印鑒則是京城樓外樓。看完之後,北堂冥也提筆迅速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印上了四王爺的私人印鑒。
「好,四王爺果然夠爽快,這個合同你我一人一份,希望合作愉快。」牧輕染拿了其中的一份合同交給雪碧。
北堂冥的一份則交給了寒星,冷冷道︰「以後只能找我幫忙。」
「你這是命令麼?如果是命令,那你請回吧!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可樂,送客!」牧輕染拂袖要離去,她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命令她。
看到牧輕染是真的生氣了,北堂冥一個箭步上前,拽住牧輕染的胳膊,嚴肅道︰「如果你認為是命令,那就是吧!總之不要靠近北堂修,他絕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他不是我所想到的那麼簡單?那麼你呢?北堂冥,你又有多簡單,嗯?」掙月兌了被北堂冥抓住的手,嘲諷地看著他,問道。
「我…」北堂冥欲言又止,忽而無奈道︰「染兒,你就不能相信我些嗎?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就可以了,何必要把事情搞的這麼清楚?這對你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