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次算你有心肝,好吧?難道你這麼大個人還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對了,染兒,你是怎麼把彥兒帶出來的?他現在不應該在上太學嗎?」沈隨心狐疑道,這個女兒的本事要不要這麼大?居然把皇太子這麼帶出來了,而且還沒什麼侍衛護送,不會是拐出來的吧?想到這里,沈隨心在心里捏了把汗。
「姐姐現在五個月的身孕,又要管理後宮,我怕她沒時間照顧彥兒,而且這小子又鬧騰著要跟我出來,就順便帶出來了。您別激動,听我說完,皇上也知道這事,同意了,彥兒就住您的院子吧,宮里不來人就一直住著。」末了,牧輕染又補了一句。
「如此便好。」沈隨心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我先帶彥兒去找你爹,你爹要是見到他一定也會高興的。」
「嗯嗯,去吧!」牧輕染擺擺手道。然後提著疲憊的身子回了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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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牧侯府,染院
牧輕染愜意地躺在吊床上,問正在切水果的雪碧,「雪碧,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出去散散心?」
「嗯,應該,小姐在這兒並不開心。自從這次回來後,你操心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小姐,張嘴。」雪碧將切好的隻果放到牧輕染嘴里。
「吧唧吧唧。」嚼著隻果,心情舒暢,「也是,不過我要出去的話一定得帶上你,每天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水果不少。去哪兒呢?東凌,南鳳,西雪,或者中部的和平區?」調戲完雪碧,嘴里就開始報地名了。
「小姐要去那麼遠?可是這些國家都沒有咱們認識的人啊。」雪碧詫異。
「人是認識起來的。順便去視察下本小姐的生意,東凌的樓外樓和京城的可是一起開張,‘黃昏殿’的人手安排進去了吧?」嘴里嚼著雪碧喂的水果,問道。
「據千尋回報是的,小姐打算去東凌國?但是現在小太子也在府內,他這麼粘你恐怕走不開,而且出遠門的話,侯爺和夫人也未必會同意。」雪碧思索道。
「這個我知道,傳信給千尋,讓她明早動身去東凌洛城的樓外樓,今晚的集訓我會替她去。」也該有所行動了。
「是,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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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城郊樹林,一群少年依舊在繼續著近幾日的瘋狂訓練,比起以前病痛,漂泊,饑寒交迫的日子,現在的日子讓他們覺得充實,穩定。
他們努力練習著,堅持著,刀槍劍等十八般武藝交錯不斷,更重要的是要他們學會如何一招制敵,學會隱匿,學會搜索情報。其中有六名少年比較出彩,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正在被一雙眼楮注視著。
牧輕染看著這些感覺還是一般,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這麼多天只有這麼些能耐?看來千尋該下去領罰了。」磁性而陌生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眾少年的注意,樹林一下子靜了下來。
「千尋師父很負責,很認真,不許你這麼污蔑她。」一個長相一般的少年氣沖沖道。其他的也差不多表示著自己的不滿,但無論是誰都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頭戴恐怖鬼面具,身穿白衣,聲音听不出年齡的白衣人充滿恐懼。
「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鬼面人的聲音冰冷無波,听不出任何情緒。
「你是誰?憑什麼這麼說?」又一個還算帥氣的十五歲少年戒備和怒氣地問道,對牧輕染的嘲諷與斥責表示不滿,但同樣是不滿,但這少年比起之前那個思維縝密了許多。
「本來會是你們將來的主子,不過現在似乎沒必要了。」牧輕染冷笑一聲,心里的如意算盤卻叮當響。
「你什麼意思?你認為我們不夠格?」說話的依舊是剛才的少年,盡管雙腿有點發顫,心里有點寒,但是他絕不允許自己低頭,因為千尋師父教導他們說一定要有尊嚴,這話還是她的主子說給她听的,她也同樣對他們這麼教導,且絕對不能背叛。難道此人就是千尋師父的主子?尊主麼?而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尊主,只是此人為何要如此詆毀他們。
「是。」誰都沒想到這鬼面人會如此不給面子地說出來,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又道︰「一起上,你們就知道了。」
「好,如果你打敗我們,我們就絕對服從你。」思量一下回應牧輕染道。
在眾人拿起武器一起沖向牧輕染,以為得手時,卻如鬼魅般地消失在了眾人面前,在眾人只感覺到一陣風劃過時,小腿都一陣刺痛,接著一個個都倒在地上。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楮,對牧輕染來說絲毫不費力氣。
帥氣少年在倒地不久,站起,在牧輕染面前下跪,忠誠道︰「屬下臣服,願永遠追隨尊主。」能在眨眼之間就將五十六名少年全部撂倒,必定不是等閑之輩,在江湖上亦是屈指可數,但最令他臣服的原因還是「尊嚴」。
緊接著是另外五個,然後剩下的五十名也開始表態︰「屬下臣服,願永遠追隨主子。」
「哈哈哈,可是本尊現在不想要了。」牧輕染大聲一笑,當然這是諷刺地笑。
「尊主,為何?您的本意不就是讓我們臣服于你?」帥氣少年問道。
「你們太差了…」牧輕染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且毫不留情面,一句話下去,眾人均啞口無言,經過剛才的小插曲,他們的確是太差了,一個個低頭不語。
「這麼點打擊就受不了了?本尊以為你們會反駁呢!至少你會反駁!」牧輕染忽而將目光鎖在那帥氣少年身上。
「請尊主給屬下一個追隨的機會。」帥氣少年抬頭,一臉的不服輸。
「機會是自己爭取的,接下來的日子由本尊親自訓練,什麼時候能在本尊手下走過十招,本尊就允一個追隨的機會。」牧輕染道,這是面向所有人的,相信他們也應該知道。話鋒一轉又道︰「有沒有人要現在放棄的?本尊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