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北堂修擺了擺手。
「是。」兩名宮女退下。
一刻鐘後,牧輕染沐浴完了,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佔用時間太久總不好,北堂修送來的是一套紫色的羅裙,真他媽的華麗,款式別致,做工很精細,實在難以想象宮里會有這樣的概念,一看衣袖腰側的標志,牧輕染華麗麗地囧到了,居然是「水雲間」做的,沒想到麗娘這女人把爪子都伸到宮里來了。
出了浴池,其實就直接到了北堂修的寢宮了,確切地說是臥室的大廳,北堂修正坐著喝茶,一看到牧輕染走出來,北堂修的雙眼便再也移不開了。
巴掌大的絕色容顏,沒有任何粉飾,卻自有一股難以言說的魅力。吹彈可破的皮膚,經過溫水的洗滌浸泡後透著誘人的粉紅,華麗別致的紫色羅裙更是襯出了主人玲瓏有致的身材,蓮步輕移,輕紗飄蕩,香風拂面,美得動人心魄,奪人呼吸,若是再加上化妝,牧輕染絕對是個妖精,但此時,她只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不待牧輕染走近,北堂修直接站起,拿過桌上的紫色面紗,走到牧輕染面前,手掌不由自主地撫上牧輕染的臉,輕輕摩挲,修長的指尖滑過櫻唇,一臉溫柔道︰「輕染,你好美!美得奪人心魄。」
北堂修的頭不由自主地低下來,牧輕染的頭卻別開了,「皇上還是把面紗給輕染吧!」
北堂修沒有說話,但還是將面紗幫牧輕染帶上,只是當牧輕染要離開時卻一把抱住了她。
順子瞪大眼楮看到這一幕,立馬招呼著宮人出去,甚至將寢宮的門都關了起來,而且還諂媚地朝牧輕染笑笑。
看到這個場景,牧輕染氣結,笑什麼笑,不就是個公鴨子嗎?這奴才當得還真是挺狗腿的,還為你主子創造條件,難不成本小姐還能成了你皇上的女人?開玩笑!
順子的舉動,讓北堂修心里贊賞一把,真是貼心奴才,知道朕想要什麼!回頭必要賞賜。「輕染,現在只剩下朕和你兩人了,可有話要對朕說?」
「有。」
「說,朕听著。」北堂修心里一喜。
「雪碧她們應該等急了,請皇上恩準輕染帶太子出宮住些時日。」牧輕染可沒有忘記她要做什麼。
北堂修抓著牧輕染的雙肩,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但又不至于逃離,笑容收斂,「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不然呢?」牧輕染反問,「皇上還是別想太多的好。」
「你的意思是朕在自作多情?」俊臉略微有發怒的跡象。
「是牧輕染不知好歹。」牧輕染撇嘴,心里暗自月復誹︰你是皇帝,我最多也只是一個郡主,丫的,我敢說你自作多情麼?(眾人︰你剛才還當皇帝的面說‘狗屁’呢!)
「你…」北堂修氣結,這丫頭不頂撞自己會死嗎?「不知好歹,你的確是不知好歹!沒有哪個女子知好歹的女子會像你這樣頂撞朕。」北堂修敢指天發誓,再好的修養在這個丫頭面前都直接見鬼去。
「所以皇上還是找些知好歹的女子吧!別忘了,皇上答應輕染會好好照顧姐姐,輕染只是皇上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姐姐才是皇上要相伴一生的妻。」牧輕染淡笑著。
「是,朕是答應過你,但朕與你的事並不影響照顧清蓮這件事。」北堂修緊緊地抓著牧輕染的雙肩。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理應珍惜眼前人。」牧輕染再次強調。
「所以,朕想得到最好的,想珍惜眼前人。」北堂修灼熱地看著牧輕染,似乎想把她融化一般。
牧輕染只覺得無力感,皺眉道︰「你這是在斷章取義,故意歪曲,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可我是這個意思,輕染,我…」北堂修現在溫柔得簡直可以融化千年寒冰,但牧輕染是千年玄鐵,所以北堂修的功力還是不夠。
「我不听,我…我該走了。」牧輕染想要逃離了,雖然心里也鄙視自己孫子,
「你要听,一定要听,輕染,我愛你,我愛你!你知道嗎?我剛才看到你拉著宏彥,看到你因為宏彥沖我發脾氣,緊緊的抱著他輕聲安慰時,我當時就覺得宏彥要是我和你的孩子多好。」北堂修此時哪里肯放牧輕染走,這次走了,那他還要等多久才有這個機會。當即一把拉扯,再次緊緊抱住牧輕染,將頭埋在牧輕染的頸間,聞著特有的芳香。
牧輕染心里月復誹︰該死的,孽緣啊孽緣!「朕」也不說了,直接就用「我」代替了,她和北堂修才見過兩次吧?一次是在皇宮,一次是在自家,這是什麼情況?該死的,中國的「姐夫和小姨子關系」真是惡搞!心里狠狠鄙視一番。
清了清腦子,整理了下思緒,冷聲道︰「北堂修,我和你除了姐夫和小姨子的關系,最多只能是朋友,絕不可能成為你想要的關系。」
「為什麼?是因為你姐姐?你知不知道現在朕是在和你商量,如若朕願意,朕可以一道聖旨召你入宮?」北堂修沉聲道,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會這麼難搞,雖然他的確不認為牧輕染好對付,但也不會如此堅決吧?
「是,你說的很對。因為你是姐姐的夫君,所以我不能,更何況姐姐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但這一點並不是最重要的,入我牧輕染眼楮的男人必定只能有我一個,只愛我一個,有能力照顧我一生。我做事情他不但要理解我,更要支持我!當然這不是前提條件,前提是我對他有感覺。」牧輕染說出自己的條件。
「你說的這種男人根本不存在,沒有一個男人只會有一個女人。」北堂修不贊同道。
「所以我寧願不嫁。」這話說的堅持。
「你知道朕可以下聖旨的。」北堂修再次強調。
「太上皇曾經給過我一道聖旨,牧輕染的婚姻由我本人決定。」掙月兌北堂修的懷抱,「今日皇上的話,牧輕染就當沒听過,宏彥我帶去北牧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