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咱們可樂很喜歡小孩子嘛!是不是?」牧輕染的丹鳳眼越發閃亮了,雪碧只能同情下,明顯地又有人要遭殃了。
「是啊,我真的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像小太子這麼可愛的。」可樂憧憬地道。
「嗯嗯,那你去嫁人好不好?」牧輕染笑眯眯道。
「啊?為什麼?小姐,你不要可樂了?」可樂急了,很委屈,好好的,怎麼要送她去嫁人?
「你不是喜歡小孩兒麼?嫁了人,你就可以有自己的小孩了,小姐我成全你的心願有什麼不好的?是不是?雪碧?」牧輕染無辜道。
「嗯嗯,嫁了吧!」雪碧很是配合。
「不要,我才不要,我不要小孩兒了,我只要小姐,留在小姐身邊就好。」可樂馬上搖頭。她還沒想過沒有小姐的日子要怎麼過。
「呵呵,好了,別鬧了,他們出來了,我們也該過去了。走吧!」牧輕染看到陸續地一些大臣從崇德殿出來,想必早朝時間結束了。
崇德殿周圍除了一般宮人外,女子出現在這個時候是比較顯眼的,尤其牧輕染現在還牽著一個小屁孩,這不,好多目光都聚到這邊來。
「小太子。」一個陰鷙的聲音傳來,牧輕染實在是太熟悉了,「小太子今天不上太學麼?」才一會功夫,一個華麗的身影就到了牧輕染幾人面前。
在北堂野走近剎那,宏彥幾乎條件反射性地躲到了牧輕染身後,握著牧輕染的手甚至還有點顫抖。而可樂也特別地靠近了身邊的雪碧。牧輕染心里有點感嘆︰這北堂野的氣場還真是強大呢!而且真是一點都不討喜。
「二王爺若是無事,就請借過。」牧輕染聲音雖然平靜無波,但聲音確實極其好听,很空靈悅耳。非常吸引人,牧輕染大概還不知道,因為本身的思想超前,又在山谷里修身養性了六年,氣質是更上一層樓。
北堂野立馬被聲音給吸引了,這是哪里的女子?聲音如此動听?居然在他北堂野面前還能保持平靜,目光轉移到聲音的主人身上。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只露一雙清澈如泉的丹鳳眼。綢緞般的墨發只挽了一個簡單的發式,其余部分自然垂直腰際,身材曼妙,冰肌玉骨,露著性——感鎖——骨的簡單卻別致的白紗衣更是襯得整個人越發空靈清絕。
「你是誰?」北堂野問,她給他的感覺有點熟悉。
「二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本小姐現在很忙,沒空陪你回憶。彥兒,走,和姨辦正事去。」拉著宏彥就往前面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某個貴人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牧輕染的左手,狐疑道︰「你是牧輕染?」
「腦子挺好使,這麼快就記起來了?快點放手,遲了皇上就走了。」牧輕染不耐煩掙扎道,沒辦法現在又不能動手。心里憋屈死,要事習武之人一個個都像她這樣不能用,是不是全都跳河?
「不放,你找我皇兄干嘛?居然還帶著太子,這個時候太子可是應該在太學院的。」北堂野冷笑道。
「你確定不放?」牧輕染美眸略微眯起,明顯是動氣了。看到了北堂冥,心情便有點放松了,傳密音︰北堂冥,我被北堂野纏住了。
「不放。」北堂野同樣強硬,既然踫到了,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雖然有許多人看到,卻沒有一個敢上來說話的。北堂野的暴戾是出了名的。
听到密音的北堂冥馬上就看到了牧輕染,快步往牧輕染那邊趕去,單手抓住北堂野的手冷聲道︰「二皇兄這是做什麼?這里是崇德殿,是想讓百官看熱鬧嗎?」
「四皇弟來的可真是及時啊!」北堂野冷笑,只是還是抓著牧輕染的手不放。
「二王爺,男女授受不親,你到底打算抓到什麼時候?」牧輕染怒了,「雪碧,你去見皇上,讓他先留步。」
「是,小姐。」雪碧快速走上階梯,向崇德殿走去。
「牧輕染,你很聰明。」這話說的有點陰冷,但卻也放了手。
「多謝夸獎。」絲毫不怕,提步往前走去。
北堂野卻在兩人面對面要錯過之際,在牧輕染耳邊道︰「本王不介意二王府的後院多添一副碗筷。」
「夜晚還沒到,就已經開始做夢了,病得不輕吶!對了,奉勸一句︰還是潔身自好些!縱——欲過度,小心精盡人亡!」嘴角浮起一絲邪笑回敬北堂野,然後飄飄然往前走去。
北堂野氣結,牧輕染這臭丫頭到底還是不是大家閨秀?談論這種事情居然臉不紅心不亂,甚至還有一絲戲謔。居然還不要命地奉勸潔身自好?他北堂野會不行嗎?呸!
北堂冥樂了,難得地嘴角牽起一絲弧度,拍拍北堂野的肩膀道︰「二皇兄,以後還是悠著點,量多傷身!」
北堂野氣岔,面色陰沉的可怕,緊握的拳頭關節「咯吱咯吱」想,該死的牧輕染,你最好祈禱別成了我北堂野的女人,否則一定要你知道知道本王到底有沒有縱——欲過度,會不會精盡人亡!該死的北堂冥,最好不要讓本王抓到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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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宏彥走到北堂修面前,並未行跪拜之禮,而是有點僵硬地福身,表情僵硬道︰「牧輕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口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卻在低咒︰該死的,那麼多禮數干嘛?對牧輕染來說,真要行跪拜之禮的話,只有父母才有這個資格,所以即便是面對北堂修這個皇帝,她也不願下跪。
「行了,行個禮動作還這麼僵硬,以後入宮,你的禮數就免了。」北堂修甚是無奈,怎麼一般官家小姐,後宮妃子行個禮不是很正常,很流暢嗎?怎麼到了她牧輕染這里,怎麼行個禮就那麼別扭。
「呃,皇上,我行禮動作真有那麼糟糕麼?這麼不堪入目?」牧輕染郁悶了,不是這樣吧?
「嘻嘻,姨姨,你行禮的動作一看就知道心不甘情不願。」旁邊的宏彥嘿嘿偷笑。
「這些禮數不適合你,未免朕看得奇怪,所以免了。」北堂修干咳一聲,轉移話題︰「听說你打算帶宏彥出宮住幾日?」
「是,畢竟姐姐現在有了五個月身孕,雖說宮里嬤嬤宮女眾多,照顧一個小孩子是沒問題的,但姐姐畢竟是六宮之主,後宮掌權者,操心的事很多。而且宏彥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去過北牧侯府幾次。姐姐說只要皇上同意,她自然是沒問題。」牧輕染舉了一些理由。
「宏彥,你也打算和你姨出宮?一大早就在鳳棲宮吵鬧你姨?」北堂修並未正面回答牧輕染,而是一臉溫柔地問他的兒子。
「兒臣拜見父皇,回父皇的話,兒臣…兒臣…」原本站在牧輕染旁邊的宏彥戰戰兢兢走到北堂修面前跪下行了個禮,開始吱吱唔唔了,可見他不是一般的怕他。
牧輕染就奇怪了,雖然北堂修也許是一只笑面虎,至少還算是個溫柔君子,怎麼在宏彥看來像洪水猛獸似的。
「這是一個皇太子該有的修養嗎?朕听太傅說最近你常在課上瞌睡,怎麼回事?」北堂修聲音無波地問道。
「兒臣…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宏彥低頭認錯,小身板卻在抖啊抖的。
牧輕染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宏彥旁邊,看到小屁孩雙眼紅紅的,淚水是啪嗒啪嗒往地上掉,把跪在地上的小屁孩抱起來,「彥兒乖,不怕,姨姨在呢!」輕輕拍著宏彥的背安撫道,小家伙也算聰明,摟著牧輕染的脖子,直接將頭埋在了牧輕染懷里。
「皇上何必如此嚴格要求彥兒,這個年紀本就是愛玩的年紀,每天天還未亮,就要求他起床,你覺得他可能不在課堂上瞌睡麼?」牧輕染目光冷了冷。
北堂修有點語塞,但還是道︰「朕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孩子就應該從小教育,尤其是皇家的孩子。」
「狗屁!這是什麼歪道理,整天跟一個滿嘴‘之乎者也’的糟老頭子讀什麼謙謙君子,禮義廉恥就能有所作為了?」牧輕染直視北堂修的眼楮道。
「放肆…」北堂修怒了,她這是在挑釁他,指責他?
在北堂修說話的同一時間還有一個公鴨嗓︰「放肆,牧輕染你個小」
「閉嘴,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奴才插嘴的份。」牧輕染現在很火,誰得罪她誰倒霉。
「皇上,這…」公鴨嗓不死心道。
「閉嘴,主子說話,有奴才插嘴的份嗎?」北堂修也火,一個女子居然敢對他發火?「牧輕染,你認為朕錯了?」北堂修眸子冷了下來。
「皇上,皇上開恩,小姐不是有意頂撞…」到底還是個小丫頭,看到北堂修發貨,雪碧馬上跪地求饒,對她來說,沒什麼比牧輕染的性命更重要。
「雪碧,你給我起來,誰讓你跪著的。」牧輕染不爽。
「小姐,你別說了,別再頂撞皇上了,皇上也是為…」雪碧試圖勸說牧輕染,小姐實在是太偏激了。怎麼能如此頂撞皇上,他可是一國之君,隨時都可以取了你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