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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30點)

安烈閉關修煉的時候雪鳶的確安分了幾天,她忙著設計房子,順便討好**軍基層群眾。安烈一出關,日子就回到從前那般模樣,她那房子已經設計好了,雪鳶是個不服輸的,安然那三進四合院狠狠地刺激了她,作為地地道道的飛升界土著民,她不懂現代建築,不會畫圖紙,雪鳶找六團里她的忠粉進了城,將城里最好的世家宅邸描摹下來,然後改動一番,拿著那模糊的圖紙就想讓**軍的漢子們造出房子來。

痴人說夢無過于是。

就安然那三進四合院,君淺西也費心給幫忙建房子的戰士們講解了好幾天。

房子看似簡單,細微處的處理卻是很讓人頭疼的,飛升界的房子雕梁畫棟,也是費工夫的。

雪鳶那抽象派圖紙拿出來,直接就把人搞懵了。

「就是城里王家的宅子。」

她這麼一解釋,自動幫忙建房子的戰士們險些沒吐血,操蛋有沒有,王家可是傳承數百年的世家,他那房子可是一等一的精致,就這樣一張圖想要把房子建起來,做夢!工程隊很為難,他們委婉的對雪鳶說︰「我們出力是沒問題,可這房子,我們是建不成的,須得有專人指點。」

建四合院的時候雪鳶忙著炖雞湯了,壓根就不知道君淺西開設培訓班給戰士們指導那事,只知道他們十來天就建好了房子,又快又解釋又漂亮。

那房子建起來之後讓六團多少妹子眼紅了。

雪鳶不知道技術的重要,只當他們為了討好安然刻意為難自己。

「少團長已經搬了新房子,總不能讓我們還住在舊房子里,我只是想著自己設計的房子住起來舒服些,並沒有別的意思。」

笑話,這種破爛事安然會管?隨著工程的推進,她已經忙得沒邊了。

雪鳶這做派讓工程隊的漢子們很不解,他們不明白,不會建房子同少團長又扯上了什麼干系?

「雪鳶團長,我們當真不會建這樣的房子,少團長那房子,是君先生指點著一點一點建起來的,您若能派個專人臨場指點,我們出力自然沒問題。」

一場談判不歡而散,雪鳶完全沒把工程隊的話放在心里,她是徹底恨上安然了。

憑什麼他就能住好房子,自己建個房子也要讓人這樣刁難。

越想越委屈,雪鳶直接沖到了安烈跟前去。

「大哥,你得替我做主,我……我畫了圖紙,沒人幫我建房。」那姿態,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安烈最是了解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麼可能將私人恩怨帶到這種事上,最有可能的就是雪鳶這話有假,誣告?這種事又不像是雪鳶這樣的人能做出來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內有隱情。

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安烈心里頭雖然不爽,還是穩住性子,道︰「怎麼回事?」

矮油,這麼一問,就好像是站在她這一邊一樣,雪鳶激動的眼淚花花落了一串。

她獻寶一般將自己修改過的圖紙交到安烈手里。

于是乎,安烈終于發現問題出在哪里了。

他是見過安然的建築圖紙的,密密麻麻各種線條標注,建材等等,長寬高各種尺量都注明了。雪鳶這圖完全不同,她用的的確是工筆繪法,卻並沒有任何專業標注,只是將自己心中的房子畫了出來,這圖,若放在現代華國,還能請建築設計師參照設計,尼瑪,這里是飛升界好不好?就這樣一張色彩斑斕的工筆圖,哪個大爺能照著它修出房子來?

安烈咽了好幾次口水,真不知該怎麼說。

「咱**軍並不是專業建房子的,兄弟們也沒什麼文化,圖畫成這樣,他們看不懂。」

這說法同工程隊的漢子們真是一般無二,雪鳶委屈的表情又要上來了。

她盈盈帶淚的看著安烈,「大哥,他們的房子都能建起來,為何我就不行?」

對這樣的人,再解釋下去就沒有意義了。

安烈想了想,讓人喚了君淺西帶圖紙過來,從外觀到三進屋子,每一間房,各種尺寸大小密密麻麻的幾十卷。

君淺西還是那般模樣,笑得就跟救世佛陀一樣,無欲無求,他將圖紙從個人空間里拿出來,攤開,放倒雪鳶面前。瞧這模樣,猜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雪鳶那房子的事已經傳出去了,建房子的兄弟說六團團長畫的圖紙就跟那些文人騷客的畫作一樣,還上了顏色。

這年頭,哪有那種五彩斑斕的漆?

有整齊的青石建房就已經相當了不起了,最多再抹點石灰,柱子上刷上朱漆。

那些黃的紫的藍的綠的通通都是妄想。

君淺西看著旁邊雪鳶畫的工筆圖,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畫成這樣,鬼才修得起房子。

安烈指著那幾十卷圖紙對雪鳶道︰「你若能畫成這樣,兄弟們也能想辦法給你建出來。」

雪鳶這才知道建房子的麻煩處,她壓根就沒想到,安然能畫出這樣的圖紙來?或者,根本不是安然畫的,負責現場的不是這位君先生麼?雪鳶用委屈中夾雜著期望以及懇求的目光看向君淺西,她盈盈下拜,道︰「先生大才,可否幫我也繪一幅?」

君淺西連拒絕人的時候都是姿態超然的。

那模樣,讓人看了就新生怯意,還有自卑。

「這圖紙並非是我繪制的,我只是勉強能看得懂而已。」

「你……」

「我看了雪鳶團長這圖,的確華美精致,卻並不適合建在鄉間,需要耗費的財力物力也實在太多,不若在已經建成的那些房子里挑上一進滿意的,一樣的房子看著也舒坦些。」

君淺西難得說這樣多的話,一切都是為了膈應人。

他總是擺出高人的姿態做一些讓人咬牙切齒的事。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在安烈心里,雪鳶就是無理取鬧。

**軍的兄弟當然要同進同出,軍團長都沒有例外,你一個分團長算鳥?

「若雪鳶小姐能自個兒支出,那倒是能再想想辦法,這樣的房子,對條石、泥沙、瓦片、以及挑大梁的木頭等等要求都比較高,采石伐木的兄弟生產不出這樣品質的東西。」

安烈本就不耐煩應付雪鳶,說了這麼久他若還不明白對方是啥意思他就白當軍團長。

身為一個有子萬事足的老子,護短到極致的老子,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小兒子的壞話,領悟到雪鳶隱射的意思之後,安烈拉下臉。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雪鳶,好半天才說了一句︰「自己準備材料圖紙,**軍的兄弟隨便你使喚,若沒本事,那就一切听從安排,別整這些有的沒的,若再讓我听到這樣的話……」話說到這里就停了,後半句不用再說,雪鳶不是傻子,其中的意思她懂。

正因為懂才會覺得難堪,原本三年**的感情,自己算是進了他心里,沒想到,到頭來卻混成了這般。

在安烈心里,她連與安然比較的資格也沒有。

她什麼也沒說,低著頭從安烈的房子里退了出去,心里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雪鳶離開之後,安烈與君淺西交流了一番,說的都是獸人大陸那些事,安烈離開獸人大陸已經七年了,雖如此,對于下面的許多事他還是相當熟悉的。君淺西這個人雖然並不是話癆,卻也沒有溝通障礙,安烈想要同他交流他自然奉陪。

君淺西是聰明人,他知道對方想了解的是安然在下位面的生活,他沒帶多少感情色彩,直接將初次見到安然的情況,以及一路走來是什麼樣的描述了一遍。

兩人相談甚歡。

之後的日子,君淺西繼續兼任施工員,解決各種臨場問題。

而安然,教會了戰士們各種木工活之後,他嘗試著聯系了安祈。

自家哥哥來飛升界的初衷是報仇,探听到父親的情報是意外,在得到這個情報之後,最重要的是就成了查證情報的真實度。

安然遇到安烈是巧合,正好在那日,他們選擇在托兒城停留,**軍也駐扎在托兒城外,雙方人馬還在浮雲閣踫了頭,擦出了一點火花。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天定的機緣,這麼巧的事上哪兒去找呢?十三宗大比之後,安祈恐怕也在想辦法尋覓**軍的蹤影,不過他人在中州,**軍在南垣,乘坐飛行法器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加上**軍行蹤飄忽詭異,想要找到,絕不容易。

安然靠在自家四合院的貴妃榻上,懶洋洋的啃著果子,他將傳音玉牌從空間里取出來,嘗試著喚了安祈一聲。

沒反應……想來是放在個人空間里。

這樣踫運氣是不行的,他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拿著傳音玉牌嘗試。

安然想了想,用秘法留下一道信息,告訴安祈自己已經同父親踫頭,正是**軍那位軍團長,然後留下地址。

確認保存之後,安然又將玉牌放回空間內,順便叮囑系統大神,若玉牌有反應,第一時間通知他。

一晃又是半個月,進了四月,房子已經建起一小片,安然每日看著都覺得特有成就感,**軍好些兄弟已經搬了新房,這日,系統大神忽的喚他,玉牌有動靜了。安然趕著將玉牌從空間里取出來,用靈力在上面畫了一道特殊的圖形,然後就听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然,你還好嗎?真的找到阿爸了?」

安祈原本沒想能立刻得到回復,安然不可能隨時隨地拿著玉牌,他收到的拿到信息,必定不是這會兒才傳過去的,想來應該是玉牌的隱藏功能吧。

他正想說「哥哥這就動身,往南垣去見你和阿爸」卻見玉牌亮了亮,緊接著,安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哥哥,我沒事,**軍那軍團長就是咱阿爸,阿爸同以前一模一樣,我一眼就認出來了。」說著,他還咕噥一聲,「有壞女人纏著阿爸,哥哥你快過來,將壞女人趕走,書上說,有了後娘就會有後爹,若他給阿爸生了寶寶,阿爸就不疼咱了,我們就是後娘養的。」

噗……安然說這話的時候,連笙就在他旁邊,那嘴角抽阿抽,怎麼也忍不住。

他還沒說出感慨的話來,不知怎地,安烈和雪鳶竟湊一起走到安然背後來了。

正巧听到這段,什麼壞女人,後娘後爹的。

安烈揉了揉安然的頭發,心里頭氣得半死,「你個混小子,哪里听來的話,阿爸最疼你,怎麼會給你娶後娘。」

不僅安然听到了,安祈也听到了。

他手上抖了抖,顫巍巍喚道︰「阿爸。」

安烈愣了愣,剛才他還沒注意,也沒想到安然這話是給大兒子說的。

七年,整整七年沒見了。

他眼里有些濕潤,那是激動的,當然,他沒有激動多久,安祈是獸人崽子,沒那麼招人疼,安烈就「嗯」了一聲。

「您當初……哎……」安祈原本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他嘆息了一聲。

安烈哼哼道︰「你小子想說啥?怨怪老子對不起你?」

「阿爸自然是為我們好,過程雖然坎坷,好歹熬出頭了。」安祈並沒有說太多,只是記下了**軍大本營地址,只說立刻動身,半個月就能到。

七年都等過去了,半個月還等不得麼?

安烈點點頭,將玉牌還給安然。

他是出來看房屋修建進度的,雪鳶死纏著他,與大兒子通了話之後,安烈心情好,懶得與她計較。反觀雪鳶,此刻就像放在火上烤一樣,她怎麼也沒想到安烈這兒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從未見過哪家兒子能管父親房中事的?

先前安烈同安祈說話,她不好打擾,一直憋著,這會兒說完了,她終于有機會開口了。

嘴一張,出來的就是指責之聲。

「身為兒子,怎麼能管父親房里的事?大哥這樣年輕竟然要守活寡,你這樣不覺得大不孝?」矮油,不孝的高帽子都戴上了,安然瞥了雪鳶一眼,這女人的心思從來就沒遮掩過,真是昭然若揭。安烈若對她有意思,根本不用拖到現在,三年都沒成功上位,這說明了什麼?人家壓根對你沒意思好不好?

「我們老安家的事,與你何干?可別說與我父親情深意重什麼的,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說這樣的話真是不害臊,人家不知道的還當你想給我當後娘呢?總不能讓咱爸這坨牛屎毀了嬌滴滴一枝花。」安然這麼一說,連笙撲哧一聲就笑了,安烈又賞了他一個爆栗子,「你呀,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七妹還沒嫁人,怎麼能听這些葷話,你小子注意些。」

安然吐吐舌頭。

雪鳶是真傷心了,若是能嫁給安烈,被人說三道四算什麼?

她惦記了三年的事,就這麼被這小子攪黃了。

不,絕對不行。

雪鳶楚楚可憐的看著安烈,道︰「大哥。」

這一聲真是余音婉轉情深意長,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綿長的情誼。

安烈皺了皺眉,看著她認真道︰「七妹,你眼里進沙了?咋淚花花都出來了?」

遇上這樣不懂風情的男人,尼瑪真是夠慘的,安烈也不是真不懂,他是裝傻來著,且不說他原本就想打發掉雪鳶,兩個兒子都放了這樣的話,里頭抵觸的意思太明白了。雪鳶這樣肚子里花花腸子一大堆,心眼還小的女人,當真不適合他,安烈活到這把歲數,就算不續弦,一輩子也就過了,多個人多樁麻煩事。影響家庭和睦的因素是一定要鏟除的。

雪鳶跑了,哭得梨花帶雨的跑了。

幾大分團長正巧這時候過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雪鳶跑出去。

「大哥,七妹咋地?」

「怎麼哭成這樣?」

安烈沒有向別人解釋自己私事的習慣,這事卻必須得說,不知道的還當他們欺負了那女人。安然茫然的眨眨眼,道︰「不知道咋回事,我說讓阿爸別給找後娘,有了後娘就會有後爹,那大嬸子竟然指責我說不應該管阿爸的房中事,說得輕巧,那可是我爸,再說了,咱家的私事與她有啥干系?黃花大閨女也不知道注意影響,不敏真相的圍觀群眾還真以為我們父子倆把她怎麼了,哼!」

傲嬌體有沒有?

只听前兩句幾個人就都明白了,雪鳶那點心思,**軍里幾乎人人都知道。

第一夫人的位置她瞄了整整三年,安然這樣說不氣死她才怪。

雁安撲哧一聲就笑出來,好在她自立奮進,沒想著依靠男人,像雪鳶這樣,三年前多好的姑娘,走到這一步,可惜了。

幾人也沒再說什麼,他們卻知道,雪鳶的事大概要解決了,唯一還有懸念的就是安烈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安然將話說到這樣的程度,安烈必定不會繼續縱容雪鳶影響他的生活。

可憐,可氣,可怨。

安烈並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將話題岔開了,他看著湊熱鬧的七人道︰「還不去修煉,難得有這樣好的條件。」

「大哥,你饒了我們吧,天天在房里修煉,我都快悶壞了,還不許出來走走?」

「這房子建得真好,看著就舒坦,安然佷子真是厲害。」

「就是就是,等房子建好了,得讓我挑一間好的,里頭要按大哥的房子那樣布置。」

「滾蛋,你和大哥能比?」

安然看著這些插科打諢的家伙,轉轉眼珠子,道︰「半個月之後咱在**軍內部舉辦一場武藝切磋賽怎麼樣?贏了我給添頭,有大獎。」

兩個月的相處,他們已經知道安然就像是多啦A夢一樣,個人空間里好東西多了去。

「啥東西?給咱開開眼!」

「現在不能說,你放心,絕對是好東西。」

安然都說好東西,那一定錯不了,七人摩拳擦掌趕著回去修煉去了,他們之間的差別實在不大,勝負只在一線間,全看發揮以及運氣。安烈看著七人的背影,伸手揉了揉安然一頭雪發,虧得他能想到這樣的辦法把那七個家伙打發了,讓他們說下去真是招架不住。

都是自家兄弟,又不能真對他們做什麼。

哎……

「阿爸,到時候你也弄個全民參與,搭個擂台,讓有興趣的都上去練一練,尤其是那個……嗯,你知道的。」

安烈當然知道安然說的什麼意思,讓他把選出來頂替雪鳶那人趁此機會推出去,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巨大的進步。短期內要直接彈劾雪鳶是有難度的,因為相貌以及平日經營,她在**軍里呼聲挺高,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毀掉她的根基,漂亮女人立足的根本就是實力,若是實力不夠強大,美麗就會成為負擔。

只不知雪鳶能夠撐多久。

父子倆並肩站在一起,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不知多久,安烈才認真的保證說︰「我對雪鳶沒那種意思,不會有後娘。」

安然點點頭,當然知道自家老子沒那種意思,否則雪鳶的日子還能這麼舒坦?早讓他折騰得雞飛狗跳了吧?安然自詡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若是真心實意對阿爸好的,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企圖心,感情問題他不會多管,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悔一樁親。

誰樂意做那棒打鴛鴦之事?

那雪鳶當真與他不對付,在浮雲閣初次見面就鬧了個不歡而散,兩人誰也看不慣誰。

她對安烈倒是有幾分真心,這真心里頭夾雜著更多的是對權力的渴望。

**軍第一夫人這個名頭實在太誘人。

人都有劣根性,生來就是貪得無厭的。

這會兒想著同安烈在一起就好,真讓她成功上位,恐怕就要想辦法破壞他們的父子關系了,為了讓自己生的兒子有好日子過,安然和安祈必須犧牲。

後娘難為啊。

這些東西,安然早就想到了。

為了避免走到那一步,雪鳶絕不能進他老安家的門。

那女人是個不容易滿足的。

……

安然想得很好,誰知他還沒動手,雪鳶就提前行動了。她並米有傻到將這日的事宣揚出去,而是再一次干起了送雞湯的勾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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