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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逃離

朱玲急得一面流淚,一面無法可施。

少林阿信尊者和武當白岩尊者又苦苦相逼,她只有盡量施展輕功閃避。

群雄更是嘩然大叫︰「下手除他,不听武林至尊之命者死!」

左右圍過來的七八個人已漸近,莫青松也漸入昏迷狀態,一個身子越來越重。

朱玲暗嘆了一聲,道︰「完了,想不到我們竟是這樣的下場!武林也是如此的下場,落得被一個窮凶極惡的萬極帝君掌握武林,天地間公理何存?」

她感到疲乏漸至,已有些力不從心之感。

驀地,她想起了雪兒,心中一亮,用力在莫青松的腰上捏了一把。

莫青松一驚,稍稍清醒了一些,朱玲連忙道︰「青松哥,快叫雪兒!」

莫青松睜目看見了朱玲哀怨憂急的雙目,這眼色將他溶化了,所有對朱玲的愛心一齊襲上心頭,心中暗叫道︰「我要活,我要活下去,我不能使玲妹受苦!」

阿信尊者與白岩尊者的掌劍又已攻到,群雄大叫道︰「丫頭要逃,抓住她!」

從測面圍上的七八人急快地封住客棧的店門,這樣一來朱玲四面皆敵,就有在之能也

插翅難逃。

莫青松尚未答出話來,她單指一劍,寒芒指功應手而出,一股銳風向阿信尊者和白岩

尊者,兩人一閃身,朱玲趁機帶著莫青松猛竄向客棧之內。

店外群雄嘩然呼叫道︰「丫頭,你逃到哪里去?」

群雄之中又有數人沖出,朝客棧之中奔去,一面大嚷道︰「抓住她!抓住她!不能任她逃掉了!」

朱玲輕功展到極致,白影一晃,已奔進店中,急得狂叫道︰「松哥!快呼雪兒來!」

莫青松在內心中滴血道︰「爹爹,我去了!爹爹,我去了!」

他運起一絲游離的真氣,嘬口一聲呼嘯,呼嘯聲雖不甚大,但也足以傳至龍馬雪兒的耳中,龍馬雪兒一聲歡鳴傳來。

但群雄之中早有兩人已逼近朱玲身邊,兩人同時打出兩股掌風,朱玲腳步一滑,讓開一丈,玉面倏沉,六芒指勁「絲」的一聲劃出,兩人身手雖是不凡,怎禁得住海外奇人的獨門指功,兩聲悶哼,兩人踉蹌退了七八步,將後到之人擋在了門外。

阿信尊者與白岩尊者兩人正好在此刻沖到門口,卻被兩人阻住,一聲怒喝道︰「讓開!」

阿信尊者更急不可待,單手一拂,打出一股無形勁力,將兩人掃出五尺,這才沖了出去。

但朱玲早拉著莫青松轉進了後面,更加急催道︰「青松哥,再呼嘯一聲,再呼嘯一聲!」

莫青松又微弱的叫了一聲︰「雪兒!」

龍馬突然由衷歡鳴,發出一聲長鳴,隨和一陣鐵蹄奔踏之聲,朱玲迎向馬廄之處,頓見龍馬仰然立在馬廄之前,引頸長鳴。

朱玲不顧一切奔了過去,縱身朝龍馬背上躍去。

龍馬見著莫青松受傷之身,通靈之性,低鳴了兩聲。

這時阿信尊者與白岩尊者,正搶身而來,朱玲大叫道︰「雪兒快走!」

但龍馬卻站著不動,朱玲心知龍馬不听她的話,急叫道︰「青松哥,快叫它走啊!」

莫青松雙目微閉,口中發出低低的申吟之聲,朱玲又在他腰肋下一捏,叫道︰「青松哥,快叫龍馬走啊!」

白岩尊者發出了一聲,道︰「來不及了,走什麼!」

他長劍一抖,震出三朵劍花,身子一彈,凌空而起,三朵劍花疾射向朱玲。

朱玲猛一咬牙,呼地劈出一道掌風,將白岩尊者一封。

阿信尊者木魚敲動,念道︰「阿彌陀佛!」

亮掌便要擊出,就在此刻莫青松突然口中大叫一聲︰「走!」

他身子一歪,便暈了過去。

朱玲連忙手臂一張,將他抱緊在懷里,而龍馬一陣狂鳴,四蹄一登,嗖地竄起兩丈,掠向十丈之外,阿信尊者大喝一聲,雙掌齊出,一股排天掌風,帶著如雷鳴般的嘯空之聲。肥胖的身形更去勢如風,撲了過來。

龍馬雪兒當時被阿信尊者的掌風一掃,四蹄幾乎站立不穩,踉蹌了七八步,阿信尊者的身形眼看又將撲到。

朱玲一聲怒叱,左手緊挽莫青松,右指六芒指功「絲」的點出,阿信尊者前撲的身子微挫,龍馬「希聿聿」一陣狂鳴,一下竄出數十丈。

阿信尊者與白岩尊者怪叫連聲,道︰「不能任小子走月兌,否則咱們被帝君點了重脈,何時方得解月兌?」

頓時,也如輕煙般飛起兩條身影,朝龍馬載負朱玲和莫青松的方向追去。

可是,龍馬長虹掠空,轉眼間已在百丈之外,盡管阿信尊者和白岩尊者為少林武當兩大門戶的前輩長老,卻又哪里能追趕得了?」

兩人臉上都脹得通紅,同時止步,白岩尊者憤然長嘆一聲道︰「老禿頭,咱們恐怕是命中注定要為血魔幫效命了!武林群雄均被他點了重脈,除死之外,我看也別無它路可走了?」

阿信尊者冷冷一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牛鼻子,我看你不得不死在黔滇邊荒了吧!」

「和尚別取笑了,豫境邙山藍匕壇雖與你嵩山少林遠些,你接任血魔幫藍匕壇壇主一職倒也勉強,听說藍匕壇徒眾,個個凶狠毒辣,無一不是藍匕老兒的死黨,你要能將他們懾服,也真夠你受的了!」

阿信尊者大笑道︰「你既知少林寺離地不遠,他們敢怎樣!哼哼!老衲執法如山,敢保說一他們誰敢做二,倒是你牛鼻子還是替自己想想吧。白骨壇徒眾,雖功力稍遜,但那腐骨毒液獨門暗器,防不勝防,一個不好,你那頭毛恐怕便要難得萬全了。」

兩人言語之間,忽地想起了董平,不禁連聲大笑道︰「可笑董平老兒,老來糊涂,竟敢與帝君頂撞,落得個葬入石穴,死得一錢不值,老禿頭,你說可笑不可笑!」

阿信尊者沉吟一下道︰「可笑的是他自不量力,明知帝君百年不死,必是功藝通玄,他竟敢出手相抗,這豈非找死?帝君之子萬極魔尊他尚非敵手,再與帝君相抗,豈不是以卵擊石,那就萬無幸理了?」

說至此,白岩尊者突然肅容道︰「喂,禿頭,依我看來,帝君再出,功力通玄,他化魔之功,已達百步取人之境,看來他是穩坐武林至尊之位了,當今天下,誰還能撼他分毫?。

阿信尊者也面容一肅,一對凸眼之中射出兩道寒芒,道︰「這話很難說,以目前的功力而言,帝君自是宇內稱雄,但他卻苦苦不肯放過那莫小子。莫小子已得海外奇人、漠北異人這兩個一代奇人真傳,乃你我親眼所見,听說他尚得上代武尊無名劍氏和黑白雙使的傳授,將來恐是帝君的一大隱患吶。」

白岩尊者同意的點了點頭,這時群雄已經擁至,知道莫青松逃去,于是議論紛紛,暗道聲︰「可惜!」

互道珍重,各到萬極帝君所派職位,執行血魔幫任務去了。

半個月後,血魔幫各地分堂不知如何,竟無形中被撤一空,可以說血魔幫除三壇尚存以外,三壇之下就再無其他分堂。

但另一現象也為人所不解,半月之中大江南北,沿海邊錘的各地大小鏢局,雖仍用原局之名,可是鏢局的正副鏢主,甚至于鏢師,無不換了新人,都為武林成名之人所取代。

鏢局原來的鏢主,紛紛告老返鄉隱居,有的更是不知所終,渺無下落。

從此江湖劫鏢,失鏢大盛,便比比皆是,凡屬重鏢,幾乎無不被劫,地方上**燒殺之風更是一日盛過一日。

紫衣人遍布每一城鎮,終日酒醉金迷,為非作歹,窮凶極惡。

江湖中僅半月的時光,已然面目全非,一般百姓見著身著紫衣的人便如遇狼遭虎。

無疑的,血魔幫掌握了整個武林,每一城鎮鏢局便是血魔幫分堂所在之地,武林武功稍強,稍有名氣的人,便為血魔幫所羅致,可怕的是這些人一甘犬馬,任其凌辱,真是自古以來,尚未有遇的殘酷事實。

日復一日,天下凶聲載道,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千百年來,這真是武林中的奇恥大辱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這日,金城威武鏢局的大門口出現了兩個灰衣老者和一個青衣老婦,年紀都在八十上下,每人手中提了一口重重的紅漆箱,模樣兒有些土氣,其中—個老者更帶著一匹紅馬。

三個老人在威武鏢局門前伸了伸頭,向里瞧瞧又好似畏縮的樣子不敢進去。

適時被守值的鏢師看見,走至三個老人身前喝問道︰「喂,你們都做什麼?本鏢局有什麼好瞧的?」

一個老人期期艾艾的道︰「不是!不是!咱們想向貴局投鏢。」

那鏢師傲然打量了三人一眼,帶理不理的「啊!」了一聲道︰「看不出他們三個土老兒還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值得投鏢的?」

一個老人吶吶道︰「只是一些祖傳之物,不能被賊子劫去,這—個月下來,劫賊橫行,真他媽的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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