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看什麼?」四阿哥下了朝一進夢琪的屋便是又見她如同剛才在十三府上時,專心的看著手心一樣的表情看著桌子。
夢琪听了這話,也是一愣,驚出了一身的汗,忙回身。
四阿哥長身玉立,意氣風,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最好的年華。
「四阿哥怎麼來了?」夢琪不無驚訝的看著四阿哥問著。
「怎麼難道你的屋里爺還不能來了麼?」四阿哥一心想知道夢琪所看的東西無心的問著。
夢琪見四阿哥的眼神往耳墜這里瞟,忙把耳墜收好,放在琺瑯盒子里「四阿哥說笑了,這整個貝勒府都是四阿哥的,四阿哥想去哪里還不成呢。」
說著夢琪從小丫頭的手里接過茶杯遞到四阿哥的手里。
四阿哥如同那日一樣,沒有接杯子,而是一下子又抓住了夢琪的手。
夢琪直接送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又是這樣。
四阿哥頗為高興的接受了夢琪的白眼,一下將她拉到懷里。
這時的穎嬋實趣的領著眾丫頭們都下去了。
夢琪有些惱他,但又作不了,只得坐在四阿哥的腿上使勁的往下蹲了蹲身子,以示抗議。
四阿哥見夢天這樣,嘴角不禁升起一絲笑意「真好就這麼抱著你。」
「我不好。」說完夢琪開始扭著身子掙扎著。
「皇阿瑪要巡幸塞外了。」
听了這話的夢琪停止了掙扎「皇上去塞外怎麼了?難道十……四阿哥要跟著去麼?」夢琪本想問是不是十三阿哥也去的,但是卻是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四阿哥沒有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夢琪見他點頭一下子便笑歪了嘴「太好了,四阿哥去塞外,我不正好以放松一下了。」
「你願意隨我去?」四阿哥見她笑的燦爛便把嘴貼到她的臉頰上問著。
「不去。」夢琪不假思索的說著。
「真的不去?」四阿哥笑著撫了一下夢琪的臉頰說著。
「不去。」夢琪堅定的說著。
「你不去那就實在是太惜了,這次十三阿哥也去呢。」四阿哥見她說的堅定,拿眼斜看著她。
夢琪在听到十三阿哥的時候,確實也動了心,但那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
即便她再動心,再想去,她也不能去,她一個下了堂的皇子嫡福晉,現在又出現在四阿哥的身邊,別人會怎麼說四阿哥?又會怎麼說一阿哥?
她怎麼會做出對于十三阿哥不好的事情來呢?她雖不喜歡四阿哥,但他畢竟用一顆從容的心態承認了她最真實的身份,誠懇的接納了她們母女三人。
她怎麼能讓這兩個人因為她而陷入別人非議中呢。
「去吧,你阿瑪你哥哥也去。」四阿哥扶模著自己的光頭說著。
「阿瑪,四阿哥說的夢琪的哪個阿到,哪個哥呢?」夢琪一想到阿瑪,腦海中不禁浮起了阿哈佔的臉。
「阿瑪當然是馬爾漢了,哥哥卻是阿圖朗了。」四阿哥一臉笑意的說著。
「就是為了這個,所以我才一心要帶你去呢。」夢琪看四阿哥的臉上,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覺得四阿哥正在討好她一樣。
「什麼時候去呢?」一人想了半天的時候,夢琪突然問著。
「下個月月底就要去了。」四阿哥見她要去,放上一臉笑容的說著。
「喲,下個月月底就去了呀,下在冷的時候,塞外還要加個更字,得多準備好御寒的衣物才好。」夢琪一邊說著,一邊坐四阿哥懷里起身,走向她放衣服的箱子邊上。
「用不著這麼急的,還得一個月有余,現在準備衣服是不是太早了呢?」四阿哥見她這個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夢琪哪里能說她是在找她做了一半有大氅找出來,她緊著做好,好給十三阿哥送過去,他也去塞外,怎麼不給他做一件新的大氅呢。
但是在夢琪一心打那個做了一半的大氅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出身後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她,夢琪一想到是四阿哥,哪里還敢再找那件做給十三阿哥的大氅呢。
「四阿哥有準備好行頭?」夢琪反過身子傻傻的問著。
四阿哥一愣「這個還早,不用這麼早就準備的。」
夢琪也只不過是沒話找話的想錯過她一時找東西的尷尬,才這麼問,她當然知道這些不用這麼早就準備的。
因為想著要早些幫十三阿哥做大氅,夢琪便又感覺四阿哥在這里礙事了,上前又是勸,又是哄的,終于把四阿哥給送走了。
只等四阿哥走了,夢琪便心急火燎的把穎嬋找了過來,兩人一起琢磨怎麼接下來做給十三阿哥的大氅怎麼做才好……
「都這麼晚了,你還不睡麼?」剛從書房回來的十三阿哥見蒹葭的房里還撐著燈,一時好奇便走了進去,只見她依然在挑燈奮戰,手中的線來來回回的穿梭著。
「是爺來了。」蒹葭因著與十三阿哥親密,只他兩人在的時候,十三阿哥便免了她的行禮,所以蒹葭才沒有起身只是依然坐在炕上縫著手中的皮氅。
「爺下個月月底要去塞外,所以奴婢正在為爺趕制這件大氅呢。」蒹葭挑了挑油燈說著。
「還有一個多月呢,又不急這一時,便必這麼熬命?再說又不是沒有皮氅了,去塞外了,穿哪個不好,還非要一件新做的。」十三阿哥見她這麼說,立時心疼的說著。
「爺的大氅還都是福晉在的時候做的,都有一年了,今年爺也沒有再新添衣裳,這塞外苦寒,還是做兩件新的穿起來才暖和呢。」蒹葭抬眼看了一眼十三阿哥,又繼續低頭縫著。
「別光忙我的,你的添了,今年帶你去,也得完全的帶你回來才好,女人身子都弱,塞外不比京里,風雪大,你也當多為自己準備一些才好。」十三阿哥見蒹葭這個樣子,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上前拉起蒹葭的手說著。
「爺不用管奴婢了,奴婢有福晉賞的都是沒上過身的,今年還做了一件,夠穿了,再說奴婢能帶幾身去呢。」蒹葭滿不在乎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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