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琪一邊跑,一邊像是听到牆的另一邊,響起什麼告辭,留步,恭送等語,想一定是有客人來了,要走,所以跟著來人便以出了這尚書府了。
夢琪正在忙亂中找門去牆的另一邊,卻不想正這里,小丫頭穎嬋追了上來。
兩人又在這里糾結了好一陣子,夢琪再一次的擺月兌穎嬋的糾纏的時候,卻是見了一群人正向她走來。
模樣晃晃乎乎的,夢琪也覺著有幾分眼熟,但當兩人越來越近時,夢琪卻著實嚇了一跳。
為首的正是四阿哥,待看清楚四阿哥的時候,夢琪想站住腳卻是不能,直直的撞了上去。
抱著四阿哥直接的撲到地上滾了兩圈這才罷了,四阿哥一臉嫌棄的推開她。
「四阿哥,對不起對不起。」夢琪一向是怕四阿哥的,以前做懿桓的時候是,現在亦是。
夢琪忙起身,不顧自己身上的痛處,起身為四阿哥拍打著身上的土。
「你來這里干什麼?不是禁了你的足麼?怎麼就跑出來,穎嬋呢?」馬爾漢見是夢琪又一次的闖了禍生氣的說著。
「老爺奴婢該死,沒有看好姑娘,姑娘這才出來的。」當穎嬋氣喘吁吁的追上來的時候,早已現馬爾漢已經在這里了,嚇的連忙跪下磕頭請罪。
「罷了。」四阿哥把自己的衣擺從夢琪的手里很是不客氣的一把拽出來時,只說了兩個字,但這禁有的兩個字,就足以讓夢琪冰涼一夏天了。
夢琪也跪在地上看著四阿哥不敢動,腦子里總想著她要說一句話,讓四阿哥注意到她,讓四阿哥相信她不是夢琪,她是懿桓。
夢琪在腦海中想著每一次和四阿哥見面時說過的話,她那時卻是悔了,她以前很少對四阿哥說話,就算是說話,也只不過是說一些客套的請安的話,再沒有別的什麼有特別的話。
「馬尚書,你好好教女吧,爺走了。」說完,四阿哥頭也不回的走了。
「四阿哥,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見了牡丹,芍藥就沒有顏色了。」夢琪在四阿哥抬腳走兩步之後,大聲的沖著四阿哥說著。
四阿哥听了這話立時頓了頓腳,回身眯著眼楮看著跪在地上的夢琪。
馬爾漢听了這沒來由的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是讓穎嬋把夢琪拉下去。
夢琪終是想到了這句她在頭死前和四阿哥獨處時她說過的話。
「牡丹花色寡淡,芍藥比牡丹濃艷。」四阿哥遲疑著,說出了一句話,像是再接應夢琪剛才的那一句話。
馬爾漢早已愣在當場,說不出一句話,而穎嬋像是已經習慣了一些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芍藥再濃終究是顏色不正,沒有牡丹端莊,所以臣妾說她沒顏色。」夢琪見四阿哥應她的話,喜的跟什麼似的,馬上接著說著,現在夢琪無比的感激那個時候她和四阿哥的一段獨處時間。
四阿哥慢慢的回身,俯身扶起夢琪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她「你倒底是誰?」
夢琪這次並沒有躲閃四阿哥的目光而是回頭看了一眼馬爾漢。
馬爾漢見夢琪說了這麼多的糊話,立馬叫人把夢琪從四阿哥的手里搶了回來,罰她去跪祠堂,背家法去了。
夢琪被人拉走的一瞬間,也是回頭著四阿哥,但是四阿哥終究是只動了動嘴,但卻是什麼都沒有說的走了出去。
四阿哥一人坐在馬車里,耳邊一直縈繞著剛才夢琪說的那兩句話。
他想了想,懿桓出事那日,他們兩個確實說了那麼一段對白,他還幫懿桓戴上了那枝他折下的牡丹花,但那日只有他和懿桓,這夢琪卻是怎麼也不能知道,他與懿桓兩人的對白的。
四阿哥拍著有些微疼的頭,實在是想不明白,看來,他還得再和這個夢琪再見一面,想到這里四阿哥腦子里便浮現起了一個想法。
「姑娘,你別哭了,哭也沒有用,奴婢把十三皇子府里側福晉自出事以來,這三個月生的事情都和你說了。」穎嬋陪著夢琪跪在祠堂里,小聲的權威著夢琪。
夢琪只是跪著,不說話,任眼淚一直淌在臉上也不去擦。
她現在才知道,自那日她穿回現代,十三阿哥,便看了信,圈了秋朋有,休了夢琪,但是夢琪以前陪到十三皇子府里的奴才無一不被打死。
而這個穎嬋是尚書府里的一個家生子,是在夢琪重回娘家後,新被派來伺候夢琪的。
夢琪也是才知道她在現代過了三年,而清朝卻是只過了三個月而以。
「那我的孩子呢?」夢琪終于在眼淚流干的時候突然拆著穎嬋的小說問著。
「姑娘,二格格是十三阿哥的女兒,姑娘就算是她親額娘,也不能帶回家里來,現在二格格在四阿哥府上教養,姑娘于每月的初一,十五兩日過府上去探望二格格。」穎嬋見夢琪這麼問,也是寬慰的說著。
「今日幾日?還有幾天初一十五?」夢琪听這麼說,低著頭問著。
「今日十三,後日正好是十五,那時姑娘就能再見到二格格了。」穎嬋高興的說著。
「今日十三,後日十五,還有兩日,還有兩日,我的孩子們,還有兩日額娘就以再看到你們了,你們有長高?有想額娘?」夢琪想到這里,又是把未流干的淚水直到流干才罷了的哭了起來。
「後日便是十五了。」四阿哥坐在正房的炕上時,看著烏喇那拉氏說了一句。
「嗯嗯,臣妾知道後日便十五了,臣妾都準備好了,後日夢琪要來,哎,也是個憐的人,臣妾不信她那麼壞呢。」烏喇那拉氏,無心的說了一句但又想到了懿桓寫給她的信,只得又唏噓一回。
「後日,後日,一定不能錯過了,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是她在裝神弄鬼,還是出了什麼狀況……」四阿哥低著頭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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