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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情之一字

聞太師命喪黃泉的消息傳到朝歌,紂王大醉三日,消沉不已。聞太師就像他的父親,他教他文韜武略,一手支持他繼承大典,為他穩固朝政,替他平定四方雖然帝辛有親生父親,但他對帝辛來說只是一個佔了父王名號的男人。真正給他父親感覺的那個老者一直是聞仲,有他在,帝辛以在朝歌醉生夢死,因為聞仲才是殷商的支柱,他不倒殷商不亡。

聞仲是擺在帝辛面前的一座高山,他既依靠他,又總想將他踩在腳下。而在聞太師面前帝辛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需要他的嚴厲鞭策和細心指導。他們的感情深厚,卻常鬧爭執。直到現在紂王才明白那個他認為永遠屹立不倒的高山,已經悄然老去,功力比不上玄門後進的弟子。他不是永遠勝利的神話,只是一個早就應該榮養的老人。只惜聞太師已經仙去,他明白的太晚,帝辛只記得他臨行前踉蹌上馬的背影和那映在滾滾陰雲下的滿頭銀

以說聞太師的死不僅使紂王變得更加喜怒無常,更是殷商覆滅的前兆。西周大軍步步緊逼,前線連連告急,朝歌朝臣听到戰報早就亂成一團。在這樣的情況下,紂王作出了一個震驚四座的決定,他要御駕親征!

「姐姐,你真要去蘇府?」

蘇妲己一邊清點衣物,一邊分神回話︰「不然呢?你以為我說著玩的?」

那女子顯然對她這種輕松的態度感到憂心,一把奪過她正欲裝箱的衣裙丟在地上,激動的說︰「你瘋了?蘇護豈是好相與的,更別說蘇府里面全是看著蘇妲己長大的人!你以為你的行為他們挑不出錯,伯邑考的死你又怎麼解釋?你這是不要命了」

「我沒有別的辦法,大王要出征,需要蘇護的兵力,我也只能為他做這些」相比于她的焦急,妲己倒是平靜的很。

「你不是說要帶我成仙?紂王早點失敗豈不正合我們的意?」女子對她的行為大惑不解,語氣更是急切

妲己安撫性的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勸道︰「成仙有什麼好,天庭不許神仙動情,還不如幫大王打敗西周,在朝歌享盡榮華富貴」

惜那女子不領情,身子一扭,甩開她的手,指著妲己大喊︰「瘋了」指尖由于氣憤,有些微微抖「上次玉容的事,我就該看出來了。原來你竟然愛上了紂王!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以為他要是知道你是來他身邊壞他氣運的,還會對你好嗎?人妖有別,你倆連孩子都生不出,要榮華富貴有什麼用?」

龍府

這一日寸心在家中得知蘇妲己去世的消息,知道這怕是楊戩為了避免引起蘇護出戰,而提前揭穿九尾狐了。畢竟像蘇護這樣的凡間將領的參戰並不能影響整個局勢,不過平添幾場殺戮罷了。以楊戩的為人,這種事情當然是能免則免。既然馬上想通個中緣由,于是她沒多說什麼就繼續練習吹笛子去了。

這是寸心近階段一直沒放棄的愛好,原本見到颯翼送她的寶劍,正在氣頭上的她還為他一直惦記自己沒有稱手的兵器而開心。待看到平常只能變成骨笛時,她還小小的失望過一陣子。不過轉而想到他大概是要和她笛蕭合奏,就釋然了,還燃起了學習的熱情。等到後來知道這是颯翼的指骨制成,她感動之余練習也更加勤奮。

這把骨笛是介于曲笛和梆笛之間的中笛,不同于凡間竹制笛音色最佳,骨笛較為沉悶的常識。這柄笛子的聲音清越、脆女敕婉轉,笛膜常吹不破。颯翼的墨吟亦是有別于尋常玉簫,音質低沉而不干澀。更何況此時凡間還沒有簫,最初笛簫出現時還被稱為橫吹和豎吹。想來這把骨笛終究是天界仙物,絕非凡品所能及。

既然外在條件上無挑剔,寸心更覺得自己要勤加練習。一開始她不會吹奏的事是瞞著颯翼的,不過現在已經大致將技法貫通後,有些掌控不好的地方就要請教于他。也是直到前天她才從水蓮那得知,原來颯翼早就知道她不會,卻沒有戳破她,每次她躲在房內練習他就避開。相識以來他總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照顧她,每次知曉寸心都會感動一番

「寸寶貝,練習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休息一下?」為了不打擾她,颯翼盡量放輕腳步,還是被寸心現了,只好道出來意。

「確實累了,你覺得我現在的水平有提高嗎」寸心放下笛子,略微擦拭後收到腰間,同時不忘詢問颯翼的看法。只不過眼里流露出的期待太明顯,讓人想要無視也難。

明知道她想要听到夸贊,不過颯翼覺得一味贊揚不利于她的進步,于是決定說出真正的看法︰「你的技巧上已經沒什麼問題,就是運氣過于刻意,兩音相接時不夠流暢。我看你不如暫時停止一段時間的練習,多到戶外走走。笛音最善模仿鳥鳴,不如你多听听白鳥啼鳴?」

寸心嘟起嘴,沒收到表揚心里有些不快,不情不願的說︰「我短時間能練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又不像你本身就是大鳥,哪里懂得怎麼模仿鳥鳴?」

「好啊,你現在被我寵的沒邊了,連幾句建議都听不進去。」說著眼角瞟她,故作幽怨地說︰「以後要是有了兒女這家里我恐怕再難開口了」

寸心乖巧的蹲身行禮,眼楮猛眨幾下,又朝著他拋了個媚眼,說︰「你知道就好,要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反正咱們還沒有子女呢」

颯翼一個箭步竄到寸心身前,將她打橫抱起。寸心慌忙抱緊他,「還說我听不進建議,明明是我說你幾句,你就不願意听,這是要做什麼?」

颯翼親了她一口,唇角微揚,說︰「為夫決定早日讓家里擴充一下成員,方便夫人欺負」說完抱著一臉嬌羞的寸心向床榻走去。颯翼懸在她上方,壞笑著解開寸心的腰帶,一層層剝開衣襟。感覺寸心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正半遮半掩的將要露出她花蕊……颯翼的手剛剛伸向寸心系在頸間的肚兜細繩,門外就傳來聲響「公主、尊者,紅鴆來了,說是有事稟報」

寸心擔心水蓮會直接進來,畢竟現在才到傍晚。一把推開臉色不愉的颯翼,起身拉下床幔,自己縮在床內慌忙整理起衣物。

颯翼本來正為好事被擾而心煩,就突然被寸心推到地上,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她一臉慌張的扯下幔帳把自己擋在外面。身下理石板傳來陣陣清涼,消解了心中的燥意。颯翼看著床幔外一片紅色衣角忽然消失不見,修長的手指輕敲幾下地面,低低的笑出聲來。

「別笑了?還不是怪你,快去看看什麼事」寸心又羞又惱的低吼,覺得自己的狼狽都怪他,氣不過的從床上抓起一只枕頭丟了出來。

颯翼跳起身穩穩的接住愛妻拋來的這個巨大暗器,隨手放到桌上,口中安撫著︰「好了好了,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看看就是了。」

等到寸心整理好趕到正廳,紅鴆已經離開多時了。她以為應該事情不大,拿起盤中的一顆荔枝,邊剝邊問︰「是不是艷艷催咱們回去了?」

颯翼面無表情的張口接過寸心剝好的荔枝,吐出果核後沉吟片刻才說︰「艷艷不在天宮,說是到西岐看熱鬧去了。只不過過去她私自溜到凡間後會往天宮傳訊,這一回已經五天都沒有音信了……」

寸心吃了一驚「那還不快派人去找?」

颯翼看到她慌張的樣子又想到方才在屋內她也是這種表情,緊繃的心情就這麼緩和了,拉著她的手在手心里摩挲「別擔心,艷艷法力不弱,又不是頭一次下凡行走了。她既然說是要去西岐,也許是為了尋你我,所以沒有傳信。咱們也好一陣子沒去看玄門斗法了,不如去西岐找一下艷艷,順便小住一陣。」

……

兩山環抱的湖邊一個白衣男子站在岸上不知在思考些什麼,這人身形高挑,劍眉星目,略高的顴骨帶了些戾氣,緊抿的薄唇淡的幾乎沒有血色。他身上衣料雖不是尚好,但勝在氣質冷峻,便是不站在這空無一人的湖畔,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會是讓人仰視的存在。

他靜靜地看著飛過的蜻蜓點出的一圈圈水波,忽然好似察覺到了什麼轉身向山間走去。原來這山腳下有一隱秘洞府,洞內布置整潔,雖沒有華麗的裝飾,但質樸中透著沉穩。整個洞府分成兩部分,前半部應該是書房和起居,後半部分應該是臥房。靠在里側的床榻用白紗圍攏,男子走過去撩起紗幔,里面躺著一位紅衣美人。

這女子長眉入鬢,鼻骨高挺,櫻唇紅潤。似乎在睡夢中感到了不適,眼珠在眼簾內微動,眉頭也緊皺在一起。

男子看到她露出難過的表情,一直漠然的眸中添了些色彩,卻不是純然的關心,而是極為復雜的流露出嫉妒、愛慕、憐惜和憤怒。但行動上又極為溫柔,伸手撫平她的眉頭,拇指撫模著她的臉頰,低喃︰「颯艷……」

作者有話要說︰【艷艷跟誰在一起呢?你們好聰明一定能猜到,不過這一章我偏不說出來】

今天本文居然上了衍生首頁

虧得她不嫌棄我寫這麼冷的題材,感謝編輯大人的抬愛

呵呵呵,所以一直到8號,不僅每天更新還盡量肥肥的

【要求兩萬五的說,責任與壓力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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