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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7章 緋龍娘娘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勾心斗角」目送雉雞精離開後,寸心就低頭站在原處不知想些什麼,颯翼從她身後輕輕抱住她說︰「看來凡間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生了,咱們以回家進行下一步的部署,我會派人打探這里的風吹草動。」

寸心愣了一下,在他懷里慢慢轉過身,伸手抱在他腰間,臉埋在他衣服里悶悶的說︰「不必遷就我,我要留在凡間親自看著這一切。」說著抬起頭,怯生生的問︰「我是不是很沒用,什麼事都看不透?」

颯翼皺眉考慮片刻,鄭重的說︰「確實很沒用。」說完微笑著飛快的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唇角「不過我會教你的……連凡人都說,人前教子,背後教妻。看來這親手教導妻子也是閨房之,能娶到公主這等笨妻,實乃今生之幸。」

寸心氣的在他身後狠掐他的腰,但情緒不再低沉,興致滿滿的挑著他身上好下手的地方︰「你這無賴,看本公主怎麼修理你!」

颯翼見她情緒轉換過來,笑著拍了拍她的背,任她左右開弓「這月黑風高的,回到家隨你處置……」說完右手攬著她,頭靠過去朝她拋了個媚眼。

寸心羞紅了臉,扭過頭︰「回哪個家?」

「渭水邊的龍府,不就是為夫給你在凡間安的家?公主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寸心回頭白了他一眼,板著臉陰陽怪氣的說︰「是麼……我怎麼記得那時候本公主還沒嫁人吶,所以寫的是龍府,那自然是我的家了與你有何干系?」

颯翼低聲偷笑,感覺寸心裝的一本正經時,最是招人喜愛,也得逗她開心︰「那小生情願入贅到龍府,還望公主今夜憐惜……」

……

楊戩剛回到暫住處,在門外就听到姬正和散宜生商談如何裝瘋一事,腳步一頓最後還是選擇離開。這短短數日生的事太多,他需要一個人冷靜下來,仔細為日後打算。

楊戩飛到城外的密林內,靠著一棵梧桐樹閉目沉思。上輩子在朝歌營救武王和子嫻時他就曾向紂王動手,沒想到他仍有紫微星護體。那麼這聲勢浩大的封神之戰究竟是為了什麼?楊戩從小在凡間長大,母親瑤姬也刻意地讓他們兄妹過著凡間百姓的生活,他身上根本沒有一般神仙的那種冷漠。也許正因為如此,楊戩和楊嬋身上有一種其他神仙所沒有的親和力和慈悲心。

耳邊盡是秋蟲的吵鬧聲,楊戩也跟著心煩起來︰女媧為了給天庭擴充人才,直接擇取截教、闡教的有為弟子不就好?難道神仙就以無所顧忌的把凡間當作試煉場?就算以進入輪回,但誰沒有家人,失去親人的痛苦豈是常人以想象的?更何況若不是凡人,誰來供養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

楊戩正想的入神,忽然低頭看見一隊螞蟻,憑借他過人的眼力就著枝杈見漏下的星月光輝現︰這是一窩螞蟻在搬家,一群黑黑的螞蟻前頭引路,中間許多螞蟻托舉著白胖的蟻後,後面又跟著一群螞蟻……這螞蟻的族群和人何其相似,統治者高高在上,凡人汲汲營營的勞作。與螞蟻不同的是,凡間的統治者往往不付出任何力氣就能免費獲得成果。螞蟻的族群成員雖然很多沒有生育能力但他們都是蟻後的孩子,蟻後雖然不外出覓食但她創造了整個族群……

女媧倒是和蟻後很相像,不過其他神仙……雖然他們也各司其職,但他們創造的價值和接受的香火相比簡直不值一提,說他們不事生產也不為過……等等,不事生產?楊戩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舊天條規定神仙不以有私情俗欲,新天條不禁情愛,問題是不論新天條是否頒布神仙的數量僅僅由于很多神仙給伴侶大開方便之門而變化,卻沒有因為他們的子女而增多。這一切都是由于天庭的大部分神仙都不是肉身成聖,沒有肉身哪來的子女?怪不得與奎木狼有私的披香殿侍女要投胎與他再續前緣……

嗅著樹葉的清香,楊戩的思路也漸漸清明︰女媧固然有私欲,但她總體還是為了大局考慮。在她眼里凡人是以犧牲掉的那一方,用一群凡人的死換得天庭上百能臣自然劃算,更別說這些神仙雖然享受無盡的生命卻無法綿延後代了……這樣一來天庭的實力得到提升,神仙數量又控制在一定範圍內,真是一舉多得。

怪不得她要自己回昆侖多修行些時日,有些事看來他考慮的欠妥,沒能把神仙的私欲算在內。還有就是全局的掌控力和對天下大勢的洞察力,都是他需要增進的地方。颯翼有著超過萬年的見識,自己兩世為人也不該弱于他。連伯邑考都擔心自己與姬的權利斗爭,虧得他們還是親兄弟,那麼與天庭表面和諧的西天更不必說,日後也要對西天警惕幾分。

渭水•龍府

用過早飯颯翼便出去不知做些什麼,巳時剛過寸心正坐在窗前讀書,就听到他興奮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寸寶貝,我在花園內給你弄了個小玩意,現在過去看看?」

「是什麼?」成婚這些天寸心時不時就會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每次他興致這麼高昂準是又給她驚喜了,因此她對這一回他口中的小玩意非常期待。等被他拉到花園一看︰一個約有五十丈高門型木架被漆成紅色,上面垂下四條鐵鏈固定住紅色的無腿靠椅,為了美觀鐵鏈上還裝飾有翠綠的藤蔓。

雖然很漂亮,但寸心還是禁不住想要親自確認,指著對面問道︰「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秋千?」

「沒錯」颯翼語氣堅定一臉理所當然,大手攀上寸心的雙肩把她按到上面坐好「你別小看這個秋千,我特地把它做的高高的。在上面蕩的感覺和駕雲完全不同,你扶好坐穩,一點法力也不要用,想象你是個凡人,試著感受一下。」

寸心抓緊兩側隨著颯翼在身後猛然一推,蕩了出去。他使的力氣越來越大,秋千也飛的越來越高。寸心看著眼前飛速掠過的景色,心也跟著愉悅起來。他應該覺察到她近日因為擔心無法對抗天庭而產生的不快,所以想了這個法子來給她轉換心情。能嫁給他的感覺真好,寸心此時自內心的感慨,若不是他她的眼界不會有現在開闊、心境也不見得有現在成熟。每天被他捧在手心里呵護,自己好像快要淹死在他的情網里,卻甘之如飴沒有一絲不情願。

秋千蕩起時心也跟著飛揚,到了制高點猛的後退,引得心跳隨之加速……颯翼說的不假這感覺的確與駕雲大不相同,來得更為刺激……

夫妻二人玩得不亦乎,偏偏有人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興致。

「公主」

听到這聲呼喚,寸心注意到那一抹水藍色身影進了庭院,忙飛身而起落在她面前「水蓮你來了,難道家里出什麼事了?」

水蓮行禮後,眉開眼笑的說︰「公主有香火了!」這聲音都因激動比平常提高了調門

颯翼沒料到寸心突然飛下,穩住秋千走上前,之後就听見水蓮說了這麼一句話,馬上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

水蓮這才意識到自己莽撞了,歉意的笑了笑,說︰「公主之前在北鹽河救了許多凡人,他們在弱水退後就地安居,建成了一個鎮子叫龍神鎮,在鎮門口建了一座廟取名緋龍廟,專門供奉公主。王後得知後派人到天宮通知公主,但公主不在,于是水蓮下界來尋公主,看看要派什麼人去打理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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