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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萬事有因

寸心賴在龍後懷中,听見颯翼當面揭她的短頓感羞憤不已,松開緊摟龍後脖頸的手回過頭氣勢洶洶的反駁︰「不論多大我都是母後的小公主,要你管?你……」話到一半,寸心張口結舌的瞪著站在殿中的楊戩,好一會才回神︰「楊、楊戩?你怎麼在這?」

楊戩收起打量颯翼的眼神,轉身面向寸心︰「楊戩之前答應三公主送鎮魂鼎來西海,今日便是為此事而來。」

寸心這時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她捏了捏衣袖側過身低聲吩咐︰「涪璉、涪瑤給客人上茶點。」再抬頭看楊戩,現他似有不愉,寸心暗自月復誹︰怎麼一面對我就是這幅表情?但面上不顯,笑得十分溫和︰「多謝你趕來送鼎,請坐吧。」

颯翼自剛剛被寸心反駁後就被晾在一旁,心中很是不滿。本來見殿中站著一冷峻男子對他上下查看,當時注意力都在寸心身上也沒細看,還當是寸心的大哥。沒想到這人就是手下匯報過的楊戩,感覺事情有趣起來。出乎意外的是寸心對他的態度︰就好像,欠了他什麼似的?

看寸心面對楊戩好像有點手足無措,甚至都忘了招呼他,颯翼忍不住開口︰「哎,小龍。我還在這站著呢……」

寸心正為楊戩的突然出現不知如何是好,听到他這話想都不想的說︰「你自己隨便找地方坐,沒看我招呼客人呢麼?」

颯翼不置否的坐到楊戩正對面,狀似無意的擺弄手中的玉簫,實則暗暗估量對方的實力。與此同時楊戩也在悄悄用天眼探查颯翼,現他真身是大鵬後,心里吃了一驚︰我竟不知寸心何時與西天之人相識?

一時間頗為冷場,再無一人開口。

還是西海龍後首先打破僵局。

「寸心,這位是?」龍後見寸心招呼楊戩就坐,正心中暗嘆不好,就見女兒讓隨之而來的男子隨意坐。顧不得招待楊戩的那絲不情願,對此人和女兒熟稔程度的疑惑佔了上風。

寸心這才想到颯翼也是頭一次來西海,一想到不知如何對母後解釋他們的關系,便連最簡單的介紹也想不起怎麼說了。

還是颯翼自己主動開口︰「初次見面,在下颯翼,見過西海龍後。」

盡管他做了自我介紹,龍後還是對他的身份不解。心里十分擔心,生怕女兒又招惹個天庭欽犯到家里來。

見龍後頻頻向她使眼色,寸心暗道自己迷糊了,連忙說到︰「母後,他就是金翅大鵬尊者。女兒承蒙他多次相救,這次也是他把女兒從玉帝手中救出來的。」唉,自從察覺颯翼的心思就光考慮怎麼和他相處的問題,她腦子都不夠用了。

盡管與佛門並無來往,但知道不是什麼身份疑之人,龍後放下心來笑道︰「原來是尊者,小女幸虧有你搭救,否則我們一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不知道尊者如何得知小女被抓,又是怎麼出手的?」不會連累我們西海得罪天庭吧。當然最後一句龍後沒說出口,明白人話不需要說得太滿。

颯翼眼波一轉,知道龍後的擔憂。但並未立即開口,只用眼神掃了眼楊戩,而後一臉探尋的看著寸心。

寸心臉色一僵,也看了看楊戩,走到龍後身旁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母後我私下里告訴你,好不好?」

在場之人均法力不弱,她這點聲音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楊戩本就沒打算留下來,只是一來想與西海商談下挖掘溝渠治理弱水之事;二來是因為好奇寸心和這男子的關系,于是從善如流的留了下來。

只是眼下氣氛詭異,楊戩素來善于察言觀色,怎會不知他們礙于自己在場有些話不能說明。楊戩面色一沉,起身準備告辭。

「你,不多坐坐了?」見他起身,寸心馬上緊張起來。

為什麼重來一世她面對自己總是這麼拘謹?楊戩知道問了也不會有答案,于是開口說道︰「不了,眼下洪水肆虐楊戩還要趕回灌江口救濟災民,就不多打擾了。改日若需用到寶蓮燈,還請三公主到灌江口走一趟。」

朝歌

商紂王早起臨朝,見天空自遠方傳來萬道霞光、五彩紛呈、瑞氣千條,不由心生感慨︰「我大商實乃朝氣蓬勃,定會萬載傳承。」

堂下朝臣跪地附和,只一人立在正中高擎牙笏,在眾臣起身後才俯身下拜道︰「臣商容待罪宰相,執掌朝綱,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參月十五日,女媧娘娘聖誕之辰。如今水患肆虐民不聊生,獨獨今日卻天放異象,听聞女媧娘娘有治水之德。請陛下駕臨女媧宮進香!」

紂王心生不喜面色陰沉,略沉吟片刻,開口道︰「即便如此,明日孤親率朝臣赴女媧宮祈福。」

翌日

紂王果然率一眾臣下,趕赴女媧宮。不想此日竟埋下亡國伏筆︰

「陛下,怎著此yin詞艷曲于宮牆之上?如若因此詩褻瀆神靈,沖撞了女媧娘娘,降罪于我大商。那如何是好?」

紂王放下御筆,對跪伏在地的商容不屑一顧,說︰「孤乃萬疆之主,今見女媧貌美,題詩贊嘆于她。百姓只會傳唱女媧美名,豈有別意?」言畢甩袖而去,只留下跪之商容與宮牆上墨跡未干一詩耳。

詩曰︰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侍君王。

界外化境

「娘娘聖明,早知水患現世,故留下寶蓮燈于三界之內救萬民于水火。縱使娘娘身處界外,凡間香火依然長盛不衰。」女媧于園中鏡池查看世間萬象,侍女見紂王親率眾臣入女媧宮進香,一邊為其濾茶一邊與其閑談。

半晌見女媧面無表情、粉拳握得咯吱作響,侍女心生疑惑,探頭向池中一望。只見紂王放下御筆一臉yin邪盯著神像,再觀女媧神色已是怒極,不由嚇得手中一抖茶器掉落一地。

女媧听到響動回過神來,侍女正一臉慌張的收拾碎片,她滿面怒色猛的拍了下石桌︰「罷了,先不必收拾。傳白螭、青虯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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