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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鄧斂登門提親

卻說鄧斂聞安立正言語中有不願將女兒配與唐貴之意,乃問曰:「汝兩家門當戶對,唐公子一表人才,出身高貴。汝女兒亦是名媛,姿質不凡。此莊婚事若成,對汝兩家有百利而無一害,未知安大人何以拒絕?」

安立正曰:「吾兒年幼,未經人事。又生性貪玩,恐與唐公子未必是佳配!」

鄧斂曰:「唐大人久聞令嬡瑞莊淑賢,乃是名門閨秀!今特托下官作媒,成就汝兩家好事。令嬡年幼,生性貪玩乃是人之常情,安大人不必擔心此事。」

安立正聞言,作略有所思狀,曰:「話雖如此,但兒女婚配之事尚需講究姻緣。況吾女兒個性頑劣,未必肯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吾女兒能與唐公子先見上一面,此事才好商議!」

鄧斂曰:「此事卻難,令嬡乃是名門閨秀,豈可外出視人。不過眼下卻有一個機會,安大人可與唐公子一見。若安大人能看上唐公子,想必令嬡也會對唐公子中意的。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安立正曰:「若能如此最好不過。此事全憑鄧大人安排便是!」

鄧斂曰:「下月初一乃是唐母八十壽辰。安大人可與下官同往賀壽,到時可與唐公子一會。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安立正曰:「如此甚好!」

鄧斂遂前往樞密院將安立正之意轉達于唐恪。唐恪曰:「就按鄧大人的意思辦!」

轉眼即到下月初一,乃是唐恪母八十大壽。唐恪在朝中位居顯官。前來慶賀之人不計其數。安立正亦齎禮與鄧斂同到唐府,只見唐府上下張燈結彩,一派富貴景象。

鄧斂與安立正二人進入唐府客廳。只見客廳內上百張大桌全部坐滿。朝中文武百官都來致賀。一二三品大員均坐在客廳前面兩排,其余下官坐次不論。鄧安二人稍稍來遲,也不好再往里去,就坐于客廳外側,與張王二位大人同坐一桌。

席晏間,唐恪父子二人輪席敬酒。唐恪從內而外,每到一席均用小杯與眾人共飲一杯。以示見禮。唐貴則從外而內輪桌陪酒,以表示對諸位大人之感激。

鄧斂與安立正還有張王二位大人正在席晏上把酒暢談,忽聞唐貴舉杯前來敬酒。四人亦舉杯與唐貴共飲一杯。唐貴將杯中酒一口喝干後,遂前往它席而去。

席晏上,安立正見唐貴身上八尺,衣著華貴。五官端正。頭戴束發冠,風度偏偏,乃是一英俊少年。與人敬酒答禮不失名門身份。乃暗思曰:「唐公子人才一表,未知吾女何故不肯委身?」正思間,忽聞張王二位大人也在議論唐公子。只听得王大人曰:「唐公子資質不凡,器宇宣昂,又是朝廷首輔大臣之後。日後定能成為國家柱石之臣!」

張大人聞言笑曰:「王大人新到京都任職,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唐公子……」

張大人話未說出,忽見鄧斂目視自己。乃轉口曰:「唐公子不但儀表俊朗,且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又出身名門之後,日後前途不可估量。」話罷,遂倒酒杯自飲一杯,話題一轉,又說到了朝政之事。

安立正官拜中書舍人,位居三品。平日里游刃官場,最善察目視色。此時听到張大人之言,又見鄧斂目視張大人,張大人遂口出贊美之言。乃料定張大人必是唐公子之知情人!遂思之曰:「待席晏之後,吾再設法與張大人敘話便是!」拿定主意後,亦當著鄧斂面贊唐公子前途似錦,資質不凡!

鄧斂聞言心內大喜,席晏之後便將安立正之言說與唐恪,唐恪聞言亦喜。謂鄧斂曰:「吾兒之事還靠鄧大人多多費心便是!」

鄧斂曰:「能為大人效力,下官萬死不辭。」

兩日後,安立正便請張大人在京城豐隆客棧敘話。二人先談朝政,再由朝政論及家事。

安立正謂張大人曰:「吾與張大人同朝為官已三載有余,吾知張大人本性剛直,為人正直,與朝中阿諛奉承之臣不同。觀滿朝文武,聞大金興兵,人人皆畏,只有張大人與吾等數人敢言戰。其余百官或不言語,或是畏金人如虎,只知與大金議和。將吾河北諸州拱手讓與金人,就連樞密院事唐恪大人亦在朝議時聲言:‘吾大宋不可與大金戰,只宜言和。’吾實不知唐大人是何主意?難道大金果是如此可怕乎?」

張大人乃是刑部侍郎,官居四品,為人個性耿直。在朝議中屢屢進言主戰,此時聞安立正之言乃曰:「大金乃是北方一蕃邦,豈能與吾大宋相抗衡。只是吾大宋朝堂之上奸人當道,天子受其蠱惑,不知進取而矣!」話罷長嘆一聲!

安立正正欲再言,忽見唐貴與另外二人亦到此間客棧用餐。乃謂張大人曰:「那邊那位公子不正是唐公子乎!」

張大人聞言轉頭一看,只見唐貴與另外兩名公子走進客棧,同坐在一桌,乃自言自語曰:「什麼狗屁公子,乃是衣冠禽獸!」

安立正聞言,故意曰:「張大人何出此言?想那唐公子乃是名門之後,又人才出眾,綽爾不群。日後想必定會官途通達,與其父一般在朝堂之上位居顯官!」

張大人曰:「安大人有所不知!此人依丈其父在朝中勢力,常欺壓百姓,強搶民女。又與市井無賴相勾結,日逛青樓,夜行狗盜。其臭名己在京城遠揚,平民百姓聞其名,皆欲唾之。此人雖是名門之後,胸中實無點墨。唐恪有此種後人,竟還有臉面在朝堂之上議事柄政。不知羞乎!」

安立正聞言大驚,以手加額,暗思曰:「幸好那日吾沒有答應吾女兒的婚事,若是答應下了,就是將吾兒毀了!」乃曰:「吾今日方知唐大人之兒是如此之人也!」

張大人曰:「吾朝之紈褲子弟又何止一人!唐公子只是其中一人罷了。想太學院內三百子弟,少說也有一半與唐公子無異。」

安立正曰:「張大人所言甚是,吾朝著實是世風日下,朝綱難振。皇親貴戚只知享樂,不懂謀世!唉!大好河山拱手送于金人。」

張安二人正言間,忽見唐貴將盤中燒雞撕下一大塊,扔在地上,戲弄店僕。謂店僕曰:「汝若敢像狗一樣爬過去,將此塊燒雞揀起來吃掉,吾便賞汝二兩銀子!」

店僕聞言急忙將地上一塊燒雞揀起來,吹去灰塵,狼吞虎咽下去。

唐貴與另外二人見店僕吞咽燒雞狀,皆大笑不止。笑罷,唐貴與二友揚長而去,並未給店僕銀兩,店僕亦不敢言,只是灰溜溜的走開了。

張大人見唐貴如此行事,乃是無恥之及,無聊之及,遂謂安立正曰:「安大人此回總算是見識了唐公子之為人也!」

安立正曰:「此人果是無恥之極!」……

又三日後,鄧斂又來登門,與安立正敘話于客廳。

鄧斂曰:「唐公子托下官為媒,欲求娶今嬡為妻,此事已有月余,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安立正曰:「吾女兒生性玩劣,未肯出嫁,吾亦無耐。還請鄧大人替吾好言回復唐大人!」

鄧斂聞言,不好再論。遂回到樞密院將安立正之言告訴唐恪。

唐恪曰:「此事不成,不怪鄧大人。想必是吾兒無福,不能與安大人連姻!」

鄧斂曰:「下官辦事不利,有負于大人!」

唐恪曰:「鄧大人無需自責!」

鄧斂聞言遂告退。唐恪見鄧斂走後乃暗思曰:「想必是安立正聞得吾兒行為不儉,故不願將女嫁與吾兒!」

唐恪回到府上,謂唐貴曰:「吾兒今年二十有二了,已到婚配之年,那安大人不願將女許配與汝。為父為汝在朝中另擇名門閨秀,若何?」

唐貴曰:「孩兒此生非安姑娘不娶!」

唐恪聞言大怒曰:「好個沒出息的東西,滿朝文武家家都有名門閨秀,何必認定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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