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門鈴響個不停。
「誰?」陳偉朗從被窩里伸出睡眼惺忪的頭來,看看時間,凌晨一點,公寓里還籠罩在一片夜色朦朧之中。他本來以為天已經亮了呢。
這會是誰呢?難道是顧小夏?
「等等,就來了!」一想到這里,他連忙從床上跳起來,連衣服都忘了穿,快步的跑到了門邊去開門。
他所料果然不錯,站在他門前的果然是美艷不可方物的顧小夏。
「小夏,你跑哪里去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陳偉朗驚喜的笑道。
「不好意思,我……回了一趟家。」顧小夏幽幽地說。其實,她只是剛從她的父親顧鴻彬的房間里出來。
但這是比上次更加不愉快的一次見面。
「回家?凌姐不說你公司有事……」陳偉朗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自動的閉上了嘴巴。
因為,他看到了顧小夏眼楮里隱約的閃著淚光。
「小夏,你、你怎麼了?」陳偉朗關切又彷徨的問。
「沒有什麼,我能進來坐坐嗎?」
陳偉朗愕了一會兒忙不迭地道︰「當然!能能能能,求之不得!」
連忙側身放顧小夏進來。然後他馬上發現自己上身還**luo的一絲不掛,嚇了一跳,說了聲不好意思,忙著尷尬的滿世界尋找睡前已不知被自己拋到哪個角落里的上衣。
但要命的是!他的上衣仿佛在故意和他開玩笑,一時半會,竟然找不到半點蹤影。
「是這件吧?」正當他左顧右盼之際,顧小夏的手已經從椅子背後拿起了一件t恤,幽幽地白了他一眼將衣服遞了過來。
陳偉朗尷尬的笑了笑︰「近視眼就是不好使,還是你的眼楮雪亮。」,接過來將t恤套在身上,再請顧小夏坐下。
「要喝點什麼嗎?」陳偉朗指了指冰箱里擺滿的各種飲料、啤酒,反正這些都是免費的,不喝白不喝。
要是什麼,後面的話顧小夏說不出來。
陳偉朗听得一頭霧水︰「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啊?不就是一頓晚飯來不了嗎,其實我和凌姐都沒有怪你啊!」
顧小夏表情有點紊亂︰「無所謂吧,但事情起因確實是我不好,我,有時候太急躁了。」
陳偉朗笑了︰「你這說的是哪跟哪啊?你什麼時候急躁了?」
顧小夏搖搖頭,咬咬牙道︰「我們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
「那好啊,不說這個了。」陳偉朗沉吟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了點什麼,問道「你是剛才才回來的?」
顧小夏點了點頭。
「公司高層找你什麼事?要談這麼晚?不是還是今天凌姐對我們說過的事情吧?」陳偉朗好奇地說。
顧小夏臉上的表情又出現了一絲紊亂,點點頭說︰「這個談到了,但還有更多的其他一些公司事務。」
「我和你在這件事上的任務好像是相同的,為什麼公司只找你談卻不找我談?」陳偉朗更覺好奇了,「難道我們還有不同分工不成?」
「這個嘛,公司只是和我商討了一下和對方簽約的合同文本,因為,我在大學學過兩年基礎經濟學。」顧小夏說得有點言不由衷。
但在顧小夏面前,陳偉朗並沒有產生什麼懷疑,只是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我學的是中文,照你這麼說,我去只是當花瓶擺設,基本沒我什麼事了。」
「不,今天我只是去了解一些文本要點,你要明白,這麼大又不能見光的事情,只能是公司高層統一運籌帷幄,我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必須完全由公司統一安排,也不能過問,明白嗎?」顧小夏表情嚴肅地說道,「明天,我和你都還要接受公司的秘密培訓,很多注意事項和安全,公司高層和保安部都會向我們交代明白。」
秘密培訓?那不成了革命戰爭年代的地下黨了嗎?陳偉朗心里不禁苦笑,他剛進艾美兒公司不久,想不到第一個重要的工作干的居然是這個,真有點不可思議。
「再怎麼培訓,他們也是職業商業間諜,我們在他們面前還是不經世事的菜鳥,說實在的,我還真有點擔心我們的安全。」陳偉朗苦笑說。
「這個你大可放心,他們只是商業間諜,並不是什麼特工情報員。」顧小夏安慰他道,「他們求的是財,不是想要去傷害誰,況且,我們只是公司的兩個棋子,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希望如此,說實在的,我一直運氣不好,這次千萬別把公司的事情給搞砸了。」陳偉郎還是顯得有點憂心忡忡。
「不會的,給自己點信心。」
陳偉郎故作輕松地半開玩笑道︰「說的也是,有你這個博士後在,我也用不著擔心什麼,說到底,我就是跟班陪襯的,否則公司高層也不會只找你不找我了。」
顧小夏蒼白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公司高層找就一定是好事啊?那可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是嘛?那到底是什麼事?」陳偉郎好奇的、又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小夏咬咬牙,欲言又止,最後幽幽嘆口氣道︰「算了,我們不在這里談論公司的事情,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這個,你先拿著。」
說著,她向他遞過來一條古色古香的項鏈,鏈墜子是一只古銅制作的半月,整個看上去像一件名貴的古董。
「這是什麼?」陳偉郎拿在手掌里掂量了一下,感覺還有微微的溫熱,顧小夏應該將它戴在身上不少時間了。
「這是一件能驅邪的降魔杵,很多年前我的一個朋友送給的,據說戴著它能驅除心魔,穩定心神,不至于迷失自己,你不是擔心壞了公司的事情嗎?戴上它,說不定它能給你帶來好運氣的。」顧小夏的解釋有點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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