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安若一直昏昏沉沉,被手機鈴聲吵醒時發現窗簾外面已經是亮開了,鼻炎嚴重的她呼吸不暢,睡覺的時候張著嘴呼吸,醒來時還沒有睜開眼楮,喉嚨里就干得咽不下口水了。
她把鬧個不停的手機翻開,看見來電顯示,直接把手機翻過去往枕頭底下一塞,不予理會!爬起來就去找水喝。
沈安若嘴皮子都干得起了一層殼,鼻子不通暢睡覺的時候張著嘴呼吸,幾個小時下來,不僅喉嚨就跟火燒似得,連嘴皮都快起泡了,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溫開水之後,將那依舊吵鬧不停的手機鈴聲拋棄在腦後,她一把拉開了窗簾。
窗外下雨了,n市的秋末多雨季,綿綿的雨落下來使得窗外的樹葉子發出沙沙如蠶食的聲音,靜謐而讓人安心。
怪不得睡在被窩里就不想起來。
昨晚上父親就說了今天上午有課,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听見了花園的關門聲,想必父親早就走了。
沈安若從窗口探出頭去,看著小花園里的草葉子都被雨水淋得色澤翠綠養眼,旁邊還擺著一只灑水壺,還有幾包花種的肥料,看得出來,父親最近將它們照顧得很好。
昨晚上沈安若上樓之後父親便沒再上來過,不過卻用微信跟她聊了幾句,在n大稱得上是老古董的沈昌平先生最初搗鼓微信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像他這種一心做學問的人鮮少有時間會玩這個,加上骨子里總有種返古心態,越是現代化的東西越是入不了他的眼,可昨天晚上父親卻很不熟練地用微信給她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安若,爸爸只希望你能開心就好!
沈安若拉開了簾子看外面下著的小雨,小雨綿綿,想著父親的那一句話不知道是在心里徘徊了多久才表達了出來,他的心里是忐忑的吧,她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情緒的。
枕頭底下的手機依舊響著,沈安若皺眉,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昨晚上還失眠到凌晨兩點多才睡下的她被這鍥而不舍的鈴聲吵得心里不免煩躁起來,往chuang邊走著,一只棉拖鞋因為她跨大的步子給甩到一邊,而她也直接一手掀開了那只壓著手機的枕頭,拿起手機來點開。
「宋皖離,你有完沒完?」
--------
醫院的走廊上,早間過往的人也不少,送餐車過來了,不少人圍在那邊購買早餐,著著白衣大褂和粉色護/士裝的護士們腳步匆匆,開啟新的一天。
「這個時間過來也太早了一些,說不定他都還沒有醒呢!」從電梯里出來的女子作勢要伸手攙扶身邊的人,被對方禮貌婉拒。
「我自己可以走的!」說話的人聲音很溫柔,穿著較為柔軟質地的韓版裙子,披著一頭柔順的長發,亭亭玉立地站在走廊上,她朝走廊那邊看了一眼,听見身邊的人‘呀’了一聲,「走錯樓層了,在樓上呢!」
「那走樓梯吧!」
「你可以嗎?你現在可不同了啊!」
「皖清,我可以的!」
宋婉清聳了聳肩,伸手接過她手里一路都提著的保溫盒,「那這個就由我暫時代勞了吧,等上了樓我立馬還給你,唯姐姐!」
兩人轉走了樓梯,不過一層樓,幾分鐘就走到了,宋婉清來之前要給哥哥打個電話的,但寧唯說想給對方一個驚喜,所以兩人就悄然無聲地這麼早來了醫院。
這一層是特殊病房,比其他樓層要安靜,除了走廊上幾個忙碌的護士和幾個穿著病服在過道上散步的病人之外,其他來回走動的人很少。
「哎,在那兒呢!」寧唯首先停下了腳步,宋婉清跟著停下來,果然看到不遠處的走廊那邊,自己的哥哥不就站在那里。
恩,在打電話!
「我過去叫他!」宋婉清把手里的保溫桶遞了回去,唯姐姐的愛心早餐當然得由她自己親手遞過去好啦。
「別--」寧唯拉了一把宋婉清,「他看起來,好像挺忙的!」說著她勾唇帶笑,「走吧,我們悄悄過去!」
宋皖離站著的位置在走廊的拐角,背對著這邊,沒人看見他此時的表情,走近了的寧唯剛要伸手拉他的衣袖,就听見他一聲暴喝,「沈安若,你敢掛我電話!你敢--」
------華麗麗分割線--------------
沈安若是在宋皖離的怒吼聲中掛斷的電話,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她揉著自己發疼的耳朵,眼楮里冒出一絲憤然的情緒。
我怎麼不敢?
你當你宋皖離是誰?
那晚上他欲以強/暴的行為已經讓她對他是深惡痛絕,原本還在以這四年來對他的不理不問心存歉意,結果這僅存的一點歉意先是在他出/軌時蕩然無存,緊接著那晚上的行為顛覆了她對他的所有好感認知,如果非要說現在還剩下什麼,那麼也只能說是剩下了厭惡!
她實在想不明白,他的理直氣壯是從哪兒來的?
--------華麗麗分割線--------------
「反正最近婦產科里也不太平,你暫時還是別來了!」關佳琪空閑下來的時候在花園里散步就跟沈安若打起了電話,跟她說醫院里的反應,說到婦產科的主任何主任被記者堵在洗手間里出不來最後不得不打電話求救的時候足足笑了一分鐘。
沈安若听了嘆了口氣,本來科室的主任對她就有成見,現在估計是恨不得把她逮回去給宰了的心都有了!
何主任的人生信條其中一條便是,別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她會加倍地還回去,還不回去就往下壓,反正總要有人倒霉了她才心里舒服!
拜她所賜,最近科室里一定不太平,昨晚上還有幾個在q/q群里大倒苦水的同事,哭天搶地哀嚎著沈安若你 滴自己犯了事一溜煙跑了,有人罩著你動不了你,咱們這些難兄難弟就成了犧牲品,悶沒良心的女人!
想想,好像說得也有道理,不過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她又不是傻子。
現在出去,等著被人追得像過街老鼠地逃竄?
她低估了媒/體的影響力,也低估了那一張照片的影響力!
「是牽扯到了顧家,所以轟動了,因為不少人正等著拿這事兒做文章呢!」關佳琪分析。
那天簡錫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她是他太太,本以為這麼一忽悠事情就該過去了,可媒/體又開始窮追不舍,追問話題也換成了‘什麼時候結的婚,交往幾年了’之類的八卦信息。
「吃飽了沒事干的狗/仔們!」沈安若鼻子嗡嗡作響,痛恨地皺眉,把手里的土司面包當成了泄憤的工具,使勁地捏!
想著自己現在被圍追堵截像見不得光的老鼠,頓時捏得更賣力!
「不過他們更關心的就是簡錫墨的身世,只是到現在還挖不出來消息而已!」
如此強大的媒/體居然挖不出來一丁點兒的消息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他又不是喜歡上報的人,生活又低調,對自己的**保密也是很正常的!」沈安若咬了一口涂上了花生醬的面包,無意中就月兌口而出。
電話那邊的關佳琪‘啊’了一聲,隨即嘿嘿一笑,「安若,你現在可真了解你的老公啊!」
沈安若差點被面包給噎住,咳嗽了兩聲,抱著一杯子牛女乃趕緊往嘴里灌,杯子重重一放,「關佳琪--」
關佳琪哪里還敢等著她反應過來,早撤了!
沈安若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磨牙,牙齒磨得滋滋滋地響,盯著手里被捏的賣相奇差無比的面包,突然神色變得僵硬起來。
老公???
這個詞--
----------華麗麗分割線------------
醫院的樓梯間,宋婉清小跑著追上了前面的女子,一邊跑著一邊低聲說著,「唯姐姐,你慢點,我哥他--」
宋婉清一想到剛才在走廊上听見的那句話,她就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這個哥哥其實很溫柔的,只是因為那個沈安若幾次氣急攻心,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她實在想不通,哥哥口口聲聲說不喜歡那個沈安若,怎麼卻一遇上沈安若就連連失控呢?
之前的四年里也不像這個樣子的啊!
好吧,之前是爸爸有意撮合,不敢忤逆父親意思的哥哥半推半就,前段時間他還松了口氣地說自己總算是可以輕松了,只不過這人是甩開了,但他怎麼把自己給丟進去了!
寧唯步伐輕快,當她停下來時,抬臉看了一眼婦產科的標志,轉身看了身後跟來的宋婉清一眼,臉色微微一白,「他口中的沈安若是不是報紙上頭條的那個女人?」
------這是第二更,下午還有一更,時間待定,明天孩子出院,今天在家做消毒處理,忙著各種衣帽棉被玩具的消毒事宜,下午的更新時間定不下來,寫好就更。----
求推薦票,求月票,求打賞,求關注,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