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坐在床沿,杜夕顏手握醫院B超單,想起醫生說的話,淚流個不停。她以為她不愛它,對它沒感情,懷上它實非無奈之舉,可當听到就要失去它,心卻如刀扎般難受。
醫院
滿臉微笑,來回撫模著小月復等結果的杜夕顏,周身散發著母性光輝。低頭時不時的和月復中的小家伙說著什麼?面容盡是滿足。
因為顧欣妍和張富貴的事,她有一段時間沒來醫院做檢查。不知怎麼了?這幾口總覺得胸口憋悶,呼吸不順暢。這不就來醫院檢查下。
半個小時後,看著她滿懷期待的目光,醫生甚至不忍告訴她事實。然再怎麼不忍,該說的還是要說,一尸兩命的事不是誰都能擔當得起。
「小姐,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
從他凝重的神色和語氣,杜夕顏猜想定是寶寶哪里不健康了。收起笑容,「說吧!我能承受。」
「哦,是這樣的,您肚子里五個月的寶寶很不幸的臍帶繞頸,不止這樣,由于您發現的過晚,沒能及時來醫院處理,它現在已經因嚴重缺氧而死在里面。也就是說,再不開刀拿出它,可能會危及到您的生命安全。」
「還有,您之前流產的次數過于頻繁,以後將不會再有為人母的機會••••••」
記不得如何離開醫院,如何回到家?滿腦子回蕩著醫生那句話,您的寶寶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她承認,自打懷上它,她沒有一天好好對過它。每天都計劃著怎麼流掉它更好,對自己更有利,但這個懲罰對她也太大了。寶寶,媽媽錯了,媽媽不該利用你上位,不該成天盼著你流掉。媽媽,求你了,求你回到媽媽肚子里,媽媽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你,好不好!寶寶,你快答應媽媽呀!快答應媽媽呀!
一路,杜夕顏都瘋一樣的自言自由。
上次在鑽石會館,布魯斯就說她這個孩子留不得,亦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回來後,她雖籌謀著找個一箭雙雕的時機除了它,卻終是下不了狠心。那是她身上的一塊血肉啊!她怎麼能舍得!
其實不用醫生說,她都知道這輩子再不會有為人母的機會,她為了那個男人,流了一次又一次的產,怎麼可能再懷孕。
孩子沒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思前顧後也該打消了。夏雪茹,為了孩子,我曾心軟過,放棄過。如今,命運就此安排,我只好順從了。別怪我狠心,當一個女人失去所有,她就是個瘋子。沒有什麼不敢做,沒有什麼不能做。
之後的幾天,杜夕顏使盡渾身解數變著法的對雪茹好,她想吃水果她便削給她,她缺少營養她便親自下廚為她炖補湯,感動的雪茹稀里嘩啦,掏心窩的把她當成自家姐姐。
這天,早早的遣散完佣人們離開,美曰其名的為她們放一天假。杜夕顏拍拍手,站在樓梯口等雪茹。
午睡完,雪茹穿戴整齊輕輕下樓,看到杜夕顏像尋常那樣打招呼,出乎意外的是杜夕顏非但沒理她,頭一偏轉向別處。
雪茹當她出神沒听到,笑笑,上前拍她肩膀,話還未說,被她突來的一推撞上雕花欄桿,跟著月復部一痛,鮮血隨著大腿根部往下流••••••
額頭布滿細汗,牙齒緊咬下唇,雪茹朝她招手,「夕顏••••••救我••••••」
睨著她痛苦的模樣,杜夕顏冷笑,「呵呵,救你。夏雪茹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都這個時候了?你真是天真的可以,蠢的可以。」
如果說她剛剛的行為被雪茹理解成無意,那麼此刻算是徹底覺悟了。她哪是什麼無意的?分明是故意的,有意的。
忍著疼痛,雪茹問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自認為從沒虧待過你們母子,你何至于這般歹毒的對我?」
杜夕顏半彎著腰,捏住她下巴,「為什麼這樣對你?你說呢?理由很簡單,環宇總裁夫人的位置只有一個,有你擋著,你說說,我驢年馬月能登上。」
刺眼的鮮血滴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開出一朵又一朵紅花。雪茹能感覺到孩子在一點一點的流逝。放眼望去,客廳里空蕩蕩的,一個佣人都沒有,顯然她提早做好了準備,就等她下樓。全身上下疼的使不出一點力氣,雪茹扯住她裙角,乞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送我去醫院,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無視她的聲聲哀求,杜夕顏厭惡的拍掉她得手,「能送的時候我自然送,現在還不到時候。」
離預算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現在結束多不好玩。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折難。如若有下輩子,千萬別投胎到媽媽家,雪茹哭得撕心裂肺。
一手按地板,一手拉欄桿,強撐著自己爬起來。眸子磕了磕,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停下呼了口氣,她又繼續向上爬••••••
冷眼望著她,杜夕顏嘖嘖道,「勸你省點力氣吧!相信我,你站不起來的。」
第一次雪茹的眼光能殺人,不理會她的嘲諷,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她終于站了起來。待她站穩,也不管杜夕顏是孕婦身份,揚手便給了她一巴掌。她
太可恨了,身為孩子的母親,居然喪盡天良到這種地步。
杜夕顏巴不得她給她一掌,順勢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凝著眼前的一切,雪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一掌她都沒用力,她竟會跌倒。莫非••••••,又是一個陰謀•••••••
————————————————————————————————內啥~,孩子臍帶繞頸的事,親們看看就行哈!表太深究,具體的咱也不懂,某豆查了半天的電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