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人作嫁衣裳文/醉臥殘香
從台球室出來之後,我和夢涵一起去吃了她提前訂的法國大餐,可是吃完飯後她依然在惦記著打台球那事,非吵著嚷著要在今天和我一決高下。而我一時拗不過,再說剛剛吃了一頓人家請的法國大餐,如果直接說不去的話顯得我是多麼的忘恩負義,于是也就只好委屈求全了.
吃完午飯之後,我跑旁邊的超市給夢涵我們一人買了一杯熱牛女乃,然後又一起火急火燎的殺回了台球室。
可是我們才剛剛打了三局,夢涵就說她累了,想歇會,于是我們一起到隔壁的休息室里喝了杯咖啡,我原本以為一大下午呢,再不怎麼著也得打個十局八局的吧,然而,沒想到咖啡喝了一半夢涵就直接宣判我輸了,因為剛才的三局她贏了兩局,而且不管我再怎麼說,她就是不願打了。我說︰「你怎麼現在學會耍賴了啊,這樣不好!」可她竟然連理都不理,仍舊在那氣定神閑的喝著自己的咖啡,而喝著喝著她又樂了,一個人傻笑個不停,于是我故意裝出一副很氣急敗壞的樣子問︰「夢涵,你這丫頭沒事吧,就喝了杯咖啡,又沒放什麼興奮劑,你至于這麼高興嗎?」說完我還一本正經的在她面前晃了晃右手。
「哈哈,我當然不是因為這杯咖啡了,這種雀巢咖啡這麼苦,我才不稀罕呢,不過一想到我今天終于取得了這‘球壇一枝花’的美譽,看你們今後哪個還敢不服,誰再不服,我就直接把他拖出去斬了。」夢涵突然跟一女中豪杰似的,大義凜然的說,而且說完還張口做了一個要咬我手指頭的動作,不過還好我收的快茆。
「不是吧,這也忒假了點吧,開局之前我們又沒有說三局兩勝,再說了,你說出去誰信啊,我的技術可是得到過大家的一致認可的,就你那點小伎倆,哪那麼容易就動搖了我的江湖地位啊?」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反正我就是贏了,不服不行,哈哈。」
「你知道人家管你這種行為叫作什麼嗎?叫‘自欺欺人’。」說著我把身子往前靠了靠,然後故意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用手捏住了夢涵的鼻子。而我這樣的舉動立即引得夢涵發出一陣嬌憨的低吟,「難不成你還想殺人滅口嗎?本小姐今天還就寧死不屈了。」夢涵噥噥的說,而我一看夢涵被我捏著鼻子說話時的可愛模樣,不禁被逗笑了……
時間如流水般,一點一滴的逐寸斑駁了歲月的容顏,有時候一回首一駐足都是一段恍如隔世的惦念,有如一個約定,有如一句誓言,有如一杯淡淡的飄著醇香的雀巢咖啡,濃濃的苦澀中卻又隱藏著無比溫馨的幸福。
轉眼間又是一個星期的美好時光就要過去了,有時候回頭想想時間過得真快,甚至是好多事情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做呢,就已經沒有機會再做了,又或者說是已經沒有再做的必要了,比如說一場可以挽回的離別,或者是一通不遠萬里的電話。
這已是我回到上海的第二個星期了,本打算這個星期給慧姐打個電話問一問她那邊的情況的,可是由于最近盡忙著去補習上星期到北京時落下的功課去了,結果也沒顧得上,而現在終于閑下來了,可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也就不好意思再打給她了蚊。
轉眼間又是周五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時間走的竟是如此倉促,而對于我們這些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在校大學生來說,似乎每個周末我們都可以找到很多事情來做,比如說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溜冰,一起逛公園,甚至是一起討論別人的事情。
下午最後一節課過後,我正在座位上坐著安安分分的整理著一些老師上課遺留下來的筆記,而當時夢涵就坐在我旁邊看著一些我剛剛推薦給她的冷笑話。這原本是多麼安靜祥和的一幅畫面啊,可是後來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全部給打破了。
電話是閔杰打來的,說是韻文現正在校外的一家小飯館里煮酒論英雄呢,要我和夢涵一起趕緊過去,他們都已經到了。我一听——天上又掉餡餅了,所以說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可是,答應完之後我又有些猶豫了,因為,從小到大,在我們幾個朋友當中就韻文最會過日子,一塊錢兩塊的阿爾卑斯,他恨不得一塊能吃上一個多星期,哪天感覺生活苦澀了就拿出來舌忝兩口,然後再用一塊小塑料布包好,而今天他這是玩的哪一出啊?我滿心的疑惑,值得慶幸的是自己還沒有完全被誘惑沖昏頭腦。可是,怪只怪自己意志不夠堅定,最終還是饑餓戰勝了理智,而且我估計那會就算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桌鴻門宴,我也會去的大義凜然,義不容辭。
當我和夢涵到達約定的小飯館的時候,他們真的都已經到了,塵蕭啊、閔杰啊、倩雪啊、易煙啊、還有韻文,他們五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可是偌大一張大理石桌面上,卻僅僅擺了幾個清淡的小吃。
「我說,韻文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吧,請我們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就吃幾粒花生米啊。」我本來是打算趕過來換一下我們學校食堂清淡的口味的,可是一看這桌上三五塊錢一個的小零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知足吧,兄弟我這可是把我一個星期的伙食費都砸在這張飯桌上了。」韻文看著我一臉委屈的說。而我一听韻文說的那麼心酸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好和塵蕭,倩雪他們面面相覷。
「你還沒吃飯呢,我們可都是吃過飯過來的啊,早知道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就該提醒你和夢涵先一起去吃飯的,呵呵,不過,你們早該料到的啊,韻文這已經夠奢侈的了,而且,不管怎麼說,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呢。」閔杰看了眼饑腸轆轆的我,笑的跟抽了似地,而且言語間還不忘了對韻文進行著辛辣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