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淨是撿的小路走,一路上都沒見有什麼機會。蘇棉耐心地等著,打算只要過一個收費站,她就使勁扭動生求救。
惜,乃還不急等到收費站,蘇棉餓極了的肚子就開始求救了。
咕咕咕,咕嚕嚕。
「那姑娘是不是醒了?我听見肚子叫。」前面一個聲音粗啞的男人說道。
蘇棉真是給命運跪了。
車輛停在路邊,一個男人下車望風,另一個男人揣著一盒牛女乃一塊巧克力,下車開門從旁邊過來,把蘇棉翻了個身臉朝上,拍了拍蘇棉的臉。
蘇棉想裝睡都裝不了,她真的太餓了,好想吃東西。
「听著,要是你乖乖的,我就把牛女乃和巧克力給你吃。要是你敢叫,那只能是在給你來一針迷藥,讓你再睡個兩天。」那男人長得尖頭殘眉,嘴角尖銳,滿臉的不耐煩。
乖乖地點頭,蘇棉听前後這麼久連輛車都沒有經過的,知道這道路偏僻,不是反抗逃跑的時候。她本來就害怕,這下不用裝都是淚光閃閃的。兩天啊,自己竟然昏睡了兩天,這什麼藥物,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降低智商啊?
男人扯開她嘴里的布,蘇棉果然乖乖的一點都沒有掙扎喊叫。
把巧克力粗暴地塞進蘇棉嘴里,男人再把插著吸管的牛女乃放到蘇棉嘴邊,一個勁地催促蘇棉快點吃。
蘇棉也不客氣,一口氣吃完,胃里總算是好受些了,她正想跟這兩人聊天降低下對方的警惕心,結果對方又要拿布給她塞起來。
「我想上廁所!唔嗚!唔唔唔!」蘇棉努力掙動。
「拉褲子里。」那男人非常的不耐煩,扭頭招呼回外面抽煙的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兩人交換了下,繼續開車。
連上廁所都不允許,簡直是殘酷無情無理取鬧!蘇棉氣的七竅生煙,卻也無奈何。
車輛又開了一天,快到天黑的時候,終于到了一個破敗的小鎮。蘇棉頭朝里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她听到了街道上羊的叫聲。
以及城市里絕對沒有的各種雞鳴狗吠。
蘇棉心里掠過無數種報紙網絡上看過的拐賣案件,心想自己估計是要被賣掉。她深刻地為梅倩記了一筆,誓這次逃過絕對不會饒過對方。
以前都是小打小鬧的羞辱,現在還真的痛下殺手了。不,這樣的侮辱人,毀掉別人的一生,比殺了別人還殘忍。
兩個拐賣者估計是熟手,又是兩人看一個人,硬是把蘇棉看得不漏風。他們在鎮里只稍微停留了一下,由一個人去接頭。半夜的時候,他們把蘇棉從車上拖下來,松開腿部的繩索弄上了一輛摩托車,一前一後把蘇棉夾在中間,蓋上帽子和大衣,跟著另外兩個騎摩托車的開始趕路。
摩托車以走鄉間小道,爬陡坡下梯坎都成,蘇棉一路上被顛了個七暈八素,難受的很。這兩個男的都有狐臭,硬是把蘇棉成功過地燻吐了。嘴里塞著布,蘇棉吐又吐不出來,真是恨不得自己馬上死過去。
摩托車跑了一晚上,天明之後終于進入了一個山坳里的村落。蘇棉幾番暈過去又醒過來,看到村落到了,也知道自己逃離的機會來了。
村落里知道又有新媳婦兒到,光棍們早就守在村口。一見風塵僕僕的摩托車到來,連忙上前把夾在中間的蘇棉取下來。
「喲!好年輕,剛十八吧!大李家這次賺了喲。」
「李家也真夠以的,出去打工賺的錢都夠自己家買一個媳婦了,嘿!下班年我也出去打工好了。」
「得了吧,李家五個兄弟,才買一個媳婦,真是夠省的。」
「听說你家那個女的快生了?等生了孩子斷女乃我買你那個好了,便宜啊。」
「成,不急啊,我三哥打算拿去再生一胎。」
這些對話听得蘇棉心里涼,她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方?
以前都把打拐辦的案件當小說看,現在她才知道,真的有這麼愚昧殘忍的地方,把女人當貨品對待。
從村口走到村里,蘇棉是被攆著走的。那些人都在起哄嬉鬧,這個模一把那個扔點草葉子什麼的,還開玩笑說是在迎新娘。蘇棉努力穩住自己的腳步,她不能驚慌,她有鏡子,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馬上就以去獸人界里,誰都找不到她。
一步步走著的蘇棉落在旁人眼里,顯得特別淡定。村里人鬧著鬧著就羨慕起來,李家這次買的媳婦兒不鬧騰啊,比他們之前買的懂事兒太多了。
他們這里風水奇怪,生孩子十個有八個是男的,女娃特別少。是這離著鎮里都遠,又一直很窮,沒有誰願意嫁進來。山太高了,公路也一直沒修進來,大部分人都是一代又一代地土里刨食吃。村里以前的老師在破四舊的時候被村民打死了,以後就再也沒老師來。于是,這里的愚昧和落後一直沒有得到更改。即便以後越來越多的男人們走出去打工,他們的思維,觀念,仍舊是那麼的頑固和落後。
後來,村里外出有人去了越南,回來帶回來了三個越南新娘,說是買的。村里一下子就開竅了,他們不僅外出去買被拐賣的女人,村里甚至還專門有人干上了這樣的勾當。一整個村子都這樣做的時候,這里便成了一個窩點,欺瞞過了鎮里,沒讓任何外人知道。這樣的行為,已經持續了四十多年。
一般拐來準備給村里人的姑娘,他們會先看看姑娘的品格。
如果是柔順懦弱听話的,頂多就是綁起來,上到懷了孩子才給放下床,但是會關到屋子里,找幾個同樣被拐並且生兒育女多年的婦人天天去陪著聊天,等生了孩子再給一定的自由。他們這里的傳統是一家買一個女人,如果覺得孩子生的夠了,還以轉手買給其他更窮的人接。
如果是性格剛烈的,他們有無數種折磨的方式。最簡單的是喂啞藥和打斷腿,不能說話又斷了腿的,就不怕跑掉。要是再硬氣的要絕食自殺什麼的,他們就干脆給喂藥,天天喂,喂到女人變成痴呆為止。反正女人嘛,最重要的作用是生孩子,只要能生就行,傻子懷孕還不會故意墮胎。
誰都喜歡溫順听話的,蘇棉這樣不鬧騰的,一般都是听話乖巧的,又這麼年輕,村民們都放松了警惕。
蘇棉被一群人圍著給送到了李家。李家的房子是那種蘇棉在雜志上才能看到的純木頭結構,灰黑色的木頭一看就經歷了多年的風雨。地上坎的是水泥,像是用木板趕平的,顯得粗糙至極。
李家的四個叔叔,一個嬸嬸,五個兄弟都站在門口。他們按規矩是不能親自去接買來的人,必須在家門口等。
蘇棉看了一眼那個半老的女人,身材臃腫面容呆滯,活像是沒有靈魂。而那五個兄弟一臉獸相,傻笑的樣子里帶著天真的凶殘。
半夜被劫的蘇棉立馬穿著睡裙赤著腳,腳底已經被路上的石子兒給劃傷了,此刻踩到水泥地上,一走就是一個血腳印。蘇棉痛得直吸氣,眼淚也出來。五兄弟里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見蘇棉這樣,干脆扯掉了她嘴里的布。反正人都到村里了,她就算是喊破天也不會有人來救的。
走進了小四合院一把的回字形房子里,蘇棉被帶到正中央的一個小屋里去。小屋子四面都是窗戶和門,窗戶面積大格子小,沒有窗簾。門是從外面鎖的,四合院的五兄弟完全以從外圍房子里時時刻刻看到她。
這四處是門的構造,也是為了方便別人進來吧。蘇棉心里直打飄,如果她不是有銅鏡,敢篤定自己能逃走,現在恐怕嚇都被嚇死了。
「屋里有桶水,你先洗一下澡。他們等會兒就過來。」胡子拉渣的男人說著拗口的普通話。
蘇棉心里直打鼓,她點點頭。
本以為這胡子拉渣的男人會走,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是直接跟著她進屋,給她月兌起衣服來。蘇棉手被綁著,腳上有傷口,被個粗鄙的男人這麼抓來捏去,氣得巴不得能要死賭坊。
心念一轉,蘇棉干脆不反抗,讓這男人給她月兌。
外面裹著的髒臭大衣月兌下來,立馬就是一層薄薄的淺粉色蕾絲睡裙。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大手就想往蘇棉的胸口揉。
大衣月兌下來的一刻,蘇棉立即低下頭對著自己胸口的鏡子猛地一口氣。她管不得會不會這樣直接消失會不會不好,逃命要緊啊!剛剛這個男人說那些人等會兒就過來,要是真的在這里她絕對會被逼瘋的!
男人的手還沒有踫到蘇棉,眼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地上還有一件大衣,男人幾乎會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夢,地上有大衣人卻不見了,男人瞬間像是活見鬼,忍不住出一聲吼叫。
李家其余的男人們听到不對勁,顧不得他們準備的繩索和藥物,蹭蹭地跑過來,只看到地上一件衣服,他們剛買回來的女人卻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設定是結合幾年前貂看過的一則報道來的,唉。女孩子們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些,注意保護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