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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獻舞

那翠銘樓某個雅間的窗邊立著兩個人,一個是哥哥金執,另一個卻是自己。

沒錯,那就是自己,甚至壁月還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做保鏢狀。

與此同時,金哥哥的目光與她在喧鬧的人群上空踫觸,金戈立即心領神會。想必不出一個時辰,皇上就會知曉。

好在手下音符只亂了一瞬,若不是人多喧囂,丹沐定然會注意到。

金戈暗忖,不知是哥哥早已查到此事,還是誤打誤撞,在她被劫之後,竟然又拉第二來背鍋。

這樣一來,無論如何丹沐不會再有任何的懷疑,包括顧府的穆夫人以及顧玖月。

接下來,她便可以安心進宮。至于丹沐到底想干什麼,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時間。

生辰宴在華燈初上時開始,皇宮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各國使臣送來的賀禮多種多樣。

珍珠美酒稀奇之物多不盛舉,連阿爾布也送來了貂皮豹衣。但是,眾人議論得最多仍然是丹沐的舞姬。

丹沐那樣造勢,引得京都百姓圍觀,當然也引起宮中達官貴人,以及後宮嬪妃的好奇。

舞姬,是迷惑帝王或是酒色的代言詞。

晚上,後宮嬪妃無一不面露譏嘲,端看這些舞姬如何能勾引住皇上。

金戈身著一襲艷紅,臉上蒙著紅紗上場,快速掃了一眼宴席。

那只妖孽皇上手端酒杯,斜倚在龍椅上。美麗的眸子淡淡掃了她們一眼,只笑不語。

旁邊是皇後、顧妃,以及大肚子的姜妃。

左右兩邊分坐各國使臣和朝中大臣以及家眷,金哥哥身邊的第二卻是越來越有她的氣勢了。

座下丹沐王子向禍害舉杯,祝賀詞說了一大堆,無外乎吳皇德仁天下,吳國與沼和將永遠結為友邦。

禍害笑得禍國殃民,接受丹沐的祝賀後指了指五位舞姬。

「朕早聞得沼和的舞姬名冠天下,今日迫不及待想一飽眼福。」

此話引來後宮嬪妃面色一黯,嘴上卻眾口一詞的附和,都露出一副仰慕已久期待滿滿的表情。

金戈眼神略閃,禍害的笑,她是太了解了。何況,剛才他那一看似風輕雲淡,實則諱莫如深。

樂曲響起,金戈收起心思甩袖移步,扭腰回眸。多次利用木桶指導的舞步和位置,風情萬種的從禍面前飄過。

然後,再扭腰甩袖,傲人一挺……媽的,差點閃了老腰。

直到快結束時,金戈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奈何還要依照排練過的那般,再次路過禍害身邊,在拋出媚眼胸部一挺之時,驟然揭下面上的紅紗……

……金戈準確無誤的抓拍到禍害嘴角的抽搐,以及差點噴出口的美酒。

泥煤,她就那麼沒有水準麼,差點將那丫跳吐了?!

p??

听到旁邊一陣抽氣聲,金戈誹月復著掃向胥皇後。卻見她眸底浮出幾絲驚訝,然後飛快掃了一眼坐下的第二,再收回眼時,整個人已經恢復常色。

到是顧妃少有的露出幾分譏嘲,傲然的睨了一眼下面端坐的第二,嘴角一抿,眸中浮出幾絲狠厲。

照著木桶的意思,所有姑娘扯下面紗以後,還要面向各國使臣以及朝臣家眷柔媚嬌艷的跳一圈舞。最終停下時,金戈的舞位就在禍害的眼皮低下。

哪知金戈還沒停到指定位置,不知是閃了老腰,還是踩了自個兒的腳,「吧唧」一聲倒在地上來了個狗啃泥。

周遭瞬間靜謐,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听得見。

金戈爬在地上咬牙切齒,幾十道目光讓她情何以堪。

「噗——」

有人發出第一個笑聲,緊接著就听得胥安那廝吼了一嗓子。

「皇上,這位舞姬真有趣,不但跟金小姐長得一樣丑,連腦子也笨到一塊兒去了。」

……眾人憋笑。

吐血三升,原來,她的節操早已不在。

「嗯,胥將軍說得有理。」

……眾人哄堂大笑。

金戈……

金戈默默的覷了一眼第二,只見他氣定神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她平時都是這樣的麼?!

唔,作死了。

卻在這時,丹沐慌慌張張跑上前來「撲通」一聲跪拜在地。

「皇上恕罪,丹沐實在是教無方。來人——」

「哎,丹沐王子的賀禮讓朕很感激。」

禍害制止丹沐,起身走到金戈身邊,又令周遭出現詭異的安靜。

「姑娘是哪里人,如何稱呼。」

此言一出,丹沐眼底一絲得逞閃過,卻假意惱怒的望向金戈。

「你怎麼這般不懂規矩,皇上問話呢。」

金戈這才捂著腰起身,跳得通紅的臉上浮出幾絲驚慌,怯生生的說︰「奴卑香兒,沼和人氏。」

內流滿面,不是她不小心摔倒的,是木桶精準的安排好她的舞位,揮著小鞭子命令她摔倒的。

其實,就算不摔倒也能讓禍害露出一副「你已經把我勾`引了」的神色。

丹沐把她視為一個好細作,送她進宮之前就下了一個死命令︰若勾引不到吳皇,小命不保。

為不引起懷疑,她不得不一絲不苟的嚴格按照木桶的要求去執行。

禍害覷了一眼金戈,嘴角隱隱犯抽,好看的眉頭輕輕一挑風情無限,語氣里有了幾絲曖昧。

「抬起頭來朕看看。」

于是……

「嗯,是很像金小姐呢。」轉頭又看向第二,玩味道,「金小姐你說是不是?」

第二斂眉垂目,上前施了一禮,恭敬道︰「皇上聖明,民女的陋容哪能與天人之資相比。」

金戈內心狂呼︰第二,你丫絕對是實力派。

禍害到是認真點頭,轉首對丹沐說︰「不愧為聞名天下的沼和國舞姬,請丹沐王子代朕謝過沼和王。」

丹沐這才巧笑兮兮,恭敬道︰「承蒙吳皇不嫌棄,丹沐恭敬不如從命。」

于是,金戈便在幾方暗箱操作的情況下,順利坐到了皇上的寢宮。

為什麼是寢宮呢,因為皇上今晚就親點她侍候。

金戈看似安安靜靜老實本分的坐在床邊,實則全身發僵,心里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禍害今日多喝了幾杯,肌膚白里透紅,當真是面若桃花,如出水芙蓉。螓首膏發自然蛾眉,一顰一笑當真是風姿灼灼,夭夭如桃李。一步跨進宮中,太監立即將殿門關得嚴嚴實實。

天子一眼就瞧見床邊坐著的人,笑得異常邪乎。拖過一張木椅走至床邊,與她面對面坐下,此刻當真是三分醉意七分朦朧。

金戈越發的手足無措,恨不得立即逃跑。

禍害打量了她半晌,驀然勾唇一笑。毫無預兆的撲進她的懷里,幾分酒香撲面而來,煞是好聞。

「戈兒,我醉了。」

金戈老臉一黑當下無語,趕緊伸出雙手接住他,支起身子努力承受禍害的重量。

「皇上,請叫香兒。」

她在他耳際小聲糾正,甚是擔心被立在殿外的那個小婢女听到。

卻不知,她的動作和語氣令天子心中余悸,全身仿佛著火般,燃燒起來。

「戈兒,你剛才說什麼?」

禍害伸出手臂攔住她的縴腰,將腦袋埋進她的頸間,使勁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桂花香頓時將他包圍。

金戈下意識的躲讓,卻被手臂擁得更緊。

「戈兒……」

喃喃的呼喚輕呵在耳畔,倏然間一陣酥麻襲遍全身。

金戈來不及拉開兩人距離,只說︰「皇上,你醉了。我有重要的事……」

下一刻,她的話被生生堵在嘴里。

禍害濕潤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卻在她說話之際,舌尖趁機探入她的口中,輾轉吮`吸,挑逗纏綿。

他吻得小心翼翼,從唇際到臉龐,從小巧的挺鼻到縴長的眼睫,鉅細靡遺毫無遺漏。

金戈伸手雙手抵在兩人胸前,卻被他一把扣住,十指交握按壓到頭部兩側。

吻繼續深入激情而霸道,從臉龐移到耳際,舌尖在她耳垂輕輕撥弄。

急促的呼吸拂過耳畔,金戈全身瞬間變得酥麻難耐。

她經不起這樣的挑逗,想要逃離卻被鉗制得緊緊的,沒有任何的機會和回旋的余地。

他就那樣把她壓在身下,並且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弱點。他開始啃噬她的耳垂,強取豪奪之意越發的明顯。

似是這樣滿足不了他的渴望,他的手開始向她的腰身移去,最後停到好看的腰帶上,輕輕一牽。

金戈只覺胸前一涼,繼爾一個滾燙的身子壓了下來。雖然隔著一層布,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灼熱。

「……我是金戈,不是香兒,你放開我……」

「戈兒……」他喚,話里有深深的眷戀,「不要拒絕我,戈兒。」

禍害開始剝她的衣服,身子卻緊緊壓著她,不容她有任何的不軌。

奈何金戈被壓在床上,只要一有反抗的意圖,他就不由分說吻了下去。

從唇到柔滑的頸,再一路向下,直到遇上小巧而傲立的堅挺……

他輕輕的含在嘴里,不停挑`逗吮`吸……

金戈腦袋「嗡」一聲,驚慌瞬間爬上心頭。

完了,禍害醉得惱火了!怎麼辦怎麼辦,她不能就這樣被丫給強了。

她不能進宮,她不要進宮。宮里的爾虞我詐,宮里的拜高踩底……想想都可怕。

金戈越想越清晰,越想越覺得情願抗旨也不能這樣妥協。

以致于她以手為刀劈向禍害的後腦勺時,腦海里浮現出的還是顧妃那張丑惡的嘴臉,以及胥皇後殺死掌鈺時的淡陌。

「啊——唔——」

手刀落下時,禍害身體一滯,腦袋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耷拉進金戈的懷里,再也沒有半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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