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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顧太蔚

一聲怒喝,皇後娘娘威儀的出現在御書房前,身後跟著胥安。

眾人向皇後道安,胥安急急的向皇上顧嬪施禮,返身跨到金戈旁邊,將躺在地上嘴角流血呼吸急促的金戈輕輕抱起。

「該死的,珍寶,你可不要害我,你要出事,金子把我大卸八塊都不會解恨的。」

金戈抬眼見是一臉不安的胥大嘴,不由得苦笑︰「胥大人,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麼。」

胥安臉上再也沒有玩世不恭,低咒︰「這個惡毒的女人,動作真他娘的快。」

是呵,老娘這時候體無完膚,還有只手臂好像也被踢傷了。胥安同學你要有點思想準備才成呀。

「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不成,敢在皇上的御書房行刑。」

皇後老成,喝斥起人來毫無半分含糊。

「姐姐,這個狗奴才沖撞了皇上,妹妹只不過罰她三十大板,她竟然不服。」

顧嬪緊挨著皇上,面露憤怒。大有主母責罰下人,以正府訓府規之模樣。

皇後快速了皇上面色一眼,沉吟半晌,嚴厲道︰「沖撞了皇上是該受罰,但妹妹把她打成這個樣子……」

「姐姐」,顧嬪委屈道,「我剛才被她氣糊涂了,一個不注意,這些奴才下手就狠了些,的確是妹妹的不是了。」

雖感自己受寵,顧嬪卻也知不可得罪頂撞後宮之主。

「嗯,妹妹知道就好。妹妹有孕在身,也別氣壞了身子。」

皇後不會是個善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出手。

今兒這事,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金大宮女好歹也算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卻當著皇上的面遭受打罵。

皇後拿不準這事是不是皇上授意,自然就不會擅作主張。

「皇上,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皇上面有薄怒,良久才冷冷道︰「朕相信朕的皇後能處理妥當。」

語畢,轉身出了御書房,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揣模他的心思。

皇後望著那道略有怒意的背影沉思,好一陣才開口道︰「大宮女金戈沖撞皇上,有過在先。卻因已受責罰,拉下去賞五個板子,以儆效尤。然後送到太醫院療傷。」

胥安要反對,金戈立即拉住了他使眼色。

皇後警告似的掃了兩人一眼,又道︰「小公公下手不知輕重,擅作主張動刑,拉下去各賞五十大板,丟冷宮。」

兩小公公嚇得尿了褲子,連分辯的能力都沒有了。

「顧嬪,你治下不嚴,放任奴才在皇上面前動刑,按宮規,應該罰你二十大板。但念及你有孕在身,就禁足十日以示警告。可服?」

顧嬪見皇上離去那一刻臉下便有些過不去,這時听皇後責罰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啥話也不辯直接向皇後領罰謝過︰「謝??「謝皇後恩典。」

「罷了,都回吧。」

皇後也不管顧嬪有多少怨念,直接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御書房。

顧嬪最後離去,走了兩步,又返身回到金戈身邊,居高臨下嘴角勾起無限諷刺,冷笑的看著她。

淡然的迎著顧嬪的目光,金戈沒有半分的躲閃和不屑,輕輕淺淺揚起了嘴角,眸子卻不含半分情緒。

「哼!」

顧嬪看不到對手臉上的灰敗和痛苦,氣得拂袖而去。

胥安扶起金戈想直接把她送去太醫院療傷,金戈立即制止,並讓他送她到刑房。

到了刑房外听到兩個小公公淒慘的叫聲由大變小,不一會兒就沒了聲。

胥安二話不說抄手抱起金戈轉頭就走,金戈滿腦黑線,抓住他道︰「你要到哪里?我還沒受罰呢。」

胥安氣極敗壞,邊走邊叨叨︰「罰?!罰什麼,你要再受罰,估計就見閻王了,你一見閻王,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丫滴,別折騰了,她金大宮女全身痛得厲害,你再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她不想死都不行了。

可跟這樣的人說道理就像對牛彈琴一樣,只得放低了聲音哄勸。

「胥公子,這是命令,五個板子我還是死不了的。你快放我下來,這樣不好。」

胥安一扭腦袋,回答得干脆利落︰「不放。」

呃。金戈差點一板磚給這廝拍到腦門上,你說這廝腦袋瓜里裝的是什麼呢,這個不但是皇後的命令,還是皇上的旨意,你丫想抗旨呀。

「放開她。」

一聲沉喝,金戈抬頭一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喲喝,顧太蔚,怎麼哪里都有你,只是不知太蔚大人突然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胥安話里有濃濃的敵意,明顯的對顧太蔚不屑于顧。

顧太蔚根本不理會胥安,焦急不安的眼神落在還被胥安抱著的金戈身上︰「戈兒,我听到消息就趕過來的,你,好嗎?」

「好哇,她好得很。你沒看到珍寶還有氣在嗎,沒死呢,怕要讓某些人失望了。」

金戈趕緊扯了扯胥安的衣服,讓他別再尖酸刻薄了。

胥安冷哼,臉上布滿了嗤笑。

這讓金戈有些尷尬,只好對顧太蔚笑了笑,算是歉意的回答。

顧太蔚本對胥安面色不善,又見胥安一直霸著金戈不放,不由劍眉微攏,傲然的說︰「放開她。」

大嘴的胥安破天荒的沒有針鋒相對,抬腿就走,卻被顧太蔚攔下。

「讓你放開,莫非你要強人所難。」

「我放不放和你太蔚大人沒有關系吧,我說,你不當值跑來這里瞎折騰干什麼,該干嘛干嘛去,別擋我的道。」

顧太蔚臉一黑,伸手攔住抬腿就走的胥安。哪知那胥安早有防備比他更快,在他得手之前已先行閃開。口里還不忘挖苦︰「喲,姐弟倆一個得性呀,都是狗仗人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兒休怪我不客氣。」

顧太蔚反唇相譏,手腳齊動,同時攻向胥安的面門和下盤。

那胥安從小在他爹的武力鎮壓下沒有培養成一代名將,只不過也有三兩招誆人的架勢,與顧太蔚相比,肯定是天瓖之別。

但是,若兩人在宮中因她金戈斗起來,那她的麻煩只會更多。

金戈黑著臉 淚︰一千只草泥馬奔過呀,你們不能消停麼,老紙還身受重傷呢。

「胥安,放開她,你竟敢趁人之危。」

「喲,太蔚大人,你還有臉說呢。是誰把她打傷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怎麼,現在你要來唱白臉了。」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和戈兒的事,用不著你來插嘴,我的事我自會向戈兒解釋的。」

金大宮女的臉頓時又變綠了,全身上下都叫囂著︰等老紙好了,定要把你們倆喪神一起給解釋了。

兩人邊爭邊打,顧太蔚步步緊逼,誓要把金戈從胥安懷里奪過去。

胥安嘴不饒人,抱著某只躲閃得吃力,卻還不忘激怒對方。

不想將事情鬧大的某只被顛簸得疼痛難忍冷汗直冒,忍無可忍之下,一把揪住胥安的衣襟,憋足了氣大喝︰「你們有完沒完」。

一怒之下扯到身上的傷,頓時痛得全身一緊,滿臉的隱忍。

胥安大驚,腳下一趔失去重心,眼看兩人雙雙倒地。

顧太蔚眼急手快,高大挺拔的身軀靈巧轉身,一把將某只穩穩撈在懷中。

那廂,胥安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指著顧太蔚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顧太蔚蹲把金戈輕輕放坐在地上,半摟著她,從後背緩緩輸入真氣。

金大宮女痛得全身顫抖,不敢有任何的大動作。至到一股暖流自體內流過,感覺真氣不再那麼紊亂,痛疼有所減緩,才稍稍松了口氣。

「戈兒,好點了嗎?」

顧太蔚收回手,一臉的歉意。

金戈抱住傷臂,答非所問︰「因我做錯事,皇後輕罰,只賞了五大板。」

顧太蔚眼中布滿了懊惱和無奈,輕輕拭去金戈嘴角的血跡,了然的點頭,心疼道︰「你行嗎?」

此語總算讓金戈懸著的心放下一點,努力牽出一個無害的笑︰顧太蔚深諳宮中之道,果真不會為難她。

「該死的顧大頭,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你們一家都不是好人。」

胥安卻不依,口無遮攔的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顧太蔚,被顧太蔚一掌推開。胥安蹭蹭蹭倒退數步,兀自生氣。

木法,誰叫他技不如人。

顧太蔚充耳不聞,連看都不看胥安,拂順金戈耳際的亂發,輕聲道︰「戈兒,對不起,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語畢,抱起她便進了刑房,胥安也跟了進去。

刑房內,兩個小公公被打了個皮開肉綻,丟在一旁不醒人世。

早聞宮中紅極的金大宮女要被罰板子,平時懶得見血腥的管事公公早早候在了刑房。現見顧太蔚抱著個人兒進來,立馬吩咐將兩個小公公拖出去。

顧太蔚冷眼掃了刑房一圈,道︰「換上新的。」

管事公公見顧太蔚面色不善,趕緊將沾滿鮮血的仗具和長木凳撤了換上。甚至還在上面鋪了一榻事先備好的厚被,未了湊到顧太蔚跟前樂呵呵的問︰「太蔚大人,你看,這樣可以了嗎。要是不行,小的讓人再鋪一榻。」

「夠了,有勞公公費心。」

金戈立即接話,以顧太蔚和胥安的身份,生怕他們再提出什麼要求,讓那位很有眼見力也已做到仁至義盡的管事公公為難。

顧太蔚心下當然明白金戈的意思,不由得輕嘆,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傷感,道︰「你真的不願意讓別人為你分擔一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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