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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我才琢磨出今我們出來的目的。那就是,陪加百列女王逛街。整條街來回走了N次,就她一個勁在買東西。至于道具,梅丹佐說早就交代給別人了,加百列毛起來不好惹。她的變態癖好就是給別人看自己的砍價水平。

沒過一會兒,梅丹佐打頭一個裝紳士,過去接了加百列的包。然後是我,然後是猶菲勒,然後是拉斐爾。加百列買東西買上癮,我們把其他人打發到別的地方,自己則找了家酒館享受。

酒館里也滿滿都是人。有人在那里拼扎啤,並有人叫囂著要拼酒。我站起來說︰「我去!」梅丹佐拉住我的衣角︰「這里的人一個可以喝幾十扎啤。」

我立刻沒氣了。

拉斐爾面帶微笑站起來︰「我去。」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理了理衣領,端莊地走過去,在桌面上放下一袋金幣。

所有人站起來往里面看了看,傻眼。

「我們可不想騙閣下的錢。」其中一人說。

「管他那麼多,錢都押了就不能收!」另一人把錢收回去。

拉斐爾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老佛爺樣︰「喝扎啤太浪費時間。我認為我們可以選朗姆酒。」

那群人又怔住。

拉斐爾說︰「當然,白蘭地和威士忌也不錯。」

我大汗一把,拉斐爾看去不大像會喝酒的人。難道說,真人不露相?我小聲說︰「他沒問題?」猶菲勒臉色不大好看,梅丹佐展眉聳肩︰「我不清楚。」猶菲勒說︰「殿,殿下,要不要阻止拉斐爾殿下?」梅丹佐說︰「隨他。」

侍應上了威士忌,黑色的摩沙長頸瓶,瓶膽很大。用裝扎啤的杯子倒上滿滿的幾杯,放在拉斐爾面前。拉斐爾接過,對他們舉杯。這個威士忌看去挺老的,起碼七十度啊,比五糧液都高,他居然用裝啤酒的杯子喝,仰頭一飲而盡。

我激動地鼓掌︰「拉……咳咳,你實在太厲害了!」

猶菲勒擔心地看看拉斐爾,再看看梅丹佐︰「殿下……要不要勸他?」梅丹佐沒說話。我說︰「拉斐爾殿下的酒量不好嗎?」梅丹佐說︰「他酒量好,那你都是海量。」猶菲勒苦笑︰「天界喝酒完全不上臉最出名的有兩個,一個是路西法殿下,一個是拉斐爾殿下。前者把威士忌當白開水喝,後者殿下把啤酒當白蘭地喝。」

我驚︰「那他現在在做什麼?」

猶菲勒說︰「拉斐爾殿下是出名的酒鬼……還是個一口就醉,醉很久別人都發現不了他已經喝醉的酒鬼。」梅丹佐不冷不熱補充一句︰「所以他以前不是大天使的時候,老用這一套騙錢,就像現在。」

叫囂聲一陣陣響起,拉斐爾面前的人一個個倒下,他依然在倒白開水。

猶菲勒說︰「急死人了,這樣很傷身的。」梅丹佐總算恢復正常,又笑得特奸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拉斐爾改掉騙人的毛病,比叫小米迦勒不暴力還難。」

我回頭橫他一眼︰「我暴力?」

梅丹佐又開始折騰我的腦袋,笑道︰「沒有沒有,我錯了還不行麼。」

說真的,我還真看不出拉斐爾喝醉了。他倒酒的動作越來越快,喝進去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好像越喝越還清醒。圍觀的人在成倍增加,拉斐爾穩如泰山笑若春風。

我們這邊一陣沉默。

梅丹佐看他一眼,雙手抱著後頸伸個懶腰說︰「小米迦勒,明天你們幾點上課?」我說︰「早上九點……拉斐爾殿下沒事嗎?」梅丹佐說︰「好,明天我來接你。」

我哦了一聲,眼楮瞥向拉斐爾。

發是玫瑰色,就像桌上被遺忘的紅葡萄酒。

「早上九點是吧?我來接你。」說到這,梅丹佐忽然站起來,直走到拉斐爾身邊,拿掉他手中的酒杯,「行了你已經贏了,走。」

拉斐爾軟軟地站起來,連金幣也忘了拿就跟著梅丹佐走過來,看上去正常得很。

他對我笑了笑︰「加百列,你要不要也喝點?」

我汗……

現在我相信他醉了。

梅丹佐說︰「猶菲勒,他醉糊涂了。送他回去。」

猶菲勒忙站起來,想要扶他離開。拉斐爾忽然拽住梅丹佐的袍服角︰「我沒有醉,梅丹佐殿下。」梅丹佐說︰「行,你沒醉。趕快回去了。」拉斐爾說︰「生命之樹我已經還給你了。」梅丹佐說︰「我知道。」

拉斐爾說︰「為什麼同樣的遭遇,米迦勒就可以得到路西法殿下……」梅丹佐沒說話。拉斐爾說︰「告訴我。」梅丹佐面無表情︰「不要把自己和米迦勒混為一談,你所做的很多事,米迦勒都沒做過。謝謝。」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拉斐爾微笑,「還有……你和路西法殿下畢竟不同。」

梅丹佐挑挑眉︰「那是自然。」

拉斐爾說︰「路西法殿下是個外表清冷的人……他還是會感動。是啊,就是塊堅冰,也都該化了。梅丹佐,你根本就是心冷。」

梅丹佐笑︰「我是肝冷,不是心冷,啊哈。猶菲勒,把他帶回去了。」

拉斐爾松開手,根本不用人攙扶,端莊地走向女廁所。猶菲勒緊張地拖住他,往回七天的路走。

梅丹佐拍拍我的肩︰「小米迦勒,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喲。」我說︰「做什麼?想**一段?」梅丹佐說︰「我們來**做的事吧。」我一掌拍掉桌下撫模自己大腿的安祿山之爪︰「在這?你瘋了?」梅丹佐說︰「那去你家了?」我說︰「不和你胡鬧。」

梅丹佐正色道︰「估計一時半會加百列搞不定,她可能會買到晚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在你那里坐一會,順便……」我說︰「回去!僅此而已!」

梅丹佐用「你真無趣」的目光看我很久。

進入雪白的住宅區時,我老遠看了看自己的住宅,發現那里沒有人,松一口氣。同時有些說不出的……失望。

滑落到房門前,拿鑰匙開門。梅丹佐一手撐在牆上,沖我拋個媚眼︰「不邀請我進去坐坐?」我說︰「我不邀請你就不進了?」梅丹佐說︰「當然要進。」我說︰「那還廢話什麼。」

梅丹佐又開始毛手毛腳。我卻突然听到左邊的牆後傳來踫撞聲。

我小心翼翼地繞過去,竟看到那里站了一個人。那人戴著羊角耳環,看去有些妖媚。耳環搖來搖去,他似乎在拉扯什麼東西。然後我听到他說︰「請殿下放手。」

我小心挪一步,終于發現他拉的是什麼……是小屁頭。

兩條小腿被阿撒茲勒抓著,小屁頭雙手抓著欄桿,表情倔強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我被這一幕驚呆了。

阿撒茲勒有所感應地回過頭。一看到我,神情立刻變得陰霾︰「你究竟給殿下吃了什麼**藥?」蜜蜂版路西法抬頭看著我,小臉上掛滿汗珠。我回避他的視線。

阿撒茲勒惱怒道︰「神禁了他的法力,現在他只要一離開撒拉弗宮殿就會變成這樣!結果他還往這里跑!米迦勒,你就不能搬到光耀殿去?」

路西法抿著唇,慢慢搖著翅膀,慢慢朝我飛來。

我忙說︰「你別過來。」

路西法怔了怔,停在半空,翅膀舞得更慢了︰「跟我回去……你一定要跟我回去。」我垂著頭不說話。路西法說︰「快沒時間了。」我疑惑地看著他。

路西法捂著肚子,嘴唇蒼白︰「我有了你的……」

「小米迦勒,你在這里做什麼呢?」後面的話被梅丹佐打斷。我有些倉促地退到他身邊。

路西法和梅丹佐都挺驚訝,就我傻了似的想跑。

梅丹佐說︰「路西法殿下?」

「是。」路西法看看我,輕聲說道,「你們……」

我深呼一口氣︰「我們在一起了。」

路西法攥緊小小的衣角,笑了笑︰「你騙我的。」

我說︰「沒有。」

路西法說︰「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路西法沒有回答我的話,徑直從我旁邊飛去。我抓住他的的手,咬著牙說︰「路西法你听好,我們分手了。」我還相當壯烈地強調了「分手」兩字。

路西法蹙眉,甩開我的手,快速飛走。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阿撒茲勒走過來,揚手一耳光落下。

我被重重打退一步,剛好撞在梅丹佐身上。阿撒茲勒冷冷道︰「以前听別人說你廢物,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你不是廢物,你根本就是垃圾。」

梅丹佐正想打阿撒茲勒,我擋住。

阿撒茲勒走掉,梅丹佐也沒問原因,只模了模我的腦袋,嘆一口氣。

我一下跪在地上,腦子里再裝不下別的。

路西法最後看我的眼神,讓我真他媽連死的沖動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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