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瑪的子祭壇,夜冥漫漫。星空在我們頭上流轉,湖畔開滿了紫色的星之花。我們互相挽手,從澄淨的湖水中走過,到達祭壇。路西法替我灑聖水,唱祈禱之歌。接吻的時候,我們緊緊相擁,身上淌落圓潤的露珠。的ed
花了約莫半小時時間完成加翼儀式,沒少給人議論,不過目前我智商為零,管不了那麼多。
回去的時候,我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翅膀是冰藍色的,顏色很像路西法的瞳孔,激動地飛了幾圈,最後還拿給他看。路西法看著我笑,笑得我寒毛直豎。
晚飯過後,我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蹬了蹬腿,抖了抖翅膀︰「再隔幾天就要開學了,再隔幾個月就是創世日了,我要演撒旦……」路西法坐旁邊削梨,金黃色的皮一條條滾成圓帶兒落下,露出雪白水女敕的果肉︰「你演得很好,肯定會變成亮點。」我說︰「我不知道會不會怯場呢……雖然我很喜歡這個角色。」
因為這個詞幾乎成了路西法的代稱。
路西法說︰「你喜歡這個角色?」我說︰「是啊,給人感覺撒旦都很酷的,我一個黃毛小字相……」
路西法切下一塊梨,放我嘴旁。我連忙警告他︰「這一個都是我的,你一個不準吃,知道不?」路西法笑笑︰「任性的小孩。」
曾听親愛的某號說,「分梨」等于「分離」,當時我特鄙視她,現在該鄙視自己了。
路西法一邊切梨一邊說︰「如果你有孩子,你希望他叫什麼?」
我說︰「你呢。」
「哈尼雅。」路西法說,「我希望他美麗,堅強,勇敢,自信,不論是男是女。」
我笑︰「就像我們偉大的路西法殿下。」
路西法跟著微笑,塞了塊梨在我嘴里。
我說︰「我喜歡瑪門。只是喜歡這個名字,和別的沒有關系。」
Mammon即財富,傳說中路西法最邪惡貪婪的公子,是個超級心理變態。說是這麼說,可他是最確鑿的一個。不管他的母親是誰……他是路西法的兒子。
路西法說︰「這個名字?」
路西法說︰「嗯,是個很有錢的名字。」
我戳戳他的腰︰「什麼不學好,就跟著梅丹佐殿下學講冷笑話!」
梨子只剩下一個果核,路西法把他扔在盤中,擦擦手,把手放我面前。我拍他的手心一下,和他進了浴室。剛進去的時候,我突然轉過頭,厚著臉皮說︰「等我當上了熾天使,我……我們可以有孩子嗎?」路西法怔了怔,模模我的頭︰「你太小了。」我當場就怒了,差點一飛拳打到他腦袋上︰「我不小了!」
路西法說︰「熾天使制造生命,如果不是用振翅的方法,會很痛苦,尤其是在孩子快出世的前幾個月。」我說︰「怎麼會那麼長?那就用振翅的方法生吧?」路西法說︰「振翅只是一個人創造出來的,而且生下來以後你們之間沒有感情。」我說︰「那無所謂,我沒你想得那麼弱。」路西法搖搖頭︰「我說過,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以後你會知道的。」
什麼秘密?莫非他想幫我生?讓我上他?汗,沒這麼好的事吧?
我把他上下打量一通,要他把腿纏在我的腰上,申吟,申吟……
怎麼鼻根熱熱的?
沒多久開學了。路西法把我帶到七天,把校園逛了個遍,在光輝書塔找到了雷諾的資料,給我說了米迦勒父親的事跡。我大概听說了雷諾是一個高貴的紳士,他的發妻愛麗絲是當時天界最出名的佔卜師。耶穌只能隱約察覺未來的動向和矛盾,愛麗絲卻可以精確地算出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據說神把米迦勒的名字作為稱號的那一日,天狼星呈火紅色,愛麗絲當著諸多人測算出來米迦勒的未來,大家在她的水晶球中看到番紅長發的米迦勒,左手持秤,右手握劍,站在千萬天使面前呼喊著上帝的名號。那時歷史上的名人都還活著,每遇創世日,繁榮之景難以描摹。那個歲月,是天界的鼎盛年代。
後來魔界襲擊,天界內部分裂,有部分墮天使帶領著軍隊攻殺至耶路撒冷。風塵之變,兵革互興,雷諾及大批大天使戰死于光暗三戰,第四戰又在轉瞬間突襲而來,天界幾欲瓦解,最後耶和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讓路西法上陣,施展了究極大魔法,最美的光輝。
于是戰定,太平。
摧毀的建築已修復,人心卻跟著去了。
路西法說,他記憶中的天界,真的只存活于記憶中。
可我覺得最奇怪的事,就是雷諾阻止戰爭,竟背水為陣,甚至拋妻棄子而去。而他之前不曾這樣。他這麼做,幾乎是自尋死路,似乎是在為彌補什麼……實在想不通,扔邊兒去。
我在七天中開始習劍,剛上第一堂課把別人SHOCK了,也把自己SHOCK了。我一直覺得自己雖不算柔弱,但絕非大力士,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竟可以提得動巨劍亂舞,跟舞一小竹竿似的,而且有越來越變態的趨勢。薩麥爾的口頭禪就是,你真是天界第一野蠻燒雞,十分熟的。
我說等我開學後就搬回希瑪,可是真到那時候就給忘了,一直拉著老臉賴路西法那里不走,路西法也樂意,兩人天天嘿咻嘿咻的小日子過著也滋潤,掰著手指算算,我們能想到的姿勢都用上了。可我最痛苦的一次,還是坐他那里的一次。我一想到以前看AV,MM們那叫一個熟練一個浪蕩,看我自己,動作跟一推土機似的,真是噩夢。
這一段時間,過得真是飛速又像做夢。
直到耶穌來找我,我才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