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西斐爾喝過牛女乃先睡了,我還在按路西法給的大綱復習天語,窗門卻突然扣扣響了。我起來開窗門,見一張雪白的臉和一雙黑漆漆的眼楮。我嚇得差點跌在地上,捂了嘴才沒叫出聲。那人跳進來,笑嘻嘻地說︰「怎麼著,沒想到我會來看你?」
我搖搖頭,定了定神,一只胳膊搭上他的肩︰「拜托,大哥,下次不要用這種方式進來,我的心髒,不好。」
梅丹佐說︰「不這樣進,能找到你麼,別告訴我你是去跟惡魔跳草裙舞了。」
我的手頓時僵硬,這,我盡量無視。
「今天跟卡洛去光輝書塔了。」
「哦?這麼勤奮?全都弄懂了嗎?」梅丹佐月兌掉左手的紅手套,扔在桌面,隨意一坐,雙手搭在椅背上,大拇指撫模著無名指上的緋紅戒指。看來我家確實讓人有歸屬感,誰來了都當自己家。梅丹佐眼楮看去就一片黑,也不知道用的什麼牌子的睫毛膏,睫毛比我以前所有老婆都長。
我說︰「下午我在那里遇到路西法殿下,他教我了一些。」
梅丹佐笑笑︰「你倒挺老實。」
我也笑︰「我有必要和你撒謊麼。」
這事真的不好辦。梅丹佐和伊撒爾那叫性伴侶,伴一伴的假不起來,伊撒爾又偏偏喜歡路西法。我看我還是老實給他交代好了……可是,交代了或許以後他就不會幫我。
不不,人要厚道。厚道才好。
我往他身邊一坐,特認真特深沉地冒上一句︰「殿下,有些事我必須和你交代清楚。」
結果梅丹佐說了一句話,讓我頓時產生了三個反應︰一,震驚。二,呆滯。三,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玩味地看著手上的戒指,慢慢把目光移到我的臉上︰「你想說,不是伊撒爾。」
這人,這人真是刀刀見血啊!他腦子什麼做的?真想挖開來看看。
「哥們兒,你真是太厲害了,一語中的!佩服,佩服!」我一掌拍在他肩上,估計那力道都可以拍死一百只小強。可他沒反應,還笑吟吟地看著我。
梅丹佐站起來,我一米七九點五的個子,立刻變成了七十九點五厘米。
誰說喝牛女乃能長高了?不愛喝牛女乃的兄弟們,別听這招!看看小屁頭就知道了,每天堅持喝牛女乃,這麼多月了一厘米都沒長。小屁頭,別掙扎了……矮就矮點,像哥哥我都沒計較……
梅丹佐一手叉腰,歪著頭笑︰「笑這麼開心,想起什麼好事了?」
我正色道︰「沒事。原來殿下已經知道了啊,那就好說,我已經和路西法殿下商量過了,等我準備好了,他將把我傳送回原來的時代。一切好辦。」
梅丹佐說︰「你喜歡路西斐爾嗎?」
我說︰「喜歡。那是我弟弟麼。」
呃,雖然曾經有過不純潔的想法……我想,是我饑渴太久了……饑不擇食。
梅丹佐說︰「你喜歡路西法嗎?」
我扯著嘴說︰「拜托,那怎麼可能?」
梅丹佐笑得那叫**︰「路西法是整個天界最有錢,最有權,最受寵,最美麗的男子,你再考慮考慮?」
我長吁一口氣︰「喂喂喂。我必須先和你講明一些問題,你別把我當包子看。首先,錢和權我向往,不過,我向往是因為我想得到,而不是想得到擁有它們的人。其次,如果是個GAY,或許會對這樣的男人感興趣,而我不是。最後,就算我是個GAY,我也不會看上他。你有階級思想是不?可路西法那麼拽的人竟然沒有。你說說,他是不是比耶和華還牛啊?完美到這種境界,真是個神了。恐怕你給他講個黃色笑話他都听不懂。那麼不識人間煙火,難怪有這麼多人信服他。我願意把他貢著膜拜著,但是叫我和他親近,恐怕會要我的命。」
梅丹佐笑了笑︰「他听不懂黃色笑話?你太以貌取人了。他的床上功夫好到讓女人哭泣。」
我怔了怔,腦中飛閃過雷鏡里伊撒爾那陶醉的表情……我搖搖頭,猛地一拍桌︰「那又如何?人比人氣死人,他比我射得晚不代表我就短不是?」
汗,我忘形了……居然當著梅丹佐說這麼惡劣的話……
梅丹佐說︰「這麼說來,你不會喜歡他了?」
我咆哮︰「我要喜歡他我用鼻孔吃面給你看!」
啪啪啪啪,梅丹佐開始鼓掌,臉上那個笑,我真不想用「**」來形容。他伸出食指,勾勾我的下巴︰「那不正好,你和我,一對。」
轟隆!
天上一道悶雷閃過!
我扯扯嘴角,往後退一步︰「啥?你說啥?」
梅丹佐朝我走一步,我又後退一步,他再走一步,我再退一步。最後我被迫坐在床上,他彎來看著我︰「你我以前最大的阻礙就是路西法。因為有他,你直接判我死刑。現在你誰都不喜歡,那正好。我有自信你會愛上我。」
我擦把汗︰「我不都說了,我不是伊撒爾……」
梅丹佐用食指關節刮刮我的臉︰「我這人只認自己的感覺。感覺對了就追,我管你是誰呢。」
他的手繞過我的耳垂,扣住我的頸項。然後他側過頭。我看到他額前的短碎發落下,這次改用潘婷了。他慢慢靠近我的臉。睫毛膏真是高級貨,都看不出來的喲。
嘴唇被溫暖柔軟的東西蓋住。
靈巧的舌想將我的雙唇分開。
轟隆!轟隆!轟隆!
我被炸飛了。的ea
我手一甩,當場就來個下勾拳!
梅丹佐往後一仰頭,我打了個空,還抽筋了。
他站起來,抓起手套戴上,跳上窗台,回頭舌忝了一圈嘴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最後,還回頭拋個媚眼,對我做了個飛吻︰「親愛的,我會再來看你。」
我暴跳如雷,扔了一個枕頭砸過去︰「靠!不要再回來了——」
剛扔出去,他就跳出窗台。
然後,路西斐爾的雪白枕頭……就飛出去了……那是小屁頭唯一的枕頭啊!難道以後我都要和他共睡一個?
慢著,小屁頭的枕頭?
我怎麼會扯到小屁頭的枕頭?
我下意識回頭……
路西斐爾正靠牆坐著,藍色的大眼楮半睜著,看去十分疲倦。
我連忙把頭埋下去,雙手合攏,求神拜佛︰「小屁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鬧醒你的,你的枕頭也不是我故意丟的,對不起對不起……」
路西斐爾擺擺手,淡淡說︰「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個鳥,第二天他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