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那句話總算讓梅丹佐停了動作。梅丹佐仍抱著我,抬頭看看大鐘︰「這才九點過,就要走了?」路西法點點頭,黃金六翼天使大隊整齊飛過來,跟在他身後,那架勢就跟扔一吸鐵石在一堆鐵釘里似的,吸鐵石一動,鐵釘就跟著轉啊轉啊轉。
加百列說︰「路西法殿下不多玩一會?拉斐爾還沒來,他要來了,看你不在一定會很低落。」薩麥爾說︰「就是,你走了多無聊。」沙利葉說︰「殿下要走,我也跟著走了。」阿撒茲勒看看我,聳肩。
路西法說︰「有時間再說吧。」語畢邁著標準貓步離開。
那啥,這家伙面子也太海了,這麼多人都求他,他居然沒反應。真不合群,不想鳥……可是,就這麼傻眼看著梅丹佐,不如說點廢話。
我哈哈一笑,扯了扯自己燒焦的羽毛︰「是啊,沒了殿下的光輝,這里就要昏暗許多。不能看到殿下,實在是我們的遺憾。」女乃女乃的,原來我也可以拽文。心中得意,正準備高高伸出手,給路西法揮淚作別,他忽然轉過頭︰「那好吧。」
顯然周圍的人都開始雀躍,而我傻眼。
我飛速眨了眨眼楮,好什麼好?
走好?
……他不走了?WHY?敢情這家伙是等所有人留他,好擺足面子?
阿撒茲勒看看我,再看看路西法,再看看沙利葉和薩麥爾,呼,輕吐一口氣。
沙利葉看看我,再看看薩麥爾,動了動眉毛。
薩麥爾看看我,再回沙利葉一個電波,清了清喉嚨。
路西法靠在桌旁,重新拿一個酒杯,食指拇指輕捏住杯把。杯壁極薄,就像臘月的冰片,凝明映徹,玲瓏剔透,似乎使力一捏就會斷裂。
梅丹佐抱著我的手收得緊了些,臉上發出強力照明光芒︰「不走就好。想喝點什麼?香檳?」路西法微笑︰「不,紅葡萄酒,謝謝。」
阿撒茲勒說︰「總喝一樣的東西,不會膩麼。」路西法說︰「喝不同的酒容易醉,對身體也不好。」薩麥爾說︰「人家路西法殿下就是喜歡養生,沙利葉,去弄紅葡萄酒。」
我汗,這家伙跟路西斐爾一個德性。那孩子睡前還必喝一杯牛女乃,傻兮兮的。
路西法但笑不語,接過沙利葉遞來的酒杯,杯把在指尖滑落,食指與無名指扣住杯身。真珠紅在里面微微晃蕩,染在杯壁,就像灑上一層渥丹。玻璃貼上輕紅的唇,就像桃花瓣擦過川冰。路西法揚起嘴巴骨子,半眯著月藍色的眼,襯著窗外醉心的夜,道道地地的**。
那兩片唇在親吻伊撒爾的時候,剛開始也是如此輕柔,到後來就……真不知道是什麼個感覺……也不知道鏡子里的伊撒爾是誰……
……
OhGod!我又在想什麼!
我晃晃腦袋,一掌拍掉了梅丹佐的手,往旁邊站一步,指著他說︰「你你你,你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梅丹佐說︰「親吻是一種很常見的打招呼方式。」我說︰「打招呼會打到別人嘴巴里去?」梅丹佐又過來,勾著我的肩膀︰「我們倆早就……了,親一下有什麼?」
這時,一名女天使走過來,雖然與加百列無法比,但絕對是個美女。她沖梅丹佐微微一笑︰「梅丹佐殿下,生日快樂。」梅丹佐松開手,笑得更是輕松怡然︰「謝謝。很久不見,最近過得如何?」女天使說︰「不錯,我和米娜都很想殿下,希望殿下有空能來曲羅城玩玩。」梅丹佐略微點頭,拿起一杯香檳︰「我也很想你,有空一定來。順便轉告米娜,我同樣想她。」
兩人干杯,女天使留下一個風情萬種的笑,身形婀娜地走了。
我說︰「米娜,這名字真好听。」梅丹佐抬抬眉︰「不知道,應該長得也不錯吧。」我說︰「你沒見過她?」梅丹佐說︰「肯定見過,不過我記不住是誰了。」我說︰「啊,真受不了你,沒見過你這麼交朋友的。」的25
梅丹佐說得一本正經︰「那不是朋友。她們都是我的性伴侶。」
我剛端起一杯香檳,一听這話,差點噴到梅丹佐臉上︰「咳咳,咳咳,性伴侶?……性伴侶見面了,打招呼應該是這樣?」梅丹佐說︰「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
我以為見面就該抱作一團,一邊月兌衣服一邊進房,HHHH完了,再SAYGOODBYE,再不見面。看來上流社會的性伴侶和農村人的理解不同,還如此彬彬有禮……不過,似乎傳言是真的。說梅丹佐上過的人太多,自己都記不住數目和人名。
牛人啊,偶像啊。
梅丹佐說︰「我們之前不也是這樣相處的麼。小伊撒爾,你的記性真是……」我打了個冷噤,要是露餡我就死透了。話說梅丹佐和伊撒爾的第一次還真是為H為H。梅丹佐捏住我鼻子,眯著眼楮說︰「我不會用那種‘你與她們不同’的話來騙,因為是兩層意思。」
我有些茫然。但最重要的是無法呼吸,給人捏住鼻子說出來的話就像牛嚎︰「什麼兩層意思?」
梅丹佐說︰「對我來說,**可以無愛,但是有愛一定要**。」
我牛嚎︰「你在說繞口令嗎?尊敬的梅丹佐殿下。還有,你不是只相信**麼。」
梅丹佐根本無視我說的話︰「所以,我們是一定要**的。」
我依然在牛嚎︰「你腦子被燒了,叫拉斐爾替你看看吧。」
結果剛說完這句話,猶菲勒就跑來了︰「殿下,拉斐爾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