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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歸襄陽,人體解剖

襄樊新城,北門。

李庭芝不知道自己都笑了多久,他知道今天肯定都會在笑容中度過,恐怕在睡夢里都要把自家媳婦給吵醒了。

經過統計,這次隨同絕影南下的野馬總計一萬二千四百五十三匹,夜深之際,李庭芝回到家里,但是那萬馬齊奔、聲勢浩大的場面,依舊讓他激動得久久無法平靜。

有了這萬多駿馬,李庭芝夢想已久的騎兵指日可待。因為李浩然和他說,這群馬將會盡數交付給襄樊軍,如此之大的手筆,讓李庭芝自愧弗如,對于這個兄弟的心胸,他已經無法用服字來表示對他的贊賞和佩服了。

近些日子,軍隊方面好事連連,由于引入競爭機制,軍事訓練每天都是熱火朝天,遠望軍營,那滾滾塵煙,漫天殺機,洋溢著漢家兒郎的熱血和忠貞,作為一個將領,他為自己能夠率領這樣一批虎狼之師而由衷的高興。

但飲水不忘掘井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李浩然給造成的。所以,在李浩然離開的日子里,李庭芝對于那洪水猛獸般的特種兵格外的照顧,把最好的都優先給予,這讓特種兵心滿意足下,訓練得越加賣力。

這段時間,對于李庭芝來說,真可謂是喜事連連,先是在特種軍里發現了岳凌峰這樣一員智勇雙全的優秀將領;然後,在李府發現了陸秀夫這樣的神童,並被自己收為徒弟,而今天,李浩然再回襄樊,又給他送上這樣一份厚禮。

種種的一切,李庭芝又有什麼理由不高興?眼看著一切都朝好的方面發展,李庭芝感覺收復失地似乎也並非是很遙遠的事情。

……

第二日,清晨。

回歸襄陽李府後的李浩然,在天還未明之際,他就早早的從段素素香暖的錦被中爬起,這一日他沒有進行梅開二度,更來不及參觀新式酒店裝修的進度,就匆匆忙忙的趕往軍營而去。

軍營,中的幾百號士兵,寄托著他的心血。分別近月,他沒有理由不去檢查一下他們的近來的水準和進步情況。這一次,他將會再次進行一次淘汰,而這次淘汰的手法很簡單,但是對于這些沒有參加過戰爭的士兵來說也很復雜。

李浩然騎上絕影,迎著略微濕潤的晨風,在襄陽街道上馳騁,直奔向離別有月的特種軍軍營。

人未至,先聞聲。李浩然臨近軍營,震撼的口令在營內爆響,在寧靜的清晨中傳出老遠老遠。

李浩然回到闊別日久的軍營,心下激動不止,看著里面一座連一座的簡單木屋,他眼現狡黠之色,策馬沖了進去。

「來者何人,此乃軍營重地,隨意亂闖,殺無赦。」暗影里,走出幾名士兵,他們張箭拔駑,似乎再往前沖就要毫不留情的格殺擅自闖入者。

如此情形,李浩然不由得滿意的笑了。

「特種軍教官李浩然,特意來此視察訓練進度。」李浩然大聲道︰「這里是李將軍頒發的令牌,請過目。」

此刻,岳凌峰趕了過來,看到門前的李浩然,英俊的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檢查了李浩然手中的令牌。

「弟子岳凌峰拜見教官。」辯明真偽後岳凌峰直接向李浩然行禮,而之前的幾句特種軍也紛紛行禮,他們運作整齊劃一,仿佛練了很久一樣。干淨利落的舉動,讓李浩然眼神一亮,不禁點點頭,看來在自己離開的時間里,他們成熟了很多,學的東西也多了很多,看來岳凌峰並沒有辜負自己的信任。

路上,兩人邊走邊談,幾乎都是岳凌峰在說,而李浩然也是不時的詢問一下,經過了解之後,李浩然知道了這支軍隊的近況,岳凌峰不但把自己的安排盡數落實到位,而且根據自己的理解,在訓練的過程中還加一些項目進去。

比如說︰訓練攀登過程中,不但要求士兵們按時到位,還要他們在叢林里找到岳凌峰事先插上的寫有他們自己名字的小旗。

如是種種,既完成了安排的任務,又讓士兵們的精神時時刻刻保持著高度的集中,這樣一來,導致他們在訓練的過程里,人人都在全神貫注,一個月來已經養成了習慣。這樣稍稍的改善深得李浩然的贊賞,不吝的給予表揚,並希望岳凌峰再接再勵,繼續發揚新的項目。

經過一番思索,李浩然當著眾人的面,任命岳凌峰為副教官。並且宣稱自己有事不來之際,一切訓練都由他來安排。

岳凌峰雖然負于李浩然的百鳥朝鳳槍,但他憑借石破天驚的**槍法,徹底的征服了眾人,在這個強者集中之地,他是除了李浩然之外,最讓人心服的人物,而且在李浩然離開的日子里,岳凌峰做事公平公正,不偏私的作為深得士兵們的依賴。

所以,李浩然的任命一下,並沒出現李浩然擔心的混亂情況。這當然也和李浩然之前一直灌輸的軍人以服從為天職的道理有一定的聯系。

這個特戰隊自成立之初,因為違抗命令被開除的人多不勝數,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唯李浩然之命是從的心態。

四周一片寂靜,三百余人均是目光灼灼,熾熱的盯著李浩然不放,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他們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變化。所以,他們的心里已經再無抵觸之念。

「今天我要給大家講課。」李浩然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講課?」岳凌峰、牛仁都愣住了,「當兵還要上課?」

李浩然冷哼道︰「這很新鮮嗎?真正的特種兵精英,無所不能,例如,野外生存技巧、追蹤和反追蹤、捕捉技術、攀登、泅渡,甚至包括軍事地圖的測繪、敵方語言等等,我知道的我親自傳授,我不知道的就花重金請別人來講。」

「攀登、泅渡已經考驗過你們,這些你們已經知道應該怎麼來做。今天,我所要講的是人體解剖學。」

「人體解剖學?」新穎的詞匯,無人清楚其中的意思,都是愣愣的望著李浩然。

「不錯。來人,把我準備的東西都送過來。」隨著李浩然高喝一聲,幾個人推出了幾架木車,車上蓋著白布,觀布下的形狀好像是死人。

在現代社會中,人體解剖學是生物學的範疇,主要研究人體形態和構造,其目的是揭示人體器官的形態、結構及其聯系問題。醫學院都存放尸體讓學生們來解剖,用來了解人體的奧妙,每當教師授課,就會讓學生操刀解剖,這種事情放在後世根本不算什麼,也沒有人對這種行為提出質疑。

但是放在宋朝,他們看著李浩然掏出一把鋒芒畢露匕首,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其中一具尸體開膛破肚。李浩然的這種行為,即使放在接受了他的士兵面前,他們也非常不理解他的這種行為,這不但是對死者的不尊重,而且也是一種令人發指的行為。

眼前這些赤條條的尸體,無一不是蒙古人的相貌,所以大家倒也沒有直言反對,不過岳凌峰深知李浩然不會做無用的事情,當他看著一雙雙異樣的目光,心下一凜,不由道︰「教官,這些人縱然該死,但是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和懲罰,死者已矣!教官還是將死者入土為安吧!」

岳凌峰看著李浩然,他手中的匕首齊柄直沒入一具尸體的胸腔,心頭也是有些發毛,但想想他斷然還書的仗義舉動,還是故作多言的提醒。

「凌峰,你以為我神經到要報復這些死人嗎?」李浩然停下手,站直腰桿,他眼楮掃過肅然而立的特種戰士,緩緩道︰「對于當兵的而言,平時多流汗,戰場上就少流血,平時多流血,戰場上就可能不用流血,我教你們人體解剖,就是要你們熟悉人類的身體,以後無論是制敵抑或自保,你們都游刃有余。」

「我現在是你們的教官,真正到了戰場上,我們相互間就是可以為彼此擋箭的生死兄弟,我此舉雖說是不擇手段,我的目的只是想讓你們在戰場上活下來。」

這些話李浩然當著全體「特種兵」戰士的面講出來,這些鐵血漢子齊齊動容。男人很珍惜自己的眼淚,至少李浩然不願意看到他的士兵們流露出一副「楚楚風姿、我尤憐惜」的樣子。他低下頭,匕首輕輕一劃,尸體胸腔就被破開,他伸手進去,最先抓出來的是一顆心髒。

「人的心髒如本人的拳頭,外形像桃子,位于橫膈之上,兩肺間而偏左。心髒的作用是推動血液流動,向器官、組織提供充足的血流量。心髒是個矛盾體,既健壯而又脆弱,說它健壯是因為它能不間歇的跳動,他活多久就能跳動多久;一旦心髒停止了跳動,那就意味著它的主人失去了生命,這也正是其脆弱的根源,被利器刺破心髒或者心髒受到重擊,都可以導致斃命。」

「肝髒……」

「肺……」

「腎……」

李浩然學過醫術,且醫術不差,他對于人體各種器官的功能了然于胸,拿著一種器官,隨便一看便講解起來,他的動作自然流暢,仿佛就跟吃飯、跳水一樣平常,並且他講完一個內髒的功能,他都會讓士兵們傳閱。

岳凌峰很不幸的被抓了「壯丁」,他從最後一個器官的士兵手中接過來話回尸體的旁邊,五髒六腑十一個器官,岳凌峰接過一個,他就要吐一次,當然,沒有任何人鄙視,畢竟大家半斤八兩……

完成了「教學內容」,李浩然將髒腑器官一一填回了死者的體內,他又用針線縫合,這也算是對死者的一種敬意。

「下面該你們來了。第一個,岳凌峰,第二個,牛仁,第三個……」李浩然在木盆里洗洗手,若無其事的站起來,他話音落地,有接近半數的士兵跑到一邊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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