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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亮的眸子透著一股明顯的敵意,這人不怕事勢的人打心眼里讓他佩服,尷尬地眨了下濃密的睫毛,嘴角揚起一抹輕松的弧度,「沒什麼事,只是朋友想問問。」

其實在他剛剛問出他那話的時候,他就在心里暗暗指責自己當初與詩藍幾次見面,怎麼不問她的手機號碼,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也怪每次見到她,一個心思都在她的一顰一笑中,根本其它的事都忘在了腦後。

吞咽了口水,同是男人,他怎麼能看不出他對詩藍有意思。

這些富家子弟看到美女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倘若一旦玩膩了就扔得遠遠的,在他的眼里普通老百姓就該過普通的日子,所謂門當戶對,千古真言,一旦不遵循,最終受傷害的就是無權無勢的老百姓,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富家公子哥去傷害詩藍。

「梁總裁,我女朋友在家里挺好的,不勞你擔心,還有我們是普通百姓,配不上跟有錢人做朋友,品質價值觀完全不同……還請見諒。」沐浦軒尤為認真地闡述著。

被屬下的員工如此不屑,梁少的臉唰地一陣緋色,強壓住內心深處的怒火,眸子染著妖異的嫣紅色,菱唇一勾,「這還要詩藍說得算,既然是她的父母不能給她擅自做主交什麼樣的朋友,不是麼?」

沐浦軒被他的反問噎得說不上話來,就知道富家子弟最擅長的是就是花言巧語。

從剛才的話中,聰明的梁少已經得到了詩藍已回來的消息,並且就在他家,不想與他再費唇舌,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下著命令,「沒什麼事,你回去好好工作吧。」

全身不爽的沐浦軒悻悻地離開了。

他一個人倚靠在走廊的護欄上,金黃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遮擋斑駁的打在他的身上,柔和的光圈籠罩著他的身軀,更顯挺拔修長,緊繃的側顏線條也緩和了不少。

他從來是一個愛才之人,剛才沐浦軒那樣不客氣的對峙,換作是平常表現平平的員工他肯定把他開除回家,偏偏他的工作業績向來不錯,人也勤奮,不得不令他三思而後行,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詩藍住在他家,在沒有得到詩藍之前,他無論如何都要強力的控制心中的那簇怒火。

耳垂上象征性的瑩精致耳釘在陽光的折射下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整個人像被置身于光環之中,貴族氣派十足,不經意中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顏,爽朗帥氣逼人。

下一秒,站直了身軀,對著清新的空氣呼了一口清蘭的氣息,邁開修長的長腿朝地下室走去。

窄小的僅容得下一輛車停下的小巷子里,骨骼優美的手指輕輕地叩響了屋門。

吱呀一聲門被從里面拉了開,沐女乃女乃睜著深邃的眸子看了上去,「你找誰?」

早已打探過這位就是沐浦軒的女乃女乃,上次晚上來的時候她正在里屋睡覺,所以沒有兩人當面見過。

也正是因為有老女乃女乃在,他才會如此放心的詩藍在這里住。

梁少爽朗一笑,溫和地抿著唇,「女乃女乃好,我是來看詩藍的,她在家嗎?」

沐女乃女乃輕輕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哦,詩藍在家。」

面前的這位帥氣爽朗的小青年,看上去文質彬彬,說話又大方,論到底是很招人喜歡的,然,老女乃女乃淡漠的眼神似乎並不待見他,比起先前明澤恩的到來,顯然另方更對她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此時,在房間听到動靜的王詩藍已經走了出來,一看門口站著的人是梁少,眉宇不自覺地緊蹙起來,不知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沐女乃女乃站在那里並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梁少一看詩藍走過來尷尬地朝好揮手,「詩藍,我…我來看看你。」

她淡定地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蒼白的臉上別扭地展開一抹笑容,「女乃女乃,他是我朋友。」

看了看詩藍,又轉向看了看雖不討他喜歡但也不壞的他,松弛的嘴角撇了撇,「詩藍。你們聊,我去忙了。」

詩藍微笑著點了點頭。

待女乃女乃進屋後,示意梁少到外面去聊。

窩在家里好幾天,感冒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整個人也是頹靡至極,一縷陽光射過來,她不適應地把手搭在額頭上擋著強光,恍惚的雙眸微眯,一點點適應著其實並不是很刺眼的陽光。

他擔憂地詢問道,「詩藍,不舒服嗎?」

她微轉側臉搖了搖頭,手仍舊搭在額頭上,清新淡雅的聲音飄了出來,「沒有,只是有點不太適應,這幾天感冒呆在家都沒出來過。」

不經心的一句話使得他英氣的濃眉倏地緊蹙,眉心擰成團,著急地問道,「你感冒了?嚴不嚴重?」

俏皮的微風輕輕吹揚起她柔順的秀,給好略帶蒼白的小臉增添了一絲動感,嘴角微微翹起,聲音動听婉轉,「別擔心,我這不已經好了,要不然還怎麼陪你走走。」

看了看她的氣色,雖有些蒼白,但精神還是以的,證明她說的沒錯,然下一秒,他歉疚地垂下了黑眸,「都怪我,你感冒才剛剛好些,就讓你在外面走動,應該靜心休養才是。」

看他囧起來的樣子還挺愛的,詩藍不自覺地噗哧一笑,接著輕松地在他面前優美的轉了一圈,瀑布似的青絲柔美的飄落在空氣中,看得他不禁失神,飄揚的米色風衣衣角柔美的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你看,我這是很好,在外面走走呼吸新鮮空氣更有利于身體恢復,生命是在于運動哦。」

潔白的牙齒咬了咬下唇,美得動人心弦,然王詩藍卻並不為所動,在她眼里他是她的朋友,至于其它的她根本沒有想過,也沒有一丁點那方面的意念。

這就是所謂的世事弄人,然而在他心中任何一位富家千金當紅明星氣質明媛都比不上她,跟她在一起他真正感受到舒暢,真實的自我,莫名的感覺。

她旋轉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只落入凡間的仙子,使他心神痴迷,不自覺地松了松領帶,解除一些**分子,然後再將兩手悠然的套在褲兜里,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詩藍,把手的手機給我一下。」

狐疑地氤氳水眸愣愣地看向他,似乎在問怎麼了?

嘴角尷尬地扯了扯,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濕潤優雅的聲音自喉間溢出,「想留下你的電話號碼,但…若是不方便,你把號碼報給我,我存起來便。」

梁少對待男人和其它女人臉皮一直厚得曬柚子皮,油嘴滑舌,像個狡猾的狡猾,面對詩藍時,他就完全變了,臉皮薄得堪稱柿子皮,因為窘迫臉頰不自覺地又冒出了兩片緋色。

眨了眨好看的眸子失落地垂下了頭,想著那部跟她有些時日感覺的手機不免有些扎到了痛處,這幾天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明澤恩,在腦海里一萬個提醒自己她與他現在已經沒有半毛錢的關系,然有時人的心靈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當梁玥伯提到手機號碼的時候,她還是不經心地想起了他。

努力使自己清醒一點,不要再憶起他,堅強地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你把你的號碼告訴我,我到時給你電話。」

梁少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西裝的內胸口袋里掏出一只筆,正準備撕張小紙記錄下來的時候,一道婉轉優美夾雜著一絲自信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用寫了,我心記就以,保準不會忘一個數字。」

抬頭微眯著黑眸鎖住俏皮的她,好看的菱唇有些不置信地緊抿著,停頓了片刻才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王詩藍很快便將那十一個數字牢牢銘記在心,她的記憶力超強,在學校時別的同學要背好多遍才能背下的課文她一兩遍就能爛熟于心,稱得上是過目不忘。

之後,兩人在街道上隨便轉悠了下,詩藍找了個女乃女乃在家等她回去的借口,梁少沒辦法雖然不舍也只有送她回去。

為了避免與女乃女乃見面尷尬,剛才他就察覺沐女乃女乃似乎不太喜歡自己,想著沐浦軒出喜歡詩藍,女乃女乃肯定對追求詩藍的人不待見也就沒多想,把詩藍送到了大門外他就急步轉身上了車離開。

看著那輛炫火色蘭博基尼漸漸消失在眼簾中,詩藍才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平底秀氣的毛靴一踏進家門,就見女乃女乃正滿臉嚴肅地端坐在客廳的沙上,屋子光線本來就不好加上又沒開燈,室內氤氳的氣氛使詩藍不自覺地抖動了體。

急忙打開關邊上的開關,白熾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不大的客廳,卻也清晰見女乃女乃的神色極其不好,說不上黑著臉但也差不了多少。

輕輕出聲詢問道,「女乃女乃,怎麼不開燈呢?」

「大白天的,開什麼燈,年輕人就是浪費慣了。」

一句沒有溫度的話使她一頭霧水,女乃女乃一向慈祥,對她更是百般疼愛,從來不會這樣對她說話的,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她的腦海里不斷擴大,女乃女乃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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