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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你的命是我的

「那個韓月公主真是有本事啊!」俞平將手使勁地一捏,不由地松了一松︰「我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計劃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了今日,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淑兒,你知道該如何去做麼?」橫過眼楮,低低地掃了下跪的女子一眼,惡狠狠地道了一句。

「淑兒明白,淑兒知道該怎麼去做,您就放心吧。」名喚淑兒的女子,清清淡淡的抬起頭,眸光陰狠之意一閃而過︰「那個惠妃太不識好歹的,我怕終有一日她會誤了我們的計劃,不如趁著這個絕好的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將她給除去,讓古奈背著黑鍋好了。」

「呵呵,你盡管放手去做好了,只要阻住我們道路的全除掉,那個邱惠是很礙事,就按你說的吧,不過你得記得做的好一些,否則……也許邱惠的命賠進去,你的小命也得搭在里面。」俞平說的無關痛癢一般,執起桌上的茶水,輕輕地壓了一口。

「淑兒明白。」女子跪在上輕輕地點了點頭︰「淑兒想要兩名死士。」

「一名足夠,兩名太多了。一個邱惠而已。」俞平將手中的茶碗往桌上一丟,對著身旁站著的下人,淡淡地吩咐了兩句。

下人走到淑兒的身邊︰「來吧。」這下人的聲音難听的緊,而且分明就是那一日的賀公公。淑兒跟在賀公公的身邊,緩緩地走了下去。

俞平勾唇一笑,前幾日派去韓月國的親信沒有折回自己的身邊,他就知道這個韓月的小丫頭在跟自己耍手段,果不其然全都被自己料中了,不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永遠就會使一些小手段,真正的大人使出的手段比其卑劣一千倍,一萬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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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一大早,齊桓就被端王爺的親信喊了過來,此刻他正站在端王爺的府中,手中把玩著桌案上放置的一方墨硯,玩的興致勃勃。

「怎麼,看上本王的硯台了?」端慕霖大步向前,走進來後,看著桌上趴伏著的男子,大落落地直言道「還好,這硯台想必很貴吧。」齊桓將硯台往桌上輕輕一執,眼中仿佛看出了什麼端倪一般,笑意盈盈,問著的話也是不露痕跡。將出出個。

「他人相贈之物,本王也不知道價錢,就拿來用用了。」端慕霖一笑置之,語氣淡淡的無關痛癢一般。

齊桓也是含蓄的一笑「是麼?原來如此,難怪我也在一處見過一方相似的硯台,想必是巧合罷了。」

「是啊,巧合總是無處不在,你說本王說的對麼?」端慕霖笑了笑,將那硯台拿了起來,如同剛剛齊桓一般細細的把玩在手中。

「不知是何人這麼有心,竟贈這樣的稀罕物給王爺。」齊桓走到屋中的一角,手捻起屋中一只花瓶又看了看。

「內侍總管——魏連。」端慕霖將手中的硯台往桌上一執,意味深長地沉吟道︰「大概三年前吧,他說有個小玩意,就差人給本王送來個這,稀罕物麼?也許在有些人眼中是稀罕物,可是在本王的眼中無非就是個小玩意,如果齊桓你喜歡就拿去玩好了。」別過頭,對著屋中靜立的管家︰「來,包起來,給齊公子拿去玩賞好了。」

齊桓握著花瓶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將花瓶往原來的位置一放︰「那齊桓就先謝過王爺了。」面沖牆壁的臉上淡淡的哀愁一閃而過。話鋒一轉︰「王爺找我來所為何事?」

「要你幫本王個忙。」端慕霖笑著對屋中站的齊桓說。

「哦?莫非又與宮中的女人有關系,莫非又要弄女人送進宮里?」齊桓借著機會好一頓挖苦。

端慕霖到是也不急也不燥,微微一笑︰「想不到齊公子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沒錯,本王確實是要齊公子幫個忙,與宮中的女人們有關系。」

「王爺真是爽快,既然王爺爽快,那齊桓不妨一試。」

「本王听說齊公子與悅妃關系不一般,那可否幫本王一個忙呢?」

「哦?王爺這听說是听誰說的呢?」

「家父。」

「哦?過世的端老王爺。」齊桓悠悠一笑,淡漠地應了一聲︰「老王爺與齊桓的姑父確實關系頗深,這一點齊桓到是早就知道,王爺有事就請說吧,既然老王爺是姑父的舊相識,那齊桓定當出手相助了。」

「齊公子果然是個爽快人。本王想讓齊公子轉告悅妃娘娘一句,望她暗中相助于古奈娘娘。」

端慕霖的一句話,讓齊桓本是笑的臉一僵,眉頭輕輕的一蹙,隨即豪爽的一笑︰「端王爺,不是齊桓不想幫您這個忙,轉告的話,齊桓一定代為轉告,只是悅妃娘娘幫不幫這個忙,齊桓做不了這個主。」Pxxf。

「無妨,只要齊公子將本王的話帶好便好。」端慕霖報以淺淺的一笑。

「齊桓一定將話帶到。」齊桓一抱腕,沖端慕霖行了一個禮,瀟灑的兜轉過身,轉身的時候,手中的一支鏢帶著一支鐵鏈飛了出去,落在桌案上,之前端慕霖答應送予自己的那只硯台上,輕輕的一勾,取進手中︰「謝了。」再次道了一聲謝,齊桓邁開腳步,推門而去,足下一點地,直接躍上屋檐,走壁而去……

端慕霖站在屋中,手撫在桌案上硯台原來擺放的位置,口中輕輕念︰「齊桓,你與我只不過都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很多東西由不得你與我去選擇。」垂下的頭,斂下的眸,眼皮緩緩眨動,竟落下滴滴晶瑩的淚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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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奈今日起了個大早,連秋菊都沒有驚動,她自己便朝緣妃的住處走了過去。手觸在門上,輕輕的一推,門緩緩而開,這偌大的庭院之中,靜的出奇,讓古奈隱隱地以為自己到訪的時候竟是夜間,可是抬起頭,看著那漸漸攀升的日頭,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後宮里到底有什麼好,爾彌我詐,機謀深蘊,明面上人人帶著那偽善的面具,暗下里卻做著不可告人的勾當,葬送了多少人的生命,更是磨滅了多少人的年華。包著華麗的外殼,卻有著爛心的腐骨,一個空空的帝王之位,明明沒有那麼好坐,為什麼眾人卻要爭相去搶去奪,到底哪里好了?

「一生只愛一個人,一世只懷一種愁,這樣不好麼?」古奈輕輕地嘆氣,邁開腳步緩緩地往屋中走。

「有事麼?」門畔一人就那麼的屹立在當下,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在晨光之中搖搖曳曳。

「不請我進去坐坐麼?」古奈沖著門畔的人報以柔柔的一記淺笑,邁開腳步不需人相邀,便直接朝屋中走去。

「奈妃今日真是好雅興。」緣妃這個人好像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說出來的話句句帶刺,扎的人渾身的不舒服。

「實不相瞞,古奈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古奈一甩衣袖,直接落座在屋中的椅子中,眸光輕動,四下里將屋中的擺設打量了一個遍。視線忽的停在一旁的桌案上不動了,緩緩站起身,邁開腳步直走到桌案旁,將桌上的一方硯台捏了起來︰「好個稀罕物。」這硯台上散發出來細細的馨香,讓聞的人不由的清澈心脾︰「祖傳的麼?」張開的口,輕輕而動,詢問不由地淌了出來。

「是,祖傳的,是家父的遺物。」緣妃答的時候,臉上毫無表情,只有眸光緩緩而動,里面的波光是道不盡的憂愁。

古奈將硯台輕輕地放在了桌上,淺淺一笑,這屋中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馨香之氣,古奈腦中忽的靈光一閃,瞬間她終于明白了什麼︰「古奈明人不說暗話,想請你和悅妃與我合作,贏下韓月公主與冷夏的比試。」

「緣妃無能為力,因為緣妃不會武。」緣妃盈盈一笑,緩步走到桌案旁,將桌上的一只瓷碗捏起,執在手中邁開腳步走到屋外,將隔夜的茶水往出一潑。

「是麼?可是我要你會武,你就必須會。」古奈勾著唇狠狠地說著︰「因為你手中握著不是你一個人的命,而是兩條人命。」

「你就是那日的刺客,對不對?你是個男人,不是女子,你本來的名字叫齊桓,大內統領齊凌是你的姑父,三年前,大內終于發現了被抹殺掉的齊凌和端老王爺的尸體,于是你為了追查過往,就之身以自己畢生所學來到著深深宮闈之中。」

古奈邁開腳步,走到齊桓的身旁,手落在對方的臉上,輕輕的一撫,柔柔一笑︰「易容之術果然厲害,只可惜你的功夫好像還不到家,這皮相做的不夠完美,一踫水,接連的地方就會露出馬腳。你本是男兒身卻瞞天過海地混進了後宮之中做了大殿下的妃子,卻不被發現,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身後的那個靠山到底是何許人也了。」

齊桓緩緩地朝後退了一步,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自己潛伏在宮中多年,想不到她竟然可以識破到如此程度,而且就連自己真實的身份也說的絲毫不差。

「你想如何?你與大殿下說了是麼?」手中一抖,一支匕首按在手中,迅速地架在古奈的頸項上︰「你到底是誰的人?」

「毫無關系的人,我在乎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大殿下——冷刃。別人的死活與我無關。這些都是我推敲出來的而已,只不過是我踫巧看過大殿下拿到屋中關于你的資料而已。與我合作如何?我保你與悅妃全身而退,否則就是魚死網破。」古奈狠狠地脅迫道,眼中泛出的陰狠,讓一旁的男人都不寒而栗。

「我幫你可以,不要把她也帶進來。不然我們就魚死網破。」齊桓也狠狠地回道,在女人沒有點頭的情況下,那把匕首就那麼死死地架在女子的脖子上,絲毫沒有退讓之意。姑父已死,而晴雙悅是齊桓身邊唯一的親人了,不能在讓她陷入危險之中,因為她已經為他付出的太多了,陪著他在這深宮之中熬了多少個寒暑。受盡了他人的白眼與挖苦。

「你能一人贏下兩場比武麼?如果不能,就必須把她牽扯進來。」古奈對著那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毫不在意,眉頭都不皺一下。以命相抵,她的心中明白,只要自己猜測的沒錯,只要這個緣妃的真正身份是那夜的刺客,那那個名叫齊桓的男子,那他就不會傷她一根的汗毛,只要乖乖妥協受要挾的份。

「讓萱妃代替悅兒。」將匕首再次往里逼近了一些,那明晃晃地匕首與古奈的頸項相差只有一指的距離。

「她贏不了,所以我才堅持要你與晴雙悅。」古奈淡淡地掃了那推進的匕首一眼,依舊是之前那副無所謂的態度︰「就算你殺了我,也什麼都改變不了。她是必須要出賽的。」

「你!」齊桓無言以對,抬起手猛的一推,將古奈推了一個趔趄,手中一扯,將匕首收進了衣袖之中︰「她不會幫你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古奈柔柔一記淺笑,宛如能將人氣死一般,邁開腳步,走到桌案旁,手落在桌案上,將那方硯台拿起,穩穩地撈進懷中︰「這個,借我觀賞兩天,到時候一定歸還給你。」邁開腳步就要往出走。

可是齊桓哪里肯依,抬起手便要去搶,伸出一半,又迅速地抽了回去。

因為古奈眼尖地迅速將硯台塞進了貼身的衣襟之中,而齊桓再想搶就必須撕開女人的衣裙才可以得手,礙于男女有別,他又哪里敢動手。

「行了,就這樣,告辭。」古奈欣喜的甩步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一抹俏麗的身影,勾起的唇角柔柔一笑,沖著庭院之中便大聲地喊道︰「緣妃姐姐,明日一定不要遲了才好啊,千萬不能忘了與古奈的約定。千萬要記得啊。」這一聲好像就怕他人听不到一般喊的底氣十足。

再次壓低聲音,沖著追到院中的男人,以只有自己和對方能听見的話說「明日午時獨身來鸞香殿,如果不守約那這方硯台就歸我了。我會將它送給大殿下,想必大殿下一定會愛死這稀罕物的。」囑咐完,古奈跳著腳,蹦蹦跳跳地離去。

晴雙悅盯著那女子的身影緩緩而去,路過自己的身畔,女子笑的奸詐至極,好像藏了一肚子的壞水一般,讓她不由地汗毛倒豎,心中大喊了一聲不好,古奈故意說的話,晴雙悅全都听見了,可是那壓低說與齊桓的話,卻一句都沒有入晴雙悅的耳中。

「悅妃姐姐。」古奈沖著晴雙悅笑著,口中輕輕地喚著,看著晴雙悅的表情,心中快慰無比,魚兒已經上鉤了,就待自己收線了。齊桓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因為你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走哪里要看執子人的心意由不得你。

古奈沖著晴雙悅柔柔地一欠身,瀟瀟灑灑地徑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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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與你說過什麼?」關閉房門的那一刻,晴雙悅再也忍不住地質問出聲。

「悅兒,你渴麼?我有些渴了!」

齊桓的顧左右而言他,讓晴雙悅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沒錯,她開始不相信這個男人了,畢竟在這後宮之中,女子何其的多,對哪個男人不是巨大的誘惑,就好比那個古奈,太優秀了,頭腦太過聰明,而她呢?她晴雙悅呢?只是江湖中的兒女,頭腦單純,從來不會去考慮太多的兒女情長,可是自從來到這深宮之中她變了,她開始明白很多的東西,不是她想明白,而是有些人逼的她不得不去明白,包起真實的自己,帶上虛偽的面具去面對每一個人,每一場爾彌我詐的殊死較量。好累,真的好累。

「齊桓,我們走吧,遠走高飛,好不好,離開這里!不要再去追究以前的過往,去深山里生活,過與世無爭的生活,好不好?」

「對不起,悅兒,我答應不了你。齊桓真是一身的血海深仇。我不能,我不能不孝,不仁,不義。」齊桓明白面前的女子要的是什麼,可是現在的他給不起,什麼都給不起,一身的仇等著他去報,孝義如同扛在肩上的重負壓的他無力地喘息。

「仇,又是仇,除了仇恨,你齊桓的心中,還有什麼?你變了,齊桓,你再也不是最初與晴雙悅認識的那個齊桓了,仇恨已經蒙蔽了你的雙眼,讓你辨認不出自我了,讓你成為了一具傀儡,只知道去揮刀去劈砍,砍傷別人的同時也累了自己,值得麼?」晴雙悅動容不已,苦口婆心,單純的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就徹底的結束了,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生活又是一片陽光明媚,可是不是,原來單純的一直都是自己。噩夢就是噩夢,始終不會醒來,夢中的痴人就是痴人,一輩子也逃不開,掙不掉。

齊桓緩緩地閉上眼楮,腦中的過往不停的閃現,有自己與晴雙悅在林中習武,嬉戲的一幕一幕。可是真的就如女子口中說的變了,仇恨真就在姑父死訊傳來的那一刻蒙蔽了他的雙眼。

從小無父無母,被姑姑收養,終有一天,姑姑也離開了這個人世,他便隨在姑父的身邊,被灌上了姑父的姓,又有了屬于他的名——齊桓。姑父就如同再生的父母一般,悉心的撫養他長大成人,齊桓的印象之中,姑父是個大善人,他手中飛鏢——鏢無虛發,百發百中,而自己也是受到了姑父的親傳。

一次征戰回家,姑父在戰爭之中將一個顛沛流離的女孩子帶會了家,女孩子如同一只小貓一般,靜靜地窩在牆角處,不哭不鬧,齊桓緩緩地靠了過去,靜靜地伸出一只手去,女孩子看著那只手臂,愣了片刻,伸出那只枯瘦的小手緩緩地搭在了上面,瞬間嚎啕出聲,帶著心中的苦,一哭便哭了一宿。哭累了,兩個孩子抱在一起,靜靜地睡著了,從那之後無論齊桓走到哪里,身後便有著一個女孩的身影,那遍是晴雙悅。本以為這樣的美好會一直持續,可是就在那一年,噩耗傳來,齊桓與晴雙悅失去了齊凌,便又成了孤苦伶仃,無父無母的孤兒。

「值,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雙悅,我答應,等這些都結束了,我就帶你走,你再等等好麼?」齊桓艱難地抬起一雙手想去攬晴雙悅的肩膀,可是女子緩緩地朝後退了一步,她沒有讓他踫。

「齊桓,我怕我會失去你,等一切結束了,也許你也會付出你的生命,就算這樣也值得麼?」晴雙悅的雙眸中滿滿的全是淚水,那晶瑩的淚珠順著的她的臉頰斷了線一般。

齊桓不由地再次緊閉起雙眼,緩緩地睜開,眼中是深深地堅定︰「對,就算要我齊桓的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好!好!」每一個好,晴雙悅的腳步就不由地往後退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本是貼合在一起的心也漸漸地分崩離析,中間掘出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壑。

「齊桓,從今日開始,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再無瓜葛,無論你生或是你死。都與我再無瓜葛,抱著你的仇恨活著吧。」晴雙悅邁著踉蹌的腳步往出走,步履蹣跚。

「悅兒,他也是你的養父啊!」齊桓沖著往出走的女子大聲地喊著。

「他不但是我的養父,同樣也是我的殺父仇人。」晴雙悅仰起的頭,沖著屋外的日頭,那明晃晃地光芒宛若能刺瞎人的雙眼一般,抬起手,使勁地在臉上一抹,擦干了淚水︰「我是敵國猛將之女,齊凌當著我的面殺死了我的生生父親,霸了我母親的清白,卻獨獨留下了我。」

晴雙悅的話,讓齊桓無措地退了兩步,姑父是這樣的人嗎?為什麼會是這樣?!

「你可知道,在晴雙悅的心中,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所以,答應我,齊桓,保住你的命,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奪去。」這一刻晴雙悅終于擦干了那落下的淚,悲戚戚的一笑,邁開腳步,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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